新笔趣阁 > 玄天图录 > 《玄天图录》第二十二章:只为遁逃,雪棺出尘!
    “加油啊,无德而有可爱的羔羊先生!”徐翾想笑,因为被逗乐了,这圆滑的胖子一如以往所见,懂得抓住一切机会···逃跑!

    然而,显然的事摆在眼前,他这次失败了!不过,徐翾相信,也是这般认为的,他有这个能力遁走。

    “贼溜溜的眸子,鼠眼而精明。”倒不是徐翾与松原有着多么深厚的交情,知悉他,了解他,但只是与松原干过一架,知晓一点足矣,他是为妙人,留有的后手绝不会只有一招。

    故此,徐翾不会担心松原的安危,神色默然地俨如于在局中的观看客,嘴角一掀,却又起了兴致,他到底还有怎样的手段未出?!

    有此想法的人,在这坊间屋楼之隙,料想定有不少,可他们有一点却是与徐翾不同的,那便是结果。

    这是自然的,冯长天是一位真祖,可窥道痕,与两三日前,徐翾三人对上的冯应荣不同,这一战无任何侥幸可言。

    伪祖与真祖,准确的说,老祖与真祖,好比老虎,一为圈养之用,拔了虎牙,缚其四足;而一头,雄野于山林,搏杀嗜血,占一山为王。

    咔!

    咔擦声然响起,光幕扭曲变形,已有裂痕崩现,黄铜灯支持不了几时。

    松原笑了,用手拭去嘴角鲜血,眯起眼,一副人畜无害之貌,一开口,大骂声起,犹如泼妇骂街:

    “日你仙人板板的,老家伙,让你几分,便给我在此张狂起来,有种你给爷爷我下来,看我今日不把你削成人棍!”

    众口无言,骂得好生狂妄,到底是谁在此嚣张无比?

    身为真祖,一向被人敬重,耳温暖语、阿谀奉承的不少,冯长天半步超然,自恃甚高,虽上了年岁,看过不少风雨,但此种种言语太过世俗,哪有受过,更遑论从仇人口中说出。

    当下,怒焰再拔高台,冷喝一声,盖落的大手凝实了几分,显现日月,大日落沉,圆月悬浮。

    日与月,宛如阴与阳,有阴阳之影,却实在在的乃星辰一道:“拘星纳月!”

    术为法,是攻伐手段,也可为上法基础。在这方面上,为真祖的冯长天比起那马姓的执事长老强上了太多。

    这也正常,为真祖者道的掌控非常人所及,术法的推算与演化亦是更加的接近本质变化。

    日月压落,虚空颤颤,宛若真的是两颗大星坠落,此等手段,冯长天虽不为那些离尘的仙魔,但足可见他已迈入,在那关键一步上。

    大手如墨色又如宇海的黑暗,携双星之力,饶是古宝铜灯伟力非凡,可助开宗修士挡下真祖,但在此力之下,光幕砰然破碎,黄铜灯底座一角碎裂。

    大手捏来,情况危矣,已定生死,冯长天一念动,袖随臂而挥舞,便是手中的是一颗等大的顽石也要捏成石渣。

    然而,预想中的情况并未出现,冯长天脸色大变,只感到掌心内一股浩瀚之力极速膨胀着。

    “镇!”冯长天大喝,聚沛然元气,施以天尘封禁镇压掌中之人。

    星海为牢,演化秩序神链层层缚锁,奈何,掌中之力非人间之力,倏然,一道佛光冲霄而出,天地二气之一,清气缓缓飘落,一尊古佛口诵“阿!弥!陀!佛!”四字佛号,破开大手星河,盘坐一朵金莲浮世。

    佛音宏重辽幅宽广,佛光照耀普世无疆,古佛悲慈,佛相内的松原双捧黄铜灯,宝相庄严。

    “宛若佛子在世!”

    “这盏黄铜灯了不得,想必是一尊古佛长伴之物,沾染上佛的气息,日夜诵经,其上有着佛愿的加持。”

    “是佛原之物,是佛原之徒么?”有人开口,有摇了摇头否定这个荒谬的想法,“若为那佛门圣地出来的人物,与人对敌,怎会如此被动。”

    佛原,佛谛天原,在遥远的古时,虽为天下佛宗圣地,但行的法、遵的规、守的戒,但在那时起便与其它佛宗大大的不同了,号称“度化三千道,引众生皈依”,颇为极端的佛意,也确实于昔日做到了九成。

    直到现在它仍被各大佛宗推为首尊,足以看得出其实力与底蕴端着实的可怕。

    “佛原的高徒么…搞什么鬼!”徐翾才懒得相信这番鬼话,松原什么样,说实话,他并不是很清楚,只知这家伙胖胖圆圆,三分贼气七分痞气,与佛谛天原的那些好战阿罗汉,可绝沾染不上半毛关系。

    佛像动了,一手为祷告之式,一掌遮天盖落,镇压诸事逆乱,佛掌之下,离尘伟力之下,冯长天再启“一青开天”剑武,却仍是逃不了被五指镇压的命运。

    轰!,

    佛手落下,荡起冲天烟尘,松原一笑,大声喝道,坏了佛严法相:“乖孙子,爷爷来削你来了!”

    “......”众者明白了,这汉子怎么可能是呢。

    一道青光剑气嘹亮破尘,斩开遮天佛手,冯长天披头散发,染了血迹,这佛力终为离尘之力,但他不退,不惧,因为黄铜灯实在太过古老了,灵性渐失,佛力可没有多少。

    “死!”冯长天挥剑斩了过去,只听“铛”的一声,松原身负的五柄枪头少了一柄,立于虚空发出枪鸣声,而后化为光点消散。

    佛像渐弱归无,本为古灯被动之下的佛宗手段,松原落下,指间一动,又驱使两柄枪头破空杀之。

    阵!!!

    袭杀的两柄枪头,深蓝色泛起晶莹,若海蓝之光,极为美丽。道纹在浮动,展现着奇异伟力,将古老的字符生生烙印于虚空。

    二枪合一,化为一柄,枪尖隐现刺骨的冷光,可斩虚空,与徐翾的极招一式倒有几分相似之处。

    空间被划开,哪怕这一片天地已被冯长天悄悄施下了道则,转为领域,可这合一的冷枪不简单,飘逸着虚空之力。

    只是…这虚空之力太过弱小,斩得了空间,却斩不断冯长天布下的道法准则。

    单是这一点,松原他难逃出矣,借不了虚空逃遁。

    “无用之技!”冯长天冷眼不屑,一剑斜撩,打开袭来的冷枪,轰然声响,百丈长街之上,被斩出一道深深的口子,“老夫没兴趣知道,也不打算知道,你还有何种的手段藏着。但你若以为凭着这不遁入虚空的招式,便想伤我,你未免太过小瞧这修道界了。”

    “哼!”松原骂道,“老匹夫,人老了,是否也如你这般屁话多多!”眸子紧盯着,神识推算着…果然有戏。

    正如冯长天所言,在这已为他领域的天地内,不遁入虚空、不规避法则的道法,确实难以伤到他的分毫,因为道之领域即是他的小世界,他的感知、神识可看透一切。

    持剑前迈,一步一步缓慢走着,冯长天有着绝对的自信,看见徐翾的冷笑,视为虫子的挣扎。

    徐翾亦冷笑一声,道:“人老了,果然记性就不好使了。”不客气地嘲讽,笑他狂妄,笑他无知。

    他,冯长天!

    “又一件仿兵吗?古往今来,试图重现传说的家伙还真不少!”

    徐翾阅有千宗百藏之识,松原的九柄枪头,虽与传说之中关于那件兵器的描述大相径庭,但其显示的部分威能,徐翾确信,的的确确又是某位前辈大能摸索原理之路上的产物。

    “看样子,多半是件失败品,真是败家!”徐翾啧舌…有那么大块的虚空原石,他才不会吃饱撑着浪费在摸索的道路上。

    “要开始了,逃遁!”徐翾一笑,这无德的胖子果然与他不同,擅于推算,将推算与战皆用于“逃”这个字眼上。

    四枪试敌,初步局面,一枪保命,两枪算力,徐翾的演算不比松原弱上多少,故此才已明了这家伙整备好了。

    松原整备好了,算无遗策,他的脚板处不知何时贴着两道符纸,正是小遁界符。

    本来,事情的发展决不会如此的,奈何松原这人其实是个守财奴,要钱不要命的那种。

    他手中可是有一张极为珍贵的遁界符,可自行穿梭一域,远至亿万里之遥,连域壁都不可奈何,又遑论真祖的领域禁制。

    松原是真心疼啊,舍不得,比起遁界符,虚空兵的肉疼又算得了什么,几口血与两张小遁界符,这买卖值了。

    小遁界符,只是增加了深蓝枪头上的虚空之力,松原推算过,凭这搭配定是能破开冯长天的领域。

    他的推算不会出错,松原如此坚信着自己,防备着,后退着,准备遁走!

    龙王木剑颤颤嗡鸣,剑意杀意冰冷,冯长天提剑,临近,准备斩之!

    这一刻,任谁也不会想到,下一瞬,一件事的开始,乱了二人的准备。

    高天忽然飘下雪花,反常至极,雪花飘落入手融化,降入四院,却是发出“砰”然乍响,帝威浩浩而落,虚空崩碎,道之领域分崩离析。

    可怕!可怕!可怕!

    “不!”冯长天怒吼,领域被破,迁扯到本源,踉跄倒退三步抹红,已伤本源,抬首时,再见“徐翾”一愣回神,知是机会,忙握住枪头,遁入虚空不见了。

    “哪里走,徐翾?”大手抓来,可终是慢了半拍,冯长天睁圆怒目,望向长空。

    但见高天云端,四尊雪人偶踏雪行空,抬着一具雪棺降尘入世,瑰丽魄人。

    众者大惊,失声叫道:“雪棺出尘!”

    (末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