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摇头:“我要是有办法,能坐在这里吗?”
如今看来,即使我与离道子解除了冥婚关系,但这一丝血脉,永远都没办法砍断的,除非我死了,却死而不得。
“我已经跟鬼王谈拢了,只要他灭了道爷,然后你自杀,那你就解脱了。”苏幻曦说得一派轻松。
“那你呢?”
“你先把我杀了,再自杀。”她说这话的时候,脸部表情很是认真。
我忍不住扑哧一笑:“没这么麻烦。”
收住笑,给她分析道:“尽管我不懂你们这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至少我是明白,这给阴胎当容器的人不单止我们两个,离道子跟鬼王犯不着就找我们两啊,对吧?有钱能使鬼推磨,你花点钱,请个代孕的,不就可以了吗?”
苏幻曦很赞同的点点头。
“人啊,就是充满欲望的个体,尤其是对金钱,终止这一切,很简单,花几个钱就是了。”
“如果是这样,那当初我们两个跳河,他们两个为什么要救我们?我们死了,他们再找一个就好了,他们何必费尽功夫地欺骗我们呢?”
“.......”
这一层,我还真的想不出来。
苦思冥想,还是选择了让鬼王和离道子自相残杀。
苏幻曦走了之后,我就在医院睡下了。
睡到一半,被一个重物砸到头,惊醒的。
后背尽是冷汗的我揉揉被砸疼的额头,警惕地环视病房,瞅见病床下方,有一只毛发油亮的黄鼠狼像人一半站立在那儿,盯着我看。
这黄鼠狼感觉好通人性啊!
“你也是华家的人?”它歪着头,细长的嘴巴一张一合。
能说人话,自然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听它这话,应该跟华家的人有什么渊源,又是一只黄鼠狼。
我蹙着眉:“是我二叔得罪了你?”
“哼,果然是那罪人的亲族!”它的嗓音顿时变得尖利起来。
要不然借它的手,杀了腹中的胎儿?
我灵机一现,挑衅般地斜眼看着它:“是又怎样?难不成你就是我二叔得罪了的那只黄皮子?难道你现在过来是给我下锅的?”
“放肆!”它跳了起来,张开犀利的爪子,对着我就抓了过来。
我故意露出肚子给它划。
“嘶!”
白嫩的肚皮上即刻有了三道血淋淋的口子,可能伤了胎儿,肚子一下就冷成了冰,火辣辣的伤痛与寒冰交织,痛的我牙关紧咬,汗水淋漓。
它弹在床尾的铁杆上,双眼睥睨着我:“小丫头片子,你是故意的吧?瞧那肚子,应该是鬼胎吧?那玩意真好!”
“算起来,它也是华家的,也是你的仇人,见了仇人,怎么不继续动手?”我继续激它。
它狡猾地将眼睛眯成一条缝隙:“小丫头片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
肚子闹腾的厉害,我根本就没力气说话了,强撑着给了它一个不屑的眼神。
“反正也破了规矩,不妨找你腹中胎儿身子一用!”它掐定了主意,马上又跳了起来,展开那锋利如刀的爪子,准备将我开膛破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