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 > 青灯夜话 > 《青灯夜话》第七十章 烟卷儿的故事
    才趴下,ice发现雾已经弥漫到了树顶,而她自己只能感觉到周围队员沉重的呼吸声。突然觉得眼前光线变暗了些,ice稍微抬起头,便看到雾里一只巨大的黑影缓缓的移动着,肥硕的身躯在地上摩擦发出沙沙声,竖起的前半身顶端似乎还有几根触角在雾里挥舞。

    按照侏罗纪计划,一旦发现卫星照片上生物的踪迹,第一件事就是强剂量的氮化麻醉剂,这种麻醉剂是装在钢瓶里的液化氮气混合麻醉药和其他化学成分,经特质的枪械打出后会迅速在生物体表撕裂出一个口子,将药水打到生物体内。

    当时美国财团的科研人员曾经根据照片比例大概估算了一下麻醉这么大只个体所需麻醉的剂量,大约要有40升,大胡子全队二十几个人,连大胡子自己在内有八人分配到了射麻醉针的任务。

    黑影继续挪动着巨大的身体,身上的土腥味熏的ice连连作呕,突然一阵恐怖的嚎叫声传来,在ice看来仿佛来自很远很远的天际。大胡子的声音交道:“其他人快麻醉它!动作快!”

    嚎叫声越来越频繁也越来越尖锐,平地忽然生风起,还没等ice反应过来,就觉得眼前一黑,整个人被重重的抛起,背部一阵剧痛。

    原来是这大虫受到了麻醉刺激,在地上不停的用尾巴扫着地上,ice被甩飞了十几米远,爬起来后,周围的树已经倒了一圈,雾渐渐散开,这时候ice才看见不远处有一只庞然巨物盘在那。

    巨物的周围是大胡子和其他队员拿着软尺量着尺寸,ice走了过去,大胡子拿出一瓶香槟,使劲的摇晃了两三下,“啪嗒”开了酒瓶塞子,香槟酒伴着巨大的气流柱喷洒着,大胡子将香槟洒到了队员身上,包括ice。

    大胡子带着兴奋,对ice说:“真没想到如此的顺利,我一定是耶和华的宠儿,现在只要搞点样本就可以打道回府,话说回来这玩意儿可真够大的。”

    庆祝了一小会儿,大胡子就命人那好工具,准备取点dna样本带回去,地上被麻醉的大个哼唧了一下,吓的ice连退了三四步。

    大胡子大笑着拍打着巨物的身体对ice说:“放轻松宝贝儿,我们的麻醉够他好好睡到明天晚上,真可惜,今晚他是赶不回去跟老婆看韩剧了。”

    红龙的传闻故事周燕旁边的驾驶员说到这就不再往下说,周燕见驾驶员说到一半戛然而止心里痒痒的,就好比一个人嘴很渴,正畅饮一瓶水,发现瓶子里只有半杯了,完全不尽兴啊。

    周燕问驾驶员:“师傅怎么不往下说了?他们已经发现了红龙,然后呢,那大胡子队长有没有提取到他想要的dna,还有副队长他们呢,后来有没有找到?纸条是谁留给副队长的啊?是真有第三个人混进了队伍吗?”

    驾驶员摇摇头:“哎,上面我跟你说的都是图哈苏回来告诉我们的,他不是原先按照计划在鬼蒙眼外围等大胡子会合,可后来图哈苏一直等到第五天也没看到他们的影子,按照图哈苏的经验,风暴就会在当天晚上过来,图哈苏知道他们这次进去这么久都没出来,心里已经有不好的预感,要是再来一次大风暴,怕是生存下来的机会等于零。

    图哈苏不忍心丢下他们一个人回去,不能见死不救,不为别的,图哈苏忘不了ice张临走前的眼神,可是当图哈苏进入鬼蒙眼以最快的速度找寻了大半天,最后只在一片树倒了一圈的地方发现了一个包。

    图哈苏打开包一看,里面有个记事本,凭着图哈苏对日记里面的语气判断,这应该是ice张的日记,里面详细记述了他们进了鬼蒙眼后发生的事情,以及到了后面大胡子告诉她的事情,ice也写在了日记里,就在日记的最后一次描述中,可以看出他们已经找到了红龙。

    本来图哈苏还想看看他们发现红龙后去哪了?但日记里描述找到红龙后面就是一片空白,再无办个字,图哈苏也无法猜到他们遭遇了什么突然袭击。”

    周燕叹了口气:“生存的可能性已经很低了。看来那地方真的不是久留之地,那后来呢,为什么说红龙因为他们出现变成现在这幅残暴的模样。”

    驾驶员说道:“图哈苏后来顾忌大风暴会让自己迷失在鬼蒙眼就赶紧带着日记本回了草原。在这次事情发生之后,我们就碰到了红龙的袭击。不是他们的原因还有其他可能吗?”

    周燕不再说话,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图哈苏逃过了跟大胡子进鬼蒙眼的一劫,按常理可以说是劫后余生,但最终还是丧生在红龙利爪之下,尘归尘,土归土。

    车速变慢了,驾驶员对周燕说:“周姑娘,我们到了。”说完就开了车门下车去把车后面的死去的草原战士的尸体往地上挪。

    说到这,周燕就不再讲下去,刚刚还躺在列车上铺的烟卷儿也半个身子探出了床沿,问周燕:“梦姐,咋不继续说了,这可比评书好听多了,姐你应该将这些故事写成一本书,保证火我跟你说。”

    周燕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我可没你那闲情逸致,屁大点事都找个记者报道一下,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你受了委屈。”说完,周燕就躺倒了她的位置上闭目养神,不再说话。

    烟卷儿手上转动着打火机,听周燕这么一说,脸涨的通红,手一个不利索火机掉到了车厢地上,半天烟卷儿朝周燕憋出了一个字:“你!”

    我看他们两个拌嘴,笑了,这真的是一对活宝冤家,见面就掐,旁边的爵爷跟老爷或许不知道周燕说的烟卷儿受委屈闹得满城风雨是怎么一回事,看爵爷一头雾水莫名其妙的看着我再看看烟卷儿。

    我跟爵爷说:“甭理他们俩,他们打小见面就没有好好说过话,我都习惯了。”爵爷点点头表示理解,但还是很好奇的看着烟卷儿,问他:“景书,刚刚这位姑娘说的你受委屈?你啥时候受的委屈?受啥委屈了?跟我们说说呗,反正旅途无聊,时间还长,刚刚周姑娘说了这么一大长串,你也说说,就当给我们解解闷。”

    烟卷儿下床捡起了打火机,一个猴子蹿树上了床,没好气的回答爵爷:“别听她胡说八道,没有的事情。”

    看到爵爷有些失望,我心里想了一下其实那也没啥不好讲的,但现在细细想来那件事确实还蛮怪异,有些事情也许发生的时候不觉得有多恐怖,但事后仔细想想,发生的事情及其的违背常理和超出我们认知的范畴,后背就发凉,这就是我们通常所说的后怕吧。

    我跟爵爷说:“他那事情我知道,我来说吧。”说之前,我故意问烟卷儿:“烟卷儿,别怪吴天我大嘴巴,也没啥,就给爵爷说了啊?”

    烟卷儿低着头玩手机,朝我摆摆手:“说吧说吧。”

    其实这件事情等烟卷儿发现不对劲后,还特地打我电话,让我能不能找老谢去他家看看,可是后来因为我觉得他就是在瞎胡闹就没找老谢,随便找了个理由给塘塞过去,所以这件事老谢自然也一直蒙在鼓里。

    老谢一听发生在烟卷儿身上的这件事竟然差一点就要用到他,便也来了兴致,泡了壶毛尖茶,捧着紫砂壶在我旁边挨着坐了下来。

    这事还是烟卷儿刚从我们镇上转学不久搬到新家后发生的,那会儿大概是烟卷儿上初二,那一年不仅烟卷儿我也有很深的印象,因为那年寒假里雪下的特别大,本来下雪挺美挺浪漫的一件事,竟然最后变成了南方的雪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