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几个五老星眯起了眼睛，心中都在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海岚刚才所说的“上帝”，指着自然就是五老星。
对于这一点他们还是能听出来的。
在五老星看来，虽然这位海岚中将有些话比较刺耳，但思想觉悟其实还是挺高的。
能坚持自己的正义，又不会违背上级的命令，这才是五老星需要的军人。
这就和海军本部那个麻烦的卡普一样。
因为不喜政治，卡普三番五次拒绝升迁大将，这一直都令海军元帅和五老星头疼不已。
但如果给他下达了讨伐海贼的命令，他又会去尽职尽守，一点也不含糊。
一个完美的打手。
如果卡普有着和五老星一样的政治能力，五老星反而会更加警惕他。
对于这一点，海岚又何尝不清楚。
这也是他从一进门开始就把自己伪装成卡普那样的耿直Boy的原因。
世人都喜欢听好话不假。
但其实越是有能力的领导就越不喜欢那些只会溜须拍马却没有真本事的马屁精。
就好比历史上的那些开国帝王们，被他们重用的都是有才华有脾气的将相之才。
后来听尽小人谗言，迫害良将的皇帝，都不知道是第几代了。
五老星不是斯潘达姆和他父亲斯潘达因。
这五个老人各个都是人精。
拍马屁在这里并不好使。
与其和他们浪费太多的精力勾心斗角，不如从一开始就保持一个耿直Boy的人设。
不跟他们斗。
一个五老星表态道：“那好，既然你能支持我们的决定，那就再好不过了。今天的谈话就到这里吧...”
海岚急忙说道：“几位长官，我也有一个请求，不，准确地说，是一个建议。”
“说。”
海岚正色道：“CP5的斯潘达姆长官在七水之都抓了一个叫做汤姆的鱼人，司法岛以袭击世界政府司法船的罪名判处他死刑，我建议不要杀死那个鱼人，世界政府可以收编他。”
五老星问道：“你知道那个汤姆的真实身份吗？”
海岚点头：“知道，不就是海贼哥尔·D·罗杰的造船师吗？我记得这一条罪行已经被他完成海上列车的建设给抵消掉了。”
“可是袭击世界政府司法船也是大罪。”
“我已经派人调查过了，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是他袭击了司法船，当然也没有证据能证明不是他，所以这里面水很深啊。”
戴着帽子，拿着手杖的五老星眯起了眼睛：“...海岚中将，其实你是想针对斯潘达姆的吧？
放心，你和鼯鼠的功劳，是不会因为这件事情被忽略的。”
“咳...”
海岚轻咳一声，装出了一副被识破后尴尬的样子。
随后又“迫不及待”地转移话题道：“如果能收编汤姆，我们就可以在伟大航路建满海上列车，海上列车的速度比军舰快多了，到时候世界政府不就可以更好地统治伟大航路了吗？”
闻言，几个五老星笑了起来。
金发五老星解释道：“年轻人就是年轻人，思想总是这么简单。
铺设铁路确实是一种有效地统治伟大航路的手段，但最大的难点不在于建造，在于维护。
且不说列车本身的安全问题，如果有居心叵测的海贼破坏铁路，我们又该怎么办？
所以那个汤姆，已经没有被收编的价值了。”
山羊胡五老星又补充道：“海岚中将，我们可以理解你对波雅·汉库克担任七武海一事感到不爽从而迁怒于斯潘达姆的心情，但你没有必要这么针对他。”
其实，海岚不是没有考虑到“维护”的问题，他之所以还会提出“海上列车”计划，是为了符合他此时“年轻冲动不爱动脑筋”的人设。
海岚急忙解释道：“我跑得快啊，我可以去维护...”
这一次，五老星彻底被海岚给逗笑了：“好了，今天的谈话就到这里吧。”
“那汤姆不是会研究蒸汽机吗？我们可以改良军舰啊...”
五老星笑而不语。
蒸汽船的技术，本来就是世界政府已经封锁的技术。
“我们还可以建造蒸汽工厂啊...”
白西装都已经把海岚“请”到门口了，五老星闻言眼前一亮。
“等一下！”
“海岚中将，你刚才说的蒸汽工厂是个什么概念？蒸汽机还可以运用于工厂吗？”
白西装鞠躬告退。
海岚正了正衣领，解释道：“啊...这怎么不能啊？蒸汽机技术不就是齿轮什么的吗？
还有海上列车的悬浮技术，那么大个铁疙瘩竟然不会沉到海里去，你们就不想研究研究吗？”
五老星豁然开朗。
五老星小声交流道：“这脑子单纯的人有时确实是能想到关键点上啊？我们以前的思维还是太僵化了。”
“如果可以建立工厂的话，因为涉及的范围比较小，可以安排专门的驻守部队。
既不用担心被破坏铁轨，也不用担心被海贼抢走军舰技术流失，确实是个可行的办法。”
“斯潘达姆那个蠢货还真是差点误了一件大事...确实不能再让他担任CP5的长官了，不如...不如把他调到CP0打杂去吧？”
“……”
“海岚中将，你对蒸汽工厂的建设有什么建议吗？”
“我哪懂这些啊？”
海岚一脸“单纯”地面对着看向了自己的五老星，他的内心毫无波动甚至还想学着卡普的样子挖个鼻屎装傻充愣。
后来一想实在是太恶心了干脆还是算了吧...
五老星揉了揉太阳穴：“行了，你走吧。”
海岚还有些“依依不舍”：“那...汤姆？”
“我们会安排CP0以及贝加庞克和他见面的，这件事就不牢海岚中将操心了。”
“好...那我走了啊...”
“等一下！”
怀里抱着长刀的五老星叫住了海岚：“海岚中将，你对正义是怎么定义的？”
海岚的神色瞬间变得严肃了起来，一身正气：“正义！就是要打击海贼，保护平民！
所以那个波雅·汉库克即便是当上了王下七武海，但如果她下一次依然攻击海军，我可能会直接杀死她，先斩后奏！
哪怕冒着违反纪律的风险！”
“这一点你可以放心，王下七武海的协议中有明确说明，不许对海军动手。”
“感谢长官理解！”
“你可以走了...”
“那我真走了啊？”
“走吧！”
“……”
海岚又何尝不知道五老星喜欢听的其实是——“正义，就是要维护世界政府的统治！”
但还是那句话，五老星不是斯潘达姆。
这种圆滑的回答只会引起五老星的怀疑。
拍马屁只能拍到马蹄子上。
在五老星的面前，他永远是一个耿直Boy。
人设不能蹦...
但碰巧，海岚说的这些话反而都是真的。
无论是昼虎还是海岚，对于正义的坚持，都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