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 > 大侦探乔治 > 《大侦探乔治》第18章 自我牺牲
    最重要的是,即使冒着危险,在酒馆让维克·麦基花生过敏发作,也会被他的工友及时送到医院,同理,家和工地这种有熟人在的地方,都可能会被及时救治。
  
      简要的是一击必杀,否则还不如不做,反复斟酌后排除了室内作案的可能,她终于确定了最后的方案,并立即开始准备工具和道具,另外,无奈的简只好找了个助手。
  
      简一边给木制捐款箱贴上纸张,一边对南希说道:“穿上你昨晚穿的蓝色裙裤和白衬衫,还有白色袜子和那双黑色皮鞋,戴上手套,嗯,戴上那顶蓝色的礼帽”。
  
      最后,她拿着红色绶带,采用右肩左挎的方式给南希佩戴上,然后调整了一下位置后,用别针从里面别牢。
  
      这条1451八0的鲜红色绶带是她自己做的,采用棉质平绒面料,通过胸前的位置上面有几个黄色的字——爱心天使。
  
      南希站在镜子前,仿佛参加节日庆典时的打扮,是一个慈善公益组织“爱心天使”的志愿者装扮,其实,穿的只要是正装就可以,并没有统一的制服,区分的关键是佩戴这条绶带。
  
      与救世军那种以基督教作为信仰的国际性宗教及慈善公益组织不同,爱心天使慈善组织目前只是在英国发展,它没有救世军那种严格的军衔制等级之分,也没有宗教信仰要求与限制,而是以女性为主的,代表妇女解放运动的公益组织。
  
      在伦敦发展的很快,以街头募捐、慈善活动和社会服务著称,也会捐助金钱和物资给穷人及其他慈善团体。
  
      简和南希都穿戴好后,两个人互相检查,然后开始在镜子前补妆,她们的帽子有面纱,脖子上有围巾,手上有手套,她还戴上了一副黑色镜框的平光眼镜。
  
      南希抱着简制作的木质募捐箱,简负责拿着一只草篮子,里面装着一些诸如糖果之类的食品。
  
      在圣诞节前,爱心天使的志愿者姑娘们就是这样向人募捐的,在伦敦的大街巷,常常看见她们三三两两的站在街道上。
  
      简带着南希下楼来到酒馆所在街道,一个她提前选定好的位置,她开始热情的招呼过往的人们募捐,给路过的孩子们发放糖果。
  
      南希抱着捐款箱仿佛木桩一样的站着,其实心里很兴奋,当简说我们装扮成爱心天使到街上去募捐起,她就没有平静过,因为这一切都是她没有尝试过的。
  
      简和她曾经是圣玛丽中学的同学,虽然现在简上了护校,也没有断了联系,她很另类,但是非常潇洒,她很羡慕简,因为她总是可以我行我素的做任何她想做的事情。
  
      简早已算好时间,她们在街上募捐不到10分钟,仅仅约0点,就看到维克·麦基从远处的酒馆中出来,和几个朋友在门口分手后,晃晃悠悠独自一人向简她们这一方向走来。
  
      简提前卡住了一个位置,她们右手后方有一个黑暗的胡同,她装作没看到,半转身后,用篮子刮到了正拐向胡同的维克·麦基。
  
      “对不起,先生,”简急忙躬身道歉道。
  
      “没关系,姐”,
  
      在灯火通明、人来人往的大街上,维克·麦基也没敢说什么或做什么特殊举动,转身继续走进胡同。
  
      “这个给您家里的孩子,实在对不起,祝您晚上愉快”,
  
      简等到他走入了十几米后追到胡同内,把一个纸袋塞到维克·麦基怀里,继续诚恳道歉后,转身回到大街上。
  
      维克·麦基接过纸袋,看到里面装着几颗士多啤梨,即草莓,颜色鲜艳粉红,果肉多汁,酸甜适口,芳香宜人,外观呈心形,正是他最爱的水果,看着就让人胃口大开。
  
      自然生长的草莓一般是夏季成熟,现在都快圣诞节了,他已经很久没吃过了,不知道这姑娘从哪里弄来的,喝酒后本就有些口渴的他,毫不犹豫的拿起一颗放进口里。
  
      花生过敏?如果陌生人给他的是点心、糖果之类的,需要加工制作的,他当然要担心吃到花生而不会吃。
  
      但是水果,尤其是草莓,这有什么好担心的,他根本不可能想到,有人会处心积虑的往草莓里注射花生油,实在是非战之罪,从他刚才在胡同口没认出简开始,就已经走上了死亡之路。
  
      简送出纸袋后,就拉着南希走到街对面,继续她们的爱心天使募捐行动,遥遥监视着街对面胡同口的动静。
  
      大约0:0,简和南希回到她租的公寓,简单卸妆后,南希就立即回家向父母报到,她也根本不会意识到,在她毫无察觉的情况下,简已经谋杀了一个人。
  
      简则快速穿上了另一套衣服挎着包出了家门,她穿的皮鞋比她自己大了两码,里面填充着棉絮,她的衣着和走路的姿态,无论怎么看都和少女没有一点关系,只是一个生活略显窘迫的中年妇人。
  
      维克·麦基拐进那条胡同是为了抄近路回家,也是因为他的这个习惯,简才选择了这种方式杀死他。
  
      那条胡同通向铁路,原本是死路,但是铁路线旁的铁丝被不知什么人破开了一个大洞后,就成了一条捷径。
  
      穿过铁路线和两侧的铁丝,再越过一片稀疏的树林,就是玛吉家后门的那块种花的地,如果走大道,就要多走不少路。
  
      白天,铁路工人和货场工人上班时,还是有一些人经过的,但是晚上,这条胡同没有路灯,如果不是维克·麦基这种抄近路又熟悉道路的,根本没人会走。
  
      胡同口没有动静,简打着电筒走进去,很快找到了半身倚靠在墙根的维克·麦基,他已经孤独的死在这一段时间了。
  
      她捡起了掉落在地面上的纸袋,这是她过来的主要目的,本能的不想留下一丝痕迹。
  
      她仔细的寻找了地面,5颗草莓都被吃掉了,他吃的太多也太快了,按照他走进胡同的路程看,他们说过话也就1分钟多点,他就过敏发作休克了。
  
      因为靠近铁路货场,经常会飘落过来煤灰,地上会留下脚印,她摘下维克·麦基的手表,然后掏出钱包,拿走钞票后把钱包扔在地上,把她过来的脚印伪装成一个盗窃者,然后转身离开。
  
      之后,她没有去打探消息,仿佛根本没有事发生,维克·麦基的死亡也没有引起什么波澜,警方很快就确定为意外死亡。
  
      简已经在黑暗里渐渐沉沦,阳光的简,现在仅仅剩下了入睡前盖住耳朵回忆父亲拉琴的那一点点时间,因为她没有勇气阻止她,每到夜深人静,就感觉良心不安。
  
      她不止一次地想把心里的话向她说,但是由于她的朋友性情冷漠,而且不肯接受意见,她的毅力,她的态度和她的性格,都使她胆怯而不愿惹她不高兴。
  
      在人们面前,她渐渐失去了她原有的少女的飞扬,表面上,她变得成熟、含蓄而爱好学习,而实际上,阳光的简在这一刻已经死去,永远停留在她17岁的青春。
  
      之后,她以拿东西的理由回过一次家,玛吉当时烂醉在沙发上,双方既没吵架,也没什么交谈,仿佛陌生人。
  
      简看了一下的她的医嘱,又拿了一片医生开给她的**做样品,避免之后可能被化验出成分不一致的纰漏。
  
      简平静自然的当着玛吉的面做着杀她的准备,当时的情况,外人看来会很诡异,但是她觉得很正常,因为,她此时甚至觉得杀掉玛吉是她的责任,是在弥补之前的过失,有种使命感。
  
      按照犯罪心理学的理论,简·雷诺兹原来的信仰已经崩溃,一个新的世界观正在她心中建立,其实,再诡异凶残的罪犯,只要他是有组织的犯罪,就一定会有他内心的独特的逻辑。
  
      她还在做着准备工作,化装后去市区的几家药店,买了和玛吉一样的**,在每家药店都只买很少的量,压成粉末后倒入白兰地实验其溶解性,又根据玛吉的体重计算致死剂量,独自一人过了圣诞节后不久就开学了。
  
      她需要抓紧时间杀掉玛吉·雷诺兹,否则万一玛吉又找了个新男朋友,自杀的理由就不成立了,这是有前车之鉴的,父亲死后,一个多月后她就找了维克·麦基,方案早就计划好了,工具也齐全了,只是还需要等待一个时机。
  
      基督教会将安息日改为一星期之第一日,即今之礼拜日,亦称之为主日,主日是纪念主耶稣得胜死权,由死复活的大日,所以是一个快乐安息崇拜的日子。
  
      由生理与心理两方面来看,一礼拜中有一天安息,是非常需要的,也是星期日的由来。
  
      主要活动是在教堂里聚会,唱赞美上帝的诗歌,祷告,来敬拜神,还能听见牧师讲解圣经的道理和神的话语,一般一个会堂分上午,下午两批教友,比如上午是一个地区南面的教友,下午就是北面的教友。
  
      简选择了圣诞节之后的第二个礼拜日行动,她需要时间让同学们适应她的存在,加深她们思维的惯性,好在学校做好不在场证明。
  
      她知道玛吉所在的社区会在那天下午去教堂礼拜,大约15点就会结束,她这个时间去家里,也不会意外的碰到邻居。
  
      下午14点50分,简·雷诺兹伪装后悄悄从别墅的后门进入,关好门,穿上鞋套走进客厅,将算好剂量的**粉末倒入茶几上还剩半**的白兰地中,不断摇晃,让药剂溶解于酒中。
  
      她走进自己曾经的房间,关上门,静静的站在门后面,屋里很久没人打扫,有明显的灰尘,但她不担心留下额外的痕迹,因为她站立的地方有一块父亲当年给她买的地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