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 > 零之曙光 > 《零之曙光》005 原点

  不断打量着四周,想要阻止这即将发生的一幕,那该死的埃里克看起来已经和雪佛达了一致的目的,一大一小两张手掌正讽刺的握在了一起。
  恐怕要不了多久之前出现在脑海中的一幕就会变成现实,而自己不知道还能不能还像现在这样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看着发生的一幕,会不会也随着埃里克被邪毗撕成碎片,自己也彻底泯灭在这个世界上。
  茫然的看着站在外面正怯怯的看着那头黑色的牦牛,想要上前可是那庞大的体型却让爱丽丝有些恐惧的站在远处看着,而那之前拿着的那把金色的普巴匕首,好像已经对她失去了兴趣,被随手丢在了一旁。
  那把金黄色的普巴匕首随意躺在破旧的砖块上,透过缝隙钻出来的杂草被压的弯了下去,把手上露在最上面的梵天脸庞,空洞的双眼正无神的看着这片并不属于他的天空。
  忽然那边的雪佛转头撇了一眼埃里克的虚影,嘴角露出一丝古怪的笑容,接着看着面前真正的埃里克,摊开手掌轻笑道,“你相信真陀摩尼石吗”?
  埃里克明显眼神闪烁了一下,接着犹豫了片刻,摇摇头说道,“抱歉,可能我会相信香格里拉真的存在,不过对于真陀摩尼石那颗可以实现愿望的石头并不相信,毕竟我们生活一个现实的世界,有血有肉的世界,什么事情都要用自己的双手去奋斗,不是吗?”
  说着,好像终于想起了爱丽丝,看了看房间中并没有那娇小的身影,顺着敞开的房门看了出去,挥了挥手喊道,“嘿,小心这位牦牛先生生气哦,快点回来”,接着笑吟吟的看着飞快钻入他怀中的爱丽丝,对着雪佛说道,“我答应你去寻找香格里拉,不过如果你真的是为了那颗传说中的真陀摩尼石的话,我劝你最好还是不要有太高的期望,那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脸上依旧带着那副像是什么都在自己掌控之中的笑容,丝毫没有因为刚刚的话声有丝毫变化,站在角落中看着正抱着爱丽丝侃侃而谈的埃里克,眼神中闪过了一丝渴望,或许自己再也没有机会去抱抱那个可爱的小家伙了吧。
  雪佛伸开双臂抓住埃里克的双手,用那和模样格格不入浑厚成熟的嗓音,像是催眠一样开口说道,“雪山的朋友,这个世界真的有神灵的存在,虽然我并没有真正去过香格里拉,可是却见过真陀摩尼石,而且得到过其中的力量…………”
  听着雪佛嘴中说出的鬼话,心中涌起了一股寒意,接着就看到那缓缓转过来的脸庞,看向了自己的方向,一双眼睛像是毒蛇一样冷冷的瞥了自己一眼,接着盛开的双臂突然变粗,撑破了黄褐色的衣服,裸露的皮肤上那些白色的毛发和指尖锋利的指甲一样疯狂长了出来。
  埃里克脸上那一丝不以为意瞬间凝固在脸上,不可思议的看着出现的完全违反科学的一幕,喉结耸动了一下,不敢置信的颤声问道,“抱歉,雪佛这里是漫威宇宙吗?我的意思我遇难之后,现在来到了漫威宇宙,而你是其中的一位超级英雄”。
  “超级英雄,漫威宇宙,不不不,年轻人,我只是再给你展示一下那颗真陀摩尼石所带来的力量,而下来还有更不可思议的事情,埃里克•沃森,你知道吗?你的身体里之前还住着一位不速之客”。
  随着雪佛话音刚落,站在角落那道和空气融为一体的灵魂瞬间凝固了起来,身体像是被施展了魔法,愣在原地一动不动,惊恐的看着那变成利爪的胳膊朝自己挥了挥,然后原本轻飘飘的身体,像是重新长出了血肉变得凝实起来,暴露在众人的视线之中。
  周围那些恐惧中夹杂着不屑的眼神,正盯着自己这个像是营养不良,刚过一米七的身高,甚至还要比艾达矮上几分,一头营养不良枯黄的头发像个鸟窝一样盘在头顶,看着那边的雪佛开口介绍道,“一个不知道还说是好运还是倒霉的盗墓贼,被埋在一个刚刚只是被被盗空了外围的墓穴之中,被同伴抛弃,埋在了甬道之中。
  我说的没错吧,李伢,一个人之后不知道为何,竟然好运的像个寄生虫一样,生活在伦敦的埃里克身体中”。
  淡淡的话声,让对面的埃里克脸色沉了下来,看着这个突然出现在视线中的年轻人,被晒得黝黑的脸庞上,还未完全消失的稚气中带着几分那常年混迹在市井当中的狡黠。
  掩饰不住的惊恐正充斥在那微微颤抖丹丹身体上,不过并不像是那种被人揭穿后的恐惧,反而像是失去了什么最重要的东西后,从灵魂深处逸散而出的绝望,正眼神闪烁的看着艾达和爱丽丝,张了张嘴像是要说什么,却又伸手看了看自己肮脏的手掌上指甲风中还残留的黑色污垢,和那犹如洋娃娃般的可爱脸庞看起来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然后紧紧抿起嘴唇等待着可能再坏都已经无所谓的结果,半蹲在地上双手抱着脑袋,再也不愿意面对那些如今看起来像是甩向他身体的刀子一般的眼神,将他浑身捅的没有一处完整的地方。
  “李伢,还真是一个古怪的名字”,埃里克说着露出了一丝思索,接着拍了拍手像是恍然大悟一般,轻笑道,“我想你出现在我身体的时间应该是在我最迷茫的那段时期,最低谷的时候,不过还好在那个看见方向的时刻,我认识了艾达,现在有了个爱丽丝,是她们一直支撑着我,抱歉,虽然很同情你的遭遇,不过我想没有人愿意和别人分享自己的身体,你说呢”?
  听着那口中传来看似关心,实则高高在上如同看着一个毫无威胁的蝼蚁一般,或许自己连个蝼蚁也不如,如果没有自己在甬道中被埋,然后鬼知道怎么会出现那个冰冷的浴缸中,然后就变成了这副模样。
  如今更像是被撕去了所有的伪装,自己又变回了那个一无所有的可怜虫,在这里接收着最熟悉的人的冷嘲热讽,还没有任何办法开口反驳,看着脚下砖块铺就的地面,自己现在只想像个鸵鸟一样把脑袋伸进去,让混乱的脑袋清净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