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 > 零之曙光 > 《零之曙光》041 完蛋了

  无数从飘零的雪花,像是要冲出那块巨大的屏幕,加上呼啸的风声站在近处的宾客,开始不由自主的朝后退了几步,而站在屏幕前的克劳德和薇薇安,两人在身后的那片苍茫的大学中,犹如卑微的蝼蚁一般,显得是那么的无力。
  随着音响中呼啸的风雪声逐渐安静了下来,克劳德拿着话筒,看着下面有些不知所措的众人,确实没有人会在婚礼上播放这些和爱情没有任何关系的东西,即便想用雪来形容春节,也不会播放这种肆虐的暴风雪。
  伸手指了指自己脸色的面具,克劳德看着下面那些宾客一脸天真懵懂的样子,嘴角诡异的上扬挤了挤眼睛说道,“这里是喜马拉雅山脉,在那里这样的天气就像伦敦的雾一样,风雪无时无刻不在肆虐”。
  随着埃里克的话声,明显这段是拍摄时间不久的视频,那些风雪逐渐笑了下来,露出了连绵不绝被一片白色笼罩着的青色山峰,混迹在其中如同一条刚刚跃向空中,随着重力脑袋又重新钻入水中,而那有力伸展开的鱼尾,依然露在水面上的山峰,或许是因为航拍当然相机对焦在上面,让它在周围那些被有些虚化的喜马拉雅山脉中显得格外的现眼。
  看着出现在视线中,在喜马拉雅山脉中,并不算是最高峰的主峰,可是这座在尼泊尔那个万千信仰之地,拥有着无以伦比至高的地位,也被当地把这座如同它名字一样的鱼尾峰当做禁忌之地。
  克劳德那面具之下裸露在外的双眸露出些许回忆之色,甚至其中还带着不加掩饰的恐惧,而之前随着音响中传来的那些风雪的呼啸声,让这个看起来早已对这个世界没有任何畏惧的人,身体不由自主的微微发起抖来,带着颤抖的声音,通过话筒清晰的传到在场的每一个人耳中。
  “或许很多人心中会有一个疑问,为什么我会选择在一月二十七日,这个并不算什么重大节日,而且在利文斯顿的历史上,也没有什么特殊含义的日子,来当做可能是我这一生必须要永远记在心中,最重要的日子之一。
  而看见屏幕上这些让人恐惧,无论是拥有多少财富,甚至是身居高位,可是在这些人力不可抗拒的灾难面前,那些并不会让你比普通人好多少。
  而一月二十七日,当时我就出处在这座鱼尾峰上,因为一个滑稽之极的原因,那里发生了比你们在屏幕上看到的恐惧无数倍的雪崩,这些看似像这个世界上最坚固的山峰,在那时会显得不堪一击。
  你们知道吗,很多时候雪崩只是因为一些你们可能永远都想象不到的原因造成的,比如说,有人在上面大声说话,就会像回到了古老的魔法奇幻世界一样,吵醒了山神,而那个暴躁的家伙,会给予你无法承受的惩罚,当然,我也并不例外。
  当时我爷爷的管家,我想如果你们见到我爷爷斯内德时候,一定会对他身旁那个如同吸血鬼一样瘦瘦高高,沉默寡言像是影子一样永远保持着那副冷冰冰模样的家伙,心中有着深刻的印象。
  哦,抱歉,请原谅我用这些听起来有些刻薄的单词,去形容比斯利,那个外冷内热的家伙,我对他并没有什么任何,还真是可笑,我怎么会对他有恶意呢?”
  克劳德像是想起了什么让他激动的事情,说话开始语无伦次起来,而站在他身旁的薇薇安,适时的拍了拍他的后背,然后轻轻的摩挲着,开口低声的安慰道,“亲爱的,以后我会永远陪在你的身边,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从这一刻起,我们就是一体的,哪怕是雪崩也不会将我们分开”。
  “抱歉,让大家见笑了”,克劳德自嘲的笑了笑,然后稍微沉吟了片刻,让自己有些激动的情绪稍微舒缓了一下,这才耸了耸肩吧开口笑道,“此时此刻,我真的很想那个家伙,我很小的时候,父母就因为意外去世,我们甚至连道别的话都没来得及说。
  从那以后,我是被爷爷带大的,除了在这个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老人身上感受过温暖之外,重要在那次我认为算是上帝可能对于利文斯顿家族的惩罚,那场突然袭来的雪崩,让我们根本来不及做任何反应,当然,如果现在再来一次,同样,我根本做不出任何反应,恶劣的气候,就算没有任何变故,渺小的人类在其中也会觉得举步维艰。
  当山峰上堆积了无数岁月的积雪,因为当地那些该死的居民,毫无常识的大喊大叫,铺天盖地的倒塌了下来,而当时我的视线中,只剩下一片无边无际的白色,就像冲浪时想要赢得观众的喝彩,许多人喜欢让那些踩着冲浪板,将自己隐藏在那些巨浪之中。
  蜂蛹下来的积雪,根本让你没有任何反应时间就转瞬即逝间出现在你的头顶,而那个看起来和这些冰雪一样冷冰冰的比斯利,在那一刻他像一个无所畏惧的超人一样,将被吓得手足无措愣在原地的我,涌入怀中然后压在身下,替我承受了几乎大部分的压力。
  然后我侥幸被救援队从积雪中挖了出来,身上盖着一具早已被冻僵的尸体,甚至医护人员想要掰开他的双臂,将那个怀中像是奇迹一样还有微弱呼吸的我,从中掏出来,可惜,谁也办不到,那个人最终被残忍的打断了胳膊,然后毫无意识的我,被抬上了飞机,然后直接回到了这里。
  当我从病床上醒来的时候,我最习惯使用的右臂和双腿都完全没有直觉,可是我偶尔依然能感觉到那个并不存在的部位,会传来撕心裂肺的疼痛,那如同幻觉般的疼痛,经常真实的出现在我的睡梦中,让我从梦中惊醒,觉得像是有人拉扯着一把锈迹斑斑的锯齿,然后在骨骼上面不断的抽拉。
  当我第一次在爷爷脸上看到了那种陌生的表情,我一直觉得可能永远也不会出现的表情,嘿,那个老头竟然会这种东西,毕竟他可是喜欢湾鳄觉得那是这个星球上最完美生物的老头,可是那一刻,我竟然在他脸上看到了后悔,以及表情传达给我带意思。
  我克劳德虽然侥幸活了下来,可是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