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听到了林凡的回答似乎很意外。
想一想也能知道。
它可是恶魔。
这个世界最顶尖的存在。
在能够开出的条件中，把最好的给与了林凡，居然还受到了拒绝。
这显然是不合理的。
“为什么会拒绝我？”等了一会，恶魔又抬起头问道，眼睛中的红光如风中残烛一般，忽明忽暗。
在它身后的无水流心里十分的不平衡。
想想两者之间的待遇差别，简直就像这个世界般的女神、渣男、舔狗限定版本。
恶魔是女神，林凡是渣男，而自己...
无水流突然有了一头撞死在墙上的冲动。
“不为什么，不想难道还需要理由吗？”林凡还不客气的回道。
李毅倒是一脸惊奇的看了看林凡。
这家伙居然如此的硬气，要知道对面的可是恶魔啊。
一般情况下，能躲就要躲的存在。
“是吗...那就没办法了...”恶魔有些遗憾的说道。
“哪怕把你的四肢都折断，我也要让你成为我的所有物。”
恶魔的偏执让众人彻底的震惊在了原地。
其中特别是无水流。
这态度感觉就像是在对待两个物种。
看来林凡的定义要稍作修改，从渣男晋升为高富帅了。
只有这样才能解释恶魔为什么对他如此的执着。
林凡本人心情倒是有些复杂。
恶魔对他越是执着，也说明王郑对自己的感情越深。
看来王郑是真的将自己当成了朋友。
李毅则是对这既视感极强的话语有些感慨。
怎么每个人对林凡的手脚都那么的执着。
是想回去做成卤猪蹄吗？
想归这样想，李毅肯定是站在林凡这一边的。
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全神贯注的将注意力集中在了恶魔的身上。
一个不小心，可能就来不及挽救了。
所以，李毅一定要打气十二分的精神。
“哼！好大的口气。”林凡背后的大门突然开了。
这声音也是非常熟悉的...
荒从中走了出来。
“区区一个不完全的恶魔也敢大言不惭，是想再次回到那深不见底的黑狱当中去吗？”
听到黑狱这两个字，恶魔明显的动摇了。
身子微微有些颤抖，然后一股寒气从他的身上开始蔓延开来。
特别是无水流，站在他的身边感受最深。
这不是普通的寒冷，还是能将五脏六腑全部冻结的严寒。
与人类释放的杀意不同，恶魔的杀意被称之为恶意。
因为恶魔并没有明确的想杀的对象，人类对它们来说就跟路边的蚂蚁一般，踩死了也没有任何的好处。
所以自然也无法凝聚杀意。
但是恶意不同，这是恶魔的组成部分之一。
是类似本源一样的存在。
“怎么？被人说中了，就要放狠话了？不，这大概连狠话也算不上，只是可怜的小狗的悲鸣吧。”荒冷笑着说道。
“谁让你在我的宫殿门口肆意妄为的？”荒横眉一挑，杀气肆意而出，与恶魔相抗衡。
夹在两者之间的李毅最难受。
甚至连精神都无法集中起来。
“嘻嘻嘻，人类...你彻底的惹火了我。”恶魔声音低沉的说道。
“仆人...去，杀死他。”张开了漆黑如墨的嘴巴，恶魔向无水流命令道。
“这个时候倒是想起我了...”无水流心中十分的鄙夷。
但是也没得办法，毕竟自己的性命还把握在恶魔的手上，没什么可以反抗的余地。
只能希望恶魔给的能力足够强大，至少能在荒得手中存活那就足够了。
无水流对于荒得能力认知也不多，印象中只是他非常的强，一次也好，如果能见过他使用一次能力的话，现在无水流心中也会多些把握。
不知道荒还会不会念着旧情，考虑到其实自己跟他也算是一个人的情况下手下留情。
看你过去了漆黑的斧头，无水流面色凝重的走了出来，从恶魔的身后。
晃得表情没有变化，一脸的高傲，眼神中还有些许讥讽。
无水流虽然也有过热血上涌的冲动，最终都压制了下来。
他很清楚审时度势才是自己最强的武器。
“得罪了。”无水流对着荒眨了眨眼睛。
意思是传达了，希望他能够理解吧。
无水流路过了林凡的身旁，这次彻底的与荒面对面了。
“这就是你的仆人吗？看起来很不中用的样子。”荒嗤笑道。
恶魔在对面微笑着，也没有反驳，但也没有同意。
无水流挺尴尬的。
到了这个地步居然还在忽视自己。
自己的存在感到底是有多低。
将斧头举过了头定，然后对着荒狠狠地劈下。
无水流计划是这样的。
但是将斧头举过头顶的时候，无水流就发现了。
自己无法动弹半分。
不仅是双手，连整个身体都。
只见无水流头上的的白丝巾，如蚊帐一般将无水流结结实实的笼络在了其中。
无水流心中着急却没有任何的办法。
恶魔给与他的黑气也派不上用场。
已经走投无路了。
无水流又将希望的目光投给了荒。
只见荒笑了笑，然后举起了手。
轻轻地说了一句：
“再见...”
“蠢货！”
白色的丝巾染成了红色，漆黑的斧子掉落在地上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化为一缕黑烟飘向了恶魔的脚下。
在最后的最后，无水流都没有放弃求生，让人感到钦佩。
可惜在这个世界，这个时代里，根本就没有道理可讲。
林凡冷眼注视着这一切。
也许无水流的死跟自己毫无关系，但是或许，林凡是可以去救他的。
哪怕概率不高...
为了一个陌生人，堵上自己的性命值得吗？
林凡闭上眼睛，为无水流默哀了三秒。
睁开眼睛后，一切都恢复了正常。
只可惜不仅他的名字，现在连他的样貌，林凡都记得不太清楚了。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残酷。
想要活下去，只能不断地经历这种事情。
等到你足够麻木了，或许你就找到了如何才能更有效生存下去的方法了。
“真是没用啊...”恶魔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就这么冷漠的注视着无水流的死亡。
“虽然也没指望过你，不过，比想象中的还要无聊啊。”
“无聊到我都快要打哈欠了。”
说完，恶魔又转头看向了李毅。
“怎么样？少年，要做我的仆人吗？”
闭着眼睛的李毅，脑海中清晰地出现了恶魔的身影。
不是未来，也不是过去。
而是现在的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