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 > 世子殿下你坑我 > 《世子殿下你坑我》第三百一十七章 总有人作死
“胖子啊!别练了!回去吃饭了啊!”程逸飞眼瞅天色将暗,远远的高声喊道。
  
  “呼呼。”停下来大口喘气的薛青,双手拿着大戟用拳背撑着膝盖,扭头看了看程逸飞:“你先回去吧!我不饿!”
  
  说完便由直起身子,继续朝着瀑布的水流挥舞双戟。
  
  程逸飞看了看他,摇头起身却并不是离开,而是从小山坡上走下来,来到薛青不远处,双手撑着下巴看着他:“你干嘛这么拼命啊,这瀑布能砍断吗?师父他都快九十了才有那般修为,你别钻牛角尖啊。”
  
  “呼呼。”薛青又停下撑着膝盖,大口喘着气扭头看了看程逸飞,神色微微暗淡道“杀我爹的人很厉害,我斩了他一条手臂,被王爷拿来祭老神仙了,王爷说,等斩了他的人头,再拿去祭我爹跟我师父。”
  
  听到薛青这么说,程逸飞才想起来,眼前这个憨乎乎的胖子,斩了那措木一条手臂。
  
  那可是那措木啊,连斩薛延与杨孝严,又与众多高手金陵激战,还杀了有老神仙之称的李小凤,那么强的人,竟然被眼前这个胖子斩了一条手臂。
  
  这胖子的境界怎么看也没有自己一半高啊,程逸飞实在想不通这么一个人是怎么斩掉那措木一条手臂的。
  
  想到这他看了看手上的黑色重剑,不由想到了那曾经与他同游的微胖少年,难道这年头长得胖的都是天生神力?当初张强就能随意挥舞这柄黑剑,就像没有重力一般。
  
  如今雪球手上这两把断戟,虽然程逸飞没有拿过,但是看起来分量都不轻,两个加起来怎么也得跟自己这诡异的黑剑一般重,可是这胖子没日没夜的挥了一天又一天。
  
  “唉...”也不知该如何安慰雪球,程逸飞只好叹了一口气,把重剑抗在肩上,扭身找了块石头,虽然已经没劲了,但是还是努力的再次挥起黑剑。
  
  薛青愣了一下,看向他问道:“你不是饿了嘛,不用专门等我的。”
  
  程逸飞扭头看了看他,笑了笑到:“一起出来的就一起回去,我可不会随便把朋友丢下。”
  
  朋友吗?薛青莫名的在程逸飞的笑容中读到一丝伤感,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可是薛青就是觉得,笑着的程逸飞心情可能并不好了。
  
  “走吧。”薛青收起双戟别在后腰。
  
  程逸飞愣了一下,看了看他问道:“怎么不练了?”
  
  “总不能让朋友饿肚子啊。”薛青笑道。
  
  看着薛青的样子,程逸飞不自觉的就笑出了声音,俩人互相看了看,谁也没多说什么,一路吐槽着周山的饭餐一路往回走。
  
  吃完饭,王楼壶把二人叫过去,告诉二人可以先启程去辽东了。
  
  薛青着急的问道:“老神仙,您还没教会我修行呢,怎么也赶我走。”
  
  薛青是真的急了,杨苍教了他发力技巧可是没能教会他修行,杨孝严传了他杨家霸王戟可是也没教会他修行,如今王楼壶也让他回去,难道他此生真的与修行无缘?
  
  老道士摆了摆手笑道:“不是,到了辽东一样练,我已经答应了王爷,去辽东武备院帮他暂领武道院院长一职,还要带一些弟子去一同学习,此行是让你们先去答复一下王爷,告诉他周山略微准备一下就到,让他放心。”
  
  说着王楼壶又将一封信装好,走过来交给程逸飞:“当今圣上也给周山来了信,想邀请我前往天京大学任武道院院长,还说让白起当给我当副院长,那白起虽然年轻,可是修为实则较我还要强上几分,实在受之有愧。而且师兄他道陨,总得帮他帮衬着点王爷,这封信你帮我带到天京去,这是给圣上的回信。”
  
  程逸飞从小跟王楼壶长大,俩人关系亦师亦友亦父子,所以他开玩笑道:“师父,天京大学当真请您当院长而不是副院长?我怎么觉得皇上肯定你请你当副院长,你不愿意才去辽东的?”
  
  王楼壶咧嘴笑了笑,在程逸飞脑袋上敲了几下:“臭小子,为师也敢消遣。”
  
  言罢却神色突然黯淡了起来,看了看程逸飞收起笑容:“你也要努力修行了,师兄他实力深不可测,依旧没有逃过被偷袭身死道消的下场,为师万一哪天有个三长两短,可没人能护着你了。”
  
  程逸飞不高兴的皱起眉头,想说师父您不准说胡话,可是还没张嘴就被王楼壶伸手拦住,摆摆手让他们走吧。
  
  他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他知道,自从李小凤道陨之后,王楼壶整个人的就变了很多,不似以前那般吊儿郎当了。
  
  在经历过大起大落之后,历经一场国难的大秦,终于从那股,众人强提的欣欣向荣的朝气中冷却下来,谭正也好,赢夫也罢,杨凌霄也好,此刻都在发呆。
  
  一条条新政之下,是谭正为朝廷,为百姓,为国家多年深思熟虑,这仅仅是其中不多的部分,这些原本需要很长时间去慢慢执行的政策,得益于这一场战争能很快推行,更重要的是这些都能转移大众的注意力,让大秦更快重新振作起来。
  
  赢夫又何尝不知道这一点,所以这些日子他也在强行打起精神,杨凌霄也是一样,所有人都想把这段往事揭过,可是当一切趋于平静,又有谁能忘了这一切。
  
  “滴答。”赢夫的眼泪从脸颊低落,打在凌霄殿的窗台之上,痛苦充斥着这个青年的内心,身为皇帝,他也只能在这四下无人之时哭啼。
  
  “王叔。”赢夫低声念叨着:“对不起...对不起...”
  
  往事一幕幕涌上心头来,是幼时杨孝严教他练功,带他去长安,当时的他只是觉得开心,现在想来,杨孝严何尝不是看他羡慕杨凌霄可以在外游历,顶着朝廷的怪罪,顶着严老夫子的呵斥,特意也带他出去转转。
  
  幼时,杨孝严陪他的时间,远比陪杨凌霄的多。
  
  还记得杨孝严带着全家回辽东时,自己抱着他哭泣,那一刻他虽然是真的伤心,可是现在想来,那能抱着一个人撒娇哭啼,却是世上最幸福的事情。
  
  远在辽东的杨凌霄同样望着一轮明月,不过他要好的多,虽然鼻子发酸,可是却没有哭。可能因为上过战场的原因,他比赢夫要坚强一些。
  
  在他背后,一间灯火通明的房间内,不下二十个画师正在努力工作,已经整整一天了,他们画了一天,杨凌霄也等了一天,赵三才劝他先去休息,他却只是摇摇头并不说话。
  
  直到连虫儿都不再鸣叫,直到金星在天空中光芒大作,天色渐渐亮了起来,赵三才才从房里出来,拿着一张画像道:“王爷,成了,咱们的谍子说,一模一样。”
  
  杨凌霄接过画像,看着上面的女子,那女子长的很美,草原风情尽展,可杨凌霄却生不起一丝喜欢。
  
  蓝蓝,自从王府在匈奴的谍子传回这个名字,传回那狙杀李小凤的人就是她的消息后,整个王府的谍报系统,重点就放在了这个女子身上。
  
  这名刚回来的谍子在匈奴潜伏许久,为的就是记下蓝蓝的容貌,杨凌霄从来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什么仇不累家人,男人之间的事男人解决不要伤及女人跟孩子,这些他从来都不在乎。
  
  他要报仇,绝对不是斩了那措木一条手臂或是杀了那措木,他要的是那措木痛不欲生,他要那措木的孩子,妻子,都死在无尽的痛苦之中。
  
  强忍着撕碎画像的冲动,杨凌霄将画像交还给赵三才,冲他点点头道:“照着计划办吧。”
  
  赵三才领命离去,强撑一夜的杨凌霄也终于忍不住困意,踱步向书房走去,准备一个人休息一会儿。
  
  从回来到刚才,他一直都很忙,这是最后一件事,忙完这件事后,他终于可以休息一段时间了。
  
  最为难办的就是辽东武备院的事,由于天下如今兴建学府之地众多,师源生源都是问题。
  
  武道院还好,他觉得王楼壶应该不会拒绝他,文道院的事儿,他交给了那三个杠精去办,几天前三人已经离开冬城前往天京了。
  
  没人就去朝廷那抢点过来啊,这原本就是杨凌霄的计划,他也知道那三人除了天京以外,现在已经没有别的地方可以找到人了。
  
  临睡前,他还想了想赢夫,心说老子帮你打退了匈奴,抢你几个教书先生不算过分吧?
  
  另一边,柳景阳,范思珏,赵非斯三人也已经到了天京城,三人中午进城,下午的时候,程逸飞与薛青也到了天京。
  
  似乎命运安排好的一般,于大熊要款待二人,地点自然设在了已经修复完毕的春风楼。
  
  而由于朝廷最近有风声,似乎文道院并没有准备聘请特别多的老师,而是要从朝廷官员中找一些才学渊博之人兼任。
  
  这自认是咱户部尚书秦桧大人的主意,虽然他料定这学院有油头可捞,但是他也知道这学院最开始几年肯定是要全靠户部支持的,如今大秦的财政可谓赤子连连,秦桧早已焦头烂额,自然能怎么省钱怎么来。
  
  虽然朝廷还没有正式批复,可是天大地大没钱最大,最后朝廷很有可能会允了这道折子。
  
  这些在京城待了大半年的各个学说领袖可坐不住了,连忙召开了文会来扩大自己的影响力,地点也设在了春风楼。
  
  于大熊身为于满开之子,自己也在太子卫领着职,那是天京城顶尖的官二代,春风楼自然要为他行个方便,只是会叮嘱两句请他低调些,不要让春风楼难做。
  
  他也不是不明事理之人,人家明明包场了春风楼却给自己开了小灶,他也愿意配合。
  
  柳景阳他们仨人原本是没受到邀请的,不过这京城各家学说都在,总归有他们三个的友人,找一找朋友倒是也能跟着进来,正巧今天人多也能看看到底都来了些什么人,好抉择该拉拢哪些人。
  
  今晚人确实多,不光各家学说都来了人,就连武道院的也被邀请了。
  
  与文道院不同,武道院确实已然井井有条的安排妥当,白起自然不会来这种场合,不过这些被白起挑选出来的师傅们,去也大都应邀而来。
  
  用文道院这帮人的话说,以后都是同朝为官,理当相互走动。
  
  这些师傅大都出身江湖,这文尊武卑的观念其实还是扎在人心,所以得道邀请的他们大都不敢不来,武人不怕刀子,就怕文人一张嘴,众人都知道得罪这帮人没有好果子吃,他们可不像白起那般,修为极高不说还身为帝师,谁的面子也不用给。
  
  原本就是个普普通通的聚会,可是架不住有柳景阳,范思珏,赵非斯这三个抱着目的来的人。
  
  原本大家都在讨论朝廷让官员兼任老师的事儿,大家纷纷发表意见出谋划策,以官员需要操劳国事之类的理由来反驳这个事情。
  
  可是柳景阳直到,这么搞不是个事儿啊,自己三人干嘛来了?不就是抢人来了吗?
  
  于是柳景阳起身道:“我觉得大家不必惊慌,这天下除了天京大学,不是还有其他学府在兴建吗?别的不说,辽东军此次击退匈奴立下天功,辽东武备院不也是我等爱国志士所向往的吗?”
  
  正所谓一石激起千层浪,此言一出,大家的讨论方向骤然一变。
  
  有人问辽东武备院不是专攻武道的吗?
  
  有人说辽东武备院怎能与天京大学相比。
  
  也有人讲,如果秦桧的折子被允了,也只能往辽东武备院去了。
  
  总之众说纷纭,可是好死不死,总有那么一两个脑子不正常的人对于辽东有偏见,这在读书人中不是一个两个。
  
  值此盛会他们觉得正是他们扬名立万的好机会,竟然站起身再次大谈辽东祸国论,说辽东已经是大秦的心腹大患,兵精将广,不可不防,又怎能前往辽东相助?
  
  还有人起身道,如今靠山王战死,虽是为国捐躯,可是也很好的遏制了辽东的势头,正是借机打压辽东的好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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