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 > 穿成猫的男人你伤不起啊 > 《穿成猫的男人你伤不起啊》第六章 学徒

  只盼着,他回去的时候,时间跨度不要太大。
  荆淄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决心,可是立即又泄了气。
  虽然现在他忽然发现自己能吐出人类的语言了,不过在只会喵喵叫的魔力猫族里显然,并无卵用。
  现在,能帮助他的线索只有宝玉一个,他要何去何从,才能寻觅到回程的“门票”?
  荆淄苦苦思考,突然,他眼前一亮,想到了巨树下的神秘仪式。
  也就是那个时候,宝玉才重新显得有所不同,是不是有巨树的影响呢?
  不管是巧合还是什么,他都要对巨树多加留心,或许族群的魔力猫们会有线索。
  不过猫族不会说人话,也不会像人一样用语言讨论某一件事,荆淄只能暗中留意猫群与巨树的动静,要是要慢慢地等,等待下次能光明正大的接近巨树,恐怕得是猴年马月。
  要不——找机会溜进去接近巨树?
  荆淄心中萌生了这样一个念头,随即这念头便扎了根似的拔不掉了。
  找个机会吧!荆淄咬牙拍板,只要找到回家的方法,谁还会留在魔力猫族?至于他违反了族规?呵,谁知道那时候他还在不在魔力猫族了。
  在这期间,荆淄自然不会闲着。
  他愈发的努力锻炼自己的技能和体魄,一方面是怕自己的体能掉链子,还没接近巨树就被发现了,一方面,心里也已经做好了做坏的打算,如果被发现了,荆淄可不会傻缺的心甘情愿接受处罚,他只会撒丫子就逃,毕竟那么多魔力猫,一只猫一记藤鞭就够他喝一壶的了,他可打不过。
  等他叛逃了魔力猫,还可以找机会继续接近巨树,所以必须做好能在草原独自生活的万全准备。
  另一方面,经过巨树下的仪式,荆淄发觉自己体内的魔力竟是有所提升。
  如果原来只是一盆水的容量,那现在就是一个浴缸了。
  除此之外,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了。
  倒是蕲耳,因为这一变化学会了藤之鞭的技能。
  那场神秘仪式使幼年猫们,华丽丽的蜕变成了猎手学徒。
  是的,只是学徒。
  隔天清晨,天色茫茫然还未见到太阳,新晋的学徒们就被几只猫为一组的分开。
  或熟识的,或陌生的学徒被分配到一组,加入到同样分成几个小队的狩猎队中。
  学徒们望着陌生同伴,心中突然知道了惆怅滋味。
  本该是高兴的一天,却因为不能和之前的玩伴分享而显得寡淡。
  荆淄一看,竟没有几个彼此熟悉的学徒猫被分进一组,是巧合?还是故意分开的,魔力猫不是族群动物吗?
  按照荆淄对族群动物的认知来讲,它们集体捕猎,默契和信任应该是最大的利器,所以猫族的幼年猫总是三三两两的一个小群体。那现在又是为何将熟悉的伙伴分开呢?这时候不是培养革命感情的最好时光吗?
  荆淄很不理解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心想道。
  因为心中一直如此理解的,所以他理所应当的以为他和蕲耳会一起加入狩猎队,并肩作战。
  然而事情的发展丝毫脱离了轨道。
  与蕲耳完全在不同的小队里,荆淄有些遗憾。
  进步的喜悦,前进的苦难,克服苦难后的感慨,不能与朋友一同感受,这才是最遗憾的。
  叹了口气,两只猫遥遥的望了一眼彼此,无声告别。
  对于狩猎队的印象荆淄只停留在他们朝五晚九,为族群辛辛苦苦捕猎的印象上。
  因此,荆淄还有些忐忑,他能不能成为自己眼中狩猎队的模样,要知道他前世可是很懒的,完全是“朝九晚五”和狩猎队反着来的。
  虽然——他已经下定决心要回家了,但荆淄心中清清楚楚那不是一朝一夕的事,甚至希望渺茫,所以荆淄的底线是,在父母有生之年。
  荆淄下意识摸摸脖子上存在感薄弱的宝玉,心想。
  路,还是一步步走的。
  踏着清晨的朦胧,队伍出发了。
  荆淄的同伴是几只陌生的幼年猫,不,现在它们已经是学徒了。
  “沙沙沙……”
  魔力猫们毛茸茸的脚掌不住的从尖毛草上踩过,快速而迅捷的穿梭在草原上。
  不知这样快速行进了多久。
  荆淄知晓这肯定是一段不小的路程,他也从未一次性穿行过这么长时间。
  此时,天已经蒙蒙亮了,猎手们仍保持着稳定的行进速度。
  荆淄却感觉自己有些喘不匀气了。
  不过他抬头看看仍然泰然自若的猎手们,便咬牙坚持,即使再苦再累也不能停下。
  又走了一段路,他感觉自己的步伐已经如坠千金般的沉重。
  就连一根根擦过身体的尖毛草,都仿佛造成了巨大的摩擦力,变成他前行路上的阻碍。
  猎手们还没有停下了的意思,像是不知道身后学徒的存在一般,自顾自的走着。
  学徒们的队伍渐渐散乱了,不过还是没有一只学徒放弃前行,也没有猎手去帮助它们。
  一股不服输的气氛从学徒中漫延开来。
  学徒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均是咬牙坚持,绝不做第一个喊苦喊累的猫!
  荆淄试图调整自己的呼吸频率,现在的他狼狈极了,仿佛回到了初中吃喝玩乐两个月,高中军训时的猝不及防。
  他苦中作乐的调侃自己,一边努力跟上队伍。
  自己选的路,流汗流血也要走完,荆淄咬紧牙关,一步不顿的紧随队伍。
  这样又走了许久,猎手们终于好像察觉到学徒们的存在。
  此时的学徒们已经到了筋疲力尽的边缘。
  猎手们行进速度渐渐缓和了,荆淄暗自松了口气,预备保留更多的体力长途跋涉。
  后方,一只学徒忽然收不住脚,它踉跄地撞在了荆淄身上,差点没把荆淄撞的岔了气。
  那只学徒简洁的表达了下歉意,它哭丧着脸稳住了步伐,以求不掉队。
  荆淄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只是在这种情况下,人的脾气也极容易暴躁。
  只是火气还没上来,就被理智浇灭了。
  荆淄转身,一言不发的离去。
  没必要再浪费多余的力气了,也不知道还要走多久,得保留体力,尽快适应这样的长途跋涉。
  草原毕竟不是以前自己学校操场的一亩三分地,这里可是广阔无垠的草原啊,以后这样的路程还多着呢。
  现在就叫苦怎么行?
  荆淄心想着,他不断稳定自己紊乱的步伐,一步一步,走的更加平稳。
  不多久,一口一口的白烟极赋规律的从他的口鼻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