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 > 我在煤矿卖煤的那些日子 > 《我在煤矿卖煤的那些日子》第409章 赵洪贵追悼大会
    根据周睿讲,这白小白老师也是非常个性,也属于那种想一出是一出的主儿。
  
      就刚进入咨询公司的时候,人家曲总压根儿就没看上他。
  
      为什么吧,人家招的学生就是两个学校一个专业。
  
      两个学校,第一青华大学,第二首府大学;一个专业,就是MBA。
  
      除此之外,一概不要。
  
      这小子愣是拿着一个人大的法律硕士毕业证来了,还用各种理由说服人家必须要他。
  
      指名道姓说人家的招聘思路有问题,你就弄一帮MBA,他们就懂个管理,怎么这法律你们就不需要?
  
      你们要是给人家一个公司进行上市咨询,能少得了法律程序?
  
      还别说,曲总还就被这小子打动了。
  
      这叫什么,这就叫主动出击。
  
      还有一个小事儿,这个白小白老师,考这个国际注册管理咨询师的时候,真考过了。
  
      考过不就好了么,可是有一个事儿,就是年龄限制。
  
      没办法,组委会一帮子老外这个开会研究啊,就跟上白小白一个人的事,开了好几天会,定了,给人家颁发证书。
  
      再一个,就是生活上的事儿了。
  
      这货有一天晚上在首府,这个肚子痒的啊,就想吃个驴肉火烧。
  
      最后一跺脚,去特娘的,打了个车就从首府窜到冀省河县去吃驴肉火烧了。
  
      吃完还给单位的人捎了几个。
  
      这种人,张小北知道,是一种执行力非常强的人,是一种“知行合一”的人。
  
      和毛玉蓉性格差不多。
  
      只是毛玉蓉是一种天生的无意识行为,而白小白是一种后天培养出来的精神。
  
      当然了,白小白老师后期还会掺杂到张小北的事情当中,所以在这里多提两句。
  
      22号,张小北和郭队出发了,来到了鲁省,也就是赵洪贵家的所在地。
  
      但是一路上气氛比较沉闷,张小北也是极尽所能地和郭队开了几句玩笑。
  
      郭队则是心不在焉地应付了几句。
  
      张小北也没多想,便在车上打起了盹儿。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张小北被踹醒了。
  
      张开眼睛一看,原来是郭队,张小北癔症了一下,下车了。
  
      不过看到停车地点的时候,张小北一下子就清醒了——殡仪馆。
  
      “郭哥,怎么回事。”张小北似乎已经知道怎么回事了,只是不想接受现实。
  
      “什么你麻痹怎么回事,爱去不去!”郭队说完,已经扭头向里边走去了。
  
      张小北走进大厅,看见已经摆放了整整一个大厅的花圈,中间是赵洪贵的遗照,照片上是黑色的挽帐,挽成了一朵黑色的花。
  
      最上方是一道横幅:“赵洪贵烈士追悼大会”。
  
      张小北煞笔了,怔住了。
  
      尼玛郭队说的老鬼‘回家’是带着引号的啊。
  
      可是这个时候,张小北的心里是一种难言的颤抖和悲痛,这种悲痛似乎是千万道猫爪子在挠一样,张小北的腰都有点直不起来了。
  
      哭,哭不出来,满场子一大堆军绿色的军装,没有一个流泪的,只有一副悲痛的容颜。
  
      喊,喊不出来,似乎心里压了一块大石头,整个嗓子眼儿里,都是生拉硬拽的感觉。
  
      张小北受不了了。
  
      一转身跑了出去,抱住了大门口的一株翠松,张小北放开嗓子嚎了出来。
  
      这一嗓子,张小北嚎的是天昏地暗,痛快淋漓。
  
      是一种压抑的释放,还是一种强烈的愤恨,张小北不知道。
  
      但是他知道,老鬼牺牲了,那么一个鲜红的面孔,就这么给消失了。
  
      从今天起,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赵洪贵这个人了。
  
      所有一切的一切,都随着这个人的消失,而化为乌有。
  
      唯有精神。
  
      赵洪贵的笑容定格在了27岁这个美好的瞬间。
  
      张小北哭累了,也哭够了,他没有进去现场,他怕自己受不了。
  
      在门口,张小北盘腿坐在地上,点了三根烟,插在这颗松树下面,本来想说两句话。
  
      可是刚一张嘴,那嘴角还是收拾不住,两行眼泪再次夺眶而出。
  
      “老鬼,你个孙子,你特么真舍得啊你……”张小北哭了半天,终于说出了一句不完整的话。
  
      “老赵,从今儿个起,我再也不叫你老鬼了,是不是我特么暴露了你啊!”
  
      “是我,你就说啊,反正我也赔不了你,你怨我也怨不着。”
  
      “不过你小子走了,我怎么就这么揪心呢。”
  
      ……
  
      三根烟灭了,张小北又点了三根,擤了擤鼻涕,两眼通红,泪眼闪烁。
  
      “也不知道老郭把这案子破了没有,我上次问他,他说是算是破了吧。”
  
      “什么就是特么比的算是破了,等哥们给你问清楚了啊!”
  
      “弄不清楚,劳子跟他没完。”
  
      “追悼会现场太压抑了,劳子出来和你说说话,这里安静,我说话你特么能听见……”
  
      “你说你啊老赵,我到现在还想不明白,你一个天天通宵玩儿CS的人,现在躺在里面当烈士,你跟劳子说说,你特么是不是骗我的。”
  
      “对了,是不是案子还没有破,又是你们这帮子当兵的和警察联合起来演戏呢吧!”
  
      张小北苦笑了一下,有特么这么演戏的么。
  
      正在这个时候,又有两个人从殡仪馆走了出来。
  
      这两个人,张小北都认识。
  
      一个是再火车上“教训”自己的那个“混子”,不过现在换上了军装,一杠二。
  
      一个是在火车上和张小北坐在一起的那位女孩子,也是军装,一杠一。
  
      “过来……”张小北站了身来,悠悠地说了一句。
  
      那两位明显一愣,但一下子也认出张小北来了。
  
      “去你妹的。”张小北也走了上去,但是一脚就踹到了那位“混子”的小腹上。
  
      没想到人家一家抱腿截摔,就把张小北给撂倒地上了。
  
      “殴打现役军人,小心我告你。”不过说完,也就松开手了。
  
      想来张小北的身份,他们是知道的,毕竟在有个环节中,张小北作为意外因素,出现过。
  
      “能告诉我,老鬼是怎么回事吗?”张小北在地上翻了个个儿,双手拖地,坐在地上,有气无力地问道。
  
      “过来。”这两位说完,便往殡仪馆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