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 > 隋末之草根崛起 > 《隋末之草根崛起》第三百一十一章 再遭否定

  房玄龄说道:“殿下,臣以为此计有个关键点,必须要让杜伏威先行出兵,从宣城郡西部借道。”
  “汪华虽然是寒门出身,但现在与往日不同,汪氏已成当地大族,汪华的堂兄弟就有十个,现在都身居高位,家业十分庞大。虽然萧正对士族的态度有所改变,但显然,这改变十分有限,所以,汪华才会更倾向于我朝。”
  “殷恭邃则不同,贼匪出身,或许会更倾向于萧正。”
  “同安郡北部是大别山余脉,地形非常复杂,所以新柳军在攻占庐江后并未继续进兵。而同安郡西部的萧铣,一直将重心放在了夷陵,想要通过夷陵进兵巴蜀。同安郡的西南是宣城,汪华从来以自保为主,很少主动出兵。所以,殷恭邃能守住同安,与当地地形、周围势力形势密不可分。”
  “如果杜伏威先借道,殷恭邃一定会认为汪华已经答应投效我朝,周法明再借道,殷恭邃就不敢不答应,除非他弃城而走,否则就要面对周法明、汪华和杜伏威三路大军。”
  “啪!”李世民一拍桌子,“玄龄高见,就是如此,到时候逼着殷恭邃和汪华出兵,定然打萧正一个措手不及!”
  杜如晦说道:“殿下可派周法尚之子,车骑将军周绍范前往周法明处,派参军事颜相时随杜伏威回丹阳。”
  众人纷纷建言,将李世民的计划逐步完善。
  当天下午,李世民兴致勃勃进宫求见李渊,结果李渊以身体不适为由,让身边的老太监挡驾了,李世民顿时怒火中烧,但最后还是忍了下来,没敢和老太监造次。
  第二天早朝,李渊询问李世民私下求见所为何事,李世民有些为难,长安城内必有新柳军细作,朝堂上四处漏风,此事事关重大,岂能当众上奏?
  想了想,李世民说道:“儿臣无事,只是有些惦念父皇身体。”
  李渊见状,也就没再深问,“朕的病好了,我儿不必挂念。”
  散朝后,李世民径直到后宫求见。
  李渊知道李世民有事,所以这次并没拒绝。
  见面后,李世民就是一愣,李建成也在。
  李世民急忙上前行礼,“儿臣参见父皇,参见太子殿下。”
  李渊摆了摆手,“起来吧,不必多礼,世民,见为父所为何事?”
  “儿臣有个计划,请父皇参详。”
  接着,李世民便把府中所议详细告知李渊。
  李渊闭着眼睛盘算着。
  片刻后,李渊说道:“世民,你的计划不错,但此事有几个难点。”
  “其一,杜伏威可不可信,放他回去后会不会纵虎归山?隔空指挥的话,他的手下会不会听?”
  “其二,汪华虽说倾向我朝,但据为父了解,此人之所以处于观望中,非是为了自己,而是不想将当地百姓陷入战火,他会不会同意杜伏威借道?两者之前可是有过摩擦,若是汪华以此为由,加以拒绝呢?”
  “其三,周法明、杜伏威、汪华三者辖内也有新柳军细作该当如何?毕竟同安郡北部山脉连绵,地形复杂,一旦消息走漏,必遭伏击。”
  “所以,朕以为,此事还是有些冒险,退一步说,就算事情成功了,你打下庐江了,萧正又有什么损失呢?区区一郡之地,不会让其伤筋动骨。”
  “不,父皇,杜伏威所部必然不是萧正的对手,如果不及时相救,很快就会被新柳军吞并。”李世民有些焦急。
  李渊转头问李建成,“建成,你认为你二弟的计划如何?”
  “这...”李建成有些犹豫。
  “吞吞吐吐像什么样子,有话直说!”李渊顿时一脸不悦。
  李建成吓的急忙施礼,“是,儿臣遵命。”
  “父皇,二弟的出发点,儿臣是赞同的,萧正确实是我大唐劲敌,但二弟的计划,儿臣不敢苟同。”
  “其一,一城一地的得失对萧正来说,无关紧要。”
  “其二,据儿臣所知,萧正此人极其护短,若是我军突袭庐江,必然惹来萧正疯狂反扑,江都、襄阳、洛阳,都有重兵驻扎,随时可以向我军开战。”
  “虽然他现在坐山观虎,居心叵测,但毕竟还未参与到河北争斗,如果惹怒萧正,他出兵联合刘黑闼怎么办?联合萧铣怎么办?彼时我军必然陷入被动。”
  “父皇,萧正为人机智聪敏,即便顺利攻占庐江,周法明也必然随之暴露,那时萧正完全可以联合萧铣,先行剿灭周法明,周法明实力再强,也难以抵挡,如此一来,对王叔进兵夷陵,平定萧铣将极为不利。”
  “父皇,儿臣以为,对萧正,对新柳军,绝非一朝一夕之功,当从长计议才是。”
  “哼!”李渊哼了一声,“这不说的挺好吗,干嘛还吞吞吐吐的,记住,你是太子,一国储君,要刚毅果决,不要柔懦寡断。”
  李建成听罢,双膝跪地道:“儿臣,儿臣心里难受!”
  说着,李建成竟泪流满面,“父皇,朝中上下都知道儿臣和二弟有矛盾,儿臣也不知道怎么弄成了这样!”
  “昨夜,儿臣梦到母后了,她问我,‘毗沙门,你是不是欺负你弟弟了?’,儿臣大哭告知母后,毗沙门不敢欺负弟弟,可是母后很生气,父皇...父皇,母后生儿臣的气了,任凭儿臣怎么解释,她都不理我!”
  李建成放声大哭,“父皇,儿臣错了,儿臣对不起您,对不起母后,身为兄长,却没有兄长的宽宏,都是儿臣的错!”
  李世民亦是双目含泪,跪倒一旁。
  李渊半躺在龙榻上,老泪纵横,脸上的肉直哆嗦,颤颤巍巍伸手摸着李建成的头顶,“痴儿,为父也想念你的母后啊,可是人死不能复生,想念又能如何!”
  李建成擦了擦眼泪,道:“父皇,儿臣能说句心里话吗?”
  “呵。”李渊笑了,“真是个傻孩子,父子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父皇,您答应儿臣,不许生气。”
  “好好好,就依你,为父不生气。”李渊拍了拍李建成,宛若哄着淘气的孩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