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 > 从另一个世界开始 > 《从另一个世界开始》第二百八十九章,血龙控神术

  唐柏的呼唤,没人应答,四周依旧寂静无声,除了他们,所有的一切都似一幅静止的画。刚才出现的声音,就像是众人的一种错觉,再加上宛如这诡异的环境,让人不由心生恐惧。
  燕菲菲吞了吞口水,问道:“唐柏,月小小是谁?”
  一时之间,唐柏真不好解释月小小是谁。
  他们见过几次面,喝过一次酒,仅此而以。
  但他又觉得月小小是自己朋友。
  这世间,有的人一见如故,便是如此。
  月小小一直都很神秘,他看起来像一个一无是处、游手好闲的浪荡公子,他又像是一个神龙见尾不见首的绝世高人,他性格轻挑,但修为又深不可测。
  他还有一个爱好,喜欢偷看女人洗澡。
  这是许小三说的,虽然只说过一次,但唐柏却记忆犹新。
  唐柏觉得这并不是缺点,因为只要是男人,都喜欢偷看女人洗澡;他突然想起七喜说过的话,原来他们要找的人就是月小小。
  月小小为什么在腾龙族?这静止的画面是他的杰作吗?
  唐柏的心中充满了疑问。
  他又叫了一声月小小。
  依旧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他相信月小小听到了他的声音,但那个家伙就是不出现。
  于是他看向了燕菲菲。
  燕菲菲却在看着躺在床上的龙五,她心里微微有些犹豫。
  她想带走龙五,又怕一动龙五,这静止的画面会被打破。
  她知道腾龙族的历害,只要被龙四海发现他们逃走了,那么他们就真的走不了了。
  她看向唐柏,问道:“小子,怎么办?”
  唐柏道:“什么怎么办?
  燕菲菲道:“老娘知道怎么办还问你怎么办?“
  唐柏道:“你不说怎么办,我怎么知道什么怎么办?”说完之后,他脑海中不由浮现以往的某些过往片断,他笑道:“说吧,你要怎么办?”而后一愣,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他许久没有这般开怀大笑了。
  一个人越是成长,能开怀大笑的时候就越少。
  年龄仿佛有一种奇异魔力,让人变得深沉,变得忧郁。
  素琴与俆彩凤被两人的对话绕晕了头。
  俆彩凤道:“你们在说什么?”
  唐柏道:“没什么?”
  但俆彩凤与素琴都感觉两人之间有什么。
  燕菲菲嘘了口气,她做了一个伟大的决定,她说:“我们走吧!”
  龙五终究是腾龙族的人,这里是他的根,这里有他的亲人。
  离开莲城之后,燕菲菲才知道:根的含义,知道亲人的重要。
  四人离开了腾龙族,当他们走过腾龙族的牌楼时,都觉得浑身一轻;再回首,总感觉腾龙族被一股诡异的力量笼罩着。
  当他们离开牌楼后,腾龙族如打碎了一面镜子,原本静止的空间又变得鲜活起来,
  铁匠挥动着铁锤,叮叮当当的敲打的顽铁,‘呼啦呼啦’的风箱,将炉火烧得炙红一片;木匠钉住墨线,半眯着眼睛,瞄准一番,然后拉起墨线,弹在方木之上;小孩子依旧成群,追的追,跑的跑,叫的叫,闹的闹;七喜领着一群人,还在搜寻着偷看梦珠洗澡的淫贼;龙美珠又去换了一盆新水;龙美珠脸上的泪珠儿终于掉落下来。。。
  没有人发现刚才的静止,没有人知道,刚才的腾龙族、就像一部电影,被人按下了暂停播放。
  连龙四海也不知道。
  此时的龙四海盘坐在一间暗黑的大殿里,大殿中耸立着一尊三丈高的巨大神像。
  神像诡异至极,其形状像一只巨大的猿猴,浑身长满了毛发。
  神像还长着三颗脑袋,三幅脸孔。
  三幅脸孔各不相同。
  左边的脸孔,像一个年青人的男子,肤色幽黑,远远瞧去,就如烧焦木炭头,而且形色狰狞,双目巨大,瞪着双眼,让人感觉十分可怖。
  中间的脑袋,长着一张阴阳脸,阴生女相,阳生男相;男相俊俏,女相秀美,男相似有悲伤,女相又露微笑,让人感觉矛盾至极。
  而右边的那张脸,却是一张老人的脸;而且脸色白净,让人感觉慈祥、安逸、闲静;他脸上不易察觉的微笑,仿佛在表明他的内心,知足安然。
  神相还有六只手臂,每只手手臂各执着一件神器。
  一手执玉尺,一手抓金锤,一手握云鞭,一手拿铜镜,一手持鬼幡,一手托神灯。
  这真的是神器,因为每一件神器之上,都散发着强大的神力波动。
  而在神像之前,还有一方青铜大鼎。
  青铜大鼎三足两耳,鼎中升腾着血红的雾气,雾气中又夹杂着淡淡的腥味。
  这不是香火,更像是血雾。
  雾气升腾而起,然后如同一根根烟柱,被神像吸收;使得这尊神像仿佛不是泥雕木刻的死物,而是拥有生命的诡异神灵。
  龙四海就盘坐在神像的下方,他象一尊木刻,一动不动地端坐着。
  此时的他,象是睡着了,又象是远离这方世界,进入了一个无声、无形的浑沌之境。
  如此过了大半个时辰,他又睁开了眼睛,他的眼中有神光闪现,他的口中发出了一种奇怪的声音:似歌非歌、似咏非咏,象鸟鸣,又象风吹。
  而后,他随手朝着空中一指,指尖荡起层层波纹,一方投影出现在了虚空之中。
  他看到了空荡荡的腾龙殿,看到了头颅被砸得稀烂的腾里浪。
  六合神阵被破,腾里浪死了。
  但龙四海一点也不见着急,只见他随手拿出一把香草,一缕秀发,像一个编匠一般,修长的手指上下翻飞,不一会儿功夫,便将香草与秀发编成了一个草人。
  而后,他站起身来,解开束发,脱去了鞋袜,赤着双脚,疯子一般,在大殿中跳起在舞来。
  这是一种非常古老的舞蹈,连竹简典籍中都不曾有过这种舞蹈的记载,也不知他从何处学来的。
  他的舞姿极为怪异,时而匍伏爬行,时而直立行走,时而跳跃,时而飞纵。。。
  他不断地做出各种动作,似人,似兽,似禽,似鬼,似魔,似神,诡异至极,但动作中又夹杂着一种奇异的韵律,生出各种异象。
  他的舞步看似杂乱,却又蕴含着一种玄之又玄的轨迹。
  这种轨迹与道法不同,与天地规则不同,仿佛是一种比天地规则更为远古的规则。
  他口中不断的发出怪异的声音。
  这又是一种古怪的祭祀语言,似吟唱,又似梦呓,初听入耳,似无规则,却又觉得这种声音十分美妙动人。
  这种声音的顿挫之间,有时如秋风扫落叶,有时又如春雨滴梧桐,时而如天空之惊雷,时而如琴瑟之悠扬。
  舞蹈,步法,再加上声音。
  三种不同力量,奇妙地形成了一个域场,将四方天地隔离了开来。
  青铜大鼎的血雾被牵引而来,团团围绕在龙四海的周围,如同一条幼小的血龙,上下飞舞。
  如此过了茶盏功夫,他身形突地一停,而后一掌拍在自己的胸口,一口心血被他喷了出来,浮于虚空。
  只见他右手的食指与中指并拢,呈剑诀,点于空中的心血之上。
  而后,那心血便疯狂的旋转起来,无形的吸力、将四周的血雾牵引而去,凝集一起,最后化成了一颗宛如莲蕊般的细小心脏。
  勃勃的生机从细小的心脏散发而出,小心脏还在砰砰地跳动着,让人感觉到,这心脏就是一个真实的生命。
  此时的龙四海变得十分严肃,剑指不断的在草人之上刻划。
  他的指尖,即无光芒,也无神力,宛如世俗一般的假道士,在装神弄鬼。
  但诡异的是,草人身上慢慢的生长出了血肉。
  一点一点,自脚下蔓延而上。
  约摸一柱香的功夫,草人就化成了一个活生生的女子。
  一个与燕菲菲长得一模一样的漂亮女子。
  只是她的身体比燕菲菲小了百倍千倍,而且这个女子的身上没有任何的生命气息。
  龙四海看着眼前的小人,满意地点了点头,而后又脚踩方位,手指连点,嘴里喝道:角、亢、氏、房、心、尾、箕。
  其音与虚空共振,其步法与规则相连。
  虚空之中,一声龙吟声起,那宛如莲莣一般的细小心脏,瞬间化成一条血龙,朝着形如燕菲菲的女子飞去,瞬间没入了那女子的体内。
  而后,女子的体内,慢慢地有了生命的气息,她睁开了双眼,与龙四海的目光碰撞在了一起,两人的脸上,都落出了诡异至极的笑容。
  千重山外,跟随着唐柏刚刚离开千重山的燕菲菲,脸色突出变得苍白无比,而后一口鲜血喷出来。
  唐柏三人大吃一惊,不知道燕菲菲为什么突然吐血?
  唐柏道:“菲菲,你怎么了?”
  燕菲菲茫然的地摇了摇头,而后眼神突地一变,但很快又恢复了平时的模样。
  与此同时,于千重塔的九层塔楼上,原本醉倒于塔栏边的三旬男子,突地睁开眼来,他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将手中黄皮葫芦放在嘴边,大喝了两口,然后朝着腾龙族的方向瞧去,嘴里喃喃道:“血龙控神术,龙四海,你又想干嘛?”说完,他又瞧燕菲菲所在的方向瞧去,眼睛里没有了半点醉意,清明无比。他淡淡地说道:“这千重塔困了我三百年,也许,也应该出去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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