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 > 衣手遮天 > 《衣手遮天》第一二四章 猜想
    谢景衣摸了摸自己的嘴角,她这些日子因为暴躁得很,有些上火,嘴角都起了泡儿,总是忍不住想要去抠抠一番。
  
      首先,永平侯夫人肯定不知道永平侯提到了游云这个人。张氏是她的内侄女,还比曹氏进门早了好几年。张氏不知游云,曹氏却知晓。
  
      再结合这次谢玉娇犯错,永平侯夫人直接撸掉了大房的管家权,给了三房的曹氏。
  
      虽然嘴上说是暂代,但是这个暂什么时候结束,还难说得很。
  
      原配侯夫人去得早,大房长子自幼教养于如今的永平侯夫人之手,几乎同亲子无不同,又娶了人家的侄女。原本谢景衣还以为大房同侯夫人乃是一条心,如今看来,到底还是亲疏有别。
  
      其次,永平侯夫人同先头的原配侯夫人之间说是闺蜜,简直是扯淡。
  
      因为原配夫人去得早,京城中甚少有人提及,但是谢景衣上辈子听那些言官呜呼哀哉骂先皇的时候,没有少提及到她。
  
      她本是个寻常百姓,就因为在一次偶尔的机会下,救了官家,便被封了公主的称号。
  
      先头也提过,先皇这个人,尤其喜欢做红娘,最好的就是乱点鸳鸯谱,这不就把公主嫁给了永平侯。那时候,永平侯尚未封侯,因为尚了公主,得了更大的恩宠。
  
      虽然语焉不详,但也能够管中窥豹,得知一二。
  
      甭管这个公主是不是名正言顺的,至少封号是实打实的,那么必然会有宫中嬷嬷跟在身边看顾。
  
      宫中贵族圈子规矩多,成了亲的夫人同云英未嫁的少女,那都不在一块儿玩儿。通常都是夫人们扯东家长西家短,你晒晒自己的儿子被夫子夸了,我讽讽刺刺你女儿长得黑啦之类的问题,甚至有时候,还说些后宅荤话。
  
      张氏领着公主去听得面红耳赤,然后说讨厌死了啦!你们怎么这个样子吗?
  
      当时永平侯的母亲尚在,有她在,怎么想,都轮不到张氏来做这个引路人。
  
      退一万步讲,就算是他们不守规矩,的确是让张氏来了……
  
      那张氏一年得在这府中住多少日,才连永平侯的小妾,都只晓得一清二楚啊!
  
      这其中之味,值得探究。
  
      更有意思的是,永平侯夫人说杜氏出身吴地小门小户,不通官话,因为无法同人交流,十分的孤僻。
  
      那么出身乡野的公主呢?
  
      同样是不会说官话的,倒是成了她交心的朋友。
  
      等等!
  
      谢景衣脑海中灵光一闪,下意识的揪了一下嘴角的泡,一下子疼得龇牙咧嘴起来。
  
      一旁的谢景音听到了她的呼痛声,忙拿出帕子,给她擦了擦嘴角,恨铁不成钢的骂道,“你脑壳进水啦?自己抠自己作甚,都流血了。”
  
      谢景衣吐了吐舌头,想起刚刚发现的一个问题来。
  
      公主同杜氏,都是来自吴地,差不多时日进府……这应该不是什么巧合之事。
  
      谢景衣突然有了一种奇异的猜想,随即又摇了摇头,将这荒唐的想法甩了出去。
  
      倘若大陈的爵位是可以承袭的,那倒是会出现因为争家产而狸猫换太子之事,但并非如此。没有爵位可以承袭,嫡子庶子因为科举差别不大,完全没有必要这么大费周章的整这么一出,还非要谢保林去死。
  
      你看大房嫡长子又如何?可没有吃到那个短命公主半点红利。
  
      这样一想,谢景衣又迷惑起来。
  
      不是她妄自菲薄,实在是一个小妾生的儿子,没有必要被这样针对才是。
  
      你看四房的,不活得好生生的么?
  
      谢保林身上,到底有什么特殊的?
  
      “三囡,想什么呢?一会儿该用饭了,厨上一定炖了鸡汤,我今儿个一早过来的时候,都闻到鲜味了”,谢景音见她发愣,拽了拽她的袖子。
  
      谢景衣闻言无语的瞪了谢景音一眼,你是狐狸精变的么?光惦记着吃鸡。
  
      “侯爷,侯爷,糟了,不好了,我家姨娘腹疼,说是见红了,您快去瞧瞧啊!”说话间,一个小丫鬟,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冲到永平侯跟前,就开始嗷嗷叫起来。
  
      谢景衣一瞧,顿时乐了,永平侯夫人没有空为难她们,还真是多亏了那柳艳娘。
  
      这小作精简直是一日不作,饭都吃不下去。
  
      说来也是怪事,永平侯还真惯着她,光是厨子,都从外头寻了好几个了,连带着谢景音,都对柳艳娘感激了起来。
  
      果不其然,永平侯一跳三尺高,“怎么回事,之前还好好的,寻郎中看了么?我说什么来着,叫她在屋子里好好躺着,她偏生乖巧,日日要去佛堂为我祈福,真是乱来!”
  
      那小丫鬟点了点头,“我也这么劝导姨娘,说腹中孩子为重,可她说带着孩子一道儿给侯爷祈祷,方才能让佛祖知道她的诚心。还在在肚子里,便听着看着,待生出来了,才是个孝顺的好孩子。”
  
      永平侯感动得眼中飘泪花,永平侯夫人气得胸前溅血花,谢景衣躲在一旁乐得要开喇叭花。
  
      “侯爷,咱们这一家子人,要吃团圆饭呢……”永平侯夫人强压了火气,劝阻道。
  
      永平侯不在乎的摆了摆手,“昨儿个夜里,方才吃了年夜饭,还一道儿守了岁。今儿又早起,都散了吧,回去吃些,然后早早的歇了。你明日不是要回娘家么?且准备起。艳娘年轻不经事,我去看看,别伤了孩儿。”
  
      他说着,跟着那小丫鬟快步的离去。
  
      屋子里静悄悄的,几乎可以听到针落地的声音。
  
      前两日请了郎中来瞧,已经确定,柳艳娘怀的是一对儿子了。
  
      永平侯老来得子,还一得得两,恨不得满京城的炫耀,如今看那柳艳娘,更是如珠似宝。
  
      永平侯夫人也不是不想治她,可那柳艳娘开口就是“想当初,在那船上,我为侯爷挡刀……”
  
      不管你如何羞辱她,她都是这么一句软钉子开头,油盐不进。
  
      谢景衣看了永平侯夫人一眼,眼尖的发现,她手中的茶盏,又换了一个花色儿的。
  
      想必这府中有了她同柳艳娘,瓷器都能日日换新了。
  
      “听你们父亲的,都散去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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