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 > 报告王爷,王妃要爬墙 > 《报告王爷,王妃要爬墙》第280章 娘亲,不要起床
妇人看着床上和那人一个模子印出来的小不点儿,又看看自己离去的女儿,她心中的苦,她这个做娘亲的替她心疼啊。她私心里想着,自己多带些孩子,尽量不让他们母子见面,这样总不会让她见一次,伤一次。
  
  但是这孩子还又总是爱粘着她,真是一个劲儿地伤他.娘的心,哎。
  
  漫天的雪际之中,女子伸出自己的手,看着掌心轻飘飘地落上了两三片雪花,不一会儿又消融了。远处,歪歪扭扭地走来两人,身影有些熟悉,往事一股脑儿地冲击着女子的大脑。还以为是不是因为面前的雪景,自己产生了错觉,可是再近些的时候,却发现,是那般真实。
  
  转身慌忙地进了屋子,妇人见她面色不好,“怎么了?”有点疑惑,她很久没有见过她这副模样了,除非,跟那人有关。又低头看了两眼床上的孩子,想要去撩外面的帘子,却被女子即使制止。
  
  开了小屋的后门儿,村里的铁柱正在雪地上欢乐地玩着滚雪球。女子朝他招招手,铁柱乖巧地跑到女子面前,可爱的胖乎乎的小脸蛋儿被冻得通红,嘴巴里喘着白气,“董姨,有事儿么?”
  
  “董姨确实有件事儿想请你娘帮个忙,你能不能现在回去帮姨喊一下。姨下次给你做好吃的。”女子给铁柱肩上的落雪拍打干净,伸手给他捂捂小脸。
  
  一想到又可以大饱口福,铁柱二话不说,一溜烟地迅速往家跑。
  
  两名男子走了许久,好不容易在这茫茫的雪天,找到了一家小饭馆儿。
  
  “爷,要不,咱先在这儿用膳,等这大雪停了,咱再去镇子上?”风看着自家王爷,陕北雪灾,王爷不放心,非得亲自过来,结果迷路了,他们二人在这鬼天气里已经走了整整一天,终于见到点儿人烟了。
  
  等了半晌,也没听到自家王爷的回音,还以为王爷不想留下,转过头去想再劝上一劝的时候,却发现自家爷正盯着小饭馆儿门口的招牌大字看得出神。风早就已经对此习以为常,习惯了自家王爷随时随地的发呆,只要稍稍能跟王妃扯上边儿的,他总能呆上半天。
  
  多么熟悉的字眼,安然虽然聪明,小点子不断,但是对于这毛笔字,她一向写得跟个龟爬一样。还曾有一段时间,被他逼着临了自己的字帖写,想起她那会儿的抓狂模样,司马谨嘴角弯弯,但随之而来的却又是更加的失落。
  
  “咳咳,就在这儿吧,咳咳。”这里,不知怎的,忽然有了种让司马谨不想离开的感觉。
  
  “王爷伤风了?”若是以前,这种事情,绝对不可能出现。但是现在,对于每天只酗酒的王爷来说,身子早就被他自己糟蹋得不成样子,风关心道。
  
  司马谨摆摆手,“不碍事。”四处看了看,虽说是饭馆儿,但是相较京城而言,倒显得十分冷清,他们呆了半天,也不见有半个人影出来招待。
  
  铁柱为了即将到口的美食,使出吃奶的劲儿,拉着自己娘拼命跑,却还嫌慢,“娘,你倒是走快一点啊,董姨有急事儿找你。”
  
  女子被他的一番话给逗乐,铁柱娘信了自家儿子的话,这般火急火燎,还真以为出了什么事儿,一站到女子面前,就拉着她的手问长道短,“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你别着急,我能帮的,一定帮。”
  
  女子笑笑,“谢谢铁柱娘。”附嘴在铁柱娘耳边悄声耳语了一番,铁柱娘模样有怪,支支吾吾的,“这,这我怎么能行?不行,不行。”
  
  “铁柱娘,您刚可是答应我了的,怎么就反悔了呢。况且,您这张巧嘴啊,十里八乡,谁能比得上你的,你呀,就只需要帮我把外面那两位爷给支走就行了。”
  
  “这?开门做生意的,哪有把客人往外赶的道理?而且,这雪天,好不容易来个生意,还不做?”铁柱娘有些疑惑。
  
  “嗯,您就跟他们二位说,因为雪灾,饭馆儿里面,已经没有食材了,所以不开张。”
  
  铁柱娘张了张嘴,心想还是算了,这人家不愿意赚这钱,恐怕也自有她的道理,点点头,“那行吧,我就去把他们支走。”
  
  “嗯,谢谢。”
  
  “客气啥,乡里乡亲的。”铁柱娘一乐,倒也些不好意思。
  
  女子看着铁柱娘进了前院儿,脸上的笑容还没来得及收回,就正好撞进了自家娘亲的眼里,有点僵硬,“娘,你要不先带着小不点儿回去吧。”
  
  妇人轻轻撩开帘子往外看了一眼,然后又目光复杂地看了眼女子,拉住她的手腕,“既然这里都交给铁柱娘了,你就跟我们一起走吧。”
  
  “啊?”女子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我,这,他,他们走了之后,我不是还要看店吗?我就呆在里屋,哪儿也不去。”
  
  “不行!你现在必须跟我走!”妇人也来了脾气,给女子甩了脸子,母女二人在屋内僵持着。
  
  “呦,两位客官,可真是不巧,这几日恰逢大雪天气,店内已经没有吃食,所以,二位,不如就此离开吧?”铁柱娘只远远地看一眼,便知道面前的二位非富即贵,心里暗戳戳地替女子觉得惋惜,要是宰上他们二人一顿,那也够吃好久了呢。
  
  风一愣,这好不容易找到个地儿,怎么还要把人往外赶。“这位婶子,我与我家公子在这雪天已经赶路了一天,滴水未进,还求婶子好心。”
  
  “这?”铁柱娘一听风的话,再看旁边司马谨的面色不是太好,倒有点儿像是发烧的样子,心肠不禁软了几分。但是,女子交代的话,她又不能做不到,小眼神往屋内的帘子递了一眼,却没有任何动静。
  
  “这,这,不好意思。”
  
  “这位婶子,不要吃的,我瞧着,这里摆放着几坛好酒,帮我们热上可好?”风想着,自己饿肚子就算了,可是再怎样,也要让自家爷暖暖身子,说着话,放了一锭元宝桌上。小村子里的人,哪里见过这么多的钱,顿时双眼放光。
  
  “可是,这不吃饭菜,只喝酒的话,怕是要伤胃。”铁柱娘收回自己的目光,对,她改主意了,就随意弄点吃的给人家,也算是积德,而且还可以顺便替女子多赚上一些银两,她一个人带着孩子和母亲,不容易。
  
  “若是老板娘愿意的话,我们自然万分感谢。”又是一锭元宝,风十分会看眼色。
  
  外面的话,女子自然听得一清二楚,咬牙暗恨自己所托非人。
  
  “跟我走!”妇人脸一摆,再继续这样下去,怕是只有被发现的份儿。
  
  叹了口气,“好。”将小不点儿从床上捞起,岂料一脱离被窝,受到外面的寒气,小不点儿便不开心起来,双脚一蹬,打算耍赖,“冷,冷,娘亲,不要起床,不要。”
  
  软软的声音,穿透了隔着的帘子,一下子熨烫了司马谨的心。心中一动,司马谨双目看向帘子后面,“咳咳,咳咳,后面是谁?”
  
  “啊?后,后面,是我家孩子。”
  
  “你家孩子?那,那为何要喊他人娘亲?”司马谨紧紧盯着妇人,刚刚他并没有什么心情细看,现在转穆望去,炉火旁的吃食,屋内的摆设,这些,都太熟悉太熟悉了。那个名字,几乎就要从喉咙口跳脱出来。除了她,还能有谁!
  
  起了身,就要往后面而去。
  
  铁柱娘恼了,忙伸手拦住,“诶诶,你想干嘛呢?我说你这人,要是不想吃饭,就赶紧走,赶紧走!”这会儿,她是再也不敢多留他们二人了。
  
  “风。”司马谨眉头一皱,风立马上前将铁柱娘制住,“爷?”
  
  撩开帘子,只见后面的院门大敞着,两个人影已经渐行渐远,其中一人的怀里,还抱着一个正不安分地扭来扭去的孩子。趴在女子的肩头,一双大眼睛好奇地和司马谨对视上,露出自己刚出的白牙,呵呵地笑开了花。
  
  司马谨心中一股暖流流过,露出了许久未见的笑容。
  
  “那是谁?”司马谨看向铁柱娘,“你若是说实话,这些,就是你的!”又放了一锭金元宝桌上,“如果你不告诉我,也不打紧,反正这村里这么多人,我都可以去打听,这是,这元宝,可就不知道是谁的了。”
  
  “我,你休想我告诉你!哼!董姑娘人很好的,我才不会出卖她!”铁柱娘气呼呼地说完这通话,却见风眼里带着笑意看着自己,恨不得当场扇自己一个大嘴瓜子,怎么,怎么就这么跳入了敌人的圈套呢?
  
  “既然,说都说了,不如,一次性说完?”
  
  铁柱娘忙用双手捂住自己的嘴巴,摇摇头,跑了出去。风看着人跑开,虽然不明白王爷此番行为何意,但还是问了句,“爷,人走了,怎么打听消息?”
  
  司马谨没有搭理风,而是径自进了帘子后面的屋内,桌上放着的簸箩筐里有给小孩子做的衣服,还有一些花样子。看到这些,司马谨又不禁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自己太敏感了,她并不是一个会安静地坐下来做这些东西的人。
  
  转了两圈儿,并没有发现什么让他颠覆自己认知的东西。司马谨心中大为失落,兀自开了酒坛,无视风的阻拦,便抱着坛子咕嘟咕嘟地牛饮。风见样,十分无奈。只不过,这冰天雪地的,还是要弄些热菜的。
  
  扫视了屋内一番,这生火好弄,煮菜嘛,虽然不是太好吃,但是还不至于能够饿死。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叹了口气,这年头,还有人不要银子的。若是啊,放到自家王妃身上,那可就说不定了,嘿嘿。
  
  摸摸自己上扬的嘴角,风才发现,好像自己被王爷带的,也思念起那人来。自从一年前发生那件事情后,整个宫里都弥漫着一股低气压,没有人敢随意放肆,更是不敢在王爷面前,大声说话。就怕不知道什么时候惹怒了他。
  
  还记得当初王爷刚刚恢复记忆的那会儿,十分不能接受王妃的离开。对于始作俑者茹娘,更是没有轻易放过她。
  
  风还记得那晚,王爷领着她登上当初的那座城楼,面对深情款款的王爷,茹娘还以为自己的如意算盘终于要落实了。可是王爷却抚摸着她的脸蛋儿,一字一顿地告诉她,要让她把当初王妃经历过的那些事情,一件不落地全部都经历一遍。
  
  被吊了三天三夜,任由她如何哭闹,王爷都没有心软,浸了冰桶之后,更是让人立即执行凌迟的惩罚,一天一刀,3357刀,也就是所谓的千刀万剐,不到最后一刀,是不允许人死亡的,要让她看着自己身上的肉被剐下来。
  
  何为最痛?就是被自己心中最爱的人毫不珍惜,为了另一个女人伤了她。茹娘一颗滚烫的心,鲜血淋漓。心如死灰,忽然发现自己很可笑,争了那么久,到头来,却也要体验一把当初安然的痛楚。这世上若说谁最狠,唯有司马谨。
  
  只不过,自家王爷,不仅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要不是那天他发现得早,王爷恐怕早就废了自己的一条胳膊。
  
  那天王爷颓废地坐在冷宫外面的石板上面,口中喃喃,然儿,只要你愿意回来,哪怕,要了我这条命,我也是愿意的。然儿,你不是最小气的吗?只要你回来,我就让你都报复回来。随后又苦笑道,你不报复,我自己惩罚自己。
  
  如若不是后来半夏的反水,恐怕王爷还要继续消沉下去。得知了茹娘背后的一切阴谋,王爷才打起精神来,为了即将到来的大战做好万全的准备。
  
  风又朝坐在那边的司马谨看了两眼,一边咳嗽着,却丝毫不在乎地继续喝着烈酒。
  
  “臭丫头,快出来,看看这次我给你带了什么来!再不来,我可就都吃了啊!”司马谨耳朵一动,一道熟悉的声音从外面传来,转头看去,慕容正拎着两只大肥鹅,脸上带着笑意,低头走了进来。
  
  “慕容公子?”风有些诧异,手中的烧火棍拿起来却忘了放下,鼻尖,脸上还留着些许的黑灰。
  
  慕容却是大为吃惊,两只大肥鹅就这么被他摔在了地上,转瞬怒不可遏地抓起司马谨的衣领怒吼道,“谁让你过来这里的?你来这儿干嘛?滚!这里不欢迎你!”
  
  司马谨被如此吼着也不生气,只是一双眸子带着痛苦而又希冀的眼神看向慕容,“你,你刚刚口中的丫头,是然儿对不对?对不对?”
  
  慕容身子一僵,松开自己的手,掸了掸身上的雪花,“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要是没什么事,就快滚蛋!”
  
  眉头隐隐皱着,他刚刚在来的路上,正好遇到了安柔和东郭玄,所以特地弄了两只肥鹅过来,大家难得聚在一块儿,本想吃顿好的,现在气都被气饱了。
  
  心里暗骂自己太冲动了,以为在这里这么久了,都相安无事,看来,这太平的日子过长了,还是不好的。
  
  “你告诉本王,安然是不是在这里?”
  
  “告诉你?凭什么告诉你!”慕容瞪了一眼司马谨,“安然早就死了,司马谨,你不是亲眼看着她葬身火场的吗?怎么,还是你眼瞎?!”
  
  “慕容公子!”风不太同意慕容的话语,他的态度,也不是很让人舒服。
  
  “呵,还想在我这里落声好,我告诉你们,那是绝对不可能的!我没打死你们就算不错了!喝了这么多酒,拿钱来,给完钱滚蛋!”
  
  “你!”对于慕容的恶劣,风一时气结,不知道怎么反驳他。
  
  “你什么你,别你我他了,哼,就你这翻来覆去的几句话,还不如我家小不点儿。”谈及小不点儿,慕容的脸色终于缓和了几分,“我说,司马谨,你到底是走还是不走,再不走的话,可就别怪我拿扫把赶人了啊!”
  
  “慕容公子,你跟谁发火呢?老远的,就听见你的吼声,你这脾气啊,看来还是得改改。”
  
  东郭玄陪着安柔从外面走了进来,本来当初还摇摆不定的心,见到安然和司马谨的情况,他才彻底明白,人啊,有的时候,为了某个目标奋斗追寻了一生,到头来却失去了自己最重要的东西。得不偿失,他也不想再做第二个司马谨。
  
  “啪”手中带着的礼物应声落地。
  
  “王,王爷。”安柔有些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瞧着司马谨,他怎么会在这里?姐姐呢?他知道姐姐还活着吗?还是说,是谁不小心走漏了风声?
  
  “呵,你们还要瞒着我吗?然儿还活着对不对?对不对!”直到这一刻,司马谨才肯确定这真相,胸腔中发出闷闷的笑声,她还在,她还在,幸好,她还在。风也有些不敢置信,不过这次,相信王爷就算是赖在这里,就算是慕容公子拿扫把赶,也赶不走了吧。
  
  “活着又怎么样,活着也跟你没有关系!”
  
  得到慕容的亲口承认,司马谨激动得热泪盈眶,安柔一愣,“王爷。”她曾经最为羡慕的就是姐姐和司马谨之间的感情,现在却也是感慨颇多。
  
  “安柔,你从来不会说谎,你告诉我,你姐姐,安然还活着对不对?她就在这里对不对?”
  
  东郭玄拉扯了一下安柔,替她回答,“王爷,诚如慕容公子刚刚所说,即使安然还活着,那又如何,她早跟王爷没有任何关系了。王爷还是离开吧,我们这里,不欢迎你!”
  
  “我不会离开,只要然儿在这里,我就不会离开。”
  
  “那,你这大好江山可该如何是好?还有,后宫里的如花美眷,哦,对了,尤其是那个茹娘,怕不是早就给你生了一大堆孩子了吧,哈哈。”慕容一个劲儿地嘲讽着司马谨。
  
  “慕容公子,王爷只有王妃一人,尚未纳妾。还有茹娘,王爷已经给她应有的惩罚。慕容公子,我家王爷也只是因为失去了记忆才会如此,还请各位不要再如此。”风心中替司马谨鸣冤。
  
  “那又如何?自己做过的事,哦,失忆了,就可以当作不作数吗?哎呀,我也失忆了,我现在要是打他一拳,砍他一刀,是不是也没事?”
  
  “够了,我不会不承认我做过的事,只不过,能否先让我见她一面?”语气中带着清请求,他只想亲眼确认她好不好。
  
  “呵,我家安然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吗?”慕容送给司马谨一个大大的白眼,“我家安然又不是小黄,随意你唤来唤去的。”
  
  在场几人,听到慕容这言语,纷纷迥然,有他这么比喻的吗?
  
  慕容睨了司马谨一眼,“你要是,能去外面跪着求我,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此话一出口,其余几人都变了脸色,慕容也是拿定主意司马谨定不会做到如此。可是,没想到的是,他竟然二话不说,真的就朝外面走去,一撩下摆,直挺挺地跪了下来。
  
  “诶,你怎么不劝着?”东郭玄有些吃惊,问风。
  
  “王爷这一年多来,凡是能虐待自己的事情,一样不落的都做了。今天之所以王爷也这么痛快,估计,是又想起了当初罚王妃跪在午门的事情了。他这是在用自己的方法,弥补着王妃。旁人再劝,王爷也不会听得进去的。”
  
  安柔鼻头一酸,其实,司马谨也算是这件事情里面的受害者,因为失忆,因为受人蛊惑,做出了让自己永远无法弥补的事情。
  
  “我,我们这样,不好吧?”
  
  “把不和吧字去掉,非常好!”慕容心中虽然也震惊,但是,怎么能不让他吃吃苦头就见到安然,那也太便宜他了,而且也太对不起安然了。
  
  雪有越下越大的趋势,安然也从安柔他们的话中,得知了这里发生的事情。看着窝在自己怀中玩耍的儿子,看向妇人,“娘,要不,你带着小不点儿去邻家串串门儿,最近都不要回来了,也不要抛头露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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