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 > 小辩追女记 > 《小辩追女记》8、满眼全是穿梭的屁股

  刘惠玲变成他的红颜知己。他是用了两个学期的内心挣扎,才慢慢把称呼改正过来。
  女孩上大学前有个男友,而且是首都学子,也就是说,陆彤要想与情敌面对面交手,他要买一张机票,打车,焦头烂额地满北京去打听令情敌的名字。
  这不只是现实的一种想象,而且是建立在对情敌一根毛都不清楚的基础上,面对的是一片空气,斗了三年,愣是没明白刘惠玲这片云往哪飘。舞蹈与打球成为他们“相宿相飞”的借口,也汲此他把人生第一个吻送给了这个动人的女孩。
  毕业后带着伤感与一点点的失落离开的,在刘惠玲围绕校园最后走了几圈后,他再也没见到,火车上,他差点哭了,这或许才是他与绿野仙踪最真实的印象。
  令陆彤难堪的事依旧继续向前,呆在老爸的皮包公司一点没着落,天天瞅着墙头发愁。
  “愁有什么用,不如打工,赚点路费,去外边世界闯闯,见见外边的精彩。”
  肖兢文说话就跟唱歌,陆彤能想象得到,在那遥远的地方,一个大少爷每天被侍候得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滋味,那就是肖书记的幸福生活。而他必须要正视现实,现实就是,即算他再发呆,发傻,也只有一个后果:疯掉。
  他决定重新书写自己未来新篇章,在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前,首先要把人间的各种打工的辛苦日子再品尝一遍,为离开找到更强的决心与信念,实际就是再忍忍,实在不行再出去的另一种说法。
  那么,那么,将来他老的时候就可以幸福地闭上眼睛说:我不是庸庸碌碌而生活,也不是因为无为而存在。
  小城第一站,陆彤选择去饭店打杂。盯着半天那家俄罗斯西餐馆,他冲了进去。每月400,满勤100,一天假,没满勤,二天假,扣半月工资,三天假,走人。差点没把手里的文凭砸到胖老板娘的大脑袋上,幸亏只是一张高中文凭,他没脸把大学文凭让人家斜睨。
  西餐厅的女孩身材比从顾客的角度欣赏要有比较大的差异,来这里请客吃饭,多数人比较规矩地挑剔服务员的不勤快、好溜号,没人会象色狼一样盯着女服务臀部,品味欣赏。
  凡是来吃西餐都怀着清高找情调,旁边总会有端庄女士相陪,少不得绅士,风度翩翩。谁有陆彤那份闲心,谁也没他那个角度。
  作为西餐厅打杂工,除了做点重体力活,搬盘、搬碗、倒灰、抬菜,就是倒弄那些蹦蹦跳的活鱼烂虾,其余时间自由打发,老板娘也不能天天盯你。
  而陆彤来了没多久就发现西餐厅的生意并不兴隆,多余时间简值太多,没事就拿了一把菜叶蹲在角落处,一抬头,满眼全是穿梭不止的屁股,五颜六色,眼花缭乱。
  不知为什么,瞅着瞅着就想起欧阳,那个执着不顾一切要走的女孩,是自己身上哪个毛病推动她连个问候没再给自己留下;还有那个几次偶遇的贾娅楠,那个女翻译,也不知道她现在游玩在那座美丽的莫斯科城怎么样?
  一股抑制不住的伤感油然而生,坠落如此,稍不小心眼前就空空如野了。
  那天上午,来了一批假期打工的学生,其中一个显得文静的女生被几个男女生围绕,大家嘁嘁喳喳地讲述什么,一会儿听到那个女生忍不住地呵斥谁,旁边的女孩急忙解释,又有男孩关切地盯着女生。文静女生说到激动时刻,失声痛哭。
  恍惚,又刺激陆彤想起初入校的场景,几个老生去接下一届新生入学。
  听说有个是从同一城市来的,老乡啊,还是十八女生。他就跟随学生会去接人。幸运的是女孩不是恐龙,张嘴露出一对小虎牙,会说话的眼睛一闪一闪。一路他听着女孩不断地感激涕零,还以为自己走了桃花运。当他卖尽力气帮女孩把一切料理完后,天近傍晚,第二天下课,就有同学告诉他,小老乡哭哭啼啼的,想家了,你还不去劝劝。
  陆彤差点没乐开花,天赐良机,该他与那女孩走得近。急匆匆地跑到女生寝室,眼珠子差点瞪出十里地,老琪一手搭在小老乡肩膀上,另一手拿了只手帕,正昂扬气势地劝解,听得小老乡满眼感激这个不好看哥哥。
  那种气氛,真的令谁看了都感动。
  唉,陆彤忍不住为站在一旁眼神充满关切的男孩抓冷汗,或许,他们一辈子只能是美丽女生的旁听对象,默默的祝福,无限的祈祷。他的心不知觉飞向了遥远的校园,聆听不断在操场上播放的熟悉的歌曲,不论多么泛味的歌,回忆都令它们变得优美、怡人。
  还没回过味,老板娘如一只野狼窜出,几乎是怒吼地把那些胆小怕事的男孩撩开,嘴里叫:别趁机偷懒,白养你们呢?
  旁边无数双冷嘲的眼,嘻笑窃语,那些身材好、五颜六色屁股好象是报复地昂起头。已经有人上前拉起哭泣的女生,让她撸起袖子,把几层油垢的碗刷净,却没人告诉她,碗柜上有洗涤液,甚至那群男生走后,她一个人将成为所有人嘲弄的对象。
  永远无法摆脱的世俗,如此现实地发生在这座城市里,令陆彤一阵恶心。西餐厅墙壁上挂着的俄罗斯风景,变得越来越模糊不清。
  他觉得自己应该去外边再试一次,否则日子会一直这样,让人受不了。
  几天后,陆彤坐上哈尔滨的列车。还没下车,陆彤先领教了东北人的粗旷。
  肖兢文告诉他,机关呆够了,再呆下去,他不疯也得傻了,他准备打前站,等陆彤。这种语调非常合陆彤口味,简值是躺在蜜罐吃哈蜜瓜。除了在这个小城市继续颓废,剩余的就是时间了。
  人不到30岁,日子那么慢长,长得数不清,上小学他不会板脚指头,现在怎么也算不清从早到晚到底多少个小时。肖兢文告诉他,哈尔滨六里巷下车。
  随着蚂蚁啃骨头的人群,他抢上一辆大客,屁股刚坐稳,上来一50多岁的老爷子。
  “让让,让让。”
  陆彤不乐意地抬抬屁股,没说话。老爷子气拔弩张,“你找死啊,让不让,不让,整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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