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 > 小辩追女记 > 《小辩追女记》第四十九章

  去上海,陆彤依旧只能等待,孟凌菲接替他以前的助理工作,还有一个副总,那个一直不知何故空缺的位置。
  老肖不敢直接提陆彤,这次耐心等待,毕竟经过一年多的俄罗斯经历,管理层已经淡忘陆彤那次“失误”。下面只是少的是一个契机,就可以顺理成章。
  “主要希望以后,你能多照顾孟凌菲,更让我要把这个空缺弄到手不可。”
  老肖望着他,那是一双信心百倍的眼神。
  又住院一周,陆彤终于从病床上爬起,压抑在心底那块石头也终于放下。
  琢尔公司派来三位年轻人,两男一女,财经专业出身,对俄语略知一二,让陆彤自叹不如。他象当初孟凌菲交班一样,把莫斯科公司的情况详细讲清,重点他又加上几句。莫斯科挺苦,许多事需要依靠自己意志坚持。这话他是讲给自己听的,说完,自己也怀疑,到底能坚持多久。
  又一个冬季降临,陆彤深吸一口长气,坐上飞往上海的客机。
  李梦琪在他临登机前,打来电话,问候了几句关于住院的情况,又反复询问莫斯科的气候。听说他几天后回国,她突然抑制不住地爬在电话亭大哭。
  陆彤一时不知怎么劝她,不停说,回去就好,回去一切都能解决。
  飞机即将降落浦东机场一刻,那颗紧张的心也没松缓。
  李秘书站在候机口,李梦琪焦躁地逡巡眼前走过的人群,当目光落到满脸疲倦的陆彤,泪水不听使唤地顺鼻梁淌下。那种终于归来,释然情结抓住陆彤,近一年来的忍耐与无法倾诉的抑郁潮涌般冲击而来,泪水浸湿眼圈。
  李秘书把他手上的包接下,握握手。
  “闻总说让你先休息,明天给你接风。”
  车向市区方向驶,陆彤狠狠地把李梦琪抱紧,感受到在怀里她抑制不住的啜泣,触摸那娇弱躯体,他抱得更紧。
  车行走的路线并不是向琢尔公寓,走到中途,陆彤才发觉,它是朝相反的方向走。怀里的李梦琪已经停止哭泣,低语道:“我搬到分店住,地方比较宽裕。”
  车停下,朝西南可以看到东方明珠傲慢身姿,一条宽敞大道笔直地临街相望。门面被精致的花饰打扮如新,店门却紧锁,没有营业。
  下了车的李梦琪向李秘书道声谢,并没直接去开锁,而是领他向店侧一处楼与楼间的狭缝走去。原来,楼的后侧也可以进入。
  整个店面七十多平方,中间软间隔两块,后面居住,前身开店。屋内窗户光线暗,灯光一亮,陆彤打量整个房屋。
  诺大的空间,被分成几块整齐的空间,左侧依墙摆了一张双人大床,床前不远摆了电脑电视,鞋柜。床的对面就是所谓的厨房,隔了几层花布,陆彤揭开,发现里面别有洞天。各种厨具应有尽有,俨然一种红红火火过小日子的模样。没想到,一年来,李梦琪布置了如此居住的处所。
  身后的李梦琪从厨房的一个隔间冰柜里象变魔术,拿出熟肉,啤酒。把边角一处纱盖揭去,餐桌已经摆满菜肴,她破涕为笑地让他坐到桌边的椅背上。
  “今天就咱们俩人,有许多话说想讲。”
  几个月没见,小琪的额头多了几道浅浅的细纹,那是平时劳累辛苦的结果。他拿起她的手,手指心粗糙了,她还是喜欢穿那种黄色的小衬,头发剪短,脸颊被阳光暴嗮不那么润滑。他们彼此注视,那是一种吐不尽,说不清的情愫。
  “你先吃,那么久没吃我做的饭了。”
  李梦琪打破沉默,把小盘小碗端到他面前,不停地往盘与碗里夹菜夹肉。香,很香,那是陆彤很久没有品味到的味道,不是时间久,而是记忆深。
  “本来,杜芳说也要来,我没让她见你,那么久,虽然我们是生意伙伴,其实感情更深。”
  李梦琪看他不断地吃着喝着,嘴里也不停地讲,时而用手把他脸上的灰尘、汗珠抹去。
  “嗯。”陆彤点点头,那个令他印象普通的女孩,却做了一件令他感激事,“应该好好感激她,有时间一定请她吃饭,出去玩。”
  俩人会心地相视而笑,彼此沟通,那是一种莫名的默契。
  令陆彤惊奇的是,不过数月,小琪言谈举止似乎娴熟,那是一个青涩女孩走出混沌的过程,能走进来的女孩,定然是自立坚强,不会有任何事可以难倒她。
  “分店刚关门,总店也被告了,半个月后就开庭。我不知怎么办……”
  陆彤一惊,什么事要闹到法院去。人生地不熟,那可是谁也不愿碰的部门。
  “怎么会发生这事,不是生意一直非常顺利吗?”
  陆彤抓住小琪的手,仓促间,他也不知下一步该怎么办。老百姓打什么都行,就不喜欢打官司,不弄个灰头灰脸,也得拨层皮。
  李梦琪把事情的始末讲了一遍。官司是由那个上海老太挑起,这是杜芳与她没想到的。自从杜芳痛骂了上海老太,自以为消停。每天,依旧去花圃进花搬花,老太太已经怕了,眼神总是慌张无措,杜芳自然得意洋洋。
  那天,杜芳与她商量进一批国外名贵鲜花,这几种花在时尚的上海白领一族非常推崇,卖掉一盆又一盆,始终缺货。最近检疫站查处一种国外传来的一种寄生虫,这种鲜花也是载体。他们进货都是十分小心翼翼,每次从花圃搬到花店,都是事先要与买家商量好交货时间。一般一盆花没什么问题,也不容易被人发现。那次进了三盆,也照规矩约好买家,三个漂亮的女孩,杜芳就让工人约好中午把花运来。
  买花的三个女孩没到,却等到检疫站,没问别的,直接点指那鲜花名,说有人举报,店里有三盆,如果不交出,就要检查了。自然杜芳与李梦琪不服,关键关键那花刚到花店,检疫站人员非常容易就找出来。不待她俩申辩,一张封条。
  事情其实就此结束,她们罚点钱,请人吃顿饭就行了。没想到,花圃也突然被一群检疫站人包围,查出不少违禁鲜花。杜芳与李梦琪懊悔的瞅这一切,旁边的上海老太却出奇的安静,既不出来看热闹,也没露面。
  回去后,她们越琢磨越觉不对劲。杜芳决定要与上海老太凭理去。
  李梦琪后来接到电话,有人告诉她。杜芳与上海老太撕扯起来。骂得凶,把老太太弄住院了。赶到医院,幸亏没大事,杜芳也挺委曲,说她就没用多大力,那老太太就装得非常严重地倒在地上。
  明明是耍赖嘛!这事可没法说,虽然李梦琪相信杜芳的话,可是眼前,只能等待上海老太顺利出院。
  没几天,上海老太出院就把杜芳及花店告上法庭,要求赔偿好几万。这事已经持续几个月,私下跟老太太商量,竟然非常固执,甚至杜芳跪下,也没打动老太。
  陆彤听完李梦琪把事情原委讲完,眉头紧锁,一时拿不定主意。东北人办事的习惯自然是先找熟人,拉关系,上海人却是秉公执法,讲究效率。更主要是,他能到哪里找关系,上海除了琢尔,他谁也不认识,更何况刚在国外呆了一年多。
  突然,他想起一个人。对,孟凌菲。
  她是一个精明强干,办事果断,琢尔的关系还有多年的公司经验,非常有实力能帮他。
  他安慰李梦琪两句,把认识孟凌菲及与她的熟悉程度说给她听。又把一年来在莫斯科的生活简单讲了讲,当然,关于伊万的那段他没讲。
  “你那翻译姐姐呢?”
  李梦琪突然诡秘一笑,恍惚无意,陆彤却是有心一跳。
  “谁?你说的是哪个姐姐。”
  装糊涂还得装,李梦琪却并不松口。
  “现在我们是夫妻,自然无话不说,无事不讲。我的朋友少,就杜芳一个。你的朋友到是许多,还认识了一个俄罗斯女人,奥娜。真没看出呢……”李梦琪嘴里象起了泡,“帅哥到处留情呢?”
  “别把话说得那么难听,这也不帅,满嘴獠牙,谁喜欢。”陆彤心虚,站起身向床头走去,“我困了,睡会儿——”
  李梦琪不再拦阻,眼睛却一直没离开陆彤,看他脱去衣服,钻进暖被,把眼睛闭上。她的目光充满狡黠与怪异,到把店铺的事,忘到脑后。
  她感觉到,陆彤有许多话没说,不过,她也能猜是都是些什么。这个男人从他离开自己,到现在一年来,杜芳不只一次说过,小心男人变心,国外的花花世界,谁能保准不被玷污。她将信将疑,不过,刚才陆彤躲躲闪闪,到让她觉得杜芳的话,也许有一定道理。
  第二天上午,闻总打来电话,让陆彤先休息两天,特别强调:与李小姐的喜糖,这回可以吃到了吧。
  他应付了两句,就问孟凌菲在做什么。
  “噢,你说孟助理,她……咳……在公司正常工作呢。”
  不知为什么,陆彤总觉得闻总在回答时,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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