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 > 在大明做官的那些日子 > 《在大明做官的那些日子》第一百三十四章 景王朱载圳
永康侯府。
  
  “天杀的,奴家被欺负了。”妇人进了侯府就哭哭啼啼,挤出不少眼泪,真是我见犹怜。
  
  徐源已经四十多岁了,心态稳重沉着,听罢也不恼怒,轻声道:“细细道来,若是吃了亏,老爷替你找回公道。”
  
  心道约莫又是狗屁倒灶的小事,真是闲得慌。
  
  妇人用手帕擦拭干泪,委屈道:“便是那平乡伯府贱女人打了奴家,老爷来瞧瞧。”
  
  话罢就挺着红肿的脸,还故作抽噎。
  
  徐源不以为意,要是因为妇人之间吵嘴就大动干戈,简直丢了勋贵的脸面。
  
  “好了好了,老爷改天找平乡伯谈话,让她致歉。”徐源撇撇嘴道。
  
  妇人不依了,一双小眼怒瞪着徐源,叱声道:“天杀的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区区一介伯爵跳到咱侯府来了,不找回场子丢人啊。”
  
  徐源摆摆手道:“得饶人处且饶人,芝麻小事何须大张旗鼓耶,回去休息吧。”
  
  咱是替老徐家守着永康侯这份基业,怎么能不如履薄冰,在这京师怎敢招惹人,何况还是平乡伯王进之。
  
  京师衙门的一把手,严党的骨干大臣,陛下的青词御用写手。
  
  咱敢惹?这妇人不知所谓,见识短浅。
  
  “呜呜呜,老爷这等恶薄,妾身不活了。”妇人听罢瘫倒在地耍无赖,不觉放声大哭。
  
  徐源冷哼一声,便甩袖离开房间,再待下去可是要污了心境,咱还是下棋垂钓去了。
  
  妇人见撒娇耍泼无用,爬起来拍打衣裙的灰尘,脸上寒霜满布,眼神闪过狠毒之色。
  
  “伺候老娘沐浴。”妇人朝外房厉声大喝,要丫鬟进来。
  
  其实她对这个没卵的枕边人不抱希望,自己只是续弦,永康侯府的嫡长子是那没福分女子生养的。
  
  妇人轻轻闭目靠在浴桶,丈夫没卵蛋,只有情郎才有本事替自个洗涮屈辱。
  
  两年前在定慧寺烧香勾搭上这个贵人,隔三差五颠龙倒凤好不乐哉。
  
  虽然手段折磨人,但一想到那人身份,便也不觉着难堪。
  
  景王朱载圳!
  
  “好好给老娘上妆,再去卧房拿那身道袍出来。”妇人吩咐丫鬟。
  
  ……
  
  妇人坐轿子停在路边,然后独自进小巷子,转了几个胡同便到了景王府。
  
  瞧着那低矮逼仄的院落,木料上脱落的油漆,又觉着情郎好生贫苦,这陛下也真是,干嘛要亏自家儿子。
  
  妇人整理一下道袍,用力挺着两团肉,满意了才走到府第门口。
  
  王府大门的太监见这妇人,便悄悄道:“随杂家来。”
  
  这景王殿下的老情妇又来了,景王也真是,王府那么多妃子不满意?偏生爱别人的妻子,还喜欢打扮成这腌臜样。
  
  太监带着妇人偷偷转几个走廊,便带进景王休憩的私密地。
  
  此地两层三楹,两侧还有曲房密室,是朱载圳闲居养性之所,堂前花木扶疏,半亩小池引来活水清涟,荷叶田田,夏日荷花盛放。
  
  太监带妇人走进左手边的密室后便离去。
  
  “冤家~奴家好想你。”妇人一进去就娇声娇气道。
  
  朱载圳二十岁出头,身躯高大,眼袋浮肿,穿着普通的书生衣衫,正在案桌上“沙沙”的写字。
  
  听到说话声抬头见这妇人打扮成道姑,不禁欲火焚身。
  
  “爬过来!”朱载圳道。
  
  妇人便依言而作,爬过去翘着后面等待鞭挞。
  
  朱载圳从屏风后面拿出锁链和绳子,嘿嘿道:“让本王瞧瞧你的手段。”
  
  ……
  
  云雨过后,朱载圳捏着妇人的脸,用手擦干净这满脸泪水,温柔道:“可有何事需要本王帮忙。”
  
  没有召唤自个上门,指定有麻烦事,在朱载圳看来,世上就没有棘手的事,除了金銮殿的龙座。
  
  “好冤家,你可是真是厉害。”妇人身子疼痛不已,估计都是淤青伤哼,嘴上却称赞道。
  
  朱载圳笑而不语,颇为自得。
  
  妇人缓缓诉苦道:“奴家可是被欺负了,那平乡伯府……”
  
  把在平乡伯府受的委屈添油加醋,把王奇夫妻描绘成十恶不赦。
  
  妇人继续泣声道:“殿下要是不帮奴家出气,奴家一头撞死了事,这副身体归阎王享用了。”
  
  朱载圳听完后默了默,心里有些迟疑,王进之的大名可是如雷贯耳,还深得父皇信任,这……
  
  妇人见状,怨声道:“殿下不帮奴家出气,奴家这便上吊,来世再同你做那鸳鸯。”
  
  朱载圳挑眉,暗道这妇人的那份味让人欲罢不能,还特别放的开。自个王妃端庄迂腐,实在难尽兴。
  
  再一个年仅二十出头大肆纳妾名声不好,所以王府内只有几个侧妃。
  
  只有这妇人能得自己欢喜,可不能让她寒心。
  
  朱载圳于是笑着说:“要怎么出气耶?”
  
  妇人大喜,赶紧抱着朱载圳的大腿,眼神寒厉道:“奴家要让平乡伯府除爵破家,让那贱人跪在奴家身下求情。”
  
  朱载圳吓一跳,赶紧踢开她,怒声大骂:“汝是甚脑子?就因为这点鸡皮蒜毛的事就除爵,笑掉大牙!再说本王爷也没这本事。”
  
  妇人赶紧撒娇道:“那就把他们的店铺都砸了,这总归小事一桩罢?”
  
  就要砸碎你这贱人花了几万两的店铺,方能出这口恶气。
  
  “这倒不是……”朱载圳颔首道,又有些迟疑。
  
  妇人见状赶紧脱掉道袍,匍匐跪地,让朱载圳鞭打。
  
  “本王去取蜡烛,此事就应了。”朱载圳笑呵呵。
  
  ……
  
  朱载圳心满意足躺在床榻上,到底还是这妇人会伺候人,随自己摆弄百般手段,其滋味美妙矣。
  
  为何答应这妇人呢?
  
  其一,自然是给她出口气,往后也能让自个更舒服,还能在京师显示一下存在感。
  
  至于会不会给大臣留下跋扈的印象,朱载圳不在乎,他早就知道,决定太子位置的人只能是父皇,谁也没资格提看法。
  
  其二,也是最重要的,试探一下父皇对自己的心意,打砸店铺有甚么?平乡伯虽然是宠臣,但自个可是亲生儿子啊,孰轻孰重不用说。
  
  父皇笃信什么二龙不相见,从来就没受过丝毫关怀,还住着这破殿子,哪个王爷会如此悲惨耶?除了亲兄弟裕王朱载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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