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 > 古镜鸿蒙 > 《古镜鸿蒙》第117章 六觉引

  “六觉引是什么?”官云衣不解。
  “六觉引…就是开了六觉的…引子…这不是贬义词啊!”从圆通逐渐变小的声音,和越来越长的停顿来看,他很是顾忌官若男,生怕一不小心说错话得罪她。
  “什么叫引子?”官云衣追问。
  “就是…就是体质特殊。”圆通道。
  “就是跟我一样,能看到或者感觉到一些正常人感觉不到…不是,不是正常人…官前辈,我不是说你不正常…我也是这样的,如果我说你不正常,那就是连自己也骂了,我不可能骂自己的,所以我更不可能骂你了!”
  圆通朝官若男拼命摇手加摇头表示自己只是口误。
  “引子就是超出常…一般人…普通人的能力!超能力!我不是说自己有超能力,是官前辈…”
  其实官若男根本没搭理他,但是圆通已经紧张得不知道语无伦次了。
  “其实程小姐也是引子!”他赶紧转移话题。
  “什么引子不引子,是不是就是所谓的阴阳眼?能看见乱七八糟的东西呗…”官云衣不满道。
  她有点小情绪,但又说不上来到底是为什么,难道她嫉妒程卿和母亲一样能感知超自然的东西么?
  她赶紧否定了这个答案,她才不要能这种吓人的超能力!
  “…那卿姐…你看看…我身边…就是现在…有没有…有没有…”钟义的关注点则完全在另一个方面。
  程卿没有答话。她紧锁着眉头,似乎在想着什么心事。
  气氛有点尴尬。
  “不是阴阳眼,或者说不只是阴阳眼。”圆通摇了摇头,“不是所有的引子都能看见东西,每个引子的感知方式都不一样,有的是看见,比如我,还有的人,可能是能梦见,也可能是…”
  “梦见?”严昱和官云衣异口同声,他们不约而同地想起了自己曾经做过的一些不同寻常的梦。
  “你肯定不是引子。”圆通首先否定了严昱,“你有魂祭,不可能是引子。”
  “那我呢?”官云衣忙问道。
  “你可能也是…吧?”圆通沉吟,“我能隐约看到你周围带着别的气场,但是极弱…也许你也是引子…”
  他仔细看了看官云衣,又看了看程卿和官若男。
  “呼。”官云衣松了一口气,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不过…”圆通皱眉道,“引子的能力也有高低的,你就算是个引子也是段位低的那种,没有培养价值。”
  他毫不客气地打击了官云衣,然后又狗腿地去恭维官若男,“像官前辈这样的,万中无一,不,普天之下恐怕都没有几个!她是六感全开的引子,也就是六觉引,她所有的感官知觉全都超越常人。”
  圆通的语气里既有艳羡又带敬佩。
  黄士季听完圆通的话也是满脸震惊。
  “师兄你跟我说过,你只天生开了视觉,心觉完全是在师父的指导下后天打开…六感…你是说六觉全开?”他忍不住又问了一遍。
  在得到圆通肯定地点头之后,黄士季竟然毕恭毕敬地向官若男行了个大礼。
  “程小姐的周围有很多磁场,可是她看不见,如果只是梦见,那么…最多只是开了心觉而已。”圆通看了看程卿。
  “那她一觉都没开呗?”严昱指了指官云衣,火上浇油,“一觉没开算个毛引子。”
  官云衣本来就有气,一听更上火,咬着嘴唇一脚踢了过去:“关你什么事啊!”
  “其实引子是很痛苦的。”圆通叹了口气,“若是没有师父的引导,我可能早就自杀了。”
  他看了看程卿,“这种感觉,程小姐应该可以明白吧?一觉尚且如此,六感全开…虽是厉害,但这其中艰辛…唉…”
  “说完了没有?”事件的当事人官若男给出了冰冷地回应。
  “官前辈...”圆通和黄士季此刻还都跪在地上。
  “我对步六孤石刻没兴趣,对这个妖镇更没兴趣。”官若男一口回绝,“对我来说,毁掉一块云家石刻足矣,这步六孤石刻,你们自己留着玩吧。”
  “世态纷纭,半生尘里朱颜老;拂衣不早,看罢傀儡闹。”就在这时,一声唱词,突然又响了起来。
  这一声近在咫尺,直听得人毛骨悚然。
  “这唱得是什么东西啊?”严昱问道。
  “是桃花扇。”一直不做声的程卿开口答道。
  “你们还关心她唱什么啊?!”钟义已经哭了出来。
  “设的什么狗屁禁制!”官若男冷哼一声,盯着院门,面色有些凝重。
  圆通和黄士季手忙脚乱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也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我看我们也别等明天早上了,现在就拿了补给离开吧。”严昱说道。
  他是个未雨绸缪的人,目前的情况看起来不太好。如果官若男真的像圆通说的那般厉害,那么她现在凝重的表情,说明即便是她,也没有必胜的把握。
  “云衣,你跟着我。”官若男说道,她淡淡扫视了四周,目光在程卿身上停了两秒,“至于其他人,自求多福吧。”
  “不要啊!官姨!带上我!不,还有卿姐!求你了!”钟义毫不犹疑地冲过去死死拉住官若男的衣服,给她跪了。
  虽然他没听懂什么六感全开,但是从黄士季师徒的反应来看,官若男应该是这里最厉害的人无疑了。
  高冷的官若男遇到毫无节操的钟义,实在是哭笑不得。
  “我觉得我们应该自保无忧吧?”严昱朝肖奉国摊了摊手。
  “这世上真的有鬼怪么?”肖奉国是个无产阶级好战士,虽然在洞壁看到过诡异的影子,发光的四脚蛇什么的,但是那些和鬼怪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所以对于黄士季师徒所述的荷叶镇鬼故事,肖奉国其实并不能完全接受。
  “严兄,你的魂祭已经没了。”黄士季提醒严昱道。
  “你师兄跟我说过了,不过我魂祭没了,为什么在团龙山能顺利通过黑雾呢?”严昱问道。
  “那个确实有些怪异,我和师兄也猜不出个所以然来。”黄士季摸了摸头。
  他和圆通一直都很好奇失去魂祭的严昱为什么能过黑雾,他们的猜测是他身上另有护身的东西。
  但是…实在猜不到是什么,而且从严昱的反应来看,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
  “圆通,士季,你们护送大家连夜离开吧。”老道士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后院里出来了,他的手里提着一柄闪着寒光的长剑。
  虽然头发胡子还是那么乱,衣服还是那么破,长相也还是那么土气...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长剑在手的老道士,另有一种难言的威仪。
  “师父!”圆通和黄士季围了上去。
  “不必多言,速带几位离开!”老道士厉声道。
  “让士季带他们走吧。我留下来与师父共同抗敌。”圆通正色道,原先眉宇间的市井之气一下子没了踪影。
  “不,还是师兄带他们离开比较合适,师兄自有趋吉避凶的本事,是士季所不能及的。”黄士季也收起了狡黠,“师兄,我可帮师父抵挡一阵,你们快走吧。”
  “我是不会离开的!”圆通叹了口气。
  “这个时候,我又如何走得了!”黄士季自嘲地笑了笑,“师父,这祸事,便让我们师徒三人一并承担了吧。”
  “你们若是不想见为师未战先死,就立刻按照为师说的,护送大家离开。”老道士竟然把长剑架到自己的脖子上了。
  圆通和黄士季劝不住,他们知道自己的师父性子烈,不敢乱来,只得答应了护送大家离开。
  离大门最近的谭守看起来十分害怕,一见圆通和黄士季答应了,赶忙就去开门,想要快点离开此处。
  “别开门!”官若男一声断喝,可惜还是晚了一步。
  谭守刚卸下门栓,大门就“砰”的一声从外向内崩开了。谭守被门砸中,倒地不起,看起来伤得不轻。圆通和黄士季双双抢上将其扶起。
  门外狂风大作,飞沙走石,门上的两个灯笼,已经不知道被吹到什么地方去了。那一左一右贴着的两张黄符,也是摇摇欲坠。
  不过,怪的是,只一门之隔,却是冰火两重天。
  门外的大风并没有吹到院内来。那呼啸的狂风似乎被一道无形的墙挡住了。
  “你那两张黄纸撑不了多久。”官若男说老道士说道。
  “此次…竟比往年厉害如此之多。怕不是贫道能挡得住的了。”老道士看上去信心严重不足。
  “你跟你那破天剑还能抵挡一阵子。”官若男看了看老道手里的长剑,“不过,想让所有人全身而退,凭你和你的两个徒弟,是不可能的了。”
  “加上您呢?”圆通问道。
  “我为什么要帮你们全身而退?”官若男扫了圆通一眼,从她鄙夷的目光来看,她是一个都不想救。
  “石刻给您。”圆通怕官若男真的撂挑子走人,赶紧上前一步,硬把石刻塞到她手上,“求您了!”
  “我不要这个石刻!滚开!”官若男不肯要,却架不住圆通死死抓着她不放手。
  正纠缠着,门外突然传来喧天锣鼓声。
  紧接着,一群人…是一群人影,熙熙攘攘,从门外经过…
  官云衣吓得花容失色,一下子扑到严昱怀里。
  严昱也呆住了,这是什么?这镇上的人不是死光了?怎么还有…难道真是鬼怪?
  肖奉国的嘴巴张得老大,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努力重塑着被摧毁的世界观。
  光线太暗,也看不清楚那些人影是人是鬼,只知道门外热闹非常。就像是…就像是寻常的镇子里办喜事一般。
  钟义已经瘫倒在墙角,双手捂脸,默默垂泪,啥也不敢看,啥也不敢听。程卿挡在他的面前,皱眉紧盯着院外行进的“队伍”。
  “这明月是嫁不出去不甘心,所以做鬼也要办个喜事么?”严昱看着来往的人影,心里也有点毛毛的。
  “这不是鬼,这些都是无形的幻像。”黄士季走到门口取出罗盘观察了一番,然后抽出小刀,凭空“唰”地划了一道。
  说来也怪,被他这么一划,那些人影一下子就不见了。但是紧接着,狂风又回来了,比刚才更加迅猛,一下子竟然将左边的黄纸掀掉了。
  在黄纸飞掉的一瞬间,原本未受波及的院子里也冲进了一道厉风,就似那道无形的墙被撕裂出了一个口子一般。
  那风越来越野,眼见着右边那张仅余的黄纸也岌岌可危了。
  老道士提剑上前,以与年龄极不相称的迅捷身法移到了门边,他固定住右边的黄纸,又把缺失的左边黄纸补了上去。这才止住了院内呼啸的狂风。
  “挡不了多久。”老道士摇了摇头,“离天明还有好一会儿!大家不要在院子里待着了,快进屋吧!”
  大家在老道士的带领下进入了前厅。就在他们迈入前厅的一瞬间,院门上的两道黄纸齐刷刷地飞走了,狂风瞬间卷了进来。
  “快关门!”老道士叫道。
  此时严昱刚把钟义拖了进来,想回头去关门已经来不及了,黄士季和圆通两个架着谭守也分身乏术。
  程卿离门最近,她想冲过去关门。
  可她身后的官若男,像老鹰抓小鸡一样,一把拽住她的后领将其向后甩去。程卿被甩得一个趔趄,严昱忙扔了钟义去扶她。
  官若男欺身上前,却还是慢了一步。
  前厅的门,终究是没来得及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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