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偏僻的KTV，生意却还算不错。
此时天色还早，只有稀稀拉拉的几个客人。
明明不是什么好地段，却时常有熟客光临，或许是因为店家的创意，招募了很多样貌可人的小姐姐，陪唱陪聊，安抚顾客寂寞，让他们孤独的心灵体会家一般温暖。
一名带着墨镜的男子推门而入，前台的老板看了他一眼，对方扬了扬手中的卡片，同时递过去一张钞票。
老板点头，任由对方进了包间，这样的客人也有不少，因为生活繁重内心充满压力，时不时在这里跟知心好友深入交流，享受片刻的安逸。
多年的经验，多年锤炼的目光，分明看到了那镇定的神情中，暗藏着紧张和慌乱。
一看就是经过了无数压力摧残的男人，带着惶恐和不安来寻找心灵的港湾，可惜，这样的人多半会被吃干抹净，残破的身体根本支撑不住热情。
正在叹息，一个打扮艳丽的女人走了进来，似乎跟那个男人约好了。
老板看了一眼，摇了摇头。
双方差距太大了，后来的这位明显是沙场老将，一个被掏空的男人根本不是对手，只怕会压榨致死，不是对等的交流，只怕无法获得欢乐。
默默的送进去了一杯滋补的饮料。
老夫只能帮你这些了。
……
艳丽的女人坐下，面露笑意，那男子却没有表现出任何垂涎的意图，反而是神情闪烁不定，有着几分惧意。
“那么久都不来找我，还以为你忘了呢，这个饮料……胆子不小嘛。”
女子娇滴滴的说着，手指在饮料上划了一圈，抛了个媚眼。
男子却神色冷淡，完全没有动心，只是摇头：“老板给的，跟我没有关系。”
“你我的关系还是少见为好。”
女子将饮料推了推，稍稍靠近了些：“那今天怎么约我过来？放心，这里乱了点，却胜在安全，小心些不会被查到的，要不要趁着这环境，一起试试？”
男子稍稍摆脱，远离了些：“没那个心情，这次是大事。”
女子闻言，稍稍惊讶，正色道：“大事？难得的消息，你加入的那个调查组？有什么收获？”
男子皱眉：“你知道调查组？”
女子笑了笑：“当然，你知道我是干什么的，情报商人怎么可能错过那么大的神情。”
男子看了女子一阵，摇了摇头：“看来你们不知道内情，或许这可能是划时代的发现，如果你们感兴趣，不！你们绝对会要，为了这些情报，我冒了极大的风险，说不定已经暴露了，所以，这次要价绝对不会低。”
女子笑道：“钱，不是问题，但是你怎么保证，要知道，情报这东西，你觉得有价值，其他人可不这么认为。”
男子沉默，终于开口：“我觉得没人会拒绝，你知道剑仙吗？”
女子愕然，她当然知道，整个诸夏联邦很多人都知道。
“剑仙？什么剑仙？代号？还是计划的名称？”
男子激动的说道：“就是大家熟知的那个剑仙，我的意思是，调查组成立的原因，就是发现了剑仙的存在，超凡的力量，能够凭空驾驭飞剑，甚至斩杀神灵，最关键的是，有着普通人成为剑仙的方法……”
女子瞪圆了眼睛，一副你他么逗我的表情。
“钱对我们来说不是问题，但是，我们最讨厌的就是被愚弄，你要知道后果。”
男子被吓了一跳。
急急忙忙的解释道：“没有骗你，我加入前也不知道，谁想到竟然是真的，我其中的一人关系不错，他给我表演过的……”
说着，他还拿出了一个U盘。
“这是部分资料，绝对是第一手，还有更劲爆的内容，这个要看你们的诚意了。”
女子很不想相信，但是，凭借多年经验，以及她对面前这人的了解，又感觉，如此荒唐，反而有那么些许真实。
搞不好是个巨大的惊喜。
女子从包里掏出一个小巧的笔记本，细细查看U盘里面的内容。
越是观看，她的神色越是复杂，惊讶，困惑，怀疑……堪称是变脸艺术，充分说明了人类表情的复杂。
最终，女子的俏脸变得红润起来，目光也充满了柔和。
“你要多少。”
她并没有彻底相信，但是以经验来看，手头上的情报是真的。
假如这不是惊天骗局的话，只怕是惊世骇俗，足以震动世界的消息，凭借这情报，她绝对可以在组织里面升上好几级，甚至成为这块地区的负责人。
那个时候就轻松多了，不像现在这样提心吊胆，每天都像是走钢丝一般。
面对谈价，男子相当犹豫：“五百万！必须是外币，这是一口价。如果你们能保证，随时可以完美偷渡，而且有合法身份的话，可以只要一百万！”
女子惊讶：“你打算出逃？”
男子咬牙：“没错，暴露是时间问题，早点准备才安心。”
女子道：“钱当然没有问题，可是保持你一家出逃的渠道，这个可不容易……剩下的情报呢？我需要评估下。”
男子摇头：“可以给，但先看到钱，出逃就我一个，不用安排其他的。”
女子意外：“行，下次还在这里见面，只有你一人问题不大，你要放弃家人？”
男子冷笑：“家人？做了这种交易，我现在就是孤儿。”
……
高楼顶，两个身影正在交流。
“杰！令人惊讶，想不到你会联系我！”
“汤姆，是啊，三年了，又是一个三年……当初说好的三年我就能回去，结果三年又三年，现在我已经是组织的头目了……”
“不要激动，杰，至少现在你不是以前的三流情报员，而是组织头目不是吗？谁也不会想到，情报组织的头目会是我们的人。”
“哼！给，这是最新的情报，非常奇特。”
汤姆拿出电脑，接过了对方给的东西，开始浏览数据。
随着浏览，他的眉头不断紧皱。
“嗨，老伙计，这个是什么鬼东西？”
杰：“情报，诸夏联邦，他们发现了不可思议的东西，本来我想要把那个负责人喂鱼，但是研究之后，我没有发现任何特效的可能……”
“停，停一下。”汤姆摆手：“圣光在上，这不可能。你应该知道的，没有特效说明不了什么，只要肯花钱，这种玩意我们也能做出来，除非，你能弄到一些……啊，情报里面的那种丹药、或者那把，恩，叫飞剑的东西……”
杰皱眉：“提供情报的人员等级太低了，而且玩家的选择是随机的，他没有获得机会，所以他才会选择出逃，要知道……”
“要知道，随着时间，调查组里面的人都会变成超人，他的所作所为全部会暴露，到时候就、那个词叫插翅难飞，对吗？”
汤姆合上了电脑，轻轻扶额：“杰，我说你是三流情报员只是调侃，没有想到，你真的会拿这种情报给我，还煞有介事的解释，圣光啊，我该怎么拯救我的兄弟。”
杰皱眉：“这是真的……”
“不不不，用诸夏联邦的话说，这是战略忽悠，我们以前也搞过，外星人坠落的飞船，超能力部队，甚至街头的女巫，老实说，效果拔群。”
“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好吧，我知道，一个人进入固执状态，很难接受别的意见，那么我们来说说这、额，应该算是可笑的情报，成为一个超人预备役的方式，竟然是加入某款游戏？叫……”
杰沉声：“虚境游戏。”
汤姆点头：“对，虚境游戏，一款以砍树挖土为核心玩法的神奇游戏？甚至被叫做搬砖模拟器，然后获得的贡献能够让人变成超人？伙计，愚人节的玩笑都没有那么糟糕，谁会玩那么枯燥的游戏……”
“好吧，我承认，假如真有这种游戏，我或许会试试，这游戏正中我的兴趣，但是像我这样的人绝对不多，要知道，我当年上学时的外号是：奇葩。”
杰冷漠：“很奇怪吗？如果真让我变成超人，我甚至可以吃屎。”
汤姆摇头：“你还真是个狠人。好，先不谈无聊的游戏，也不深究为什么有那种科技，却搞出如此、如此古怪事件的游戏官方，我们来说说玩家，大约，一万名以上的玩家？”
杰：“一万以上，不到两万。”
汤姆：“很好，我们姑且算是有两万人，啊！应该是两万个超人预备役，对于十多亿人的联邦来说，确实不算很多。但是他们不是一般人，是有着……能够轻易打碎石头，刀枪不入，甚至有神秘人能够抵御飞弹的洗礼？！”
“杰，假如，我是说假如我是能以肉体对抗导弹的超人，当天我就会上日报头条，一周内就能世界闻名，一个月后，我敢保证，连乡下从没接触过网络的老奶奶也会对我至今的人生耳熟能详。”
“现在两万个超人，诸夏联邦那边却一点新闻都没有，圣光啊，这简直是一个九流小说家写的垃圾小说，我仿佛看到了他抖动着那肥硕的身躯，一边码字一边狂灌快乐水。”
“汤姆，你对诸夏的网络用语相当熟悉。”
“我可是一流的情报员，网上搜集信息太正常了，说实在的，那边网上的老哥超级有意思，个个都是人才。”
杰：“我没有打算解释，汤姆，他们或许没那么强，但是，他们绝对在变强。”
“那就等到他们变强，闹出新闻再说！”汤姆长长出了一口气：“好吧，看在交情上，这情报我会上交，但是级别不会很高，或许你可以卖给那些富豪，他们里面有人喜欢这些神秘的故事。”
“我已经在卖了，单靠你们给的赞助，组织早就垮了。”
目送杰离开，汤姆沉默片刻。
三流的情报员终究是三流，而一流的情报员哪怕是假情报也能分析出来东西。
做的跟真的一样……
诸夏联邦的电影技术突飞猛进，大概率对本联邦的市场造成冲击。
在资料旁边标注完毕，汤姆满意的点头，收拾一下离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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