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看着江川认真模样，又不像是开玩笑，难不成背后真有什么吗？
尤其郭启翰，内心情绪交杂，不知道该相信还是不相信。
许久才问一句。
“江川，你到底是怎么学会医术的，你确实有医人的本事吗？”
听着这话，江川抬头反问。
“你觉得五大家族的人，他们都是智障吗？”
“……”
如此直接的一句话，搞得所有人脑子僵住。
确实，之前只是依靠这份文件，确定江川并没有学医，或者说没有系统的学医。
毕竟像是坐在这儿的所有人，哪一个不是浸淫半辈子才有今日成就。
还远远不及江川，别说是得到五大家族之一的认可，就连蜀州省都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不敢造次。
只江川，确定如那个人所说，是个正儿八经的骗子吗？
大伙儿的眼神禁不住看过去郭启翰。
郭启翰镇定坐着，看似情绪平静，实际上内心波澜只有自己清楚。
心中落下怀疑的种子，也就没办法再无视它了。
江川是否真的没有那个能力，这样的结果，自己确实无法笃定。
或者说，在见面江川之前，自己尚且能够笃定，但是在见面江川之后，自己……确实没办法笃定了。
连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或许仅仅是因为见了一面江川而已。
“郭会长，是谁通知了平都市医药联盟对我发难，有了第一次还有第二次，实话说我得罪的人不少，我不希望牵扯你们，遭了无妄之灾。”
江川抬眉，眸底满是正色，对上郭启翰目光没有半点儿躲闪，确定以及肯定，自己是认真的。
郭启翰眉头皱起，不晓得该不该相信江川，可又觉得，没有不相信江川的理由。
毕竟刚才江川的解释，虽说耍流氓，但也确实存在一些漏洞。
自己等人能查到的是，他在所有地方都没有接受过医药相关的教育。
但并不排除，有任何人给予过他非正式教育。
就像他说的，五大家族等人不是傻子，一个都还好，但接连两个。
又是柴家，又是罗家。
不可能家族长存百年，却看不透江川一个招摇撞骗的混账东西。
仔细想想，或许确实也是这个道理。
之前光是看着那份资料，以及那个人的身份，有些一叶障目了。
“你认识王长祥吗？”
许久之后，郭启翰问了一句。
江川眼神微顿，王长祥自己不认识，但认识一个王哥。
罗振南口中的王哥。
问过罗哲庭，这位王哥，名叫王长祥，是粤州省吉本医药董事长，同样也是和吕继平地位相当的国级医药联盟委员。
其两人虽然不同领域，但在当中，还是没人敢轻视了王长祥。
只这人的身份，和吕继平后来给自己提过的，医药联盟当中反对派有关系。
他们并不太认同自己的能力，相对觉得自己像个神棍。
自己还以为当时在罗家，罗老爷子的事儿已经够给他们答案，却没想到是在背后使绊子吗？
还真是佩服他们，这种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做派。
绝对佩服的五体投地。
“呼……”
江川缓缓起身，过去了郭启翰背后窗口，遥望窗外，车水马龙好不热闹。
“请郭会长通知王长祥，让他亲自和我谈，等和他谈完以后，我这边会确定，是否退出平都市医药联盟，甚至国级医药联盟。”
“希望郭会长办事利落一些，别耽搁了。”
话音落下，江川抬手放在郭启翰肩头，调动系统百分之一恢复，郭启翰的眼神几乎是瞬间变了。
抬头看过去江川，喉头滚了滚，眸底透出的全是不敢相信。
刚才一瞬间，难道是自己的错觉。
可是现在通体舒畅的感觉，证明了刚才江川确实做了什么。
一早上起来就觉得喉咙不舒服想咯痰，可现在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完全消失了。
就在刚刚和江川接触的一瞬间而已。
难不成江川真有什么隐秘的神术吗？
“郭会长，既然郭会长身体健康，就请尽快联络王长祥，我这边等着……”
江川说着眨了眨眼睛，让郭启翰紧张吞了口口水，果然是刚才江川做了什么。
怪不得能够引起五大家族中人重视，江川半个呼吸间就能让自己身体取得进展，这样的已经不叫医术，叫神迹。
“感谢江先生过来一趟。”
恭恭敬敬一行礼，郭启翰的举动，在整个会议室中引起轩然大波。
所有人目光中，透出的都是不明所以，不晓得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面对众人的质疑，郭启翰正想解释，却对上江川微不可见的摇头，愣了一下，也就作罢了。
临走江川提醒了一句——
“郭会长，之前我在罗家的时候，王长祥因为一些利益相关的事儿，加上我的阻止，所有没能和罗家谈拢——”
“现如今搞出来这一手，拿着郭会长您当出头鸟，一方面或许是想不过打算对付我，另一方面，也许是罗家的筹码加倍，王长祥见利忘义。”
“不过，他办事儿拖您下水，这就有点儿不地道了。”
“您考虑考虑吧！”
江川说完直接走了，也不理会场中人各自情绪不同。
反正自己该说的都已经说了，如果他们硬要被王长祥当枪使，那自己也没办法。
毕竟叫不醒装睡的人。
不过看郭启翰是聪明人，加上刚才一手，他应该明白了自己意思，就看之后怎么处理了。
希望别让自己失望，不然浪费了自己为他恢复百分之一。
内里郭启翰情绪不明，盯着江川已经走远的背影，心中已有决断。
虽然自己只是作为平都市医药联盟的会长，但也不是能够任人宰割的人物。
如果真是某人为了自己的利益，将自己平都市医药联盟当枪使，那么自己不会放过他。
绝对不会。
多年来在医药联盟当中兢兢业业，还没受过这么大的委屈。
甚至差点儿得罪一个医药界的真正能人。
就算江川的能力蹊跷，但这世上疑难杂症颇多，能治好的人，都能得到自己尊重——
江川是其中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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