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做到！”
“球场对面的那个，什么都不是，你可以击败他。你可以！”
“集中！”
“至少先拿一分，你总是可以拿到一分的，对吧？你可以击球的，对吧？你不会忘记怎么击球了吧？”
“不应该。”
“你应该碾压他,你应该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碾压他，你应该将他踩在脚底下，你应该知道自己的能力！”
“他甚至没有一发，几次都是二发，怎么可能接不住呢？你就应该爆发能量，直接把他的二发打死,狠狠打死！”
“从接发球开始,先将发球接过去！然后,一步一步来！”
科吉纳基斯不断握紧拳头，为自己加油鼓劲，深呼吸，再次深呼吸，重新找回信心，这才回到了底线。
准确接球。
踏。
踏踏。
科吉纳基斯轻轻踮着脚尖、摇晃身体，寻找自己的击球节奏。
二区。
内角。
猜中了！
小腿肌肉猛地爆发出能量，身体就直接蹿了出去，正手做出一个小幅度引拍，小臂宛若甩鞭一般快速鞭打，力量瞬间炸裂，甚至能够清晰感受到小臂肌肉一寸一寸爆发的冲击力，血液汩汩沸腾起来。
砰！
一顶，一击！
准确无误！
终于！
科吉纳基斯终于在第四个发球上，找到了击球手感——
其实，目前为止，高文这一个发球局，一发成功率一般,两个一发、两个二发，而且整体发球质量一般。
就好像多哈一样，发球动作的调整已经基本结束，但还是没有完全适应，略显不稳定。
但科吉纳基斯一直太过急躁太过心切，接发球始终都没有接好，现在面对一发，却终于接出一个高质量回球。
嗖。
网球化作一道光影，朝着反斜线的方向蹿出去。
漂亮！
科吉纳基斯的击球，瞄准高文身后的反拍位置，全力形成压制，只要击球落点够深，那么刚刚完成发球的高文就无法舒展开来挥拍动作，反拍很难完成完整的击球，最好的情况也就是勉强挡一拍而已。
于是，科吉纳基斯的脚步立刻就进入底线之内——
没有上网，而是在底线之内的中场区域，形成压迫。
果然！
高文非常非常狼狈,双手反拍根本没有来得及挥拍,勉强在脚底下挡了一拍,网球的弧线马上就高高扬起，甚至还能够看到高文重心不稳的模样，连续小碎步调整重心，在一阵兵荒马乱之中试图防守。
机会！
科吉纳基斯目光坚定，连续小碎步调整站位，一点一点靠近，并没有操之过急，而是等待网球落地之后，再进行击球——
这样的击球，比凌空扣杀更加稳定，也更加适合发力。
蹬地！转体！
锤击！
啊！
这一次，科吉纳基斯的脚步完全站稳，整个击球动作一气呵成，完全发力，甚至可以看到网球被压缩到极致之后再重新释放的模样，力量和速度瞬间就被推向极致。篳趣閣
反斜线，依旧是反斜线，重复落点，回头球，科吉纳基斯狠狠瞄准高文的反手猛槌重击。
网球，化作子弹。
而球场对面呢？
连续小碎步调整重心之后，高文目不转睛地注视着科吉纳基斯，从科吉纳基斯的侧身动作就能够判断出来击球线路。
一顿，一蹬。
身体就已经朝着左侧横向冲刺，连续小碎步又快又稳，全然没有退后避让的意思，双手反拍早早引拍。
转体！送拍！
然后就可以看到，高文的拍头速度瞬间提升一个档次，手腕的柔韧完全包裹住网球，并且快速推送。
借力打力！
尽管科吉纳基斯全面发力，却全然看不到高文的吃力，一推一送，双手反拍就已经轻盈地完成击球。
快若闪电！
砰！
网球以更加快速更加迅猛的姿态，冲了出去。
直线！
提前预判准确的高文，脚步及时到位，胆大心细地推送出一条直线，笔直笔直地沿着边线展翅翱翔。
防守反击！
此时，科吉纳基斯站在自己的反手位，整个右侧半场都已经清空出来，大片大片的空档，等待来犯。
科吉纳基斯甚至没有来得及蹬地，也没有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网球就已经蹿出去，转眼消失不见。
怎……怎么回事？
笑容就在科吉纳基斯的嘴角僵硬，手拿把攥的一记制胜分，局势怎么就被扭转了呢？
接发球，没有问题。
衔接进攻，没有问题。
线路选择，没有问题。
一切都没有问题，而且力量、速度、落点全部都按照自己构想地执行，堪称完美，自己已经占据绝对优势，但为什么自己没有得分呢？
“比赛（game），高。”
主裁判已经播报比分，“2：0”，第一盘，高文轻松领先。
下意识地，科吉纳基斯就转头朝着球场另一侧看过去，然后就可以看见——
高文，依旧没有庆祝。
准确来说，高文正在朝着场边的球童走去，索要毛巾，准备擦擦汗，但才接过毛巾，就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出汗，于是又没有擦汗，重新将毛巾递给球童，甚至还露出一个笑容，表示歉意。
科吉纳基斯觉得自己受到了十万点暴击，那家伙是在鄙视自己吗？
轰！
刹那间，理智的琴弦就这样崩断，在科吉纳基斯反应过来之前，他就狠狠地将球拍直接摔到了地上。
那家伙是在无视他吗？
嘴里，念念有词。
“草。”
“草草草草草。”
谁能够告诉他，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即使他已经预设了困难，但事情也依旧和想象的不一样。
没有任何事情是一样的。
科吉纳基斯想不明白。
准确来说，从比赛开始到现在，其实也就五分钟的事情，但一切都发生得太快，根本就没有喘息时间。
按照科吉纳基斯自己的比赛风格来看，其实科吉纳基斯喜欢快节奏的比赛，不管输赢，整个节奏都要带起来，风卷残云一般；如果陷入拉锯战，那么他就非常不舒服，就好像浑身上下都爬满虱子一般。
但今天，感觉又不一样。
节奏是快起来了，这完全应该是他喜欢的风格；可是科吉纳基斯始终别扭得很，怎么击球似乎都不对劲，莫名其妙就已经落后两局了，他的脑袋却依旧是一团浆糊。
“醒醒，坦纳西！”
科吉纳基斯握紧右手拳头，重重锤了锤脑袋，希望自己能够清醒一些。
然而……
显然，科吉纳基斯依旧没有能够想清楚，整个比赛就如同子弹列车一般，呼啸而过，呼啦啦地往前冲。
他不知道应该怎么把节奏放慢下来，而高文也故意将比赛节奏提升起来，然后事情就这样脱离了掌控。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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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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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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