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 > 仗道走天涯 > 《仗道走天涯》 第32章 奇怪的老柳树
  千果巷,坐落在常州城南门外,运河北岸。

  巷子北面深宅大园毗连,青瓦粉墙,隐藏着繁华之下的一份幽静。

  巷子南面是一条繁华的街市,临水而作,两层楼的小阁楼沿河比邻而立,有蒋家布坊、龙家千果坊、客来居客栈、李家鲜果坊、西山果品、茅山果园、陈氏茶肆、陆氏麻糕、吴家豆腐、徐氏萝卜干、茅山茶楼、李记竹坊,桃梅杏李色色俱陈,还有巷尾的臭豆腐坊和街角的虾饼店。

  巷子里街面上人流如潮,摩肩接踵,人人笑容满面,各种叫卖声,讨价还价声,交织在一起,为巷子增添了热闹的气息。

  薛无痕带着薛婉晴和薛文斌走进了千果巷,三人是各怀目的来到了。

  薛无痕逛千果巷,不是为了逛街,是为了寻找传说中的神奇,看龙家大院有什么特别之处。

  薛无痕走着,走着,也没有感受到热闹,反而增添了许多孤独和失落,觉得千果巷就是一个贩卖水果的市井小巷,没有一点他心中原有的神秘感。

  薛无痕专心的留意着千果巷里的一切,尤其关注着龙家大院,结果发现龙家大院更是那样平淡无奇,大门就是那样静悄悄的关着,稍微有一点神秘。

  于是,薛无痕对薛文斌和薛婉晴说:“你们自己在巷子里逛逛吧,看看要买什么吃的尽管买,我就在茶楼里坐一会了喝一壶茶,半个时辰后到茶楼汇合,我们一起回去。”

  薛无痕拿出一些碎银子给了薛文斌和薛婉晴,自己一个人走进了龙家大院对面的茅山茶楼,要了一壶茶坐了下来。

  薛文斌逛千果巷,不是为了逛街,是为了不让读书的苦闷找自己。

  薛文斌走在路上,关心的是什么好吃,何处热闹。哪里热闹,他就去那里,哪个东西好吃,他只知道花钱买吃的,他只要开心就好,好玩就好。

  薛婉晴逛千果巷,就是想看看这个闻名江湖的码头是什么样子,看看那棵老柳树。

  薛婉晴对街上的热闹没有一点兴趣,她傻傻的向码头边的那颗老柳树走去。

  走着,走着,薛婉晴就看到了码头边的那棵老柳树,树干很粗很魁梧,中间有个空了的洞,外围还有斑驳陆离的枯树皮,有些岁月的痕迹,显得古老,显得苍凉,干枯的竹枝刚刚吐露出淡淡的绿色迎着太阳随风飘荡……

  看着老柳树,薛婉晴感到比刚才在桥上看到的更加亲切,看着,看着,突然感到有一种说不出的孤独,感到好像有一个人在远方等着她,让她感到揪心的疼痛,这种疼痛比刚才在桥上更加强烈……

  薛婉晴像着了魔似的迅速直奔老柳树,紧紧地抱着那棵老柳树,突然间凄然泪下热泪盈眶,然后抱着那棵老柳树昏睡了过去……

  薛婉晴抱着那棵老柳树又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一个女人披头散发坐在一辆奇怪的马车里不停地哭泣,赶车的人坐在车厢里转着一个圆盘子。

  只听到“咕咚、咕咚”的声音,马车不停地向前奔跑,窗外漆黑一片……

  车厢里还有一个甜美的女声不停地唱着一个很奇怪的歌,那歌词很美,很凄凉,也很怪,只听见唱歌的声音,却不见唱歌的人……

  细细听,歌词好像是:如果没有遇见你,我将会是在哪里……任时光匆匆流去,我只在乎你……所以我求求你,别让我离开你……

  朦胧的月光下,那个女人从马车上走了下来,拿了一个长方形的东西点燃了一盏灯,那盏灯长长的、方方的、薄薄的、像一个小盒子,那盏灯抓在那个女人的手里发出强烈的光芒……

  那马车也很怪,方方的像个箱子,也像一个盒子,马车没有拉车的马,只有四个轮子,车前还发出很亮的两道光芒……

  马车在村子前停了下来,掉头走了。

  那个女人一个人光着脚一手拿着那盏灯,一手紧紧握着一个乌黑的葫芦,走在山路上。

  那女人的双脚已经鲜血淋漓,薛婉晴也感觉到了自己脚底的疼痛,可是那个女人好像疯了,快速的向不远处的一个小山村跑去……

  这是一个似乎熟悉的小山村,即使只有背影,薛婉晴依然觉得十分的熟悉。

  山村的夜晚,静得出奇,朦胧的月光,淡淡的零零碎碎的星光让远处的高山和近处的小山村若隐若现的呈现在眼前……

  这个山,这个小山村,对于薛婉晴来说是那样的熟悉,好像自己以前来过,可是她又想不起来这是哪里……

  只见那个女人来到了山村前的一颗老柳树前跪了下去,抱着那颗老柳树拼命地哭泣,她的喉咙已经嘶哑,已经泣不成声……

  那个女人的双脚已经鲜血淋漓,可是她根本不顾及自己脚底的疼痛,只是不停地哭泣,不停地磕头,薛婉晴也感到了一阵揪心的疼痛,就像是来自自己心底……

  那个女人在老柳树下不停地哭泣,不停地磕头,一直用嘶哑的声音不停地哀求:“求求您了,带我和他一起去,无论他去哪里,我不能没有他……”

  可是,那棵老柳树就是没有声音,老柳树根本不理她……

  黎明前的黑暗已经来临,大地漆黑一片,那个女人还是在老柳树下不停地哭泣,不停地磕头,女人的额头已经鲜血淋漓,嘶哑的声音已经十分微弱,但是,那棵老柳树就是没有声音,还是无动于衷……

  薛婉晴感到那哀求的声音好像来自心底,自己的心底……

  那个女人的额头鲜血淋漓,嘶哑的声音已经十分微弱,还在拼命哀求:“求求您了,我不能没有他!无论他去哪里,无论我将怎样,求求您带我和他一起飞……”

  那棵老柳树还是没有声音,还是不理她……

  那个女人脱下外衣,从口袋里拿出早已经准备好的一把可以折叠的小刀,把外衣撕成长条,然后把自己绑在那棵老柳树上,割断了自己手腕上的动脉,用自己娇嫩的脸庞在那粗糙的树干上不停地摩擦,不停地哭泣,不停地哀求,……

  那个女人的声音已经微弱到用耳朵根本无法听见,只能用心才可以感觉到……

  薛婉晴可以清晰的感觉到她在哀求,更感觉是自己在哀求:“求求您了,带我和他一起飞,无论他去哪里,我不能没有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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