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 > 谁还不是个修行者了 > 《谁还不是个修行者了》第五十九章 智慧与了解的比拼
    周二。

    涉及环保灵力、环保灵晶的股票迎来普涨,老牌制灵、灵晶上市公司也纷纷画出环保大饼,画得怎么样先不说,先蹭一蹭概念。

    今日青舟灵力再度涨停。

    同时陈舒也收到了朱砂殿下提前打来的钱,可惜今天到手的这笔资金即使打板也未能进场。

    作为环保灵力中最具竞争力的个股之一,核心技术同时涉及制灵、灵晶两个方向,青舟灵力刚一开盘筹码就受到疯抢,一直到收盘时都有数十亿的大资金在等着排队进场。

    这家公司在环保灵力方向布局多年,今日总算到了收获成果的时候。

    周三。

    依然封死,无法进场。

    周四。

    继续封死。

    今天陈舒没再打板了,倒不是怕了,主要是懒了,总打不进去,心累得很。

    周五。

    依然早盘封死,尾盘封涨停,但中途炸板了半分钟。

    第二周。

    周一开盘,破板了。

    收盘+5.34%。

    陈舒收益超过70%。

    他倒是不贪心,破板了就出了,落袋为安,拿到手已经接近十四万。

    这已经买得起一支辅助药剂了。

    加上刚出卖老乡的钱,和自己上个月的委托金,三支辅助药剂也能买得起了,应该够他进阶用了,懒惰一涌上来,就有种再挣钱已经没了意义的感觉。

    直接删软件,免得再涨,乱我道心。

    同时在这个过程中,时间也已经不知不觉到了十月份,益国大部分地区都入冬了,北方甚至下起了雪。

    玉京也已经很冷了。

    赵浩江的人没再来找他麻烦。

    想找天人镜的那群人也没再和他有所接触,不知道上次是不是他们找的赵浩江的人来堵陈舒、然后自己上演“英雄救美”的戏码。如果是的话,那也许是陈舒最近比较小心,他们没有找到使用进一步措施的机会,但也可能是上次失败过后,他们也懒得再采取进一步措施,怕和陈舒交恶,已经放弃了。

    安宁的日子总是舒服。

    陈舒打开阳台门,走到阳台上看了看,自己吐出的呼吸已凝成了白气。

    回到房间里,他摸出手机。

    进入家族群——

    陈舒:玉京好冷啊

    魏律师:穿厚点

    陈教授:修行者又不怕冷

    魏律师:闭嘴

    陈半夏:来姐姐这里玩,姐姐家里已经开暖气了,好舒服的

    陈舒:你就想让我给你煮饭

    陈半夏:/哈哈大笑

    魏律师:二十五岁的人了,还天天指着弟弟照顾你,你好意思吗

    陈半夏:/不听不听

    陈舒:陈教授,青舟灵力买了多少?

    陈教授:20万左右

    陈舒:什么时候买的?卖了吗?

    陈教授:你给我说我就买了,半个月前涨了7%,我就卖了

    陈舒:恭喜陈教授喜提7%巨额收入,上周连涨五个板,陈教授肯定也看不上这点钱吧

    陈教授:……

    陈舒:准备给我分红多少啊

    陈教授:上课去了

    ……

    芷兰苑的小院。

    宁清坐在沙发上,手上捧着《另一本书》,她低头看着,时不时转头瞄一眼身边的陈舒。

    这人在刷小视频,不断发出噪音,听声音都知道他看的是些什么。

    他的口味真的好杂,什么都看。

    先是一条小情景剧,又是一条教人做菜的,接着一条山村生活。

    还有一条修牛蹄的。

    就是专门治疗牛蹄的伤病,用刀把牛蹄剖开,把病灶里的血水、浓水和脏东西冲洗干净,消毒处理,再敷上药包扎好。这么一条视频往往还得一两分钟,不带快进的。

    宁清经常看见他看,不知道他看得怎么样了,反正她觉得自己已经快要学会修牛蹄了。

    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

    恶心死了。

    下一条又是一个小姐姐跳舞。

    宁清低头默默盯着书上的文字,耳边动感的音乐回放了一遍又一遍,她能明显感觉到这个人将目光从手机上移开,莫名其妙的看向了自己。

    这道目光从上到下,先从头发到脸,盯着她的眼睛看、细细端详她的五官,片刻后又顺势往下,路过脖颈,从锁骨到胸,停留几秒,又继续沿着她腰身的曲线来到腿上。

    期间不断停留,来回扫动。

    总之把她仔细看了个遍。

    倒是一点都不客气。

    然后又看看手机上的小姐姐,再看看她,好像在拿她的身材与屏幕里的小姐姐进行对比,又好像在把她想象成屏幕里小姐姐跳舞的样子。

    宁清扭过了头,默默与他对视。

    本以为这样能让这个人稍微收敛一下,却不曾想引来了他语重心长的劝诫:

    “看书,专心看书。”

    “……”

    宁清收回目光看向书页。

    这一次的静心道是修得最久的,已经大半个月了,万万不能再失败。

    耳边又传来了陈舒的声音:“你说你,身材这么好,腿这么长,不会跳舞真是太可惜了……不如你去学跳舞吧?什么舞都行,当然学会了只能跳给我一个人看,怎么样?

    “不说话就是同意。

    “好,你同意了。”

    长得不怎么帅,想得倒是挺美。

    宁清完全当作听不见。

    这人又往下翻了一条,又是小姐姐,他抬起头来,喜滋滋的对自己说:“之前这个平台的推送机制有点问题,于是我暑假给他们提了个建议,嘿,这学期一开学果然好多了……”

    宁清手指翻了一页书。

    “我昨天买股票挣了一大笔钱,就像捡的一样,这种钱拿得真舒服,明天请你吃火锅。

    “你知不知道?潇潇过几天要来玉京参加全国赛了,她也报了全法竞赛,看来在白市待得确实不好。

    “哎呀我这个做姐夫的好心疼呀。

    “她说她要是全国赛拿的名次好,下个学期就同意来玉京训练,到时候如果她不想住宿舍,或者宿舍条件差,又离得不远的话,就住你这儿吧。

    “真是难为潇潇了。

    “她那么厉害,不用来玉京训练肯定也能拿名次,看来在白市真的是一天都不想多待了。

    “……”

    宁清低头盯着书,眼光闪耀。

    温情还没持续两分钟,她斜眼一看,这个人已经坐到了自己身边,装作很好奇的盯着自己裤子,还伸手摸了摸。

    这是一条很宽松、很薄的休闲裤,薄到他的手就像直接摸在自己腿上一样。

    “你穿秋裤没?

    “哦,没有。

    “天冷了,就算不穿秋裤,也该在里面穿条黑丝吧?

    “要不我给你买条?”

    “……”

    这个人就不能正经超过五分钟吗?

    “嘭。”

    宁清合上书,起身坐远了一点。

    “柿子好像可以了。”

    听见这人的声音,她又看向外头。

    院中的柿子已经长大了,果实呈现出青中透黄、黄中泛青的颜色。这个品种成熟比较晚,大概要冬月时才能成熟,据说熟透时候会像一个个小灯笼一样挂在枯树上。

    那样的场景一定很好看。

    陈舒看了看手机:“哎,之后几天天气都很好呢,正好正好。”

    不知道什么正好。

    但看见他起身往外走,宁清也随他来到门口,倚门看他。

    要开始做柿饼了么?

    是用生的做么?

    只见这个人站到树下,以招来术摘起了柿子,每一颗柿子被扯下来时,都发出咵嗤的脆响,声音莫名的解压。

    陈舒均匀的摘取了一半,回头对她说:“剩下一半给你当观景树,很好看的,到时还可以吃熟的。”

    他果然知道我在想什么。

    宁清内心无有波澜。

    这个人端起一盆柿子回来了,招呼着她跟他一起去削皮,她继续默默的跟在后头。

    “我和我的哑巴跟屁虫。”

    “……”

    两人依然对坐在餐桌前,一人拿一把小刀,开始给柿子削皮。

    宁清不会做菜,但老是被陈舒叫去给他干杂活,洗菜切菜还是做得不错。

    “快看!”

    陈舒站起身来,手上拿着一条长长的柿子皮,对她炫耀式的说:

    “这么长!一点都没断!”

    宁清只瞄了一眼就收回目光。

    削出同样完整未断的一条,她随意将之丢在旁边,才不像他这么幼稚。

    柿子很快削完,挨着摆在桌上,颜色看起来比没削皮之前更深一些,像一颗颗有些褪色的灯笼,还挺好看。

    陈舒又拍了一张照。

    记录平淡的生活。

    “你知道吗?”

    陈舒捻起一小段看起来较为干净的柿子皮,递给她说:“这个皮很好吃的,脆脆甜甜,还带点微酸,你肯定喜欢。”

    说着将这一小段柿子皮递到她嘴边。

    宁清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虽然她以前从未见过柿子,也不知道这个皮好不好吃,但不难看出,这个人在说谎——他的眼睛里藏了许多期待,看起来这个东西的味道可能比苹果皮梨皮之类的还要难吃许多。

    是什么味道呢?

    反倒想尝试一下了。

    宁清张嘴咬了一小口,顿时被一股又涩又麻的感觉占据了口腔。

    “哈哈哈!”

    陈舒的笑声有些刺耳。

    宁清镇定的将之吐掉。

    “你好傻!

    “哪有吃皮的!

    “至少也得吃肉吧。”

    接着陈舒又拿起一颗柿子,笑着递给她,给她说:“尝尝这个,这个才是甜甜微酸的,但是挨着皮的地方还是涩,你吃里面。”

    宁清沉默的接过,又咬了一口。

    还是又涩又麻,很难入口。

    “咔。”

    这个人举着手机对准她,拍了张照,笑容得意又灿烂。

    宁清放下柿子,依然镇定的瞄着他的表情,眼睛闪烁微光,静静思考着——

    这个人第一次是故意露出破绽的,让自己看出他在捉弄自己,但他知道自己大概率还是会选择吃,因为了解。第二次是真的坑,他装出了几乎完美的正常神情,如果没有第一次,自己也许能看出来蛛丝马迹,但第一次放松了她的警惕,让她觉得第二次可能是真的。

    有趣。

    随即这人招呼她跟他一起,用绳子把柿子串起来。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也没法问,只得陈舒叫她做什么她就照做。而事实上即使在正常的时候,她往往也不会很想问的,她总是无偿信任陈舒,恰好她有足够的耐心来等待结果,因为结果总会在她面前出现。

    哪怕陈舒经常骗她,她在多数情况下也依然选择相信。

    至少假装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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