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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柱灭,开局医治无惨》第一百五十七章——继国岩胜的野望,以及希翼。

    ……

    另一边。

    战场上的狼烟在黑夜里徐徐上升。

    起伏的平坡上插满了沾染着血污的旗帜,数个骑马和红色叠甲的身影倒在那里。

    一处被简单的长竹杆架起,白布笼罩四周,露出穹顶的地方。

    这里似乎是兵营。

    不远处用几根铁棍架起的篝火正噼里啪啦的燃烧着。

    火光在地面上的泥水中倒映着抖动,士兵们穿着的藤甲上也有着黑色的污垢。

    “继国大人!”兵营门口负责巡逻的足轻低头恭敬的大喊着。

    叠甲下穿着蛇纹羽织的男人缓缓走下马车,他踩着泥泞的地面,锐利的环视了一圈四周。

    营地里,所有的士兵足轻或者武士,他们腰间都挎着一把打刀。

    个别几个身体壮硕,像是相扑选手的武士,扛着太刀,赤裸着上身,正坐在地上围着篝火有说有笑的喝酒。

    在见到兵营门口的“继国大人”后,都连忙将酒收了起来,站起身不再言语。

    这些都是一些杂兵,真正的战力此刻都在一旁有黑色家纹的帐篷里。

    被称作“继国”的武士家族自然不会只有这点势力,这里只是一处较小的后方营地。

    而营地的门口,甚至还有拿着“火绳枪”的足轻负责把手。

    是的,这个时代的霓虹,已经有了简易的火枪,甚至还有铁炮,只是射击距离十分近而已。

    巡逻的人继续巡逻,营地内死伤的士兵躺在白布上,双目无神的望着漆黑的天空。

    十分平常的营地景象。

    被称呼为“继国大人”的男人不耐烦的眯起眼睛,他的视线快速扫过这里。

    踏!

    他慢慢走进营地,耸了耸鼻子,嗅着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

    “当主大人,我们抓获了敌军的一名武士,此刻本枪大将们正在审问他。”

    一旁的足轻跟在男人身旁,为他解释着这段时间战场上发生的事情。

    男人没有说话,只是表情越发阴翳。

    哗啦!

    男人走到黑色家纹的帐篷旁,伸手一掀门帘,径直走了进去。

    足轻见状,也没再跟进去,反而微微松了口气。

    他身后的其他武士也一样松了口气。

    他们的这位当主,是以绝对规则和不可违抗的铁律来掌控兵力的狠人。

    连大将违反了铁律都说斩就斩的那种。

    ……

    家纹帐篷内。

    几个身穿暗红色叠甲和藤甲,脸上带着金色般若面具的武将瞬间把视线投向了门口。

    “当主大人。”他们的声音瓮声瓮气的从面具下传来,即使在帐篷里,几人也未曾摘下头顶黑金相见的头盔。

    他们的手上,都握着一杆锐利的长枪。

    “杀了重则的人找到了吗。”冷峻的声音从男人嘴里发出,他表情冷漠的扫视了一眼帐篷内的几人。

    一共有三人在这里。

    他们被称为“继国七本枪”,一共有七人,全是实力强大的家伙。

    而男人说的“重则”则是近日突然死去的“继国七本枪”之一。

    死状惨烈,身上像是被野兽撕咬开的一般,被发现时四肢残缺,森白的骨头裸露,肚子被刨开大洞,内脏全部消失的一干二净。

    浓厚的血腥味冲的人都要昏过去。

    和“重则”一样死法的,还有许多普通的士兵。

    这样恐怖的死状,一时间甚至有动摇军心的情况。

    三人对视了一眼,即使隐藏在面具下,也能感受到他们的紧张:

    “…当主大人,我们抓到了潜入营地的俘虏,但似乎不是他杀的山内。”

    男人闻言皱了皱眉头,他把视线看向几人围着的,跪在地上,浑身泥泞的俘虏。

    那俘虏胡子拉碴,浑身都是伤痕,但眼神却异常的坚定。

    此刻,满身脏污的俘虏正眼神狠厉的瞪着男人。

    蛇纹羽织的男人侧目看了一眼那俘虏,随后转身,掀开门帘离开的同时说了一句:

    “继续查。”

    “另外。”

    “把那个俘虏的手指剁给我。”

    ……

    ……

    产屋敷宅邸。

    “猎鬼!”

    一群人气势汹汹的拿着骨刀就翻墙冲出了庭院。

    说是这样说。

    然而,一夜过去。

    “噶!噶!”

    带着鎹鸦们的柱纷纷踏着黎明的破晓回到了产屋敷宅邸中。

    一个个的神情都有些疲惫,只有炼狱仁寿郎挠着脑袋,笑哈哈的拍着一旁严肃的岩见砚慈间。

    花了一夜的时间,他们并没有找到鬼的踪迹。

    这些日子里,那些时长出现的饿的不行的弱小的鬼也被乙级之类的队员杀了个干净。

    如果现在把视角放到狭雾山,就会发现

    ——连隐队员们都闲了下来,他们已经开始帮忙给珠世搭前后手了。

    惹得一旁的医师成天闷闷不乐的。

    以至于,现在倒是各个地区一点鬼的痕迹都见不着了,出现了一种只能“养兵”而不能“用兵”的状态。

    继国缘一和水无月白两人站在庭院中间,因为水无月白的强烈要求,今天要为白创造呼吸法的样子。

    其他柱站在一旁,在炼狱仁寿郎的带动下,纷纷练习着剑技。

    “…无惨。”

    尚泉奈垂着眸子,他此刻正坐在屋台上,屋檐的阴影笼罩着他。

    身边放着两盒已经洗干净,摆放整齐的木制饭盒。

    他瞥了一眼自己因为沾水而湿润的手,又朝身体的另一侧看去。

    甘露寺樱饼坐在他身侧,抱着她那把殷红刀身的大太刀,正细心的用手帕擦拭着灰尘。

    她伸手轻轻的将脸侧的头发撩到耳后。

    皎白的光霞从镜面的刀身反射在甘露寺樱饼脸上,修长的睫毛微垂着,嘴角紧闭,却又微微勾起,立体的五官明暗分明。

    随着擦拭刀身的动作,衣摆微微和木制的地板摩挲着。

    “呲——!”随着一阵液体蒸发的声音传来,尚泉奈微微加速着手部的血液循环,将手上的水蒸发了。

    尚泉奈一言不发的站起身子,清晨的阳光直线的划过屋檐,照射在他的脸上。

    “怎么了?”甘露寺樱饼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她有些疑惑的抬起头。

    “没事。”尚泉奈缓缓摇了摇头,他语气无奈,随后说着:“就这样待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鬼杀队这边正在稳定按部就班的进程着。

    他这几天也和产屋敷辅世沟通过,了解了一下这六百年间发生的事情。

    却发现,就连产屋敷家对无惨的情况也不是特别熟悉。

    甚至比他自己了解的还要贫瘠一些。

    唯一得到的有用信息就是

    ——十二鬼月在这六百年间,已经更替了数次。

    产屋敷辅世十分明确的告诉尚泉奈。

    以往,有许多鬼杀队的队员们,甚至柱们变成了鬼,并被无惨深藏起来不知道做了什么。

    产屋敷一家为了稳定鬼杀队成员们的情绪,并没有将这个消息公之于众。

    而按现在的情况看,无惨是肯定躲起来了。

    并且,带着他的小弟们,一起躲起来了。

    啧。

    尚泉奈抬头看着天空。

    “我要出去转一转。”

    甘露寺樱饼看着尚泉奈的背影,她缓缓将自己的太刀收回体内,正当她准备说话时。

    尚泉奈脖颈朝甘露寺樱饼转了一下,他缓缓说着:

    “要一起来吗?”

    甘露寺樱饼看着尚泉奈看向她的模样,表情微微愣了一下,随后笑着站起身子:

    “好啊。”

    ……

    一旁的炼狱仁寿郎愣愣的看着两人走出庭院,他握着自己手里的骨刀。

    又看了眼他放在屋台下,上次去锻刀村托人打造的一把崭新的日轮刀。

    他有些担忧的挠了挠脑袋。

    “…奇怪…已经有一段时间没见过竹原少年了。”炼狱仁寿郎皱着眉头,那把崭新的日轮刀是他原本想要送给竹原少年的生日礼物。

    刀身上,还铭刻着他写的一段话。

    毕竟,那孩子是他一手带进鬼杀队的。

    “…是在哪出任务么?”

    但因为鬼杀队成员身份的原因,以前他们也会数月才得以有空见一面。

    按以前的时间来说,距离上次相见这才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完全用不着担心。

    只是这段日子里,炼狱仁寿郎心底却总有莫名的担忧。

    炼狱仁寿郎停下了手中的练习动作,他抬起头,看向了明朗的天空。

    碧蓝的天空上飘荡着白云,倒映在炼狱仁寿郎赤焰色平静的瞳孔里。

    “炼狱!干什么呢!头一次见你偷懒啊!”风间成弥挑衅的声音从一旁传来。

    炼狱仁寿郎一愣,随后立马反应过来:

    “喔!来了!”

    虽然表面上立马恢复了往日的精神,但他心底仍然有着担忧。

    竹原少年…一定…要没事啊!

    ……

    ……

    灯火通明的房间中。

    与其说是房间,不如说是一整个由无数日式房间组成,复杂交错的空间。

    即使外面是清晨,但空间内也像夜晚一般亮着浊黄色的灯光。

    无惨在这段时间里,替鸣女的这个血鬼术产生的空间起了一个名字。

    “无限城”

    此刻,无惨站在被他用肉鞭捆绑吊在空中的竹原面前,猩红的眸子没有感情的盯着竹原。

    “又失败了。”他声音阴冷无比,又满是无所谓,像是踩死了一只无关的蝼蚁。

    无惨不屑的转过身,回到了自己的座椅上。

    竹原眼神恍惚,他的嘴被肉线缝住,胸口赫然已经出现了一个拳头大小的血洞。

    虽然胸口有这么大的一个洞,竹原却没有任何要死去的迹象。

    血洞的中间,漂浮着一团血液。

    ——那是无惨的血液。

    竹原垂着脑袋,无惨正在试图通过不触碰竹原体内属于“上泉奈”的血液来融合进他的血液。

    这听起来十分荒谬,做起来也是,所以无惨一直没有成功,他却仍然在不断的尝试。

    因为这样会让竹原表现的十分痛苦。

    或许…面前的这个男人只是以折磨自己为乐罢了。

    竹原心中不断这么想着。

    自从来到这里,他已经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

    这里没有白天黑夜的区分,只有那令人厌烦的琵琶声不断响起。

    每次有琵琶的声音,就代表着外界某个人被传送过来,成为了无惨的口粮。

    心理上的折磨,天天看着无惨在他面前食人,身体更是每天忍受着千刀万剐的痛楚。

    但他在无惨的控制下,就是死不掉。

    他再一次的,快崩溃了。

    已经干涸的汗水早就不再滴落,眼神视野发黑又恍惚。

    活着…的意义是什么。

    竹原回想起来,他似乎很久以前也曾这样思考过。

    是…加入鬼杀队之前么…

    对了,鬼杀队,我是鬼杀队的成员…

    脑海里,最后的一抹印象,是宛若赤焰般闪耀的……

    …炼狱仁寿郎。

    印象的火海中,自己绝望的躺在房间里。

    旁边就是肆虐的恶鬼。

    意识已经模糊,只记得几道白光。

    “少年!听得见吗!少年!”

    “不要放弃!”

    “坚持的!活下去!”

    意识,从脑海中苏醒。

    “嗬…哈……”嗓子已经沙哑的说不出话来,竹原此刻的心境突然变得平淡,他眼中已经挤不出任何泪水。

    自己死了的话,炼狱前辈会很伤心吧…

    还请不要自责。

    炼狱…前辈。

    在这样的想法下,竹原缓缓合拢了双目。

    坐在高台上的无惨瞥了一眼竹原,他微微侧了侧头,控制着自己的血液再次暴力的涌入竹原的心脏。

    “噗嗬啊!!”竹原猛地睁开眼睛,心脏传来的痛楚让他再次从死亡边缘苏醒。

    这也让竹原,回想起了加入鬼杀队后,炼狱仁寿郎对他说的第一句话。

    回忆里。

    一头金发的炼狱仁寿郎站在阳光下,宽厚的手掌拍着竹原的肩膀:

    “竹原少年!”

    “你是一个幸运的人,确定要加入鬼杀队吗?”

    “加入鬼杀队的话,你的幸运可能就分给其他人了!”

    “是!我想要加入鬼杀队!”

    少年犹豫着,但声音中传出的感情却无比真挚。

    “我……想要分享我的幸福!”

    是的,他一直坚信,这个世界总有一天会重归美好。

    那是由他们无数鬼杀队成员所分出的幸福重新铸造的世界。

    人们会在那里载歌载舞,庆祝着和平的降临。

    没有战争,没有恶鬼。

    那里将不会有任何遗憾。

    “是吗!很远大的目标呢!少年!”炼狱仁寿郎看着竹原欣慰的笑着,随后他从竹原的身边走过,迎着东方:

    “相信你,那个世界绝对会在太阳升起的东方,绽放出最闪耀的光芒!”

    竹原回过头,看着走向东方的炼狱仁寿郎,他的瞳孔中流转着光芒。

    等到那个时候,他们所做的一切都会被真正存在的和平替代。

    被人们遗忘在记忆里。

    没有任何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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