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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危职业二师姐》第129章 第129章这话怕是……说得有些晚了……

    许虞兮枝到了千崖峰后,所发生的一切都有些让她猝不及防,包括后来的昏睡也因为连日的疲惫和接手的满山剑意,所以她竟然没有机会……或说,忘记了给易醉回一封传讯符。

    易醉算着虞兮枝应当到了千崖峰的间,又捏了几道传讯符回去,却也石沉大海,不免有些担心。

    他对千崖峰之于昆吾山宗、乃至整个修仙界的重要性比常人要更清楚几分,等了两天,没听到任何波澜和消息,这稍微放下心来。

    易醉当然不知这谢君知和虞兮枝这两人在千崖峰正殿的某个房间,一个昏迷一个昏睡,实在有些惨,满山只有橘二一只活蹦乱跳的小猫咪守,他只想这三十日看书的间快点过去。

    担心千崖峰的情况一方面,另一方面呢,也不九重的书不好看,九宫书院的气氛不好,只虞兮枝一个人走的候,闹的那点静有后续。

    这静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无非昆吾山宗竟然出了一个化神境。

    五派三道,每每派都有那么一两个极早就十分出名的弟子。

    就比,谁都知道昆吾山宗有位惊绝艳的大师兄名叫虞寺,有个于符之一道十分有灵气的江大师姐江重黎;

    再比,白雨斋有轩辕恒,西雅楼谈楼主的女谈明棠可挑大梁,有一对双胞胎在剑道上颇有造诣,西湖天竺的小师妹过分美艳,一手琵琶声天下,宿影阁有个不善言辞的二师兄,乃炼器奇,而九宫书院那位早慧的小师弟唐韫通读九重,以笔为剑,以文为气,出口成章。

    若虞寺化神境,向来难以望其项背的大家或许虽然艳羡,心态倒也尚能平和。

    ——人家本来就一直自己从小到大的修仙之路上那座难以撼的大山,大家早就听惯了诸“昆吾虞大师兄炼气了”、“筑基了”、“两天伏天下了”之类的消息,便也逐渐成了习惯。

    可这个不声不响突然化神的虞兮枝又谁?

    虞寺竟然有个比他厉害的妹妹吗?!

    虞家这两兄妹怎么回事!

    要不要让人活了!

    心思活络的世家子,甚至有传了家书回去,要家人暗中查查虞家否在这一辈的培养上,用了什么特别的法子,否则怎会兄妹二人都此天纵奇。

    除此之外,五派三道暗地自然也有较劲。

    这一派有几人伏天下,其中几人元婴几人结丹,又有多少人有望伏天下……等等诸此类的数据,都专有人统计的。

    本来有几派觉得自家战力昆吾山宗倒也不相上下,虽然有了虞寺易醉两个元婴境,但也不过入元婴,自己宗也不乏有望元婴之人,再砸一砸宗资源,努努力,也不追赶不上。

    结昆吾居然突然冒出了一个化神!

    须知修炼境界一事,自然越向高处走,便越难,而每个大境界之中,最后一重境界便最难。比,有道炼气容易筑基难,不知多少人被卡在炼气大圆满,再难寸进;而元婴到化神更许多人一生也无法跨过的桎梏槛!

    “往年有人从此秘境出来,便已经化神吗?”有九宫书院的夫子愕然问道。

    “也不没有,但……过去那些,都谢家人。”有人压低声音道。

    这样的对话在每个派之内迭次响起,得到消息的诸位掌自然各有所思所想。

    西雅楼白雨斋因为虞兮枝和易醉的缘故,本就昆吾山宗牵扯更多,闻讯自然喜悦多于担忧,西湖天竺素来不太掺和这些事情,倒也平和,但其他派自然并非此。

    宿影阁的欧阳阁主听着执事的汇报,微微皱眉:“那虞兮枝虞寺一样,都怀筠老的亲传吗?那怀筠本人平平无奇,怎么就能得了这么好的弟子?”

    执事摇头:“也不。”

    欧阳阁主抬眼:“此话怎讲?”

    于执事细细自己打听来的有虞兮枝何一人三师、再入千崖峰的事情道来,末了,再总结道:“所以说,这位虞真人满打满算,应当从那位谢小师叔那学的剑,所出更承了许多谢家的剑意,比……那招江梅仙去。”

    欧阳阁主闻言,冷笑一声:“说来说去,这不半个谢家人吗?红衣老道和谈老真糊涂,亲传弟子不要便不要了,一个有好侄,一个有好女,难道提担忧起养老问题了?怎么非要和谢家人掺和在一起?”

    执事抱拳,阁主这几句话显然不在问他,他便保持着这个姿势沉默。

    “渡缘道那些秃驴有静吗?”欧阳阁主顿了顿,又问道。

    “未曾听说。”执事应道:“属下再去查一查。”

    “查一查吧,当年就属他们这群自诩超凡脱俗、游于凡尘之外的秃驴们参最深,真道貌盎然。”说到这,他又想起执事方所说的细节:“……你刚说,红衣老道那个侄也去了千崖峰?”

    执事抱拳:“正此,虞兮枝一起入的千崖,去的有两位外弟子,但现今,这两人也已经伏天下。”

    “真胡闹。”欧阳阁主面色不虞,沉默片刻,再道:“传讯过去,让宿影阁的弟子都离他们远一点,少沾染这些因。们宿影阁不过一个炼器的地方,那些打打杀杀的事情,让那群剑修冲锋陷阵去。”

    执事闻言,嘴边却有了一丝苦笑,声音再低两分:“阁主怕……说得有些晚了。”

    ……

    确实有些晚了。

    易醉拎着柄通体纯黑的长剑,眉间有些遮掩不住的戾气,抬手遥遥指向对面,向来废话极多的少年此刻竟好似多一个字都不想说,只简单了当道:“拔剑。”

    被剑指着的少年穿着紫色道服,正宿影阁弟子,再看修为,赫然也已伏天下,想来在宗之中也当佼佼之辈,被人这样用剑指着,脸色自然极差。

    少年腰间别剑,实则却并非剑修,出身宿影阁,自然器修。

    然而易醉这样目中无人,宿影阁少年气昏了头,便铮然出剑。

    出剑后,少年却不忘比剑礼仪,先自报家:“宿影阁第三阁弟子……”

    “管你谁。”易醉却不耐烦地直接打断了他的话:“你既然敢在面大放厥词,说千崖峰二师姐的坏话,对来说,便只有一种身份。”

    易醉话音落,剑意已起。

    此处本就九宫书院弟子的切磋之处,但书院弟子喜论道,喜口舌之战,所以论道台上哪有昆吾山宗紫渊峰上试剑台那般结界重重。

    于剑风带起风,九重中便也有人的书页被风吹起,有境界比较低的弟子恍惚抬头,揉揉眼睛,心想春意都已经浓转夏,怎么有风似剪刀。

    宿影阁弟子不料易醉说出招便出招,他反应却也不慢,既然不剑修,身上自然有各种灵器。

    少年在易醉起剑的便已经感到了不对,于毫不犹豫地扔出了自己炼出的最引以为傲的防护灵器于身。

    那灵器未落地,便已经翻滚展开,竟一面等人高的巨盾!

    少年一手持剑,一手放在盾上,灵气毫无保留地倾泻而出,于盾面便有一层灵气护盾缠绕,再激发盾上重重符文,竟然形成了一圈近乎肉眼可的圆形护盾。

    易醉却好似毫无惊讶,只冷笑一声:“雕虫小技。”

    他起手清风,风起,他又换剑。

    太清望月第四式的剑意喷薄而出,再相逢顷刻间便在那圆形护盾的一点处连击了几十下!

    喀嚓——

    场中有碎裂的声音响起。

    宿影阁少年心中一惊,到底宝贝自己耗费了无数灵材炼成的这盾,就要那盾收回来。

    然而碎裂的,显然并不仅仅外界那一层盾。

    易醉的剑意劈开那外层的护盾后,竟然毫不停歇,剑意无止尽般继续竖劈而下!

    劈开那盾,他连击了几十斩,然而这几十下却好似让他热了身,让他的剑意蓄满。

    一剑碎盾。

    那灵器竟然没来得及收回去,便已经在碎裂成了一片一片,再跌落于地,露出了藏在盾身之后,呆若木鸡的少年。

    易醉的剑静静悬停在少年鼻尖一寸,再阴恻恻看向他的眼。

    “道歉。”

    少年竟在易醉此的剑意气势之下,踉跄后退了半步。

    “你……碎了的盾。你、你竟敢碎了的盾!”半晌,少年倏然喊出声来:“你可知在这盾上,花了多少心血,用了多少灵材?!你、你赔得起吗?”

    易醉拧眉看着他,只觉得此人竟然愚蠢至此,让他甚至不想之搭话。

    恰好他余光看到了场边,那位宿影阁着名不善言辞的炼器奇二师兄叶枯荣不知何,也来到了此间。

    “叶二师兄,不会您也觉得要赔他吧?”易醉歪头,洒笑一声,声音中带着毫不掩饰的挑衅。

    叶枯荣不善言辞,却也不不会说话:“你平辈,不必称您。”

    顿了顿,又道:“不赔。”

    “有您这句话,就放心了。宿影阁有人长了眼睛的。”易醉却不听他一句,依然说着“您”,再看向面兀自失魂落魄的少年,嗤笑道:“就你这破盾,扔在路边都不会捡,也敢来让小爷赔?”

    他漫不经心地用剑尖拨了拨地上的盾牌碎片:“你欠二师姐一句道歉。”

    “道歉?”宿影阁少年咬牙冷笑一声:“说她什么了?一人三师,难道不背信弃义之辈?就算几位大能每人给她点增长功力的丹药,堆也能堆上来此的修为吧?有什么好得意的!普天之下,哪有人此恬不知耻……”

    又有一道声音响了起来,沉沉打断了他:“闭嘴,道歉。”

    宿影阁二师兄叶枯荣一步踏上论道台,面色不虞地看着面的师弟,再重复一遍:“背后妄议他人,回阁后自行领罚。道歉。”

    那少年被素来积威深重的师兄这样一说,这压下满腔不服不愿,低声道:“对不起,错了,行了吧。”

    “你们宿影阁都这样道歉的吗?”易醉皮笑肉不笑地看过去。

    叶枯荣神色一顿,垂在身边的手卷起,再捏成拳。

    “陈师弟。”他再看向身侧少年。

    宿影阁少年深吸一口气,显然也忍到了极致,却也硬生生咽了下去,再努力让自己抬手,向着易醉一礼:“抱歉,妄议,希望……这位师兄能够原谅。”

    周围围观的别弟子围观至此,不免觉得易醉实在太过咄咄逼人。

    “昆吾剑修真就这么过分吗?”

    “嘘,别那么大声,他们一贯此,难道你没听说过吗?”

    “胡说,也过知礼的剑修的,这个人……也太过分了吧?叶师兄多么好脾气的一个人,都要下不来台了!”

    几个年龄颇小的女修窃窃私语,却听一人在他们身侧,突然开口道:“此放任宗后辈妄议他人,平日并不约束,比剑败了让后辈低头道歉,这便你们所说的礼,们剑修,确实不知礼。”

    竟虞寺。

    这位素来光风霁月的大师兄难得神色此严肃且不悦,浑身的剑气更逼人。

    这些天来,难得这些各个派的天之骄子们都汇聚一堂,所以小女修们私下窃窃私语最多的,便比对各宗的这些师兄们。

    此刻突然到其中人气最高的虞寺竟然距离自己此之近,小女修们不免有些心中喜悦,想多偷看几眼他的侧脸,便倏然看到他转过脸,看向她们,再说出了这样一番话。

    几人这想起,分明宿影阁的那陈姓师弟先妄议他人,而妄议对象,正面这位虞寺大师兄的亲阿妹。

    “只小惩大诫,原谅两个字可不能替二师姐说。”虞寺并没有收敛声音,以他的声音便完全地传到了论道台上,易醉看着叶枯荣的脸色倏变,这微微一笑:“五派三道的比剑大会也不多远了,望这位师弟千万不要忘了此此刻此件事,到候再亲自向二师姐道歉,问问看,她否愿意原谅你。”

    易醉言罢收剑,再虞寺对视一眼,便要跳下论道台。

    却听叶枯荣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那便比剑大会。”

    他似有许多话想说,但却天生不善言辞,以最后,只挤出来了这么几个字。

    易醉顿了顿脚步,只一眼看去,便懂了叶枯荣的意思。

    说今日在此,他这样给宿影阁弟子难堪的“仇”,等到比剑大会的候,他再向昆吾山宗讨回来。

    易醉脸上露出了一抹灿烂的笑容,再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易醉,元婴境,别认错了人,也记得在遇之,可千万不要被淘汰了哦。”

    两人四目相对,彼此沉沉一眼,再错开。

    叶枯荣带着围观的宿影阁弟子转身离开,陈姓师弟到底舍不得,跪在地上所有盾牌碎片都捡了起来,塞进芥子袋,再偷偷瞪了易醉一眼。

    不料易醉竟然没有移开目光,好巧不巧正看着他,恰接住了他的这一瞪。

    陈姓师弟原本就涨红的脸于更红,尴尬又难堪地转身便走。

    易醉却不着急,扫了一眼所有来看了热闹,又或在此期间有窃窃私语的弟子,再咧嘴笑出了一口白森森的牙齿。

    “下次要再嚼二师姐舌根的,就不要让再麻烦约战了,直接在这论道台上说吧,易醉随叫随到。”

    顿了顿,他又补充了一句:“对了,说的候你们别忘了照照镜子,看一眼自己的眼睛不红到生病了。”

    易醉说完从那台子上跳下来,再收剑回鞘。

    旋即,沉寂了许久的传讯符终于亮了起来。

    虞兮枝的声音从面传了出来。

    “阿醉啊,小师叔有点事但他装着没事,本来没事结突然有事了,但现在也没事了,总之就耽误了几天没回你,你不要太担心,好好看书,加油入,多吸点书香灵气。”

    易醉被这一通有事没事绕得有点晕,在消化这其中的信息量,传讯符便又亮了起来。

    “对了,五派三道人多口杂,难免会有些摩擦,你低调点,谁惹你了就先记在本子上,回头比剑大会再说。”

    刚刚收剑回鞘的易醉:“……”

    这话怕……说得有些晚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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