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引倒了真正的观众。
那女老师看了一眼左雅：“姑娘，你也是学舞蹈的吧。”
是啊，刘婷的气质，总是让人一眼就能看出。
何况，此刻这具身体中，居住着一个同样优秀舞者的灵魂。
左雅笑笑：“以前学过，很久没跳了。”
女老师也是温柔的笑笑：“您过谦了，要不要，和孩子们一起拍个照？”
左雅的眼神有些意外。
此时，已经有两位家长上来簇拥着两人上台了。
在这个时候，每个人都是善良的。
大家簇拥着陈铭和左雅，甚至有八卦的家长打听两人的关系。
两人被安置在了中心，站在所有的孩子和老师之后，家长们围在两人身边。
随着一声老掉牙的茄子，陈铭的手机中被传来了一张照片。
左雅拿着陈铭的手机笑笑。
画面中的陈铭笑容实在是有些勉强，反倒是左雅，笑意温柔。
大家陆陆续续的离开，只有陈铭和左雅依旧留在剧场。
剧场的灯光昏暗了下来，只有舞台上，还有着表演时的聚光灯。
应该是剧场的工人粗心所致。
左雅微微起身，身上穿着白芷的纯白色长裙。
她微微一笑，身上开始逸散出诡异的怨气。
怨气飘荡，陈铭胸口的布娃娃微微泛红。
但是，他没有动，左雅的怨气，并没有给陈铭造成什么压迫感。
怨气飘荡，舞台上，另一个左雅出现，或者说，是另一个刘婷。
和两个刘婷长着同样一张脸。
画面诡异而宁静。
在这一刻，陈铭终于明白张瑶等人，为什么在同一时间死亡了。
左雅的能力，就是怨气凝聚的分身。
两张同样的面孔，冲着陈铭微微一笑。
像是在对台下的观众致意。
下一刻，没有音乐，但是，两个左雅，翩翩起舞。
左边的左雅，从容而舞，形舒意广。
就像是遨游在无垠的太空，自由地远思长想，一个个动作，像是俯身，又像是仰望，像是来，又像是往。
是那样的雍容不迫，又是那么不已的惆怅。
让人很难用语言来形容，
这是自由之舞。
在这一刻，虽然是顶着刘婷的面孔，但她就是左雅。
右边的则是刘婷了。
低回莲破浪，凌乱雪萦风。
这是一曲勇气之舞。
动作铿锵，肆意舒展，让人沉醉其中，
分明是两种不同气质的舞蹈，在这舞台之上，却是圆融相恰。
左雅舞的是自由，像是空中飘散的流云。
刘婷舞的是自我，一如冬日耀阳，热烈滚烫。
两人彼此纠缠，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这一刻，陈铭仿佛真的看到了，左雅和刘婷，就这么在他面前舞蹈。
两个性格截然相反的人，对舞蹈的热情，却是全然相同。
陈铭不禁看的痴了。
哪怕是在这样的舞台上，两个舞者，都是绝对耀眼的存在。
一舞终了。
其中一个左雅幽幽散去。
迈步走下，左雅的眼中，闪动着晶莹，似是感激。
也像是了无遗憾。
“我跳的美吗？”
左雅眨着柔情似水的双眼。
陈铭点了点头，美极了，他从没见过这么美的舞。
左雅笑笑。
“我是左雅，也是刘婷。”
“现在，我可以回答你第一个问题了。”
陈铭微微蹙眉，第一个问题？
“为什么杀人？”
左雅眼中闪动着思索回忆。
“你应该看到了刘婷的日记”
“你是不是以为，我是觉得和刘婷同病相怜，所以帮她杀了那三个人？”
陈铭蹙眉：“难道不是？”
左雅笑笑：“也算是吧，不过，我如果要为她报仇，一定会选择悄无声息的方式。”
这也是陈铭疑惑的地方。
“其实，这是刘婷的要求！”
“她要让这些人，死在刘婷的手中，用最合适的方式！”
陈铭惊讶的张了张嘴：“你，认识刘婷？”
“我的意思是，你早就认识她？”
左雅摇头：“你应该知道了，那个血色的世界，充满绝望的世界。”
“那一天，他们都争先恐后的冲出了那道门。”
“但是我没有。”
左雅看着陈铭，眼中闪动着笑意。
陈铭有些疑惑的看着她。
左雅眼中浮现出回忆：“不知道那扇门是如何被打开的。”
“四个慌张的灵魂出现，而本就饱受折磨的三人，争先恐后的离开。”
“代替了他们的存在。”
“也许是一种巧合，有也许是天生的舞者默契。”
“我和刘婷灵魂相触，了解了彼此的一切。”
“是的，我们就像是经历了彼此的人生。”
“那种屈辱，痛苦，在负面情绪中放大。”
“加倍！”
“我不能占据这个可怜女孩的身体，但是，她却对我说。”
“她希望我出来。”
“她不是我，没有我这样的勇气，甚至，没有提刀的勇气！”
“她的灵魂很薄弱，就像是下一瞬就要破碎一样。”
“在那些血红物质的滋养下。”
“虽然痛苦，但是，我的灵魂，却是无比强大，甚至，我们都掌握了特殊的能力。”
“就像是从血脉中诞生。”
“但是，对于这四个莽撞闯入的灵魂来说，那物质就像是毒药。”
“刘婷恳求我，帮她报仇，用刘婷的身份，代价就是他的身体。”
“我答应了。”
左雅微微一笑。
陈铭有些意外，没想到，对于其他人来说，是占据，是侵略。
对于左雅和刘婷来说，却是交易。
但是，刘婷选择了这样的方式，那就说明了，她压根就没想隐瞒。
哪怕是用刘婷的身份。
她也大可以隐藏自己怨灵的能力。
也许，刑满释放的那一天，她也能获得新生。
但是，她选择了，最诡异，最恐怖的方式。
这就注定了，她在等待着陈铭的到来。
或者说，是等待着能发现这份诡异的人出现。
左雅笑笑：“没错，我一直在等你。”
“新生，对我来说，实在是太没有诱惑了。”
“不管是刘婷，还是左雅，对我们来说，死亡也许是最好的归宿。”
“毁掉刘婷的人，我已经亲手杀死了。”
“至于毁掉我的人，陈铭，我等你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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