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久卿站在不远处，看着昭月月这边欢声笑语，她身边却一个人都没有。
想当初，这些人都是围在她身边嘘寒问暖的，可自从昭月月出现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昭月月给吸引走了。
蔻封自然注意到了舟久卿嫉妒的目光，拿着没动过的水袋走向舟久卿。
“大师姐，喝点水消消气。”
舟久卿看着蔻封递来的水袋，并没有伸手去接，“师弟的水，我还真不敢喝。”
这三个月来，蔻封时常找她麻烦，甚至还作弄她，她可不相信蔻封有这么好心。
“师姐还真是小心眼呢！”蔻封拧开水袋，自己喝了起来。
“蔻封，你到底想干什么？”
舟久卿很是疑惑，像蔻封这么混不吝啬的人，怎么会跟昭月月混在一起。
“没什么，我只是想告诉师姐，有些东西不是你的，还是不要奢望的好。”
也不知道是不是蔻封这句话戳到了舟久卿的痛点，舟久卿攥紧蔻封手腕，将她扯进了旁边的丛林。
“蔻封，你说清楚，什么叫不是我的东西？”
蔻封抽回手腕，神色淡淡：“师姐难道不是因为嫉妒昭月月的人气，才针对她的？”
“像人心这种东西，抓不住就不要强求了，如果因为嫉妒心就针对一个人，师姐的气量，未免也太小了。”
“你懂什么！”
“你肯定没有享受过失去所有的滋味吧？”
“也是，像你这种没有同情心的人，是不会感受到那种心情的，你只会按照你的心意肆意妄为而已！”
突然被舟久卿呵斥，蔻封正想反驳，却看到她瞬间红了的眼眶，蔻封愣住了。
“不是，怎…怎么说两句你还哭了呢！”
蔻封不是那种吃软的人，但她此时就是莫名的有些心虚。
“说两句？蔻封，这一个月来，你对我做过什么你心里清楚的很，耍我很好玩是不是？”
“我作为大师姐，脸面一次次被你踩在脚下，你看着这样的我很高兴是不是？”
“你跟昭月月就是一样人，本来我能成为所有弟子敬仰的大师姐，可你们非要抢走我身边的一切。”
“最后你们还会说，是他们自己愿意的，跟我有什么关系，对吧？”
某一瞬间，蔻封想道歉来着，但仔细想想又不对。
“什么叫我欺负你，最开始是你不由分说的要惩罚我，所以我才针对你的，你不要颠倒是非好吧？”
“舟柔儿是我侄女，当时她被打了，如果当时是你站在我的立场上的话，你不会出面维护她吗？”
“我想如果当时你是我的话，恐怕你会比我做的还过激！”
是，立场转换的话，蔻封不见得比舟久卿好到哪里，可她也不会不分青红皂白就要惩罚别人。
“而且这件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宗门不追究，我肯定也不会追究，你为什么非要揪着我不放呢？”
“你这是什么话，昭月月是我朋友，是你非要针对她，我才针对你的好吗？”
“那你可知道昭月月对我做过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还在这里恣意妄为，你真的觉得你做的是对的吗？”
“你真的觉得，你维护的是个好人吗？”
随着舟久卿的呵斥，蔻封皱起了眉头：“你什么意思？”
舟久卿刚想开口，昭月月的声音就传来了：“大师姐，蔻封，你们在这里做什么呢？”
舟久卿转头抹了把眼泪，低着头绕开昭月月走掉了。
昭月月看着舟久卿离开，晃了晃手里的油纸包，“这是师兄给我的糕点，我看你今天没吃东西，特地过来跟你分享的！”
蔻封想到舟久卿刚才的话：“你真的觉得，你维护的是个好人吗？”
这话不断回荡在脑海里，蔻封低头看着眼前笑靥如花的昭月月，眉宇划过一份烦躁。
不过她这烦躁不是针对昭月月的，而是那句话听起来太有歧义了。
“谢谢，不用了。”
昭月月注视着离开的蔻封，不解的嘟囔，“我是说错什么了吗？”
蔻封耳力很好，她听到了昭月月的话，但并未转身回答。
舟久卿站在不远处，看到两人不欢而散，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笑意。
“昭月月，你不是喜欢众人都围着你的感觉吗？那我便要把你身边的人都抢走，让你也经受一番失去所有的滋味！”
夜幕下，蔻封坐在树上，手臂垫在脑后，透过树叶缝隙看向天空点缀的繁星。
“你不是喜欢昭月月吗？她现在被众星捧月，你就不嫉妒？”
旁边的树干传来重量，蔻封就算不用看都听得出来人是谁。
她顺着舟久卿的声音看向不远处的篝火，昭月月身边一群师兄师弟围着，好不热闹。
“谁说我喜欢她的？”蔻封挑了挑眉。
“你不喜欢她，为什么总是替她打抱不平，难道你跟那些男人一样，都是因为她的脸，还是因为她的性格？”
“昭月月吸引人，是因为她待人真诚，不计后果，你要是想要跟她一样的待遇，就收起那些小心思。”
一个是会顶着压力替她辩解的人，一个是心思跟外表不一样的小人，谁善良谁恶毒，她有眼睛能看得清。
“你想听我说个故事吗？”
蔻封没有言语，但也没拒绝。
“曾经有个宗门的大师姐，她享受着数万弟子敬仰，她拥有着绝佳的资质，可以说她是整个宗门里的天之骄子。”
“可某一天，她的师尊新收一个女弟子，那女弟子来了之后，很快就赢得了所有弟子的目光。”
“而大师姐因为严厉，因为不苟言笑，就被所有弟子抛弃。”
“那女弟子凭借着自己的人气，争得了一次上位的机会，也就是每年的擂台赛，只要她赢了，她就会成为师门里的大师姐。”
“你猜猜，那大师姐赢了，还是输了？”
“听你的语气，应该是输了吧？”
“不，她赢了。她比女弟子高出两个等阶，她赢得很轻松，几乎是碾压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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