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压低声带，做出不是他的样子。
卫顷眨眨眼，似是这才缓过神来。
他压住自己的情绪，表现出孩子气的样子，脸上展露着笑颜：“师傅！”
“嗯。”穆然轻轻点头，对卫顷这孩子样儿很满意。
这才像是一个八岁的小男孩嘛。
白日里绷着脸的模样，怎么看，怎么奇怪。
“师傅，你是来教我练功的吗？”卫顷兴奋不已，挣扎着就要从床上下来。
“躺下。”穆然连忙上前，按住了他的肩膀，让他躺在了床上。
“师傅？”卫顷白嫩的小脸上满是不解，但还是乖巧的躺在了床上。
穆然看着他的样子，道：“你现如今身上的伤势太重，暂时不能够练武，先将身体养好。”
卫顷眸光微闪，装似疑惑的问道：“师傅，为什么你要我以后杀了那个冷未渊？”
穆然一僵，手慢腾腾的伸了回来。
竟是有些说不出话来。
完了，忘记提前想好理由了……
他总不能说，是为了让你以后当上古渊国的皇帝吧？
“师傅？”卫顷催促着。
穆然抬眸，看着卫顷的乌黑的瞳仁，不知是被蛊惑了，还是什么。
他轻声低喃着，道：“因为他伤了我最爱的人。”
卫顷心脏一跳，有什么东西在心里蔓延。
“师，师傅……”卫顷莫名耳根发软的开口。
为什么，为什么他听到冷未渊说这样的话，会有种莫名的情绪？
穆然恍惚的收回思绪，觉得自己魔怔了。
掩藏在面纱下的唇扯了扯，略有些苦涩的道：“所以，以后，你一定要为了我，去杀了他。好吗？”
在穆然的注视下，卫顷缓缓地点了点头，乖巧的“嗯”了声。
穆然又呆了会儿，才离开。
等到回到寝宫睡觉，他隐隐约约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
奈何想了半天都想不起来，他菜迷迷糊糊的睡觉了。
不知是不是因为忙了很久的缘故，穆然睡得很死。
丫鬟也因为害怕他没有叫他。
导致他一直在睡觉。
他是被外面嘈杂的吵闹声给吵醒的。
外面的声音有些大，穆然眉毛微微动了动，连忙穿好衣服出去了。
刚推开门，就看到了门外乱哄哄的场景。
小六抓着卫顷的手腕，一脸恼火的说着什么，身后还跟着两个怒气冲冲的太医。
不远处有着匆匆走来的牛业。
看到太医，穆然一下子想起来了雪清膏。
糟了！
穆然脸上的表情僵了僵。
他忘记了！
那一整盒雪清膏他都留给了雪清膏。
可是，雪清膏那样名贵的药品，太医院一年顶多产出三盒。
所以把控的非常的严格。
他那天直接拿走了，忘记了处理……
“皇上！质子去太医院偷了雪清膏！”小六拉着卫顷，朝穆然走着。
穆然眯了眯眼，面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变化，心里却是疑云陡生。
小六是怎么知道雪清膏在卫顷那里的？
是无意间撞到了，还是……
“住手！”牛业脸黑的犹如铁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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