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然脸上的笑容凝固了。
这熟悉的声音，这熟悉的背后出现，这熟悉的打破别人好事的操作！
一切的一切，都表明了，来的人是汐荣。
然而，穆然完全的没能够去看汐荣的样子。
卫顷好看的眼睛里，满是震惊，他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声音颤抖：“你，你是……皇上？”
穆然挤出难看的笑容，想说我不是。
然而，偏巧的，汐荣两三步跑到他跟前，故作无知的询问：“皇上，你怎么在这里？”
穆然咬了咬牙，有些气恼。
“你是……你是皇上？你是……冷未渊？”卫顷仿佛受到极大刺激一样，脚步踉跄的朝后退了两步。
穆然慌神的看他，话语卡在喉咙处，想说又说不出口。
心里默默的对汐荣打了一顿。
知道内情的王叔，就这么静静地站在一边看卫顷演戏。
卫顷如今年龄十五。
是古代男子成年的年龄。
但是，即便如此，他脸上还是难掩其稚嫩的模样。
他的个子并不高，比穆然矮上了几厘米。
也许是因为这个原因的加持，在穆然心中，卫顷就是一个没有长大的孩子。
他断然不可能知道，卫顷心里有那么多的东西。
他有些手足无措的看着他：“卫，卫顷，我不是……”
一时着急，穆然将“朕”这个称呼又给忘记了。
卫顷却刷的转身，不去看他的样子。
他的肩膀一耸一耸的，好似在哭。
少年的声音嘶哑不堪，带着浓浓的绝望，他语气极轻，人仿佛虚弱到了极点：“滚。”
一个“滚”字，直接将穆然的心脏给震得稀里哗啦碎了一地。
穆然摇摇欲坠，差点没倒下。
汐荣看着穆然的侧脸。
穆然难掩失落的伤心样子，让他心中竟是升腾起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快感。
他眼中红光闪过，带着几分狰狞。
穆然嘴唇动了动，开口刚说一个字。
却见卫顷似是爆发般，大声呵斥了句：“滚！”
穆然身体颤了颤，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他失魂落魄的离开了。
脚步很轻，步子缓慢。
一路上有不少的丫鬟和太监都看到了。
王叔默不吭声的跟在穆然的身后。
不出三天，卫顷必定会想出办法来和皇上和解。
王叔在心中做出了预言。
汐荣离开了。
他眼神意味不明的看了眼穆然的背影，而后才离开。
整个过程，穆然像是感知不到他人的存在一样，谁也没看一眼，从路边飘过，到了自己的寝宫。
皇上夜半前往卫国质子住处，被赶出来的这个消息，不知被谁给传了出去，一时间谣言四起。
中心人物穆然还在床上睁着眼睛睡觉。
他睡不着，只能躺在床上看着头顶。
而这个消息，也传到了牛业的耳朵里。
牛业听了，脸色相当的精彩。
他满是嘲讽得意的大笑着：“哈哈哈哈哈哈，没想到啊，没想到！竟是让老夫给蒙对了！这冷未渊，果真喜爱男子！但……却是没想到，他看上的，竟是被我培养了七年的棋子……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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