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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完就跑!首辅的炮灰原配又出逃了》第一百四十三章 撩动心弦

    自从见了狗崽子,大宝连三字经也不学了,他一味地跟在长毛后头,活脱脱一个跟屁虫。

    沈父沈母也出了门来。

    瞧着沈父亦是个喜欢狗崽子的,他鲜有的凑了过去,还捡了根小木柴,丢出去让长毛捡。

    只是毕竟腰背上的伤未曾好透,只站了一会儿,沈父便满头细汗,让沈大哥将他扶到堂屋去了。

    沈母则是忧心忡忡,尤其是听闻明谨儿要给长毛吃鸡蛋,更是脸色都沉了下来。

    “没得将那好东西给它,弄些肉汤已是不错了。”

    村子中看门的狗,确实都只是吃些残羹剩饭,哪儿有专程弄吃食的。

    “娘,这狗崽子日后可是要看家的,咱们沈家的日子会越来越红火,若是它长得不够健壮,便让人生不出畏惧来。”明谨儿劝说几句,“几个鸡蛋便能换来咱们沈家的安然无恙,这可是稳赚不亏。”

    她不仅要喂鸡蛋,还要喂肉。

    现如今买不起过多的肉食,那便多买些猪下水,将猪心猪肺给长毛吃。

    明谨儿未曾将自个儿的打算说出口,而是静静打量着沈母的神情。

    脸上还是挂着几分不满,却只是冷冷地看了眼明谨儿,“你赚得银钱,自然你要如何花都行,便是给这狗崽子吃山珍海味,也随你去。”

    这不过是气话,沈母终归是心疼鸡蛋。

    在她眼中,入了狗肚子怎地能比上入了人肚子?

    明谨儿知晓这其中关窍,便只是温和地笑了笑,未曾与沈母生出口舌之争来。

    长毛的窝安排在了堂屋里,夜深了堂屋亦是不关起来的,方便它夜里出去行方便。

    “长毛便交给我了!”沈沉英爱的不得了,又不好表现出来,便拍着胸膛将责任往自个儿身上揽,“日后我来养着它,保管让它将家看得好好的!”

    明谨儿如何会瞧不出来?

    她点点头,“是了,那便让小叔子照应。”

    长毛性子皮,总是瞧见了人便要追上去,张口便露出未曾长齐的牙来,专门朝着裤脚或是脚跟咬去。

    只是它聪明,咬归咬,却也不用力。

    明谨儿瞧着沈沉奚又一次弯腰将长毛推开些,那毛团子却摇着尾巴再度扑了上去,将他的裤腿咬得浸湿了一片。

    “它还当你是与它玩儿呢。”明谨儿干脆将绣活给拿了出来,就着现下略显昏暗的日光,将那摆尾鲤鱼缝得更加栩栩如生。

    “倒是个有精神的。”沈沉奚也并不动怒,他眼见退了几次都无用,便任由长毛滚在他鞋面上,那尾巴将尘土都给拍起了许多。

    沈沉奚原本瞧着便是谪仙一般之人,如今裤腿尽是尘土,还有些好几处沾染了长毛的口水,鞋面上还躺着个毛团子。

    明谨儿便忍不住多瞧了几眼。

    她一时出神,手上的针便扎到了指尖。

    连她都未曾反应过来,沈沉奚却一掀衣袍,将书卷往凳子上一放,便靠了过来。

    明谨儿的视线中,一抹浅青色的帕子浮现在跟前,轻而易举便将她的指尖给包裹起来。

    “不过丁点儿大的伤口,用不着这般。”她哭笑不得,想将帕子给取了,却对上了沈沉奚的目光。

    那目光中尽是关切,看得人心中都暖洋起来。

    “我去舀水。”沈沉奚说着,竟是单手系了个结,硬是将帕子留在了她指尖。

    那抹高大的身影进了灶房,不一会儿便握着个木瓢走了出来。

    明谨儿索性自个儿将手帕给取了,又将食指递过去。

    清澈的水流从指尖划过,她面上的笑容便越发地璀璨起来。

    “扎了手还如此高兴?”沈沉奚问道。

    他将半瓢水都用上了,又接过明谨儿手中的帕子,将水渍给细细擦了干净。

    “哪里。”明谨儿朝他摇头,随后打趣道:“你若是拿水瓢的速度慢些,这口子许是都要长好了。”

    不过是针尖大的伤口,如何要他如此紧张了?

    明谨儿心生逗弄之意,她将擦干的手收了回来,旋即便伸手轻轻一扯。

    湿透了的手帕便到了她手中。

    “这手帕也脏了,不如我替你洗个干净。”明谨儿说着,还将手帕仔细看了看,“虽说用不上,但你亦是一片好心,我便领了你的好意。”

    她指尖握着的地方,便是方才沈沉奚拿手帕时捏着的位置。

    沈沉奚的神情变了变,却更快又调整过来。

    他此时方才想到,那手帕包裹过她的指尖,却曾被他捏在了指尖,甚至划过了掌心。

    似乎指尖与掌心都逐渐热了起来,沈沉奚下意识将手给微微攥了起来。

    仿佛在炎炎夏日中,溪流从心间流淌而过一般。

    他竟觉着心口都被冲刷着裹挟起来,又酸又涨,连带着喘气都有些不舒坦。

    仿若每次牵动,都将心中藏着的情愫给扯出一些来。

    沈沉奚将脑袋垂了下去,眼中的汹涌被他掩藏住,旋即才说道:“是我过分紧张了些。”

    “你是好心,我亦是能觉察的。”明谨儿说着,偏头看了看四周。

    还好沈沉奚是个喜静的性子,他方才即便急切了些,动作也显出几分沉稳来,未曾引得院中家人注意。

    明谨儿回过头来,便瞧见沈沉奚将木瓢放回了灶房。

    他这回书卷也不看了,索性合起来,往怀中一揣。

    “我扰了你温书?”明谨儿随口问道。

    她本是一句玩笑,却让沈沉奚神情严峻下来。

    “不过是我自个儿瞧不下去了,如何与你有关?”

    这话……

    明谨儿看出是在宽慰她了,可若是往前挪个几日,光是这听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语气,便让人觉着不对劲儿。

    罢了罢了。

    “书呆子。”明谨儿撇嘴,轻声骂了句。

    她将衣袖一卷,手中的绣活也不管了,将布料与针线都塞到沈沉奚怀里。

    “你便替我放回去。”

    话音落下,她抬脚便往灶房中走。

    与记挂着吃食的明谨儿不同,沈沉奚望着她的背影,竟还细思了片刻,反省是否哪里做得出了差错,惹得她不快。

    “大嫂,我来烙饼子。”明谨儿一进灶房便如此说着,她一手拿了只大些的陶碗,“咱们今晚吃些特别的。”

    她想到个用黄豆做出来的美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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