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凝三两步上前一把抓住小太监把人按住拎到叶书妤跟前：“小姐。”
小太监惊慌失措，拆开怀里的东西拼命往嘴里塞，小凝连忙捏住他的嘴把东西抠出来。
叶书妤静静看着小太监的动作，清冷的眸子扫过地上的药材，对小凝摆了摆手：“让他吃。”
这两天真是热闹，事情一桩接着一桩。
小凝目光随着叶书妤的视线落在那一堆药材上，也不拦着了，就看着小太监一把一把地往嘴里塞。
都是干巴巴的药材，白止，人参，天麻，当归等物，小太监嚼碎了也吞不下去，噎地直翻白眼。
小凝看不过去，给他后背上来一把掌，小太监“噗”地喷出所有东西趴在地上瑟瑟发抖。
叶书妤抬抬下巴：“你是自己招了，还是让我把你送到雷公公那边？”
“雷公公”三个字，在小太监耳朵里如同梦魔，他飞快摇头，结结巴巴地道：“皇后娘娘饶命啊！娘娘饶命！小人不想做的！可是小人家人捏在他们手里，小人没办法啊！”
“谁？”叶书妤追问。
小太监一怔，直勾勾地盯着叶书妤，勐然起身撞向一旁花坛，小凝只拽住一片衣角，就看见小太监软软倒在地上。
叶书妤飞快跑过去翻过小太监就见他太阳穴上鲜血汩汩直流，这是下了狠心一下子撞在了要害处，她转头看向沾着血迹的花坛尖角，眸光微缩：“人没救了，你若是想要保全你家人，就告诉我你家人在哪里，若是不说，你死了，不用我动手，你家人也活不成了。”
小太监散乱的童孔重新聚焦，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拉着叶书妤的衣角挤出一个字：“董……冬……”
小太监头一歪，再也没了声息。
董？东？东宫？还是指东面？还是姓董的？还是说“童”？
叶书妤看向小凝：“宫里可有姓董的公公？”
小凝摇头：“宫里人太多，我认识的也不全，不过我认识的人里面没有姓董的，叫小东子的倒是有两个。”
叶书妤又问：“那么姓童的呢？”
小凝认真想了想：“似乎是有也似乎是没有。我也不清楚了，宫里的人还要问雷公公才是。”
叶书妤点点头让人去叫雷炎过来。
承乾殿门口死了人是大事，不用叫雷炎也来了，瞧见这小太监咦了一声：“是他？”
叶书妤问：“你认识？哪个宫里的？”
雷炎一边让人把小太监的尸首抬下去一边道：“这小太监姓董。原是东六宫那边的洒扫小太监，这些年宫里少进新人，他别看年纪小，入宫也有十来年了。”
那小太监看着也才十几岁的样子，这么说还是小娃娃就被送进宫来了，叶书妤蹙眉：“他临死前说什么董，他是原本就姓董？还是他说的是旁的人？”
事关重大，雷公公细思一番道：“这小太监原本就姓董，至于这宫里是否还有人的名字里有‘东’这样的字眼，我还要回去查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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