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 > 超级狂兵 > 《超级狂兵》第四百三十三章:逃出生天
    最近雪下得很大,到处都是厚厚的积雪,工人们堆在路边的雪堆更是像小山一样。

    刘展有了个想法,是个非常愚蠢的想法,连他自己也觉得蠢到家了,不过总好过被乱枪打死。

    “打开窗户。”他命令蒂亚戈。

    总统仍然呆若木鸡,两手护在自己胯下,吓得一动也不敢动。

    刘展用拆信刀的刀尖抵进总统的眼睛下方,蒂亚戈发出刺耳的尖叫声,警卫们手里的枪纷纷瞄准刘展,却没人敢开枪。

    总统笨拙地向后伸出一只手,拉开窗户插销,一阵刺骨的寒风从打开的窗户灌了进来。

    刘展的赌命想法简直荒谬可笑,可是不赌的话就会被子弹当场打成马蜂窝的。

    刘展倒不是怕死,而是怕比死更糟的是,也许又会落入雷恩手中。

    另外他手上还有一张大牌,总统。

    刘展一只胳膊搂住蒂亚戈,然后用尽全身力气将他举了起来,他们两人同时从窗口向后翻出,身体缠绕着从三层楼高的地方跌落下去。

    也许刘展不是彻底疯了,因为他们坠落到雪地上时,蒂亚戈正好垫在他的身体下面。刘展赌的是,总统身躯庞大,积雪也没有结冻。

    他们俩咔嚓一声摔在雪地上,肋骨的剧痛让刘展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等到刘展缓过神来,他发现刚才的咔嚓声来自蒂亚戈的手腕胳膊。

    总统的眼睛正空洞地盯着前方,张开的嘴里散发着罗宋汤的味道。

    雪地上有斑斑血迹,刘展耳朵上的伤口又迸裂了。

    刘展听到楼上传来叫喊声,但没有枪声,警卫们害怕会伤到总统,他们还不知道总统已经痛的昏死过去了。

    刘展抓起一把雪,按住流血的耳朵,跌跌撞撞地往前走。楼上的枪响了,子弹打在他周围的积雪上。

    他在雪地里费力地向前迈步,像在水中奔跑一样艰难,他挣扎着加快脚步,不敢停下来。等到他终于踩到坚实的地面时,立刻开始狂奔,他边跑边对自己说,一定要换双靴子,脚上这双鞋简直能要了人命。

    玛丽逃离教堂后快速跑回云雾酒吧,脑海中的画面一直挥之不去,似乎刘展会活生生地出现在眼前。

    她觉得自己快垮掉了,自从踏上伊利安的土地,她就没有好好睡过觉,昨晚更是整夜未眠。她不知道要怎么做,只能瞪着眼前的空咖啡杯,坐着等待。

    她坐的这把木椅硌得她骨头生疼,虽然她强撑着不想睡,头还是不由自主地慢慢垂了下来。

    一直留意玛丽的约瑟夫看到她疲惫不堪的样子,“跟我来。"他轻声说着摇了摇她的肩膀。约瑟夫带玛丽走到另一间门口挂着窗帘的凹室,里面被两个破旧的沙发塞得满满的,两个沙发面对面摆放着,中间隔了有两三米,上面有几个靠垫。

    “在这里休息一下。”他说,“会舒服些。”还可以离他母亲远

    点,虽然他嘴上没说。

    玛丽躺在靠垫上,感觉像是安全地躺在一个人的怀里,不禁感激地叹了口气。

    “晚上我们用电脑时,大家在这里轮流睡觉。”

    “夜猫子,你们这些孩子。”玛丽打着哈欠咕哝着。

    “全都一样,都是只有白天的三分之一.”

    “不是的,我们不是喜欢熬夜,因为夜里十二点以后上网费用会便宜一点。”

    “无产阶级的革命。

    “我们必须这么做。”

    “我不会忘记自己的承诺,回国后我一定会想办法帮助你们."

    约瑟夫拉上窗帘,几秒钟后玛丽就坠入梦乡,但她睡得一点也不安稳,梦境嘈杂混乱,一直伴随着警笛的声音.

    在梦里,她不停地奔跑,一大群男人在她身后穷追不舍,她怎么跑也无法摆脱。

    她的高跟鞋在脚下磕磕绊绊,鞋跟老是被路面的裂缝卡住。

    奇怪,今天早上买的那双实用的鞋子哪儿去了?

    她现在需要那双鞋子,可到处都找不到。

    她看见后面追赶她的人有刘展、她的父亲以及曾经在她生命中留下印迹的男人们,他们边追边喊,她继续向前逃去。

    她穿过一片玉米地,就像查蜜莉雅一样,看见成熟的玉米从身边掠过。她以为自己终于逃掉了,可是却被眼前一条大河拦住去路。

    她四顾茫茫,宽阔的河面上没有一座桥,身后的脚步声和喊声渐渐逼近。

    过了好一阵玛丽才意识到梦里的警报声是真的,即便在地下酒吧也绝不会听错,是尖锐的警笛声,外面的街道上有很多警车正飞驰而过。

    玛丽猛地一惊,睁开了眼睛,彻底清醒过来。

    窗帘外突然一阵骚动,先是急促的敲门声,然后远处有人在叫城,接着沉重的脚步声电远及近,从街上一直到窗帘外,随后是椅于破撞倒在地的声音。

    玛丽从窗帘后面偷偷往外看,惊恐地张大嘴巴,外面站着一个穿制服的男人。

    然后,那个男人转过身来。

    “刘展!”

    玛丽掀开窗帘,跑上前去,她刚要张开双臂拥抱刘展,猛然间看见他的脸,愣住了。

    刘展的脸上有瘀青、擦伤,刀伤,一只眼睹高高肿起,还有一只残缺的耳朵,他似乎随时会倒下。

    虽然惊险万分,但刘展终于逃了出来。

    他从总统的身边旁爬起来,拼命往外跑,但他很快就不得不放慢脚步,奔跑太容易令人生疑。街道上警报声四起,坐满警察的警车一辆接一辆飞驰而过,刘展快步沿路边往前走。

    他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警车不会停在他身边,希望他们不会觉得奇怪,为什么身穿制服的他朝总统府的相反方向走。

    刘展尽量选择小路和泥泞的街巷,一避开警车的视线他就立刻奔跑。他觉得走路好像比跑步还要困难,他的心脏在受伤的

    胸腔里狂跳,呼吸变得断断续续。当他终于咚咚地踩着台阶走进云雾酒吧时,由于疼痛和疲惫,他全身已经被汗水浸透。

    “你留了下来。”刘展气喘吁吁地说,张大唯一的一只眼睛,用疲惫和敬畏的目光看着玛丽。

    “我当然会留下来,傻瓜。幸好我留了下来,看看你的样子。”玛丽强忍着就要流出的泪水,装出一副勇敢的样子。

    “谢谢你。"刘展低声说。

    玛丽的手指轻轻按住他肿胀的嘴唇,遭受折磨时他咬破了自己的嘴唇。“别说话。这一次,你照我说的做。”玛丽转头对约瑟夫说,“请你,帮帮我们。”

    约瑟夫刚要开口,突然传来一声痛苦的呼喊,然后一个身影出现在他们面前。他们循着声音的方向看去,是贝拉,她拿着一支苏维联时代的旧马卡罗夫手枪,枪口对准了刘展。

    离云雾酒吧酒吧不到二十米远的地方,年轻的警卫也跟玛丽一样突然惊醒。失去意识的警卫从静谧的世界中醒转,身边的牛静被一阵震耳欲聋的尖叫声所打破,是雷恩的声音。

    听到身后的警卫有了动静,雷恩的尖叫声变成发号施令。他的戚声不再是为了发泄.身体和情绪上的痛苦,他尖叫着不断向警卫下达命令,去找医生,叫斯科特立即来总统府,让军队进入戒备状态,还有就是,立马将这个年轻的警卫就地正法。

    毙警卫的原因可以列成一个长长的清单,打翻茶杯,昏迷不醒,其中最十恶不赦的,他居然看见了主人受好的惨状;雷恩没有一一列举警卫的罪行,他不需要。雷恩现在满腔怒火,一心只想报复泄愤,年轻的警卫刚好就在他眼前。

    不,警卫不在雷恩眼前,雷恩现在还是背对着警卫。

    “我去找人帮忙,先生。"警卫呻吟着从房间跌跌撞撞地走了出去,希望赶紧多拉几个倒霉蛋,对了,还要找条裤子穿上。

    “母亲!"约瑟夫担心地喊道。

    “让这个人离开,他只会给我们带来麻烦!"贝拉愤怒地说,她全身在颤抖,手里的枪一直对准刘展。

    约瑟夫缓慢地走到刘展前面,站在母亲的枪口和刘展之间。“不,母亲。"约瑟夫说,“我们伊利安人应该支持他,难道蒂亚戈让我们怕得连支持都不敢吗?"

    “我们不该为他做任何事!他们来伊利安,不是为了我们,这些外国人,是为了他们自己!"

    "我马上走。"刘展用手按着断掉的肋骨,喘着粗气说。

    约瑟夫依然挡在刘展前面,“母亲,请你叫医生过来。"“可能有人看见他进来了!"贝拉厉声道。

    “所以,医生来得越晚,我们就越危险。"约瑟夫的语气异帝讥稳镇定,完全不像是他这个年纪的人。

    他透过深色的眼镜直视看母亲,“请你,立刻打电话。”

    从此刻开始,母亲和儿子之间的地位发生了微妙的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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