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枪!”随着号令,官兵们一起收回长枪,数十个敌人捂着胸口上的血窟窿,哀号着倒下去,后面的伪军冲上来,又是一声“出枪”的命令,密集的长枪再次齐刷刷地刺出,冲上来的数十个伪军又倒下去了。捅到了几排伪军,伪军们再不敢往前冲了,伪军们看见身旁有守城用的石头、滚木,就抬起石头、滚木往防护墙后面扔砸,将长枪兵砸散,静海旅被迫又使用了手榴弹,城墙上的静海旅官兵以极少的伤亡击退了伪军的第三次进攻。
城墙下民宅院子里的战斗也十分激烈,敌军过来之前,静海旅官兵组织百姓推倒院子之间的土墙,用坍塌的土墙上的土块堵住院门,守卫住宅区的官兵人手一支上了刺刀的火铳,外面下雨,屋子里却可以使用火铳,敌军过来后,见院门被堵上,只能翻墙跳入院子,敌军刚跳进院子,屋子里的火枪就开火了,将进入院子的敌军射杀。敌军被击毙数十人后,推倒围墙涌进院子,静海旅官兵事先用家具在屋门前搭建了遮雨棚,屋子里火枪兵躲在屋门后,使用火铳从遮雨棚下向院子里射击,屋门后的五个火枪兵打出一排枪,就把空枪递给后面的负责装填弹药的官兵,后面的官兵把装填好弹药的火铳递给前面的火铳兵,就这样屋门后的火铳形成了不间断的火力,火铳射出的铁砂将冲向屋子的伪军一排排打倒。一些院子里敌军太多,火枪无法组织敌军的进攻,屋子里的官兵就用长枪或者手榴弹、弓箭杀伤敌军。静海旅官兵在屋门后与敌军战斗,而屋子里百姓们却没有闲着,老人、女人、孩子、男人一起动手,在土炕前挖掘地道,挖出的泥土就堆在窗户下,用来封堵窗户,防止敌军从窗户钻进屋子。持续了两个多小时的激烈战斗,敌军损失了六百多人却始终未能攻下一个院子,不久伪军抬来了十几个粗木头,推倒一些住户的院子后墙,抬着粗木头撞击屋子后面的山墙,屋子里的官兵用手榴弹炸死从前面涌进来的敌军,冲到后院,用刺刀、长枪捅死撞击屋子后山墙的敌军。仅仅两个多小时,城上、城下伪军的伤亡就达到了一千多人,或许用不了多久,静海县城的倭寇、伪军就会全部被歼灭,倭寇连夜派人从西门出城,去河间府搬请救兵。凌晨到来之前的几个小时内倭寇又组织伪军进行了两次进攻,伪军明显被静海旅打怕了,这两次进攻都进行的有气无力,相继失败了,一直到翌日上午八点倭寇都未再组织新的进攻。伪军第三次进攻被打退后,城内的静海旅官兵又向周围扩展了防御圈,把南门附近的八十户住宅都囊括在地道网中。老人、女人、孩子被转移到城外的地道中,青壮男子则协助静海旅挖掘地道,防御敌军的进攻。
翌日八点多钟雨停了,牛小山担心倭寇使用城墙上的火炮轰击南门城墙上以及城内民宅中的静海旅官兵,他把城外地道中的官兵全部派到南门城墙上,并且又拨出两百枚手榴弹,五十名原国民军老兵组成掷弹队,每人四枚手榴弹,掷弹队在前面开路,一千名长枪兵紧随其后向占据城墙的倭寇、伪军冲杀过去。两百枚手榴弹发挥了巨大作用,大雨刚停,空气潮湿,倭寇的火枪无发使用,只能使用倭刀迎击,在手榴弹的狂轰滥炸之下,城墙上的倭寇、伪军纷纷逃下城墙,静海旅官兵夺取了倭寇安放在城墙上的两百门火炮。为了不使这两百门火炮落入倭寇之手,牛小山带着部下将两百门火炮运下城墙,拖运回地道中。
南门附近三十户住宅中的地道经过将近十个小时的不停歇挖掘,屋子里的地道已经扩展到了院子里,估计再有十几个小时就能把三十个住户家里的地道全部连接起来,不过那只是第一层地道,要形成地道网,至少还需要两层地道才可以。静海旅官兵入城的第三天,三十户住宅的地道连接在一起,牛小山将城墙上的官兵全部撤进城中地道中挖掘第二层地道,这两天共向城外地道转移一百多户城中百姓。第四天倭寇从河间府派来两千倭寇、七千伪军,倭寇援军入城后派五百人钻入地道中,静海旅官兵在地道中以车刀杀死四百多伪军,俘虏八十多人。倭寇尝试了各种办法,但都未能将地道中的静海旅官兵造成损失,因为第二层地道已经完成,静海旅官兵可以将倭寇灌入地道的水从第二层地道排到城中的水井中。最后倭寇无可奈何之下,逼迫城中百姓在南门附近三十户院子里挖地三尺,试图从地面挖开地道。静海旅官兵从地道中出其不意钻出来,杀散监视百姓挖地道的伪军,将挖地道的百姓带入地道中。倭寇连续抓了两批百姓,都被静海旅官兵带进地道里,于是倭寇改用伪军挖地道,牛小山派出原国民军老兵和特战队钻出地道,用手榴弹杀死屋子、院子里的数百伪军。从白天到晚上,倭寇数次派伪军进入那些院子里挖掘地道均被静海旅官兵用手榴弹杀散。晚上静海旅官兵将地道延伸到南门城门楼下,在那里挖出一个地道口,从城外地道里通过南门城门楼下的地道口运进来三十门四磅火炮。太阳驱走黑夜,把万缕光芒洒向大地,新的一天来临了。倭寇派来的第五批伪军胆战心惊地走进院子,这时从那些房屋窗户后面,屋门后面忽然喷射出无数铁砂,埋伏在屋子里的静海旅官兵以火炮、火枪向进入院子里的伪军猛烈开火,伪军一片片倒下去,侥幸活命的伪军扔下武器、铁锹仓皇逃窜。静海县城的倭寇当初写给河间府倭寇的求援信中较详细地描述了与静海旅官兵的战斗经过,河间府倭寇觉得与敌军在城中进行巷战火炮的作用不大,如果需要使用火炮,静海县倭寇部队的火炮就足够了,当时静海县倭寇的两百门火炮还没有被静海旅缴获。他们没有必要携带本部的火炮,再者考虑到以最快速度赶到静海县,泥泞的路况也不允许他们携带沉重的火炮。当倭寇在城中一次次遭遇静海旅官兵的沉重打击,他们意识到必须炸毁那些为敌军提供隐蔽的房屋,可是这时他们才发现自己手里根本就没有火炮,两百门火炮全部被敌军缴获了,如果有火炮他们可以在远处轰塌那些房屋,但是没有火炮他们就只能使用炸药包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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