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 > 喝下避子汤,娘娘连怀三胎龙种 > 《喝下避子汤,娘娘连怀三胎龙种》第209章 你最好惜命一点
    原来话语是真的会伤人的。

    难怪程宁对于他的死讯无动于衷,对于他的出现也冷眼旁观。

    因为她根本不在乎。

    或许在她心里,卫宴洲这个人死了才是最好的。

    他没撑住,往后退了两步。

    位置对换,被残忍对待的人变成了他,但是他连给自己辩解的只字片语都说不出口。

    以为送走程宁会得到新的机会。

    但他忘了,程宁身边,除了他,每一个人对她都比自己要好上百倍。

    南熵虽然像一块牛皮糖,但是他对程宁的心意一如往初。

    为了她连命都不要。

    自己虽然也可以命都不要,但是程宁未必稀罕。

    傅佑廷因为程宁的死,往死里打仗,给晋阳赢回一个胡蒙也不罢手。

    他一个也比不上。

    但是偏偏他不想放弃....

    “你累了,”他哑声避开程宁方才的那声质问:“我送你回去休息。”

    “你现在也学会粉饰太平,不想面对的就当没有听见。”程宁偏偏不放过他。

    “去刺探耗子,冒险混进土匪窝里,为了什么?明天起来又会跟个没事人一样,继续跟着我,是吧?”

    卫宴洲被猜中了心思,但却不想承认。

    他从没觉得被程宁揭穿有什么难堪的,只是有一点时过境迁荒凉而已。

    程宁很多时候都聪明的不去戳破一些东西,他们之间,最后在承乾宫里剖白的时候,她也没有说过很过分的话。

    但是她现在每说的一句话,都是在告诉卫宴洲,她不想再有任何瓜葛。

    卫宴洲有些怔忪地说:“你不喜欢,我可以不现身。”

    固执又强硬。

    他在告诉程宁,他不会走。

    程宁轻叹了一口气,不是在心底,是面对面的,直接叹气出声。

    她不明白,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将路走成现在这样,怎么还觉得有路可走。

    “卫宴洲,你知道我最讨厌你哪一点吗?”

    程宁以前不总是喊卫宴洲的大名,出事之前,她会按礼仪唤他殿下。

    后来在宫里,被惹急了的时候会叫卫宴洲,叫陛下,但那时候都是讽刺的多。

    现在叫他的名字,更多的是给卫宴洲一种:我真的不想跟你有任何关系的感觉。

    他仓促地垂下眼,不想听,固执地重复:“如果你不想我送你,就让你的护卫送你回去。”

    他有点儿待不下去了。

    “这就承受不住了?”程宁露出嘲讽:“就是你现在这样,不会管我喜欢不喜欢,需要不需要,就擅自决定给我你认为对的东西。”

    如果王喜在,就会发现程宁今夜的话多了许多。

    但是卫宴洲根本无暇顾及,他觉得他要被程宁的冷言冷语伤透了。

    白天受的伤根本没有处理,背上的衣服估计已经长在了伤口里,又痒又疼。

    腹部的也是,并且由于他一咳嗽就会扯痛伤口,那里一直没有结痂。

    感觉血水又在渗出来。

    他想让程宁别说了,但是脑子很晕,又其实舍不得打断程宁说话。

    “你以为将我送出皇宫我就会感激你了?”程宁还在咄咄逼人:“以为放弃那里的一切,就能在我这换来机会?”

    “不、不是。”

    他额头上渗出冷汗,但是很倔强地看向程宁否认:“王喜、说、说你生了孩子。”

    他原本以为,离开皇城的程宁会将孩子流掉,属于卫宴洲的痕迹都抹干净。

    但她没有。

    “那是因为孩子?你想要带回去养?”

    卫宴洲仓促地摇头,否认:“不是,是想问你疼不疼,你嫂子当初小产的时候,我就在屋外,我听见她撕心裂肺过。”

    也见过程宁因为那杯避子药,在床榻上痛苦的场景。

    他那时候病的很严重,听见她生了孩子,还是想过来看看。

    程宁张着唇,原本还想说什么的,却被他的这句话搅和的脑子一空。

    卫宴洲以为她不相信,伸手捂住隐隐作痛的伤口,背脊都弯下去了一点:“我没想要孩子,也不希望他姓卫。”

    他决定将晋阳留给卫宴书的那一刻,其实就放下了。

    未来卫宴书可以有孩子,生多少,姓什么都无所谓。

    只有他跟程宁的孩子,绝对不会姓卫。

    “姓卫?”程宁想都没想过,她轻嗤:“做梦。”

    虽然猜到程宁不会,但是从她嘴里说出来,就像是在否认卫宴洲这个人一样。

    他的眸色还是暗了下去。

    程宁又道:“你的身体怎么回事?”

    “不知道。”

    卫宴洲是真的不知道,只是程宁走后,他就觉得自己身体有点不对。

    但是病痛可以分神,于是他也不想去管。

    直到离开皇宫,他一度病到下不了床,将王喜都急坏了。

    可他也没觉得怎么样,给药他就吃,只是一直不见好。

    “那么大一个太医院,治不好你?偏偏要来北境。”

    月亮升在了头顶,今夜没有星星。

    若是在燕京,是没有这样清楚浩瀚的皎月的。

    卫宴洲抬眸看了一眼,说:“你看过我给你写的那封没有?”

    程宁果断道:“没有。”

    也不在意了,卫宴洲干脆亲口说:“我很早之前就想来北境,就算不跟你一起,能被北境的同一片月沐浴,也可以。”

    或许当初他不应该犹豫,如果早早离开燕京,或许很多事情都会不一样。

    但是事情总是不得圆满的,人也没有后悔药可以吃。

    程宁好像骂了一句脏,不确定,因为声不大:“燕京的月也是同一个。”

    “不一样。”卫宴洲很快否认。

    但是具体哪里不一样,他又不说了。

    “我还是很厌烦你,”程宁回到刚刚的话题:“伤害就在那儿了,既然你当初大方,将我送出来,那就注定了我们只能这样。”

    “卫宴洲,我们青梅竹马的情分,在你单方面做了那个决定之后,就彻底玩完了。”

    玩完两个字,让卫宴洲受不住身形一晃。

    他感觉风从四面八方穿透进他的身体,而里面的洞,都是程宁亲手凿开的。

    但他根本反驳不了任何。

    “不过你最好惜命一点,”程宁望向他惨白的脸:“别让我觉得你天天用病装可怜。”

    这话叫卫宴洲怔忪了一瞬。

    他分不清程宁是不是要他好好养病的意思。

    不过这时南熵的心腹跑上前来:“城主,我家殿下醒了,请您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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