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 > 寻道传奇之长生绝 > 《寻道传奇之长生绝》第七十七章 绝壁天路 希望绝望 下
    此时,青木林等人已经看清了场中突然多出来的几人,左右两边两把飞剑转回到两个人的手中,这两人赫然竟是曾强、曾涛两兄弟,而被那名骑士一肘打得倒飞出去的竟然是梅申世,此时他的嘴角还有一些血迹,显然骑士的一击也让他受了伤。而在场中另外还有一人,正帮着王坤解决另一名骑士。

    看着曾家兄弟和梅申世几人,青木林一时间又喜又惊,梅申世却把手一指,道:“先救许师兄,我们去解决这些骑兵。”

    几个人立即加入到战团当中。

    没过一个时辰,失去了骑士支撑,又被削弱了自身长处的骑兵们难以抵挡群豪的攻势,大半都被消灭,余下的不过数十人,拼命骑上战马逃跑了。

    群豪这边损失也十分惨重,原有百多人,损失也接近一半,还有好些人负伤,其中许逊更是伤得极重,五腑六脏被那名骑士震得多有损伤,生命垂危,青木林喂他药物喝水,根本连半点也喂不进去,急得几人直跳脚。

    不过曾家兄弟和梅申世几人竟然出现,实在是令众人喜出望外。而且若不是他们几个出手消灭了米塔里昂的骑士们,这一仗恐怕很难得胜。

    大家相见了,青木林问梅申世几人是如何到这儿的。

    梅申世咳嗽不断,曾强答道:“我兄弟在南边平原上一战时,被米塔里昂的骑兵冲散了。当时我们眼看着十来个骑士不断地屠杀各派的兄弟,我们情知不能硬拼,于是寻着骑兵比较薄弱的地方冲了出去。后来有几个骑士过来追杀我们,幸亏梅师兄与夜罗师兄帮了我们,我们这才逃出去。”

    梅申世咳了一阵,这会儿才接上话,道:“我也是运气好,突围的时候与夜罗兄走到了一起,夜罗兄的道法真正高明,全靠他的秘境道法我们才能突破重围,而且还顺带干掉了几名米塔里昂的骑士。”

    说着,他把另一人带到众人面前,对大家介绍道:“这位夜罗兄,乃是昆仑派的高足。”

    夜罗对众人抱拳,道:“昆仑弟子夜罗,家师云天雷。”

    众人看他,面色黑沉,头顶挽个发髻,一身皂色道袍,手中握着一柄拂尘。因为多日的奔波,头发有些散落,道袍上满是污渍和褶皱,显得有些邋遢。同行的曾家兄弟也是一样,只有梅申世看上去还比较整洁,除了他衣服胸前的一些血渍。

    夜罗的师父云天雷青木林还有些印象,铁雄山人曾给他们说过昆仑派的事情。

    昆仑派本是上古时的显赫大派,传说在最鼎盛时,几乎就是修行者的朝圣地,几千年过去,昆仑派由于地处夏炎西域人迹罕至之处,环境恶劣,既是修行的好地方,却也令更多的人望而却步,以至于弟子日渐稀少。

    如今虽然还是屹立当世七大门派之一,但已大不如前,得以登堂入室的弟子不过数十人,据说还不如人数不清的星云阁弟子多,若真是如此,在七大门派中就是人数最少的了。

    不过昆仑派的掌门太昊真人姬无白内外兼修,精通金、木、水、土四系道法,被众多同道公认为当世第一修行高手,尊为道尊,也令昆仑派保住了七大门派的头衔。

    夜罗的师父云天雷便是道尊的弟子之一。云天雷还有两位兄弟,云天风和云天罡,他们三兄弟和另外两名师兄弟同为道尊的弟子,五人并称为昆仑五子,据说修为也不在十二地仙之下,不过因为昆仑派弟子不多,而姬无白年纪已高,这五人就几乎成为了昆仑派的代掌门,分管昆仑派的大小事务,几乎已不在江湖中露面了,所以江湖中人多认为他们较十二地仙略逊一筹。

    青木林对夜罗抱拳道:“多谢夜兄弟援手,说来我们应该赶紧前往阿卡玛拉荒漠与赵岩师兄他们汇合了,只是我二哥身受重伤,恐怕不能承受长途跋涉,夜兄弟是昆仑派的高足,想请夜兄弟看看,能不能治得好我二哥的伤势?”

    夜罗摇头道:“医道,在下无能。”

    梅申世道:“我对医、毒二道都还有些了解,许师兄的伤势并非无解,只是这里实在缺乏应用之物,对了,这里有没有道元宫的弟子,道元宫最擅炼丹,有他们的灵丹妙药,或者能救。”

    青木林猛一拍脑袋,道:“我怎么忘了这一点!”说着,策马来到葭真子面前,施礼道:“葭真子道友,我二哥身受重伤,不知道道友可有灵丹妙药,望施舍一二,日后我师门众人定当重谢!”

    葭真子定定的看了青木林一会,忽然露出些笑容来,道:“青师兄客气了,我这里还有些丹药,不过不知道能不能救许师兄,待我先看看。”

    青木林闻言大喜,立即带着葭真子过来,葭真子俯身仔细为许逊把了把脉,又探听了半天,然后才抬头说道:“许师兄伤得不轻啊,五脏六腑都有损伤,我也没有办法救治,而且据我判断,许师兄恐怕熬不过三天。唉,若是鸿华子师兄在定能治得好的……”

    王坤在一旁激动地道:“鸿华子师兄已经不再了,说有何用?现在怎么办,难道让我们看着二哥死!?”

    葭真子似笑非笑的看着王坤,道:“王师兄莫急,虽说我没办法救治许师兄,但保住许师兄的性命还是可以。”

    青木林赶紧道:“葭真子道友能保住我二哥一命,与救治他无异,还请道友赶紧施手,迟了恐怕……”

    葭真子哈哈一笑,从怀里摸出一个药瓶,小心翼翼的倒出一粒紫蓝色的药丸,药丸上升腾着丝丝烟气,一看便知乃是灵丹妙药。

    梅申世看着这药丸,皱了皱眉,却没说什么,夜罗也仔细的看了看药丸,再看看许逊,默默地走开了。

    青木林道:“葭真子道友这粒药丸一看就是灵药,我先替二哥谢过道友,等返回神州大陆之后,我们师门一定上门酬谢。”

    葭真子摆摆手,道:“青师兄无须客气,只恨此次前来北碧州,没有携带更多的灵丹妙药,还有好多同道需要救治,我也无能为力。现在这最后一粒保命的丹药我就给许师兄服下,能保一月之内,许师兄生命无碍,至于许师兄到底能不能救,还要看我们能不能在一月之内赶回神州大陆了。”

    说着,他将药丸塞进了许逊的嘴里。这药丸的确是不同凡响,许逊原本是水都灌不进去的,但这药丸进了他的口中,立即溶解,化作了丝丝雾气,嗖嗖的钻进了许逊的肚子里,再过了盏茶功夫,许逊的脸色渐渐平和过来,呼吸也渐渐正常了。

    青木林等人大喜,梅申世道:“这下好了,我们赶紧去与赵岩师兄他们汇合,尽快赶回神州大陆吧。”

    青木林与王坤等几个人把米塔里昂的一些长矛之类的东西收集起来,按着长短劈开来,做成了一些马车,然后将受伤的人都抬到这些马车上,群豪骑着米塔里昂的战马,拉着马车,往西北而去。

    “前面的山梁中间有一条通道!”苟质站在一处山丘顶上大喊道,与他所在的小山丘相距半里左右的另一座小山丘顶上,郝世文听到了他的话,转身向着身后的队伍传达了同样的话。

    赵岩走在队伍的最前面,听到郝世文的话,回头对后面的百姓们道:“大家听着,前面的山梁出现了通道,或许是通往海滩的道路,大家加把劲,很快就可以到了!”

    自从七天前赵岩与夏若交谈之后,夏若仿佛变了一个人,每天都在队伍中间忙前忙后,照顾老人、孩子,收集生火之物,滤净雪水,寻找食物等等,遇着天气恶劣,百姓们怨声载道时,夏若便会以美妙的乐曲缓解大家的心情,这一下倒是解放了赵岩,他只需要在前面带着十多人探查道路就好,再也无需为队伍的前进伤脑筋。

    夏若听到了赵岩的声音,赶紧来到队伍前面,询问道:“真的到了吗?”

    赵岩看看天空中的雪花,道:“夏若你帮我照看着大家,我先赶到前面去看一看,一会儿就回来。”

    夏若道:“你去吧,这边有我呢。”

    赵岩点点头,大步向苟质所在之处而去。

    来到这个小山丘的顶端,赵岩放眼看去,只见山峦叠嶂的荒漠远方,几座山丘之间似乎有一道明显的隔断,赵岩对苟质道:“苟质兄弟,去通知其他的探路兄弟,让他们不要走得太远了,十里之内没有发现情况就立即赶回来,今晚之前返回。我先去前面看看,日落之时还是在这里集合。”

    苟质点点头,往郝世文所在之处而去。

    赵岩则运起道法,奋力向山峦隔断之处而去。

    彼得森的大帐之内,两名衣衫极少的少女正一左一右的匍匐在彼得森的怀中,彼得森也是只着一件薄薄的单衣,一手一个抚着少女柔软的身体,少女们手中则拿着桌上的水果,喂进彼得森的大嘴之中。

    就在这时,帐外传来副官达努曼的声音:“报告军团长,发现神州人的痕迹。”

    彼得森闻言,小眼睛迸射出一丝精光,他狠狠的捏了一把左手边少女的屁股,少女则是惊呼出声,彼得森却“嘿嘿”怪笑几声,对帐外的副官道:“进来吧。”

    达努曼低着头走进来,道:“军团长,我们的探马在前方十里外发现一处篝火的遗迹,篝火燃烧和积雪的情况看,神州人一天之前刚刚离开这里,按我们的推测,离此大约五十里左右。”

    彼得森舔舔嘴唇,狞笑道:“神州老鼠,终于要被我抓到了吧。”

    说着,他伸出舌头,舔在了右边少女的脸上,又惊起少女一声尖叫。他才满意的对副官道:“抓老鼠就应该用猫。传令,派出格里芬,去把神州老鼠找出来,再让前军加速前进,这里距离海岸也不远了,可别让老鼠逃进海里去了。冻死老鼠不如打死老鼠的功劳大啊,嘿嘿嘿……”

    赵岩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的景象实在是令人惊讶。

    原本峰峦叠嶂的阿卡玛拉荒漠,到这里就戛然而止。笔直而整齐的悬崖足足有数十丈高,向两侧绵延不知多少里,直望不到尽头,如同一道巨大的墙壁,仿佛是专为抵挡大海的侵袭而建的一般。墙壁之下,一片整齐的海滩向着远方蔓延,一直到几里之外,与大海融成一片,一道二十余丈宽的平坦大道在荒漠中渐渐出现,大道在悬崖墙壁中破开一条路来,直达墙壁之下的海滩,

    若要说这是自然之功,未免太过神奇,让人不敢相信,若要说这是人为而成,谁又有如此能力建成这样的神迹?

    赵岩站在悬崖边,感受着海风和着雪花拂过脸庞,对着这无上的神迹默默的感慨了一会儿,这才转身向着来路而去。

    天空渐渐黯淡了下来,明日就可以到达梦寐以求的地方,与晨光联络的草鸢已经放飞,等待着夏炎百姓和群豪的,究竟是黎明的希望,还是无尽的寒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