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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四章疗伤

    话说若是两千多个修炼武道的武者提起丹田元气、拿出吃奶力气、歇斯底里、整齐划一的疯狂齐声虎吼是个什么概念?

    两千多个武者一边疯狂呐喊、一边用手中武兵齐齐全力砸出节奏是个什么概念?

    声势震天、震耳欲聋、震撼心神、震天撼地、天震地骇……

    用多少形容词也不如身在现场来得震撼。胡扬只觉得空间都在为之震动,骑着二球向着狂风部看台走去,似乎二球也是很受影响,一身杂毛已经炸成了刺猬,步伐已是随着将士们的呐喊节奏起伏;渐渐地,胡扬觉得自己的血液、心脏、就连思维也在跟着节奏一起震动,不由自主的跟着一起虎吼出声:大风!大风!

    狂风部看台有一个黄脸汉子,看到胡扬骑马走过去,他比所有人都要兴奋,黄脸已经成了通红,眼珠子也是通红,已经呐喊到嗓子都嘶哑了,却仍然歇斯底里的虎吼不止。

    这人正是在狂风部的大院子里集合之时跟胡扬打招呼的那个黄脸汉子,当时他就说过要买胡扬的筹,他说话算话,拿出全部身家——五千下品灵晶买了胡扬的马战筹;估计他是除了魏成、张藐以及胡扬自己以外,唯一一个买胡扬马战筹的人,结果他今天大赚了一笔。

    五千灵晶,一赔三十,散场以后他可以去黑风部领取十五万灵晶,这是他今生拥有过的最大一笔财富。

    为什么他甘愿冒着九成九九九的打水漂风险也一定要买胡扬的马战筹呢?小孩没娘,说来话长。

    但如果不把话说得那么长、长话短说就是他曾经被陈槐欺负过,而且被揍得很惨,恨得咬牙切齿却没法报仇,因为他是武师境圆满,跟陈槐差了一个大境界;胡扬将那陈槐打断三十几根骨头、敲诈了五千五百晶石,让他觉得大仇得报,感到无比痛快、无比满足;他是个讲义气的人,所以得知胡扬因为这件事情被大王罚上了斗战台,帮不上其它忙,便就拿出全部身家来买筹支持他,本想倾尽家当换个心里安稳,谁能想到会因此而暴富?

    看到胡扬越走越近,那黄脸汉子便越来越激动,别人嘴里呐喊着大风,他嘴里喊着胡扬。

    他是个使刀武者,那手中的砍刀五尺长、八寸宽,像是一扇门板,等到胡扬走到看台前面,他已经疯狂的将砍刀在那看台巨木上砸了不下一百个回合;周围的武者受那黄脸汉子的影响,都是拿出全部的**之力、不少人甚至提起元气狂砸兵器,希望制造出最大的噪音来欢迎他们的英雄。

    “咔咔……轰隆……”

    看台坍塌!

    坍塌就是从黄脸汉子那里开始的。

    他那门板一般的大砍刀被他不知不觉的提起元气全力砸下一百多次,那脚下的方木已经被砸的伤筋动骨,再加上胡扬来到狂风部看台前,全体狂风将士疯狂的齐齐呐喊、齐齐狂砸兵器,导致整个看台产生了某种共振,多处已经受了“暗伤”的地方断裂、散架。

    于是,今日饱受摧残的看台再也不堪承受,坍塌了下去。

    一声轰隆闷响,看台的巨木散架落地,腾起一片尘雾、乌烟瘴气;狂风部众强盗一阵人仰马翻,坐在前排的武者来不及反应,后排高处的强盗已经惊慌失措的跳了过来,有的被砸在头顶、砸翻在地,有的被拦腰撞上,撞飞一丈开外。

    更有不少后排强盗是脚朝前下来的,有的踢了前排强盗屁股;有了踹在腰上;有的双脚踹在前排强盗背上,将人踹飞出去;有的直接踹头,将那前排强盗踹个倒栽葱。

    更过分的是,有不少后排强盗是兵器朝前下来的。有的扎进了大腿;有的刺进了屁股;有的从腰眼捅了进去;有的一刀将前排强盗后背砍得能看见骨头;有的长枪`刺入前排强盗肩头、直穿而过;最狠要数几个爆菊花的,有刀、有剑、有枪、有棍子,竟还有一根狼牙棒,直将那前排强盗插的惨叫凄厉、不似人声!

    最危险要数几个拿着狼牙棒的,冷不防一棒砸在前排强盗头上,若不是最后时刻反应过来、强收几分力气,那几颗脑袋已经成了烂西瓜,那几个前排强盗被砸的一头栽倒在地,不见动弹,也不知死没死……

    那坐在后排的强盗反应快的,都提起元气跳向前排、祸害前排强盗去了;那些呐喊虎吼到全情投入的强盗来不及反应就跟着看台巨木一起下去了。

    先落地的强盗被后落地的巨木当头砸下,手忙脚乱、头晕眼花,不少被巨木直接砸倒在地、身受重伤;那没有被巨木砸到的强盗,自有武兵朝下落地的强盗捅他;那后落地的强盗运气好的落在空处,运气不好的直接落在强盗武兵之上,稀里糊涂被捅的半死;更有几个运气差到极点的家伙是屁股先下去、中间撞上了武兵……

    甚至有个强盗被一根指天的长棍武兵从屁股中间插进一尺多深才落在地上,一声惨叫让听者毛骨悚然,他居然就是那黄脸汉子……

    烟尘弥漫升腾,影响了强盗们的视觉;别部强盗们依然在虎吼大风不休、狂砸武兵不止,加上那看台坍塌倒地的闷响以及身边强盗们的大呼小叫严重影响了强盗们的听觉;一时间,疯狂咒骂声、武兵碰撞声、惨叫声、呼唤声、呵斥声、噗通落地声不绝于耳,乱七八糟、乌烟瘴气、鸡飞狗跳、天昏地暗……

    胡扬刚刚下马灾难就发生了,也来不及伸出援手,甚至心神还沉浸在那震天撼地的“大风”虎吼氛围中;突然见到狂风部看台一阵鸡飞狗跳、乱成了一锅粥,胡扬却是暮然感到一阵怪异的莫名轻松。

    当然不是幸灾乐祸,而是突然觉得这才是强盗、这才是强盗该有的风格、这才是强盗老窝该有的场景……

    刚才那全体强盗整齐划一的虎吼搞得比军队还像军队,已经跟强盗这个职业严重脱节,而狂风部强盗选择回归本色。

    “他娘的都给大爷站着别动!谁再不把自己的武兵收好等会儿大棍子抡个半死!”

    袁大马棒大吼一声,那带着瓮声的吼声如同虎啸山林,盖过了所有其它的声音,传入狂风将士的耳中。

    事实证明,强盗最怕的还是大棍子,用大棍子抡个半死是最有效的强盗管理手段;听到统领大吼一声,那乱七八糟、鸡飞狗跳的强盗们很快消停下来,没受伤的强盗开始动手救治伤者,尤其是被自己捅伤的那个。

    当然,那惨叫呻吟声还是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很快,全体大风军都注意到了狂风部的突发事件,都反应了过来;停下那整齐划一的虎吼,跑过来几百个帮忙的,七手八脚给伤者喂丹药、元气催化,然后抬下去给药师救治。

    事后统计,此次看台坍塌事件共造成近两百大小强盗受伤,所幸并未有人死亡,也没有重伤致残、伤及强盗们武道修炼根本的情况出现。

    虽说伤人的强盗们事发突然、收手不及,但最后时刻都是下意识的将手中武兵回收、避开要害,并未伤筋动骨;造成的伤势看起来触目惊心,但对于气血充盈、元气入体的武者们来说,皮肉伤并算不得重伤,受伤最重的强盗也不过是十来天不能开工干活而已。

    胡扬帮着扶起几个伤者,后来人多就插不上手了;人群里找到刘江、刘海、魏成、蒋山、张藐等熟人一问,才知他们因为坐的最是靠前,除了刘海被一个家伙飞过来在屁股上踹了一脚以外,基本上都没受到伤害,这才放下心来。

    他心里正想着是不是也要装着重伤不起,反正这伤势必须要药师治疗,早些倒下免得别人疑惑之下探究自己的秘密,却看到从那高台上下来两个穿着翠绿色晟衣的双胞胎美女,强盗们眼睛一阵发直,却不敢直视,想看又不敢看,眼光躲躲闪闪……

    胡扬也是。

    有句老话说男人要管住自己的心、女人要管住自己的嘴,他觉得不但女人要管住自己的嘴,男人也要管住自己的嘴,不然会惹出大麻烦。

    比如现在。

    胡扬算得上是个情场老手,说不上万花丛中过,却也实实在在的谈过那么不太多二十几场恋爱,但从来没有过霸王硬上弓的经历;虽说这次也算不得严格意义上的霸王硬上弓,充其量算是摸了一下弓铉,连箭都没搭上去,射就更谈不上了,但不管怎么说,强尖、强吻都是有个“强”字在里面,都属于犯罪。

    他很是心虚,虚到中气都有些不足,虚到腰都有点软、想要弯下去。

    小爷是人杰、是人雄!就算不是人雄、人杰,小爷起码也个是强盗!

    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

    呃,貌似应该叫事美色才对……

    对!岂能摧眉折腰事美色!但这两个丫头眼看就要把小爷抓住了,眼前如何是好?

    一不做、二不休,小爷我……

    小爷我倒!

    扑通一声,推金山,倒玉柱!这厮直挺挺的栽倒在地,两眼一翻抽了过去。

    旁边张藐、魏成等人大吃一惊,刚才说话还挺精神的,怎么说倒就倒了呢?而且倒得直挺挺的跟挺尸一般;看来胡扬大哥受伤不轻,张藐大急,抢过来一把将他扶起来,“撬开”牙关,喂了一颗丹药下去,旁边又有蒋山过来将右手抵在后背准备输送元气催发药力。

    “你让开,等我来,毛手毛脚!”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叫道。

    “啊?哦,原来是两位执事,太好了,胡扬大哥的伤没事了。”

    蒋山愣了一下,随即赶紧让开。

    动手的是秦碧儿,她好像根本不在乎男女之嫌,直接把胡扬上身的皮甲脱掉,露出那肌肉发达,线条健美的上半身躯体;胡扬的伤势看起来的确比较吓人,肩头被趟开一条深可见骨的血槽,左胸断了数根肋骨,略略向内塌陷、中间被刺开一个两寸多宽的三角形孔洞,伤口直透内腑。

    傍边刘江、魏成等人在吃惊之余也无法理解胡扬在如此重伤之下是如何把那王禹战败的,这是什么样的信念在支撑他继续那般爆发力量?这个问题的答案其实刘海知道,只不过他没说出来而已。

    秦碧儿将一只玉手抵在胡扬后心,“假寐”状态下的胡扬感到后心一阵酥麻,然后一股力量进入身体、从后背直上抵达肩头伤口处,接着那伤口处一阵麻痒蠕动;片刻后那股力量来到左胸伤口处,先是环绕包裹住那几根断骨,那断骨慢慢蠕动、最后归位对接如初,接着那伤口肌肉又是一阵麻痒蠕动,让他觉得全身立马轻松一截、很是舒坦。

    然后,那股力量从后心直抵胃部,片刻后他感到胃部腾起一股热流,似乎张藐喂自己吃下的丹药已经开始挥发药力,那股力量引导着胃部热流来到肩头与左胸伤口处,环绕那断骨与伤口运动不休,一刻钟左右才停下来。

    秦翠儿递过一个细颈蓝瓷瓶子,秦碧儿接过后从那瓶子里倒出一种透明无色、散发着浓郁清香的粘稠液体,均匀涂抹在胡扬那已经被秦碧儿元气梳理过、肌肉已经收拢闭合的伤口上,最后用一种纤薄如纸、却又非布非纸的东西贴上,那薄如纸的东西贴上去后立马黏上、自动慢慢收紧,有如活物;至此才算将伤势处理完成,无论用药还是手法,都比刚才上台比武受伤的武者们疗伤时高级不少。

    胡扬不敢睁开眼睛,不知道这个人是秦碧儿还是秦翠儿,因为这二人单听声音是分不出来的;感受着疗伤的过程,也感受着那一双温软柔滑的玉手在身体上的触碰抚摸,鼻子里嗅着不知是翠儿还是碧儿身上的传来的馨香,胡扬便不住在心里嘱咐自己淡定、淡定,不然就穿帮啦!

    她会不会是秦翠儿?那天好像也是这种淡雅的馨香,两相联想下,几次都差点穿帮搞砸。

    “你二人过来,把他抬到大王院子里找个房间安顿好。”

    秦碧儿吩咐那跟在身后的两个小兵。

    胡扬被抬走了,直接抬到大王的院子里去了,二球亦步亦趋的跟在担架后面。

    张藐、魏成、刘海、蒋山等人见得胡扬伤势无碍,而且已经被二位执事接手治疗,很是放心,面色轻松。

    唯有刘江却是一脸艳羡之色,似乎恨不得身受重伤的人是自己、哪怕重伤垂死也行。

    “早说过胡扬兄弟非同一般,果不其然,谋得好差事、打得好斗战、连这伤也受的再好不过。胡氏家族子弟,岂有等闲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