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 > 绝世血魔 > 《绝世血魔》第124章 小丫头
    大海一望无际,蔚蓝的海水在身下波澜起伏,倒影着碧蓝如洗的天空,让人平白生出一种渺小恐慌的感觉。

    也亏得这几日天气好,古逸担心的风暴并没有遇上。

    飞了这么长时间,古逸实在是有些疲惫,那迎面刮来的逆风,几乎将他的脸都吹麻了,体力消耗严重,精神上倒是没感觉疲惫。古逸估计跟温神莲有关系这一朵至尊圣品被自己收入体内,温养自己的精神,自然不会有什么疲惫之感。

    眯眼望去,前方大概五十里之外,有一片小岛的痕迹古逸神色一振,连忙转过方向朝那边飞去。

    不多时,便已抵达。有了阳炎之翼,这赶路的速度确实没话说。

    到了地方,古逸才看清这根本就不能算是岛,只不过占地面积大概只有方圆几丈的石块而已,也不知为什么会凸显在海面上。

    也没那么多讲究了赶紧将手上的两包东西放下,软泥一般瘫在石头上,大口地吸着气。

    好半晌古逸才缓过劲来,双手使劲搓揉着脸,慢慢恢复了脸部的知觉。

    “嘿嘿,少主你实力还未到真元境,到了真元境之后有真元护体,飞起来就不会这么难受了。”地魔开口安慰。

    “我算是知道为什么真元境以下的武者就算有飞行秘宝也不敢轻易动用了,这滋味实在不好受。”古逸咂嘴不已。

    “其实少主你这已经算是好的了,若非之前炼化了几滴凝血珠,气血不够旺盛的话,也根本坚持不了这么久。”

    恢复了大半天的体力,古逸再次动身。

    又是一天一夜的时间古逸这才遥遥地看到陆地出现在自己的眼帘中。

    背后的阳炎之翼太过招摇,自己手上的这两包东西也不能露光,否则定会招惹来杀身之祸。特意寻了个偏僻的位置,确定四周无人之后才落了下来。

    查探一番,丹田内的阳液仅剩下几十滴了。两天多的时间,耗费了四百多滴阳液,这种损耗,若非之前有所准备肯定吃不消。

    转头打量四周,此地很是陌生但古逸觉得应该距离海城不远,因为在云霞的大船上,他每天都在观察方向,这一次离开隐岛的时候,也是反向飞过来的。

    走了许久,终于上了官道。

    古逸现在一身灰尘仆仆,衣衫也多有破损,看上去跟穷苦人并无什么区别。只不过那两包裹的东西却有些动人心弦,若是遇到拦路街道的盗匪,恐怕也是一桩麻烦事。

    沿着官道朝前走,途径一个小茶馆处,向那卖茶水的夫妇打探了一番,古逸这才知道自己确实有些偏了方向。

    此地距离海城足有千里之遥。

    确定下位置之后,古逸再次展开阳炎之翼,朝海城的方向飞了过去。

    那里,还有一桩恩怨未曾了结!

    一个时辰后,古逸来到了海城附近,他没有立刻进城,而是寻觅到之前那海边爷孙俩人的住处。

    破烂的房门大开着,海风灌进屋内,让整个屋子都显得异常冰冷。

    迈步走进,古逸发现屋内的陈设跟自己那一晚被抓走的时候并无区别,那老人和不说话的小姑娘已经不在了,应该是早已离去。

    自己那一晚走的时候给了老人许多银票,足够他与小姑娘几辈子生活无忧。只要他小心一些,以后也不用再受什么苦难。

    在附近寻了个安全隐蔽的地方,把两包裹东西都仔细地藏好,古逸只取了一株地级中品的灵药带在身上以换取些银两。

    一日后,古逸现身海城。

    也没做什么事,只是四处打探有用的消息。接连几天,古逸都在刺探各方面的信息,晚上则回到海边的破屋中。

    三日之后,古逸动手了,他的目标是云霞宗!虽说姜家三女之死与云霞关系不大,但多少也有些牵连,更何况,古逸与云霞宗,本就有不可化解的过节。那不说话的小姑娘的父母,应该也是死在云霞内。

    在一个夜晚,悄悄地飞了出去,略微布置一番。

    无需再做什么,只作壁上观便可。

    清晨,古云岛。

    弟子们纷纷从修炼中醒来,各司其职,处理着岛上的大小事情。

    身为海外一流的大势力,古云岛所占据的岛屿足有三个之多,比起云霞宗这样的势力,无论是资本还是门下弟子的素质,都要强上不止一筹。

    依仗这三大岛屿上出产的资源,弟子们倒也争气,几百上千年来奇才辈出虽无法与太一门那样的超然大派争锋,却也声明显赫,威名远扬,鲜有人敢招惹。

    但,古云岛的弟子都知道自己的宗门有一桩不能谈的秘辛,那就是三百年前曾经丢失过一本无上功法,至今未曾找回。

    这样的秘辛,在海外每一个大势力处都有一桩。

    但年轻人对这些事情很好奇,稍有一些风声走漏,总会刨根问底,一传二二传三,私底下谈的津津有味,每个人都心知肚明只是不会在门中长辈面前讨论罢了。

    钟妙可是古云岛的一个普通弟子,资质算不得多好,入岛好几年时间了,也才修炼到气动境两层。

    她被安排在古云岛一处偏僻的地方,喂养岛上的几只孔雀。这几只孔雀乃是岛中一位长老喜爱的宠物,她平日里也没什么事除了逗弄照看这几只孔雀之外便是刻苦修炼了,她知道以自己这平庸的资质,想要在人才济济的古云岛上出头,恐怕比登天还难。

    倒也不会怨天尤人,只努力做好自己就成。

    早上醒来的时候,钟妙可照例打开房门想要去喂食那几只比自己高贵许多的孔雀,但才刚迈出门槛,便看到了房门上插入的一柄匕首,匕首下有一封信函。

    奇怪,谁把一封信丢在这里?

    钟妙可心中疑惑,却还是伸手将信函取下,低眼看去,只见那信函上写着一行大字:古云岛岛主长老等亲启!

    钟妙可顿时噘起了嘴巴,她以为是哪位师姐师兄戏弄自己。

    以往这种事并不是没发生过。自己实力低地位低,又没人脉,长的也不漂亮,总是有些讨厌的师兄师姐变着法子来欺负自己取乐。

    而且这信函上写的一行字也太奇怪了,居然要“岛主长老等”亲启。

    既然是给岛主或者长老们的,干嘛插在我的门上!钟妙可酥胸起伏,感觉有些委屈,那些人真是太讨厌了。

    心中微恼,还是打开了信函,从里面摸出一张泛黄的书页。

    定眼看去,她轻声呢喃着:“化生破月功?”

    一声念出,神色愣了片刻。

    怎么听起来有些熟悉?而且这一张泛黄的书页看起来还真的挺有些年头了,至少也是几百年的老古董。

    “化生破月功?”钟妙可又呢喃了一遍,脑海深处划过一些信息,一双眼珠子突然瞪得圆溜溜的,俏脸上满是不可思议的神色,两只玉手也忍不住有些颤抖了,好似这一张书页变得滚烫滚烫。

    这不是……这不是那一本无上功法的名字么?私底下曾听人说过,三百年前宗门丢掉的功法,正是叫化生破月功。

    前些日子还听那位来看望孔雀的长老自语过,若不是化生破月功丢掉了,岛上那几个天资出众的师兄师姐们修炼的速度还要提升不少。

    这是真的还是假的?钟妙曼顿时心慌意乱起来,有些想哭。

    再看一眼那泛黄的书页,她连忙将其塞回信函,连孔雀也顾不得照顾,提着裙子就蹬蹬蹬蹬地飞奔了出去。

    路上遇到几个讨厌的师兄师姐,钟妙可甚至没听到他们如何冷言热语嘲讽自己的。

    一连奔出十几里,总算是来到了那些孔雀的主人——韩诏韩长老的住处。

    还未入内,便被两个师兄给拦下了。

    “干什么?”其中一人冷声喝道。

    钟妙可大口地喘着气,好半晌才平复下来,捂着胸口颤声道:“两位师兄,我要见韩长老,有要事禀报。”

    她虽然地位实力低,却也知道事关重大,不敢随口乱说关于化生破月功的消息。

    那师兄冷笑道:“长老闭关,任何人都不见。”

    “真的是有要紧的事禀告啊。”钟妙可急死了,一边说一边又要往内冲,却冷不防被那师兄搡了回来。

    “你一个喂养孔雀的小丫头,能有什么要紧事?”另外一人轻笑,显然是有些看不起这个师妹。

    钟妙可鼓着腮帮子,朝两位师兄瞪去,可他们不放行,她也过不去,无奈之下心思急转,也不知哪里生出来的胆子,双手放在嘴边拢成一个圈儿,运足了力气扬声喊道:“韩长老,大事不好啦,你的孔雀全死掉了!”

    女孩子家的声音本就清脆,穿透力极强,再加上此时乃是清晨,此地又是长老居所,周围并无什么嘈杂之音,钟妙可这一喊,当真可以说是直传十里地,让附近所有古云岛的弟子都听得清清楚楚。

    拦在她前方的两个师兄一听这话,脸色刹那间就白了,腿肚子一软,险些没倒在地上。

    附近正在行走或者修炼的古云岛弟子们,更是在愣了片刻之后,脚底生风,匆匆忙忙地跑开。钟妙可这一喊,仿佛是丢下了一记绝杀禁术,人人皆在亡命奔逃。

    完了完了,韩长老的孔雀居然死掉了,那可是韩长老的命。根子呀!这些孔雀虽然只是凡兽,但它们都是韩长老的亡妻当年救回来饲养的,韩诏长老是个情种,妻子过世之后便将思念之情寄托在那几只孔雀身上,隔三岔五就会去看看,平日里对孔雀的态度,比对自己儿子还要亲。

    可是……现在它们竟然全死了!

    所有听到那句话的古云岛弟子都能想象出韩长老将会如何的怒火滔天,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现在不逃命,等韩长老发怒的时候说不定就会被连累。

    “小……小丫头,你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拦在钟妙可面前的师兄惊恐万分,有些语无伦次,他也想跑,奈何实在没那个胆子。

    “谁在胡言乱语?”一声怒吼从韩诏住处传出。下一刻。一个发须皆白的老者身影从内电射而出,落在钟妙可和那两个古云岛弟子面前,正是长老韩诏。

    定眼望去,只见韩诏双眼赤红,身上仅穿着睡衣,赤着一双脚,显然衣服都没来得及换,鞋子也没顾得上穿便急匆匆地冲了出来,神游境的无上压力陡降,钟妙可和那两个弟子不由自主地打起了哆嗦。

    韩诏一双眼珠子中满是杀气腾腾。双目一扫,定格在钟妙可身上,厉声喝道:“老夫的孔雀怎么了?”

    钟妙吓得半死,不敢作答。低着脑袋,双手捧着那封信函,恭恭敬敬地递了上去。

    韩诏狐疑地打量这个照看自己孔雀的女弟子,伸手将信函拿了过来,深吸一口气,压抑心中的怒火,漫不经心地从信函内抽出一张泛黄的书页,随意地一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