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我往。
你探一句底，我回一句迷雾。
心机摇摆之间，周文和叶序攀登到了山门之前十数米出，此处的重力已经是山脚下的十倍左右了。
“叶兄弟的五重天修为看来是格外的扎实啊，为兄六重天到这山门都有些站不住，兄弟你竟然连汗都没有。”看着不远处隐约可见人影晃动的山门，周文坐在台阶上，向叶序试探道。
“周兄说笑了，我这五重天那里比得上周兄的六重天，我看似站的住，实际上是一坐下，就站不起来了。至于汗，说来也不怕周兄笑话，我有病，这个病就是让人不流汗的。我听人说，得这个病是先天不足，进入不了先天境界的。”叶序晃晃了腿，说道。
这一路上，通过和这个名不副实的家伙的较量，叶序是渐渐的摸清楚了这个世界的一些信息。
这个世界叫天武大陆，没有发展科技和人文，以武道为主，强者为尊。
天武大陆多大没人知道，此界人们只知道用无边无际来形容。
因为太大，在加上一些山脉，海洋沙漠阻隔，渐渐的有了疆域和区域的划分。
比如，此刻叶序所落下的这一片约有十个地球总面积大小的区域，便是东土的天辰域，天辰域的东北方是天光域，西南方是天剑域。
再远些，比如天光域的东方是哪个域界便没人知道了。
连天剑域和天光域的名头，都是从先天武者口中流传出的。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而容纳江湖的地方叫做城池。
城池只有集体才能建立，而当集体很大并且有强者领导的时候，便有了国家。
天辰域的绝大多数人，便是被几个大国和一众小国以府的形式统治着。
只是，在个人武力可以对抗一个国家的时候，真正的统治者将会是个人，或者这一类人的集体。
凌驾于国家之上的，便是宗门。
天辰域界大大小小的宗门有三十多个，其中天辰第一的便是位于天辰域星光海的星辰阁。
而道武宗在天辰域界十大门派之中排名第九，听来不怎么高。
不过这不怎么高的门派，也被三个大国以及若干小国供奉着。
由此可见宗门之地位，人人向往之。有点儿骨气的人，都行动之，每当有宗门招收弟子，都纷纷前往。来了，败了，也是种谈资。
当然，这并不是说国家的地位就怎么低，和道武宗这样的大门派比，的确不是个儿，但是一些小门派，有的大国皇室还是可以呈碾压状态的。
而且，于人间，天之骄子一般的宗门武者，可都是不经常出来溜达的。就好像，叶序在地球从来不玩儿大树下淹蚂蚁的游戏。
即使出来溜达，也是不太招惹皇室的，非先天境的武者可招惹不了一个国家。不是先天，惹了一个国家，或者各府强势的家族，被宰了，即使后来宗门知道，血洗了某皇室或者某家族，也活不过来了。而且，宗门是不会为了一个普通武者大动干戈的，你以为是武二代啊！
至于，周文所说让叶序有些不解的锻体，他也弄明白了。
锻体是指还没有正式迈入武者一途中的准备，分九重天，以九为极。强健体魄，为吸纳天地元气迈入武者一途，奠定物质基础。
说白了，元气如同弱水，肉身若瓶，瓶子不够结实，便被弱水给化了。锻体，便是将瓶子弄的足够结实。
锻体后，不管是一重天，还是九重天，只要是有功夫，便可以修炼，感受吸纳元气，迈入武道，成为后天一重天武者。
后天，先天，洞天，同天，凌天，这便是天武大陆的武道境界，每一境界，分九重天。
四十五重境界，这是一个从人到神的过程。
……
……
“叶兄弟，你竟然跨不过先天？什么病这么这么？”周文一愣，以一种极其古怪的情绪说道。我竟然和一个跨不过先天的废人玩儿了半天心机？我可是注定跨过先天这天地之坎的天之骄子。
“咳，先天不足。”叶序忽悠道。
在地球的时候，自己先天足不足，叶序自己不知道，但是叶序知道，在那空无空间晃荡了这么久出来的自己，绝对足的一塌糊涂。
“先天不足，唉，这可是需要花极大的代价才有可能后天补全的问题啊。”周文故作叹气道。
幸灾乐祸都表示的这么明显了，还表示悲伤，你以为你是梁影帝啊！白长这副憨样了。
叶序心中暗骂，当然，他的表面还是十分伤痛的，“谢谢周兄关心，我知道，只是这代价……唉……”
“叶兄弟，你放心，等我成为先天尊者，一定帮你找几味材料。”周文继叹息之后，再度摆出了一副兄弟情深的样子。
“周兄~~”
“叶兄弟~~”
两人这架势，眉目传情？
嗯，有点儿像。
“狗哥，他们俩在干什么？”有路人经过，议论道。
“根据我的经验，他们有一个人眼里进沙子了。”狗哥一副过来人的模样。
“哦，我还以为他们有一个是女扮男装呢？”
“噗，周兄，咱们快进去吧，应该可以参加这一批的考核。”
“一定可以，咳咳，走走。”
有人恍然，有人赫然。
……
……
在十数米之外观道武山门，同就近观看相比，绝对是一天一地的差距。
奋力的走完最后的十数米，真正来到山门前的青石砖块所砌成的二十台上，看着眼前这透着沧桑味道的山门，不自觉地，众人停下了脚步，默然无声的肃立了起来。放下了心头的千般念头，也坚定或者动摇了信念。
这样的沧桑，应该是几千年才能够酝酿出来的吧？
山门可存在千年，我能够活上千年吗？
武道一途，以凌天境为极限，真的有人能凌驾于天吗？
百年生死，我们有机会凌驾与天吗？
遨游于九天之上，俯览天地，纵横天武，长生不死，山门都可以万年不朽，我也可以！
千年万年太久，还是早死早托生，武道一途，天灾人难，还是努力突破到锻体九重，然后让家里耗费大量资源突破后天，称霸广阳府吧！
一万年太久，我只争朝夕，道武门的吞天功，我来了！
……
念头、思绪婉转，人心浮沉，前半变化，信念如未入土扎根之根茎，随心浮动。
除了，叶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