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 > 剑与王座 > 《剑与王座》第三十三章:强者的舞台
    “凡动剑者,必将死于剑下。”——流浪剑豪·白

    巨大的镰刀和血红色的长枪不断的碰撞在一起,海格森不得不佩服这位灰袍守夜人的首领,她看起来只有接近一灵天启的实力,却可以和他不分上下,尤其她是一位女性。

    站在一旁的威廉死死的盯住那名来自暗夜的刺客,在这样的一个阴影密布的森林之中,刺客往往可以发挥出超越自身本身的实力,虽然灰袍守夜人的强大众人皆知,但是以一敌二,并且还有一个敌人躲在阴影里,即使这位灰袍守夜人的首领有三灵天启的实力也有可能在消耗和偷袭中身亡,何况她还不到一灵天启。

    “看起来这是一个好机会。”虽然说七环法阵“莲花之令”限制了血族的实力,但是这位戈兰伯爵却一点都不担心,对面的灰袍守夜人之中至少有四名在维持这个法阵的运转,而他这边还有六名血族眷属,加上一名来自暗夜的刺客,他们在场面上依然占有优势。至于那位威廉特事,戈兰并不担心,被限制了实力的他也可以应对这名裁判所的特事。只不过,就当这位戈兰伯爵准备有所行动的时候,在战场的右方却传来一阵枯枝被踩断的声响,然后,一位看起来像是平民的男子出现在了众人的视野之中。当威廉看到这个身影之后,第一反应却是睁大了自己的眼睛仔细的又看了这个男子一眼,威廉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我们进去吧。”弗尔西并没有太多的时间来考虑,这一次他出现在这个充满危险的地方,本来就是为了仔细观察强者间战斗方式,获得那些在图书馆中一辈子没办法学习的经验。即使现在事情朝着不可知的方向发生了变故,他也只有一个选择,因为这是很多人不敢把握的机会,而他想要超越其他人,就必须把握这样的机会。

    “既然你想要见识见识强者舞台,我自然会想办法保全你的生命。”作为一名拥有三灵传说实力的大主教,坎博雷特大主教对于圣光治疗法术的运用已经到达一个非常娴熟的地步。相比战斗,这位主教现在更熟悉的是治疗。

    下一刻,这一老一少也以一种平静淡然的姿态,走进了这个散发着柔和光芒的淡红色法阵之中。而在君士坦丁城外那属于强者之间的舞台,才刚刚拉开了它厚重的幕布。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不止是威廉,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认出了这位突然出现在众人眼前的男子,就连一直行事隐秘的血衣主教海格森都知道他的名字,毕竟他可是继海格森之后又一名让大陆惊讶的骑士。

    “龙德尔·兰渡,一名归隐了五年的骑士有能怎样?”戈兰伯爵感觉事情仿佛变得越来越不可控了,勒森诺家族的人拖住了斯兰克斯,这边来自龙息的佣兵队伍暂时拖住了拜占庭裁判所首座。就在戈兰伯爵认为裁判所的支援已尽的时候,这名已经归隐五年的骑士却莫名其妙的出现在他的眼前,这让他的心中如何不感到一丝恼火。

    相比之下,龙德尔的脸上依旧是一副平静的表情,长途跋涉的风霜仍然没有从他的脸上消退,尤其是他脸上参差的胡茬也是完全没有想过整理,如果不是认识他的人,都会一位这只是一位流浪汉。

    “你是一名真正的骑士。”海格森和那名代号“莲花”的灰袍守夜人之间的战斗早就停止,当龙德尔出现的时候,同为骑士的海格森就已经感觉到一个强大骑士来到这片森林,这种强大不只表现在实力,还有精神和意志上,每一个真正强大的骑士都拥有属于自己的独特气场。

    “不能够再拖下去了。”站在一旁的戈兰伯爵原本阴冷的脸上显现出一抹狰狞,事情已经不像是一开始那么简单了,照这样下去还会有更多的人参与到对血泉的争夺,再这样耗下去对血族并不利。

    下一刻,这位血族的戈兰伯爵的双瞳之中闪过一抹鲜艳的红色,随即在他的右手的手背上浮现出一个诡秘的红色符文,符文之中似有鲜血在不断的流动。血族的十三氏族之所以比一般的血族要强大,不只是因为他们是一个完整的群体,也不是因为上古传承下来的血脉,而是他们各自掌握着上古流传下来的完整传承。并且他们还有独特的氏族秘法,这是属于每个氏族的秘密,依托于家族的血脉中的力量,每个氏族都掌握着依靠血脉力量才能够使用的战斗秘法。阿瑟萨斯家族的秘法就是戈兰伯爵右手手背上凝聚的这枚符文,这个秘法叫做:血痕咒纹。血痕咒纹一共拥有五种形态,现在这位戈兰伯爵手上的红色符文还只是属于第二形态的血痕咒纹,随着他的实力增强,他掌握的血痕咒纹还会变得更强。即使是第二形态的血痕咒纹依旧拥有强大的能力,这种咒纹属于增幅类的秘法,激活它之后,这位戈兰伯爵的所有形态的攻击将会削弱三成的法师防护立场,并且还可以在戈兰伯爵的攻击之中附加上噬血和破败的属性,只要被攻击者因为他的攻击出现伤口,这个伤口就会被攻击中附带的能量不断腐蚀,如果没有办法解决,最后的下场只有死路一条。而血族之所能够开创黑暗世纪,也正是凭借十三氏族独特的秘法来打开局面的,直到现在血族式微,人类依旧不敢掉以轻心,圣教会依旧将这些血族列为头号敌人。

    “再过一段时间血泉就会再度消失,我们没时间在磨蹭下去了。”这位本就不算优雅的戈兰伯爵露出了他狰狞的面孔,整个人重重跃起,朝着威廉的方向而去。很显然,他是想要首先解决现在看起来最为弱小的敌人,而没有到天启的威廉也正好是他自认为可以轻松解决掉的敌人。

    不需要提醒,海格森第一时间就找上了龙德尔,一方面是因为他想要借由龙德尔的手来寻找自身的漏洞;另一方面作为血月路西法的一员,这个莲花之令法阵对他还是有一定的削弱,并且灰袍守夜人对于他们也有独特的克制之法。这样一来,本来还较为平静的森林之中瞬间变得混乱不堪。但是不得不说,即便是龙德尔的到来也只是让裁判所这一方变得轻松一些,除了四名维持法阵的灰袍守夜人,剩下的三名灰袍守夜人正和六位吸血鬼战在一起,而且那名来自暗夜的刺客一直隐匿在阴影之中,像毒蛇一样准备着致命一击。

    就当森林之中一片混乱的时候,弗尔西却已经悄然出现在血泉的附近。因为害怕战斗波及到血泉,众人的争斗距离血泉的位置还有一段距离,而且他们也并不担心有其他的人去获得血泉。事实上,获得血泉的泉水还需要一定的条件,血泉之水是一种既不属于物质也不属于灵魂的东西,如果用一般的容器是无法盛得血泉之水。已知的能够盛放血泉的容器只有六个——教会的圣杯,血族的血杯和施舍者的颅骨,查理曼帝国的掠夺者金杯,保存于都灵天颂大教堂的圣维纱之拥,最后就是保存在洛兰加洛斯圣穹大教堂之内的遗愿。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这六个杯子却都被证实过可以盛放血泉之水。用这六个杯子盛放血泉是最完美并且没有损失的方法,当然也有从神话时代流传下来种种秘法,但是这些秘法不是需要施法时间就是会造成血泉的极大损失,前者一定会被在场的众多强者发现,而至于后者,没有什么人会花这么大的力气却做一件损人不利己的事情。所以弗尔西和坎博雷特大主教就这样在几乎毫无阻拦的情况下接近了血泉,不要说弗尔西,即使是坎博雷特大主教大主教在那样混乱的战场上也不一定能够完全保证自己的安全,其实这样多少还能够保证生命安全,也不会让威廉和龙德尔在战斗的时候为了弗尔西分心。

    虽然弗尔西不甘心自己没有办法站在强者的舞台之上,但是现在他的心思也已经有一大半被眼前的奇景所吸引了。就在一颗巨大的不知名的树前,一块没有被雪覆盖的土地上正如同山泉一样,不断的涌出淡红色的泉水,这些泉水都带有朦胧的幻光,但是又像是海市蜃楼一般没有一滴真正的水落在地上,这些泉水就像是投影一般的存在着。

    “血泉就是这样,平时隐藏在某个奇异的平行位面,而现世之日才会在所在位置的物质位面产生这样平地生泉水的景象。”坎博雷特大主教虽然之前从来没有见过血泉,但是这世间的强者又有谁不会渴求得到血泉,即便是坚持信仰的圣职者也有很多不外如是。

    “那我可以去触碰它吗?”弗尔西小心翼翼的接近这口血泉,一般人也许一辈子都没有机会看到这口足以引发强者间混乱的泉水,弗尔西并不奢求自己可以获得这样的神物,即使它是来自世界树的产物,即使它真的有传说中的功效,但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弗尔西可不想被强者觊觎。

    “如果没有特定的方法一般人没有办法获得泉水的,但是血泉毕竟是世界树的依存,你要小心它残存的神力,如果你感到了它的排斥就不要再靠近它了。”坎博雷特大主教虽然也被眼前的异象所吸引,但是他的心中反而更为担忧的是不远处的战斗,就算他现在身处在血泉处,也依旧可以感觉到不远处传来的混乱的能量波动。

    弗尔西没有注意到不远处的战斗,眼前的一切已经让他无法移开视线。弗尔西一靠近血泉就感觉到了一股奇特的波动正从血泉的泉眼之中不断的散发出来,但是这波动仿佛没有任何的影响,就像是一种虚幻的力量,但是,就在弗尔西不断接近血泉的时候,在他口袋之中的“命运之环”塔罗牌上正散发出幽幽的紫色光芒。

    不断喷涌而出的血泉就像是一朵盛放的花,并且这朵“花”还有着妖异的颜色,就在血泉涌出的泉水之中还有着像是星辰一样的光点。弗尔西轻轻的把手伸向血泉涌出的泉水,只是他却意外的发现,事情仿佛不像是坎博雷特大主教说的那般,虽然他依旧不能够触摸到泉水,但是他明显的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进入了自己的身体,而且他的手也感觉到了一丝丝的暖意。

    弗尔西偷偷的望向坎博雷特大主教,发现他正皱着眉头看向不远处传来声音和波动战场,又像是做贼一般的缓缓的把自己的手彻底的伸进了血泉的泉眼。也就在这个时候,他身上的“命运之环”塔罗牌突然散发出强烈的紫光,并且同时带动了蓝色和绿色的法阵,没等弗尔西反应过来,他就感觉自己的手已经触碰到了一汪像水一样的东西。

    “血泉!”弗尔西差点叫出声来,可是这又怎么可能发生,他为什么触摸得到血泉。只是还没有等他反应过来,他发现自己的手指之上多了一个东西——灵魂之戒·剜心,而且这还不是最糟的,他伸进去的左手仿佛被什么东西吸住了一样,一点拔不出来。

    弗尔西此时的脸色一变再变,但是最终只能够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这一次他碰上的意外直接把在不远处正在战斗所有人都得罪干净了,他现在就算是想躲,好像也没有办法躲不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