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 > 拓境 > 《拓境》第二十章 生机与死志
    第二十章生机与死志

    “这个怪物大概只有黄阶巅峰到绿阶低阶之间的实力。”

    “虽然体表有一层坚韧的薄膜,不过它已经受伤不轻。”

    黄衫兄弟一搭一唱,却丝毫不含糊,手上掐出法决,几道雷霆立刻再度袭向牙鬼,那牙鬼一边应付身边几个近战者,一边运起薄膜阻挡雷霆,那雷霆落在薄膜上,震了一震,便如流光一样散去,显然威力不足。

    黄衫兄弟对视一眼,同时摸出一把长矛,一唱一和地呼喊着,跳下树冲向怪物。

    一时之间,这个怪物与众人缠斗在了一起,不过随着越来越多的人赶来,这只怪物也愈发显得难以招架,毕竟他受伤在先,而薄膜无法完全挡住所有攻击。

    但这不代表怪物无法伤到围上来的人群,恰恰相反,怪物挥爪落爪,绿芒飞舞之间,已经有许多人受伤撤下。

    此时,一个持长枪的红发少女奋力跃起,一枪精准地刺向牙鬼头颅,却不想牙鬼一仰头,断了一半的獠牙与长枪相撞,几道绿芒瞬间涌出,红发少女惊呼一声,浑身鲜血地落在地上,几个同伴连忙将她带离战场。

    红发少女意识还算清醒,她看着自己腹部不算十分严重的伤痕,有些疑惑。

    “这怪物,不下死手吗?只是让我失去再战之力就收手?戏弄我们吗?为什么?”

    而她的队友们没有想那么多,皆是一副目眦欲裂的样子,安顿好她之后,一个个提起武器向怪物奋力出招。

    红衣少女仍可以看到战场,她细心留意怪物动作,发现众人不论是从哪进攻,也可能被怪物发现并反击,更让她吃惊的是,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果然不出少女所料,那怪物刚刚将一个扑向他的年轻人整个贯穿,却偏偏避开了重要脏器,让他能够挣扎着等到队友来救援。

    “这个镇岛怪物有不杀我们的本性吗?我们干掉它就能离开吗?总觉得,没那么简单。”

    “到底…”

    ……

    森林遥远出的角落,树梢上的棹阳嘴角一撇,金色的瞳孔难得的集中注意力,显得极为凝重,看来如今对于他来说,也已经走到最关键的一步了。

    “小心一些控制牙鬼,尽量打到他们失去战斗能力,手上的筹码如果死了就没有意义了,而且,时间不多了。”

    棹阳看上去很是认真和严肃,他掐着手决,手上的灰暗戒指闪烁丝丝黄色荧光,那黄光每次闪烁,都向着绿色缓缓转变。

    随着那颜色的层层转变,牙鬼也愈发强大起来。

    现在看来这场战斗,说谁输谁赢都还太早。

    ……

    一棵远离战场的树下,

    尺捷蹲下了和躺在树干边缘的张忧平视,尺捷的眼睛低垂,沉默了很久。

    不一会儿,失血过多的张忧坚持不住,眼前慢慢黑暗,尺捷叹了口气,伸出手勉力把张忧手上的怀心丹用手指夹住。

    他能感觉到张忧的手已经冰凉了,恐怕没有急救,很快就会死去。

    “真倔,明明都要死了还逞强。”

    尺捷咳咳干笑两声,带出一口鲜血,他颤抖着手把丹药放进了张忧嘴里,然后靠在树干的一边,只是喘气。

    一边的战场上不断发出爆破声,时不时有地上的灰尘卷来。

    “对不起,我当不好你的哥哥,我真没用啊。”

    尺捷喃喃地说着,眼泪不自觉地流淌下来,他体内一阵阵虚弱如潮水一样涌来。

    尺捷眼前慢慢黑了下去,就在这时,几声女声,由远及近地传入他的耳朵。

    “我们的据点怎么变成这样了,我还从没在这岛上一次性见过这么多人呢。”

    “你们俩快过来,我找到他们了。”

    “尺捷伤的很重,该死,来晚了。”

    “还有救,之前收集的救公主的灵药还有一些,够急救了。”

    “张忧的伤口正在很快愈合!清洗一下他的伤口不用给药!”

    “卓俞和卓璇也昏过去了,不过没有受伤,已经给她们喝下回复元气的药了,没有大碍。”

    来的正是那云藏族地三个年轻女族人,此时她们熟练地开始救助昏迷的四人。

    而

    尺捷心中还没来得及思考这些声音的来源,就已经支持不住,失去意识。

    在他的旁边,张忧的脸色从苍白慢慢恢复红润,一丝丝白烟从他肩膀上的狰狞伤口冒出,随着白烟的凝聚,那伤口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

    张忧此刻如同在做一场梦,他嘴角挂起了莫名的弧度,照顾她的云北见此情景,大约猜到张忧服下了灵丹妙药,所以只是稍微清了一下他的伤口,就将他放在一边。

    “好强力的药效。”

    云北默默偷眼看了一下张忧,这浓厚的生机甚至让她感觉到压迫感,她感慨一句,转身开始帮助云诺救治尺捷。

    与此同时,远处的战场又发出一阵剧烈的爆破声,一股气浪以牙鬼为圆心强劲扫出,也不知是众人中有人出手,还是牙鬼的反击,那气浪是如此之强,落在张忧等人藏身的大树上也带起了强烈的气流,树叶飒飒地落下,弄得三名云藏族的族人连连皱眉。

    而不远处的一柄灰黑残破的断剑,在漫天飞舞的气浪灰尘树叶中静默着,没有丝毫颤动,像在等待主人归来地忠犬一般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