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 > 豪门诡影 > 《豪门诡影》29 雪茄和女人
    偷窃案发生的第二天,程姗姗请了病假。

    先发制人?曾经发誓要相守一辈子的初恋情人,真正的面目是女匪?盗贼?恶魔?

    消失n年之后的程姗姗,带着不可告人,深藏不露的使命,走进了危机四伏的安氏家族。

    乔海鸥心里尚留着一点柔情早已荡然无存。从今天起,我们是对手和仇敌了!程姗姗。他在心里默默念叨着。

    程姗姗也会是一双眼睛!当然,除了安宁,他周围的人,可能都是眼睛。

    忙完一阵,下午要外出。正好,剩这个机会,去趟银行。玩偶,半支雪茄,连同失而复得的日记本,都被乔海鸥寄存在华商银行的保险柜里。

    现在想想,这真是一个无比英明的决定。刚刚发生的两次失窃案,很明显,就是针对那两样东西。

    老钱利用司机的身份一直跟在屁股后面,首先要甩掉他,这也是关键!

    乔海鸥去两个点办完事,老钱还像往常一样紧跟其后,寸步不离。气派到是有,出门都有保镖护着。安全也有绝对保障,特别是现在这样一个非常时期。

    但关键问题是,按目前的处境,他对周围的人都要保持最高级别的警惕性!

    乔海鸥心弦紧绷着,老钱一声不吭地开着帕萨特,不多说一句,也不多问一句。

    车子经过久光百货,乔海鸥心头一动,就有了想法。他跟老钱说要给安宁买点生日礼物,去里面转转。老钱停好车,跟着乔海鸥进了百货大楼。

    乔海鸥先看了名表,又看了化妆品,还看了几件裙装,然后就到了内衣专柜。他也不顾不上老钱的想法,直接说,我进去看下,你等等我。

    然后,他就径直走进了那间内衣精品店。

    老钱戴着墨镜站在门外,远远地盯着乔海鸥的背影。

    利用店里人多的优势,乔海鸥转着就走到另一个出口。他赶紧出来了,匆忙奔到电梯口,刚进了观光梯轿厢,就从快要合缝的门隙中,看到老钱紧追过来!

    到了一楼,乔海鸥飞奔到商场后门,又跑了一段路,招手拦了辆的士,上了车,地点都没来得及司机说,就瞥到后视镜中那辆再熟悉不过的帕萨特。

    靠!又要上演曼谷大逃亡吗?

    不过这招还真管用。乔海鸥剩人多车挤等红绿灯的当儿,扔给司机一张百元大钞,话都没说,直接下了车。

    他朝着跟刚才行车路线垂直的方向,顾不上闪亮的红灯和呼啸而过的汽车,像一阵风飞奔着过了马路,上了另一辆的士,向相反方向驶去。

    重新坐到出租车里的乔海鸥,心都在狂跳!

    按照他的要求,司机拐了很多个弯儿,绕了好几个圈,终于到了目的地,华商银行。

    劳力士的手表指针显示,三点三刻,还好,再晚一步,银行就下班了。乔海鸥暗自庆幸。

    后来一切都很顺利,乔海鸥取回了那个小玩偶,还有半支雪茄,日记本还留在银行保险柜中。

    上次从泰国回来,一路折腾,雪茄茄衣都裂开了,露出了卷叶和烟芯。放得太久了,当时在泰国办公室,乔海鸥就几乎没嗅到那股浓郁的雪茄味。

    带回来之前,他在遭遇亡命追杀的旅程中,还是捡上了机会,用很多层纸巾牢牢地包裹住那半支雪茄。生怕烟芯流散掉。

    乔海鸥刚开始的想法很简单,雪茄的烟芯里面,肯定藏了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甚至还查找了这方面的书,比如国外有雪茄刀杀人的记载。还有本小说,讲述了用注射器,把一种粉末状的毒品扎进雪茄根部,这样不容易被察觉,雪茄释放的热流会一点一点地把毒气吹进人的五脏六腑。

    真是杀人于无形之间!

    乔海鸥满脑子装的都是雪茄,头一抬,才发现走错方向了,都到了银行营业大厅。刚准备离去,就瞥见一个熟悉的背影!

    窈窕纤细,婀娜多姿。

    程姗姗?

    她趴在银行柜台边,身旁还有一位男士,同样是背对着这边。

    乔海鸥觉得那个男人的背影也有点眼熟。

    程姗姗不是请病假了吗?怎么什么地方,都有她的影子!?

    下班前是办理业务的高峰期,乔海鸥闪到一边,他找了个空位,坐在等候的人群中,远远地瞅着那两个背影。

    那个男人始终都没转过身。

    乔海鸥眼睛直直盯着那个方位,后面有人推了推他的胳膊,递过来一张小纸条。乔海鸥接过来展开一看,就瞅到歪歪斜斜的四个字。

    拍下背影。

    他猛地转过头,操,老钱戴着墨镜坐在他身后!

    乔海鸥倒吸了口凉气。到底是雇佣兵出身,还是没甩掉他。

    刚才取那两样东西也被他跟着?阵阵恐惧来袭,乔海鸥心慌得要命,狂跳的心一发不可收拾,怎么都止不住。再一看老钱,他稳如泰山地坐着,都没瞟乔海鸥一眼,被墨镜遮挡住的目光似乎也盯着程姗姗那个方向。

    老钱见乔海鸥鼻孔里哼哼两声,没有动静,又推了推他的胳膊。

    变态啊?瞅着程姗姗穿着的性感套裙,就要玩**?这是乔海鸥的想法。靠,难怪那么多流言绯语,老钱不仅花心好色,还是个性变态!

    乔海鸥一动不动地坐着,没有理睬老钱。

    又过了十分钟左右,程姗姗办好了业务,拎起包,挽着男人的胳膊,走出了营业厅大门。

    整个离去的过程,两个人都没回头。

    回到帕萨特上,老钱扎好安全带,冷不丁吐了句,你没拍?

    乔海鸥切了声,没理会他。

    老钱到没生气。他从坐位下掏出一个天蓝色的腰包,拉开后,捏出一张照片,又把它递了过来。

    乔海鸥接过一看,还是那天程姗姗把他拉到荒天野地里,老钱**到的那个背影。

    那个模糊的影子晃在乔海鸥面前,让他都感到阵阵晕眩。突然,他两眼直盯着照片中那个男人的背影,快要跨进红色奥迪a4里那个上半身影子!

    像?

    很像?

    确实很像?

    和刚才程姗姗身旁那个背影,真的很像!

    不过这能说明什么问题,人家的老公?男朋友?新欢?

    但老钱却说,那个背影他看着眼熟,只是一时半刻地想不出来。回头又补了句,下次不要单独行动!

    乔海鸥听了前半句,心里暗暗骂了句,操,程姗姗的男人是安家圈子里的人?要不然老钱怎么会感到眼熟。

    原来老钱不是性变态,是想拍张照对比一下相似度!不早说。

    不过公共场所玩**,可行性到不高哦。

    老钱后半句吐出后,乔海鸥就自我安慰般松了口气,紧绷的心弦稍稍放下了。老钱应该是在他到营业大厅后才跟上来的,没看到他取那两样东西。

    不然,他也不会那么晚,才肯露脸。

    老钱是在认为,乔海鸥只是为了跟踪程姗姗才把他丢一边的。

    靠,暴露了!他为什么要跟踪程姗姗?老钱会怎么想?

    但惜字如命的老钱后来什么都没说,还是稳稳地开他的车。

    从银行回到16号别墅后的那个晚上,乔海鸥整夜都难以入睡。

    怀抱着温香软玉的躯体,眼前掠过无数个惊魂未定的镜头,一会儿是亡命泰国的追杀,一会是老钱递来的纸条,一会又成了程姗姗身旁的背影,一会又是虹妈的咳嗽声,最后定格在玩偶和雪茄上。

    凌晨两点,他轻轻地挪了挪怀里的女孩儿,把身体腾了出来,蹑手蹑脚地走进了书房,关上门,打开台灯,拿出白天带回来的那两样东西。

    玩偶上的漆都掉了一大半,乔海鸥揉捏着这个小玩艺儿,仔细地观察了半天,还轻轻地敲了敲,它连成一个整体,看似实心。

    它是四老板安庆权的玩具吗?一个五十多岁的半老头儿,整天拿它来消遣时间?

    四老板的太太在美国洛杉矶疗养,没听说过他们的儿女或孙辈。安老板不可能用它来逗小孩子开心吧?

    乔海鸥又把它放在书桌上,站起身,绕着他走了两圈。反反复复,来来回回地看了老半天。

    从泰国回来后,他一直都无法给自己一个交代,安权为什么要在办公室窗台上放一个小小的玩偶?

    安庆槐和老钱也去过泰国,还有台湾老头儿说的那个小姑娘,肯定还会有别人,他们都去过泰国,都没看到这小玩艺儿吗?

    或许,他确实只是个玩偶,所有人都这么认为?它细小得都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和吸引力。

    乔海鸥又把握到手里,掂了掂,像个小石头,有点沉。他刚想把玩偶放回抽屉,手一滑,就滚到地板上。

    嘭!传来沉闷的碎裂声。窗外顿时有野猫瞄瞄地一连串叫着。在夜深人静,漆黑沉沉的宅院里,野猫发情般的豪叫让人感到毛骨悚然!

    乔海鸥眼有点花,他瞟见跌碎的玩偶旁,似乎躺了一个小纸团。再蹲下来一看,又揉了揉惺忪的眼睛,靠!还真是啊!?

    从玩偶中滚出来的!?

    安庆权临死前,在“实心”的玩偶中藏了个小拇指甲大的纸团!?

    乔海鸥匆忙捡起,展开后,就成了一张皱皱巴巴的小纸条。

    日记本纸张撕开的一个角落!只写了某年某月某日,还有半行汉字。但字的下半段都被拦腰撕断,几乎难以辨清内容。

    乔海鸥足足盯着它有半分钟,或者更长一点的时间。突然,他凑到台灯下,把灯光拧亮了点,又仔仔细细地瞅了一遍,好像就有了种错觉,眼前这个小纸条的颜色和失而复得的那个日记本纸张颜色很接近!

    一个小纸条,一个空白的日记本,这两样东西怎么联系?

    那个本儿乔海鸥每页都看过,没有缺损的角落。当然也没有任何字。

    他终于沉不住气了。

    老钱不是一直喜欢死死地缠着他吗,现在就去找老钱!本儿是他送来的,他总得给个解释吧。

    顾不了那么多了。

    或者说,早知道这么纠结,今天去华商银行就应该带上他,用不着这么偷偷摸摸。

    当然,他去找老钱,要说的,也就是玩偶和雪茄的事儿。就事论事,那些猜测啊,怀疑啊,追根究底的话,统统都烂到心里。

    带着怦怦直跳的心,乔海鸥下了楼,叩开了老钱的房门。

    被吵醒的老钱,直嚷嚷道,大半夜的你把安宁一个人扔到房里?说着,披了件衣服,把乔海鸥直往外推。

    老钱拉着乔海鸥重新上了楼。

    乔海鸥大脑中嗡嗡直响,他不知道老钱唱的哪一出。老钱边爬楼梯边沉着声说,书房,到你书房,离安宁近点!

    原来,老钱是考虑到乔海鸥对安宁有个照顾。

    切,一栋楼里,黑灯瞎火的还会有什么事嘛。乔海鸥心里暗暗嘀咕着。

    楼道内特别清静,整个宅院里都寂寥无声,似乎还能听到夜猫发情的豪叫声。老钱走在前面,乔海鸥紧跟在后,漆黑的夜色中仿佛散发出血腥的味道。

    乔海鸥想着,刚才到楼底下怎么没听到老钱的鼾声?他呼噜打得不是挺凶吗?

    那个约好在地下室见面的深夜,乔海鸥孤身一人返回来时,老钱的呼噜响得几乎要把16号别墅都炸裂开!

    刚摸黑到了三楼,猛地就听到安宁的尖叫和哭闹声!

    操,又发生了什么?老钱告诫乔海鸥不要把安宁一个人扔下,他是神算子吗!?

    来不及想那么多了,乔海鸥一把推开老钱,冲进了房间。

    灯光下,身穿吊带睡裙的安宁泪水汪汪地哭喊着,她的身旁站着全身都在发抖的虹妈!

    乔海鸥走上前,把安宁紧紧地搂抱入怀,老钱也跟了进来,这次他到没避嫌。冲着虹妈就吼道,大半夜的,你不在自己房里,跑上来干嘛?

    破纪录了!老钱一向都是惜字如命,终于见到他发火的时候。

    安宁摔着裸露在外的胳膊,哇哇直嚷道,她大半夜的,跑过来睡到我旁边!

    多年后,我们在海定区世豪家园聊到这段时,乔海鸥一直在说,那晚上,老钱的反应太出乎意料。又叹了句,太诡异了!

    我迷惑不解地问,不是虹妈夜半三更的闯进来了吗?怎么又扯上老钱?

    乔海鸥顿了会儿,才低沉着嗓音说道,那晚,安宁穿的吊带睡裙!几乎都是透视的,胸开得很低,胳膊腿儿都露在外面。

    你想表达什么?我瞪着眼问。

    其实我心里都猜到了大半。

    果然,乔海鸥吐了句,老钱没有避嫌!

    我故意问道,老钱急得吧?他不一向都挺关心安宁的嘛。

    乔海鸥又顿了顿,脸涨得通红,舌头舔了舔干燥的嘴唇说,我怀疑老钱和安宁有私情!

    靠!这话终于从他嘴里爆出来了。

    其他没什么反常吧?老钱。我又追着问道。

    我训了虹妈,忍无可忍了。老钱反映比我快,拿了件外衣给安宁披上。乔海鸥缓缓地说道。

    我们俩人都沉默了。

    半响,我又问,那晚你和老钱聊上了吗?那两样东西。

    乔海鸥点了点头,又补充了句,在书房。

    安宁呢?我问道。

    靠在我身上,睡着了。乔海鸥说。

    也在书房?我追问道。

    嗯。顿了会儿,乔海鸥又说,我没敢把她留在卧室。

    后来呢?我又问。

    老钱告诉我,安庆权有写日记的习惯。乔海鸥说。

    对上了吧?日记本上撕开的小纸团。我问道。

    老钱怀疑是被人掉包了。他猜测,有可能是快递从泰国寄回来的途中被人截了,或者在曼谷那边就被人盯上。乔海鸥淡然地说道,又补了句,我更怀疑,是老钱自己掉的包!

    哦?他把有字的那本截了下来?我问道。

    乔海鸥没直接答复我,仍沉浸在自己的思路里,自顾自地说道,四老板肯定把自己的日记本寄出来了,他担心会被人盯上,所以从本儿上撕了个纸条,塞进玩偶中!

    我若有所思地嘘了口气。然后问了句,这么说,四老板是被暗杀的?根本不存在什么家族的咒语?

    见他没吱声,我又说,三老板安庆成呢?死在香港,有什么线索?

    乔海鸥直直地盯着我,瞅了老半天,在我火气上来前,吐了句,你思路太快了。

    好吧,按他的套路来。

    雪茄呢?有什么情况?我又问道。

    烟芯,卷叶,茄衣,都找人检测过了。乔海鸥说。

    结果呢?我追着问。这慢悠悠的性子,每次都要急死人。

    没毒。乔海鸥平静地说道。

    操!搞了半天,逗你玩儿呢!我轻声骂了句。

    乔海鸥摇了摇头,又补充了句,我还查过了,雪茄的牌子都是四老板的钟爱,哈瓦那cohiba。

    那半支雪茄就这样了结了?安庆权放在烟灰缸,它自己不小心滚到桌底下的?我丢了句。

    乔海鸥没答复我,起身从里间拿来一盒雪茄,打开后,抽出一支递给我。然后我就看到眼前闪过一连串的动作:剪切、预热、引燃、轻啜、慢吐……专业、流畅、男人!

    我暗暗惊叹,到底是从豪门大院走出来的,抽雪茄的姿势都有一种王霸之气!

    也无怪乎雪茄被称为“男士手中的权杖”。

    远远瞅着,还真有点丘吉尔的姿态。

    我也学着他的动作,引燃了那支来自古巴哈瓦那的cohiba雪茄。顿时,一股醇香浓浓地袭来。

    抽到一半,乔海鸥起身,走到屋里墙角落,突然板起面孔叫了句,夜无媚,你过来下!

    我还沉浸在雪茄的浓香里,都没反应过来,这小子玩的哪一出嘛!但我还是把剩下的半支雪茄搁在茶几上的烟灰缸上,挪开座位,走了过去。

    乔海鸥却又回到原位上,闭上眼,头靠在后背,很帅气地从嘴里吐出一道道烟圈。

    靠,逗我玩儿,小子。我骂了句。

    乔海鸥没接话,过了老半天,才瞟过来一眼,用手指了指我刚才搁着的那半截雪茄!

    操,我猛然醒悟过来,他重新彩排了一遍,安庆权在他泰国办公室里,抽雪茄的镜头!

    我早已没有了抽雪茄的兴致,凑过去问,老钱故意的?他抽到一半,有人喊,就把那半支雪茄熄灭后,藏到桌子底下的地上。

    乔海鸥盯着我,似乎在考验我的耐性,又像是等着我继续说下去。

    我迫不及待地脱口而出,那个人叫走四老板前,安庆权自己就意识到了危险,所以才留了这一手。他故意藏了半支雪茄,打了个暗语!

    好隐秘的一招!高手!安庆槐,老钱,所有后来去过四老板办公室的人,都没察觉到。我暗暗嘀咕着。

    乔海鸥坐直了身,淡淡地说,律师,我们花了很长时间,才推理到。

    我们?我重复了句,又说,你和老钱?

    乔海鸥点点头。又补充了句,抽雪茄和写日记,都是四老板的爱好和习惯!

    我冷不丁来了句,关键是,谁有权力,把四老板从董事长办公室叫走?

    这回,乔海鸥沉着脸,又嘘了口气,但什么都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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