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 > 十二相仪 > 《十二相仪》第一百六十六章 相仪说
    虽然西垣描述的轻描淡写的,但是相仪可不相信,只是一般的反噬罢了!她不是没见过被反锁的人,上次天门山小比,风萧萧就被反噬了,看着都很严重。反噬怎么可能没有事?只说目夷师兄好了。风萧萧说过他是因为天门山大劫的时候,受了伤,就养了这么多年都没有起色,天门山虽然说是式微了,可是好东西也不少,纵然这样目夷师兄的伤,到现在都还没好,还白了一头的头发,她就不能相信西垣的话。

    “我看看情况好了,就算急着走,也不差这一两天,要是你明天气色能好一点,我就先走,要是没有,我就再多待几天好了,再不行我带你回天门山好了,天门山有一块疗伤石,据说很有用,到时候我求了师叔,你的伤一定没事的!”相仪知道西垣既然把话说出来,就不是客气,而是真的打算这样做。她不想再这个时候和西垣其争执,是以退了一步,想来西垣也不会和她在争下去了。原本只是劝慰的话,不知怎么的说着竟然有些感伤。疗伤石要是真的有用目夷师兄也不会这么多年还是那个样子了,可是难道就什么都不说吗?

    西垣倒是知道天门山的疗伤石,早些年他不是没有打过那东西的主意,可是天门山的目夷也受过重创,到如今也没有养好。只怕那疗伤石的用处并不如传闻中的那么好,他反噬受的伤,比目夷受的伤要重上许多。所以他当年也只是想了一想,并没有付诸实践。

    他不知道相仪知不知道疗伤石的作用有多大,但是却不想辜负了相仪的好意,便半开玩笑的说道:“那好啊!要是我真的不好了,就拜托你了。早些年也听过天门山好东西多,所以那是才会跑到天门山去,没想到误打误撞的竟然遇到了你。”

    这些话真假掺半,倒是让相仪很信服,甚至有些雀跃的相仪说道:“对啊!天门山有不少的好东西,要不你直接和我回去好了,我师叔守着璇玑阁,璇玑阁里都是宝贝,师叔的脾气好,要是我去求师叔,师叔一定会借给你的。”

    “等你好些了,我们就去天门山,一起去!”相仪强调着一起两个字,神色很是坚定,仿佛容不得西垣拒绝,看着这样的相仪,拒绝的话西垣怎么都说出口,笑了笑点着头说道:“好啊!一起去。”

    “嗯!”相仪笑得很开心,她感觉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却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么开心,整个人激动得不行,絮絮叨叨的说着:“等到了天门山我带你去见见乌阳和风萧萧,他们是我最好的朋友,风萧萧就是我说的那个师叔的孙女,她脾气直,要是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你可不要介意,她没有坏心的,只是有一点被宠坏了。”

    话才说完,相仪又觉得这样说不贴切,补充道:“她虽然是被宠坏了,可是从来不随便欺负人的,为人也很热情,最喜欢笑了,你要是见到她一定会很喜欢她的。还有乌阳,他虽然看上去冷淡,可是对我很好的,你和他一定能说得上话的。”

    相仪不知道现在的她是以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和西垣分享着她在天门山的生活,只是很愉快,但是她自己却丝毫没有发现,“我刚到天门山的时候,谁都不熟,师尊对我的态度很奇怪,师兄也是奇奇怪怪的。所有的人都用防备的目光好奇的打量我,让我很不舒服,可是唯独风萧萧和乌阳不同,他们不在乎别人的态度,还愿意和我交好。我被人排挤,他们也不离不弃的,我们一起被罚面壁,一起去过月芽岛,甚至在那些弟子说我坏话的时候,风萧萧还会愤怒的跳脚,努力的为我辩解。乌阳总是帮我解决各种各样的麻烦……”

    相仪像是开了闸的洪水一般,滔滔不绝的说了许久,让西垣神色有些复杂的说道:“我以为出了食梦蚕的事,你会很排斥天门山,可是你回忆起来的关于天门山的回忆,都是开心的,可见你在天门山的日子也并不是那么不艰难。”

    西垣的话让相仪一楞,是西垣说的这样的吗?她真的不觉得天门山的日子艰难吗?还是她大部分的记忆都和天门山有关,无论喜怒,都已经和天门山密不可分,所以说起天门山也并不全然是不愉快的记忆,至少风萧萧,乌阳,季禾子,守阁师叔都待她不错的。如果没有那么多闲言碎语,师尊不用那种眼神看他,师兄不处处限制着她,她是不是也不会那么执着着一定要找回自己的过去呢?因为在天门山找不到归属感,看着每一个都很开心,所以很羡慕,想着自己的过去就算再不堪,可是也该有亲人朋友的,她不可能是孤孤单单的吧!所以才那么执着,那么不想回头。

    “是吗?我也不知道,我现在闭上眼能想到的也只有天门山了,救过我一命的简大叔,简大婶,简四郎,我已经开始不记得他们的模样了,那段时间浑浑噩噩的,发生了什么我也不太清楚,只是依稀还记得曾经有过那么几个人罢了!所以我才……”想了许久相仪才磕磕绊绊的说道,只是话说到一半竟然不知道要怎么说下去,所以她才怎么样?才觉得天门山其实也不错吗?她是这样想的吗?

    “你别多想了,就算天门山再不好,也是你如今的师门,你不是也没有得选择吗?与其记着那些不开心的回忆,不如像现在一样也好,想起来的回忆都是开心的,是不是就能忘了那些不开心的事?”西垣看着相仪的神色,出言安慰道。

    但是效果一般般,相仪垂着眼眸缓缓说道:“我其实也是害怕,我不知道要怎么面对我师兄,我一直以为他就算目的不纯,可是绝对不会害我的,甚至我好几次出了事都是师兄救的我,虽然我讨厌他限制着我,讨厌他看我的眼神,他总是看着我,却好像是要透过我看另外一个人一样,我很害怕。所以如果有你陪在我身边,我想我就有一点底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