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 > 唯我独食 > 《唯我独食》第142章 兰兰她老舅跳楼自杀了
    我拿着手机到了大厅。

    严律己知道他女儿的手机和大多数手机一样,一通话,旁边的人听得溜清楚,所以,让我避开两个女孩子。

    我往大厅走的时候,我猜想,他可能嘱咐我,别对他家的兰兰管的那么严,这孩子从小让她妈惯坏了,管得太严怕她受不了。

    可是,他在确定我身边没人之后,对我说,“兰兰她老舅跳楼自杀了。”

    “啊!”我惊叫一声。

    我想到那个武立汉在严律己家环顾四周,唯把信任的目光投向我。

    那目光深深打动了我,是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你知道,要取得一个人的信任,是多么了不起的事呀!

    他怎么会自杀呢?他那伟岸的身姿,俊郎的容貌,果断的,永远不会拖泥带水的性格,深深打动了我。

    他犯没犯罪,犯什么罪,不是咱们小老百姓关注的,咱们能够解读的,就是他这个人,就是这个人给你的最初印象。

    这种印象深深地烙进你的内心深处,难以磨灭。

    他虽然被我象猴一样耍了一回,但跟在他身边,就一个字“爽!”

    “他怎么能自杀呢?”我问严律己。

    “看护没看住,吃饭的时候,撞断了窗子的铁栅栏,从七楼上跳下去了。”

    “那完了。”

    我想一个肉身从七楼跳下去,还有好?身子得没几处不断的。

    “还真没死。”严律己补充道。

    “啊?没死?”我更加惊奇。

    “没死,象他姐一样,躺在床上动不了了,醒不过来了。”

    “植物了!”

    “一般是植物了,听口气,你对他还挺留恋的?”

    “……留恋啥?我对他留恋啥?和我有啥关系。反过来,他植物了,一棵植物不会说话,不会下命令,我陶哥那现场勘察记录就没人看了。没人看了,那篇就翻过去了。”

    “是啊是啊,翻过去了。”

    “准确吗?你听谁说的?”我追问严律己。

    “我小舅子媳妇,她刚给我打完电话。我寻思给兰兰打完电话,就给你打,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你,让你也高兴高兴。哪想到你还在你二妈家?又有啥好吃的?”

    严律己想把话岔开,但我还心存疑虑,所以还是问,“他媳妇把这事告诉你干啥?”

    严说,“让我高兴高兴呗,她知道她男人不得意我,我也恨他。”

    “那他媳妇也不得意他呗?”

    ——武立汉媳妇知道严律己恨他,才把武摔成植物人的事情告诉了严,她这不是抱着解恨的思想吗?

    “得意?恨他要死!”

    “怎么的呢?那么帅气,又有权势的男人,恨他干啥?”

    “干啥?他是个虐待狂,他媳妇凡是能用衣物遮挡的地方,没一块好地方,可谓是‘伤痕累累,弹迹重重。’”

    “他用枪打她?!”

    “我是作个比较,你这个岁数不知道,在早样板戏《沙家浜》里有一段唱,那里就有‘伤痕累累,弹迹重重’一句,我只是个比喻。不过,他媳妇给我看过,胳膊上、腿上、后背,胸脯子上,没有好地方了,不打她,他没情绪!”

    ——我估计,严律己说的是**待,新闻报道有这样的人,不过,武立汉能是这样的人吗?

    给我的印象,那可是一身正气的人哪——啥一身正气?一身正气能让人家“□□”了?这人没场看去!

    再说,这里有个问题:你小舅子媳妇被你小舅子打得身上没一块好地方了,给你看啥呀?还连胸脯子都给你看了,你是不是和她有一腿?

    就因为有一腿子,她才被你小舅子打得没好地方了?

    严律己着急了,“小红不跟你说了,一会儿,我要去一趟医院,吃完饭,有时间你送我一趟!”

    “行,你哪儿不好?”

    严律己说,“我好着呢,前所未有的好!我去看兰兰她妈,把她弟弟跳楼自杀的消息告诉她一下。”

    “他姐也恨他?”

    “恨不恨的,这类消息不能瞒着她,瞒着她就不道德了。”

    告诉她,你才不道德!她昏迷不醒,你把这么个消息告诉她,你不太……

    我突然想起,就问,“兰兰妈能听懂话了?”

    “前天我去看她,感到她对我说话有反应,她应该能听懂话了。”

    我一惊,把她弟弟跳楼自杀的消息告诉她,她不得一下子就“过去”呀?!也许这正是严律己要的效果。

    这时,安凌颜从厨房走出来了,“洗手洗手,吃饭,放桌子!”

    看我拿着手机,问我,“小红,你跟谁通电话?”

    我“嗯嗯”着,严律己在那边也听到安凌颜催吃饭,就说,“我挂了,我在家等着你。”

    我应,把手机挂了,然后对安凌颜说,“是兰兰她爸。兰兰她老舅……”

    我正要说,兰兰从绿绿房间走出来,问我,“我老舅咋地啦?”

    她老舅的情况,不能当兰兰说,大约她老舅被双///规的消息,她都不知道。

    这类话当她说干啥?有啥用?徒增她的惦念,影响她学习。看上去,她和她老舅的关系还挺好。

    我赶忙说,“你老舅要升官了!”

    “又要升了?这回升到哪儿去?”

    “小孩子家家的,别问,洗手去,吃饭!”

    兰兰凶我一下,和绿绿去洗手。

    安凌颜在一边自言自语道,“都升官了,升了官,就找不到北了。”

    她不关心兰兰老舅升不升官,她现在说这句话,听动静,象是说我们单位的那个。

    “花相容?”我问安。

    “不是她是谁?上午你走了不一会儿,她到我屋,问我‘小红呢?’我还一下子猛住了,她说‘干红啊,干红哪儿去了,我刚才敲他们办公室的门,没动静,往外边一看,车也没了,和那女的走了?’我告诉她你送女朋友去了,去去就回来。她接着说‘我把话搁这儿,一会儿他要能回,才怪了!’

    安凌颜停了一下,继续说道,“中午花相容从西北山苗圃回来了,见到我就问‘小干回来了吗?’我说‘没,可能有啥事,我给他打个电话?’她说‘不用,你今天不能给划出勤!要都这样,谁都罩个面就没影儿了,那机关不乱套了!抓他典型整顿!’小红,这些日子你要按时上下班,别让花相容抓住你的邪呼气!”

    我心想,你母亲的,拿老子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