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 > 解密一九四二 > 《解密一九四二》第36章
    三木茫然不知,呆呆地看着仪我诚也。

    仪我诚也自问自答:“靠的是它悠久的历史、文化、佛学,诸如孔孟之道、道家、法家、阳明学说等等,这些学说深入人心,形成了承上启下的思想意识,融化在支那人的生命与血液之中……BS计划,就是利用佛学文化,强化支那人的思想,改变他们的思维、信仰,信奉皇军进入中国不是为了征服,而是为了东亚的共存共荣!”

    三木仍然有疑惑:“一部经书,就有这么大的力量?”

    仪我诚也反问道:“三木君知道西方的圣经?”

    三木:“我在英国留学时,看过一些,略知一二。”

    仪我诚也:“圣经,是信徒们思想,乃至行为、举止的准则,信徒不得越雷池一步!可以这么说,我们将要得到的那部经书犹如西方的圣经。佛教要求信众宽厚、包容,宣扬天下大同、四海之内皆兄弟,这正合我中日一家、中日亲善的对华宣传。”

    三木不以为然:“我虽然没有研究过佛教,但也接触过一些经书,不像将军说的那样……”

    仪我诚也打断三木的话:“错,圣经也好,佛经也罢,都是先知们根据自己的意愿写出来的。据我所知,唐代高僧在翻译这部经书时,就揉合进儒家的思想,甚至还有老子的道德经。我们得到这部经书之后,将把大日本的对华政策,融化在佛的教义里,将会对支那人产生什么样的影响?支那四万万五千万人中,佛的信众就有九千万!重庆的达官贵人、军队中的高级将领、知识与实业界的精英中,许多都是佛的信徒,倘若从上至下改变了支那人的思维,就可以达到孙子兵法说的攻心为上,不战而屈人之兵!”

    三木茅塞顿开,频频点头。

    仪我诚也戴上军帽:“我已经从东京请来一空法师,由他主持重译这部经书。”

    三木由衷地感叹:“将军有几分把握?”

    仪我诚也清瘦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犹如鹰鹫的眼里闪出光来:“稳操胜券!”

    火车在站内停下,宪兵们立即控制住仪我诚也所在的车箱,方圆几十米在手枪的有效射程以内,不准任何人靠近。

    临下车时,三木将仪我诚也的黄呢披风披在身上:“阁下,为了您的安全,我先出去!”

    仪我诚也拦住三木:“不,这是在我军驻防的渔阳,”他指着月台上荷枪实弹的士兵,附近制高点上警卫的宪兵:“没人敢在皇军的眼皮下动手!何况我提前一天到达,再专业的杀手也没有时间准备!”

    河口进入车内,向仪我诚也致敬。

    仪我诚也问河口,抓住谋刺他的人没有。

    河口回答,军统的杀手已经被他击毙,还没有发现八路军的人。

    仪我诚也眯缝上眼睛,疑惑地望着车站月台。

    车库顶上,陈志从瞄准镜中,搜索到仪我诚也所在的车厢、车门,他压下子弹,拉动了扳机。

    萧寒对陈志说:“看准再打,务求一枪毙命!”

    陈志用瞄准镜搜索着将要出现的目标:“明白!”

    专列上,三木对仪我诚也说:“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山口的情报不会是空**来风,还是我先走一步!”

    仪我诚也默默点头,不再坚持。

    陈志透过瞄准镜,看到从列车上下来的三木,此人与他看到仪我诚也的像片一样,肩上还披着将军特有的黄呢披风。他瞄准三木的眉心,开枪了。

    月台上,枪声一响,三木应声而倒。

    仪我诚也一惊,随即被五六个军官及他的侍卫用身体团团围住。

    河口张望着四周,辨别刺客所在的方位,宪兵们如潮水般奔向枪声传来的地方。

    萧寒为了证实仪我诚也被击毙,他拿过狙击步枪,当他从瞄准镜中看到军官们用身体掩护着的仪我诚也,才知道打错了人,然而,已经失去再次枪击仪我诚也的机会。

    萧寒恨恨地收起枪,叫陈志随他赶快撤走,两人在老苏的接应下,很快就离开了车库大楼。

    老苏紧紧握住萧寒的手:“辛苦了!”

    萧寒为难地说:“任务完成得不好……”

    老苏:“我听到枪响……没有打中?”

    萧寒:“打中了,是仪我诚也的替身!”

    老苏愣了:“替身?”这出乎意料之外,他和缓地对萧寒说:“替身也好,警告了仪我诚也,起码打掉了他的威风!”

    一声汽笛长呜,萧寒在站长的接应下带着遗憾隐入一列出站的火车,消失在风雨之中……

    雨借着寒冷的风,在空中漫天飞舞;风裹着雨,肆意地扑向它所遇到的一切物体。

    仪我诚也乘坐的黑色轿车,在宪兵的护送下离开车站,车站那一枪,虽然没有伤到他本人,已然是惊弓之鸟。

    车队快到渔阳城门,仪我诚也命令停车,他对坐在身边一人低语:“待我朝拜了华严寺之后,你再去见慈青!”

    那人应了一声,下了车,很快就消失在夜幕里。

    车队冒雨急驶,奔向宪兵司令部。

    日军宪兵司令部外形犹如洞开的虎嘴,在刺眼的探照灯光中显得阴森恐怖,惨白的灯光不时从大门前掠过,照亮铁丝网后面全副武装的日军士兵,以及蹲在地上凶猛的狼犬。

    轿车在大楼前厅门前停下,河口打着雨伞拉开车门:“将军受惊了!”

    仪我诚也下了车,黑着脸命令河口从监牢里提出十名抵抗份子。靠墙站在雨中。

    仪我诚也:“立即处决,明天要见报,我要策划刺杀行动的人知道,他付出的是什么样的代价!”

    宪兵司令部大院高墙下,宪兵枪响了,十名抗日的仁人志士倒在了雨中。

    仪我诚也对河口说:“将三木君的遗体送回本土,他是为我死的,请陆军本部厚待他的家人!”

    河口:“是!”

    仪我诚也:“河口君,八路军有什么动作?”

    河口:“接到阁下的命令,我派出几路密探,查明驻渔阳地区的八路军在坚壁清野,以应对皇军的扫荡。在无人区的封锁线一带,还未发现他们有大的活动……”

    仪我诚也默默点头,河口的话证实了潜伏在八路军内日军特工的情报:“有个叫山口的人……来找过你没有?”

    河口:“他在太原受了伤,伤很重,好在没有伤到要害,我把他安置在宪兵队里。”

    仪我诚也:“带我去看他!”他突然问河口:“我要你在车站张网以待,你……”

    河口:“阁下,按您的指示,我击毙了情报上所说的那名杀手!”

    仪我诚也:“车站那一枪,你作何解释?”

    河口:“百密一疏,河口失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