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 > 刑警1985 > 《刑警1985》他为什么自杀
    莲娜又问:“舒构怎么死的?”

    沈芳芳答:“他不是自杀的吗?”

    “他为什么自杀?”

    “那你的意思他不是自杀,不是自杀那就是被人灌农药毒死的,我说呢,那天下午他说好了晚上送彩电到我家,却没来,那他就是那天晚上九点钟的样子或者说九点钟之前被人害死的。”

    “详细说说,”韦莲娜感觉有戏了。

    “那天晚上,我八点半也没见他送彩电来我家,我妈要我去他家瞧一瞧咋一回事,我就去了,从窗户看,他睡了,我一生气就走了。”沈芳芳说,“现在这么一想,那他不是九点钟就死了,如果说没死,他怎么也会来我家的。”

    “为什么?”

    “他很爱我,还老怕我不要他呢,”沈芳芳笑了,很是得意的那一种笑。

    “而你不爱他!”韦莲娜说。

    “是。”

    “那你还和他谈朋友?”

    “我妈有点贪小便宜,舒构也爱使些小恩小惠,我妈认为采购员就是一个钱袋子,我不与舒构来往都不行,因此就来往呗,又不是结婚,怕什么呢?”

    韦莲娜想说你怎么能这样呢,但她却说:你好漂亮。

    漂亮,这话每个女孩子都喜欢听。“你谈朋友了吗?”沈芳芳问,也示意一下友好。

    韦莲娜说:“还没有呢,你在笔录上签个名捺个手印,你就可以走了。”

    ……

    沈芳芳一走,韦莲娜嘘了一口气。她想:虽然没问出什么,但至少知道舒构那天晚上九点钟之前已经在床上了。

    没事干了,想到云雾庵去闸口连一声招呼也没有,心里很不舒服。若不是同事告诉她,云雾庵昨天到今天在调查南岸商场采购员自杀案,那她还蒙在鼓里,现在他又去闸口干什么呢。

    韦莲娜不信云雾庵不给她一张纸条子什么的,就在桌上一堆材料里翻,却翻出舒蓉蓉的申诉书。她看了一遍,不就是几个疑点吗,她想云雾庵不在,自己闲也是闲着,就想去找舒蓉蓉谈谈,若能有新的发现,也不让云雾庵小瞧了自己。

    下午,韦莲娜七拐八弯地上了铁路,再下一个土坡就找到了北里巷的一排平房。五号门一把锁。白跑一趟,她不甘心转了一圈子,见十一号有一个老太太,于是,她走上前去说:“老人家,我是公安局的,请问五号家的人呢?”

    “蓉蓉上菜市场去了,一会儿回来,”老太太拿板凳儿让座说。“构儿这孩子遭孽,那天晚上八点多钟我看他踩着三轮车拖了一麻袋东西回来,人还是好好的,怎么到了早上,说什么他喝农药死了,有什么想不通的呢?这孩子伤心,爸妈死了,他姐姐又在外面租房子住,不管他,人啦……”老太太直叹气。韦莲娜听着,心儿也酸酸的。

    “三轮车拖的什么东西呀?”莲娜问。

    老太太说:“我当时正关门的一刹那,也只是瞟了一眼,后来听说拖的是彩电,可我怎么看也不像。”老太太跟着说:“蓉蓉讲那喝药的杯子不是她家的,这就怪了。”

    “那骑三轮车的人是舒构吗?”

    “不是他?不会吧,他怎么开门!”

    “也是。”

    “蓉蓉回来了,”老太太说。一个穿着入时的女子缓缓地走来,一脸的愁容。

    韦莲娜走上前说:“你是舒蓉蓉?”

    舒蓉蓉茫茫然地望着她,说:“是。”

    莲娜说:“我叫韦莲娜,公安局的,听说你弟弟用过的一只杯子不是你家的?”

    舒蓉蓉说:“是,进屋说吧,听吴大豪队长说,是云雾庵探长管这件事的。”

    “已换了我办,不成吗?”

    “行,怎么不成,”舒蓉蓉进屋后把五个杯子摆出来,果然有一只杯子不同。舒蓉蓉还说她弟弟不喝茶,她家里真的也找不出一片茶叶来,问:“你信不信?”

    莲娜说:“我信。”心里却说你父母死了,姐弟不相依为命还在外面租房子住,哪有这样的姐姐。她又问:“你为什么在外面租房?而不住在家里。”

    “我不想住家里不行吗?”舒蓉蓉挺不高兴说。

    住不住家里是她的自由,至此,韦莲娜还能说什么呢,离开北里巷,上街逛了逛,看看还早,就去看了一场电影:《爱情的故事》。

    韦莲娜回家。正晚餐时间,看餐厅一满桌子好菜。“来客?”她问妈妈。

    “你商君小姨要来,”妈妈说。

    小姨虽说仅大她四五岁,可已经是个老姑娘了,人,长得漂漂亮亮,可有什么用?据说还从未谈过男朋友;文凭是本科,说是读心理学专业的,如今已工作四年,是环保局的一个科长。学所非用,她正在积极活动要调到公安部门工作。据说通过莲娜的姥爷爷——省外经委副主任的努力,已有些眉目。

    六点整,小姨到,爸爸电话说回不来了,就开饭。看小姨那意味深长的笑,莲娜感觉到要发生点什么事儿是与自己有关的。

    正是。刚吃饭,妈妈拿出一张照片给了小姨。莲娜瞅上眼却是云雾庵,她脸一红头一低不吭声。

    妈妈说:“看吧,长得一般般,身高也就一米七三四吧,家又在乡下,据说兄弟有三人,他是当兵进公安的,怎么看也是个土冒儿,你是小姨也说说,有的人还爱得个哭,气死我了,她那个姓周的同学我都看不上,现在倒好,还找一个农村人。”

    莲娜只气得脸泛白说:“好,不找云雾庵,行,你找一个来,我现在就要,找不到吧?那今后就别干涉我,什么年代了?”

    “你不是一时头脑发热吧?”小姨笑问。

    “我都二十一都过了,不是闹着玩的,我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莲娜说。“我观察他三个月才这样的,哼,看不起农村人,你自己像个市井小贩,哪有谈恋爱也斤斤计较的。”

    “你姥爷爷说你毕业后就分配在省城工作,这不好吗?”小姨说。“你真要谈,将来不是要分居两地吗?”

    “我就分江南,我就和他在一起,”莲娜打横了。

    小姨与妈妈对望着,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不听你们的,我走了,”莲娜说。

    “你走什么走,约会!他去闸口今天不回来,你去哪?”妈妈说。

    “去哪儿也知道,我知道你查得清白,八字还没一撇,也不怕人家笑话你女儿,你叫我脸往哪放。”莲娜只气得泪水都流出来了。

    “八字没一撇,那你昨天晚上哭什么呢?”

    “我就是要哭,我高兴哭,你管得着吗,”莲娜说着说着,嚯地一阵风儿就走,真的哭了起来。

    再说云雾庵去了小茅山调查诈骗嫌疑人王火车,村民说,那骗子王火车前天深夜是回来过,那狗吠声此起彼伏,但天亮他走了。村长说:王火车再回来,怎么也要把他扭送派出所。

    也只好这样了,云雾庵想,那就返回闸口,一心一意仔细查一查偷布匹的朱二虎也好。

    闸口地处长江与大冶湖的汇合处。改革开放后,小水泥厂小煤矿等五小工业近几年来蓬勃发展,使下江几省商贾本地区商贩,手工业者在此云集,从而也使不法分子有了活动栖身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