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 > (古穿今)洛川本纪 > 《(古穿今)洛川本纪》女配恶5
    中午吃饭时,昔我把自助餐盛好,本想拿到三角公园,吹吹风,向十一表达一下上次的歉意,上次自己有点简单粗暴了。但这时子嫣也端着餐盘走过来:“还去哪里,一起吃吧,我们这点情宜,应该是吃一顿少一顿了。”

    昔我只得找个桌子坐下来。子嫣坐在对面,突然就殷勤起来,把自己盘中的排骨夹给对方,看到

    昔我喜欢吃干煸土豆,还主动用盘子去自助餐区给她盛。但昔我已不再受宠若惊。

    “子嫣,你不用这样。”

    “我说过,我错了,不知道如何修补,就算我赔罪吧。”

    昔我内心叹气,只是安静地吃。

    “不过把你归还给投资部之前,我想带你看一件宝贝,希望你感兴趣。”子嫣还像兔子一样挑着素食,但一脸的素净和柔情。

    “什么宝贝?”昔我对什么宝贝这类没甚热情,只是你一句我一句说话罢了。

    “吃过饭后,你跟着我,绝对让你大吃一惊!”

    “呃?”昔我本能对她投入怀疑一撇。对她,已没那么信任了。

    “你看你这种表情!为了赢回你的信任,我诚心带你看看你这辈子绝对不会轻易见到的东西,算我对我们友情的诚意!”

    昔我想,无论看什么,两人关系和缓总比弄成敌人强。以后自己还要在这里混下去呢,不过不要和她走太近就是了。

    两人吃过饭,趁中午吃饭的一小时还没用完,子嫣就带着昔我向40楼走去。下了电梯,一见到员工禁止通行,昔我就警觉了:“这里面不是咱们公司放各种贵重物品的地方吗?”

    “没错,也许你一辈子也只有这一次跟我来的机会!”

    “普通员工不让进来。”

    “有我呢,没关系。”子嫣并不在乎,“我都跟我爸来过两次了,里面全是宝贝,让你开开眼界。”

    但对着那道数字密码门,昔我心砰砰跳着,隐隐不安:“回去吧,有好几道锁呢,别看了。”

    “我有办法进去。”子嫣胸有成竹地来到门口,输入了密码,说了声“快点”就拉着昔的手进去了。见昔我疑惑,解释:“一般这个点,监控室的保安在低头吃饭,不会每个监控镜头都看,就是都看,也不一定能盯在咱这儿。”

    昔我隐隐知道这个宝贝室,公司是个大集团,有一部分文化产品,比如拍卖来的古董宝贝等有时会暂时存放在这里。这个40层是特殊保护的,有三道密码门,可能今天特殊情况,昔我跟着子嫣就通过了一个密码就进来了。

    “看看吧,这是咱们公司这半年暂时存放在这里的宝贝,据说整个这一层,价值30亿,幸亏是我们是同学,我才带你来看这里。我也是前几天刚跟我爸进来一次,只呆了3三分钟给赶走了。”

    昔我奇怪了:“这么秘密的地方,我们这么容易就进来了?”

    “我和这儿值班员关系好,他让我在中午期间在这儿看5分钟,就出去。所以,我带你来了。”

    “刚才没看到那值班员啊。”

    “他去卫生间了。当然不能让我们看到了,就是我们假装自己一不留神撞见来的,万一有人发现,也不是他的责任啊。反正我不说出去,对不对?”

    昔我乖巧:“我也不说出去。”

    说实话一屋子宝贝,基本都在木箱子里,并不像在博物馆那样亮晶晶地存放在展柜里,所以,除了个别的水晶和陶罐在玻璃柜里,其他能看到的还有一些弯弯曲曲的木棒随意堆在墙角。

    “就些木材,黑乌乌的,你还别看不上,这是咱们田总跑到印度花了几千万才买回来的,小叶紫檀!”

    哦,听说过。昔我不由朝那些黑黑的木材多看了两眼,跟自家凉衣服的地方堆积的天天风吹雨淋的木棒很像啊,真没觉得有什么出奇。

    “看不出来出奇是不是?这木材一刮开这外表的一层皮,里面那罕见的漂亮花纹你就知道了,哪怕木头的碎末用火点燃,都是世上最贵重的燃香。”

    昔我也就听个热闹景,实在没什么好看,又担惊受怕:“咱们出去吧,快5分钟了吧,这里的东西太贵了,我们又不懂欣赏,别一不留神给搞坏了。”

    “给你看一个特别有意思的再走。今天带你来,也是有意看它的。”子嫣悄悄地把木架上一个比较小的箱子搬下来,打开木盖,里面竟是柔软的白绵纸,手往纸里摸了摸,竟摸出一个蓝色亮晶晶的瓷碗来。

    “我拿着,你就摸摸,是不是古代的宝贝手感特好?”

    在好友期待和诱惑的眼神下,昔我不摸反而不行,只能伸出手指碰了碰。

    “好好摸摸!”子嫣显然不满意,“这是明朝的东西,一辈子也就有机会摸这一次。”

    于是昔我就好奇地食指和拇指捏了捏这件稀有明瓷的骨碗——这时只见子嫣嘴一撇,双手竟然撤开,那在昔我右手两指间柔软一捏的几百年历史的珍贵瓷碗突然“叭”地落了下去——昔我心里一沉,不知是过于惊慌还是什么,一直正常的左臂突然痉挛般失去控制地抖动了一下,接着一种钻心的疼痛突然漫过整个左肩。昔我啊一声,猛地转过身去,竟碰到了身后一个木箱,那木箱别看样子大,里面多是绵纸,所以比较轻,被碰了一下就“砰”一声翻滚下去,然后一声清脆的声音——两个人一下子傻了,摔碎的明朝的瓷碗还是这个大木箱里的什么东西?亦或两个都摔了?

    子嫣更傻了,她以为两个人可以不小心地打碎只碗就OK了,足以让这傻姑娘永远不踏进田恒大厦了,哪知还节还生枝地再打碎一个大木箱啊。子嫣愣了一下,马上去察看大木箱,抖抖缩缩从里面摸出一片天青色图案的瓷品,不用说,也碎了。

    她马上跑出去。

    昔我则浑身战栗,想跑也迈不动腿,刚才那砰然一声,她的小心脏也随着那令人心碎的声音也砰然死掉一样,几乎不敢回头看——那件前几天刚刚拍回来价值一亿五千万的北宋天青色大花瓶就命丧在自己脚边…..那件一千年前精美如玉的古瓷,华丽丽地碎了一箱子……她大脑顿成空白,多么希望自己能没任性,目前正在某一殡仪馆给一逝去的老者净身、化妆、更衣,其实想想,那是一件没什么负担的工作,逝者不会说话,不会挑剔,即使你手生,做的没那么到位,他们或她们甚至不会抗议……如果时光能倒流,她愿意心甘情愿接受这么一份朴实无华的工作,平平安安终老……

    但一切都不可挽回,当她回过神来时,子嫣已吓得花容失色,出门找到了库馆员跑了进来,然后手指定定地指向自己……自己是凶手,失手打碎了田恒集团花重金买来的花瓶,她这一辈子做牛做马估计也赔不起了。

    因为祸闯得太大了,昔我只能用懵来应对眼前的一切,不分辩,不回嘴,不解释,也忘记了哭诉,满脑子回响的: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这辈子都不够赔一只花瓶的!

    被当作罪犯带到田子恒的办公室时,面对男神那张惊讶至极的脸,昔我才明白过来“辜负”这一词的含义,恨不得立马自裁能为花瓶陪葬,也不愿让信任自己的人失望!

    田子恒明显也太意外,有点不知道如何处理这事般,把手边一叠资料顿整齐,放在一边;把另外散落的纸张也捋好,放另一边,然后把签字笔放在两堆文件中间,最中间的位置,都是平行的位置…..用了几分钟?他在这段时间里理清了自己的思绪,才站起来,凝重地走过来。

    子嫣那令人不堪的尖锐声音还在继续指证:“田总,是昔我手脚不注意打碎古董的,我亲眼所见!不关我事啊!”

    田子恒怔怔地看了一会儿她吓傻了脸。

    子嫣马上检讨:“我也有错,就是不该带她进去……”

    管理员指责:“你也不该进去!那里面全是古董,你们进去干嘛?毛手毛脚的,不是添乱吗?”然后低下头检讨,“当然,我也有错,应该先拔了钥匙,再去卫生间”

    田子恒又转过头,神色忧虑地看着昔我。

    昔我此时面如死灰,头垂得脑勺上能放稳花瓶了,一副任你宰割的样子。

    “你们俩先出去吧。”田子恒说。

    子嫣和库管员马上逃离了酷刑般,急忙出去了。昔我则一副死猪你想烫就烫吧的样子。

    田子恒回来踱着步,思考着:“这只花瓶是前段时间刚刚一亿五千万拍来的,我怎么向董事会交待?怎么向老板交待?”

    昔我哆嗦着大气也不敢出。

    田子恒忽然用另样的眼光看着她,像自言自语:“还有办法吗?”

    昔我摇摇头,突然眼泪流了一脸。

    一看到她哭,田子恒就很烦恼地抓抓头发:“也没法指望你赔,是吧…..”

    没法指望赔啊?索性昔我就哭出声来。

    田boss更不知道如何是好了:“别哭了,事已至此,我也不知怎么办了!”

    昔我马上停止哭,呆呆地看着墙壁,恨不得一头撞死算了。

    男神摊摊手,耸耸肩:“我先请示一下我老板,回头再谈。对了,现在,唯一你能做到的,就是不能在我这里实习了,非常抱歉!”

    昔我小声:“我可以分期付款,我工作一辈子,每月都还您一些,还到退休,总能还一部分吧?”

    田子恒苦笑了一声:“我刚才说的很清楚了,你先不用来实习了。至于赔不赔,怎么赔……我做不了主,得征求大老板的意见。不过,我老板很宽容,你可以放心……反正你也赔不起……啊,我再想想办法。”说完,就有些垂头丧气地走向他那气派的老板椅了。

    这就处理完了?啊?都不用卖身为奴了?

    “田总,”她没办法不用期期艾艾的声音打动他,“真的,可以宽容我,不用我赔?”

    “你可以出去了。”田子恒冷静的声音。不是训斥,是冷静的声音,连冷淡,都好像不是哦。

    这是不是预示着老板给气糊涂了?昔我就这样做梦一样,都不知道如何走出的男神总裁的办公室。

    半小时后,昔我继续像做梦一样,都不知道如何抱着自己的水杯和小盒子,走出了田恒大厦,而且这辈子都没可能再回来了。

    梅子嫣看着昔我离开的身影,微叹了口气,最后一击,终于把她除掉了。田子恒身边绝不能留这样的人,在他看到她的屁股后,他竟然眼露恐惧,这是她不能理解的,作为男人,应该眼露**//荡然后再鄙视才对!因为她明显是冲你的财富、优秀来的,这么一个有拜金嫌疑又不够自尊自爱的女人,怎么可以用不对表情?!不过,没算计周全,原本觉得打碎10万的小碗让她狼狈地离开也就是了,但牺牲的却是那只价值1亿五千万的花瓶,让她想起来就心惊肉跳,妈哎,失控了,万一昔我找自己拼命自己还真没办法。好在这个傻丫头都把过错揽在了自己身上了,就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