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 > 潇默戚情之东城略 > 《潇默戚情之东城略》所谓督公
    夜静月不明,月有阴晴圆缺,此时并非十五,它不圆不满倒也情有可原,我这个边塞荒芜之地怎能望到皓月?面冲墙,背对锦帘,帘后有人帘帘隔,每一个人的小世界都蕴藏着不可说的秘密,有的是心酸,有的是家仇...

    身在皇宫的第一晚极度平静,猫儿的缠声也消散不见,这种勾魂摄魄的嚎叫只可能在冷宫到,那些被遗落的妃子仅能抱着猫狗取暖打消寂寞沧桑,无声之夜岂是安眠之夜?身旁的人儿竟然懂得此番规矩,连鼾声也憋了进去,我听不到声响,安全感便被掠取了。

    极度清醒的状态下我浮想联翩,主要是回顾一下上岸后的点点滴滴,哑儿姑娘没有儒瑾的保护会不会受欺负?赵训还信誓旦旦的说自己蛮喜欢哑儿的,可在她需要保护的时候人又不知道死哪去了,我与她被萧墙所隔,宫里难混,要走到能保护她的那一天,我可能已经无须鬓白了...

    颈上的红木牌散出淡淡幽香,我生猛的吸进不忍呼出,香味萦绕填满我的小世界,我不禁在心中打起衡量,这万珍的藏香与父亲的遗物比较起来,哪一个更加重要值得我珍贵?衡量完的结论是----无法比较。

    藏香代表着显赫的身份地位,红木牌代表着林家后人的身份,无木便无今日的林锦央,也正是因为有红木赐我的执着,才造就了今日的林公公,而藏香便是红木香的翻版,是我另一面人格的林家信物。

    泪水滴落在枕上的声音被瓦解得所剩无几,听不到杂声之乱耳,便察觉到诡异之劳形。

    屋外的不远处,我听到呜呜呜的哭声,宫中多惨案,惨案刀下必有千万冤魂,一切都是巫蛊之谈,自从上次我豁出命去搞出一套‘求雨停’事件大败而归后,便再也不相信这世界上有鬼有神了,林家后人,呵,真的有妈祖神吗?

    我静悄悄的起身免得扰到其他人睡觉,尤其是那个姓刘的,吓坏个小孩子就那么批我,扰醒大家睡觉还不杀了我?那么维护他们的人身安全,你是他们干/爹吗!

    穿好靴子,我蹑手蹑脚做贼般的推门出去,又回身关好。

    宫夜寂寥寒冷,雪夜更是华丽高雅,母亲的宫中月依旧皎洁无暇,偌大无情的宫中,也就天上那位称得上是出淤泥而不染了。

    身在屋外,闻到的哭声更响亮了,我不惧鬼神大胆的找寻着哭声的源头,左顾右盼半天,终于,在屋子侧边的小胡同里,一个暗黑的影子映入眼帘,那个娇小的身躯在月中颤抖着,不时抬手擦干眼泪,免得泪水结冰冻住眼眶。

    ‘你是谁?’我身处胡同口手扶上墙壁问道。

    三更半夜的突然一声自然是吓人,那影子惊得一激灵转头看向这边‘何方妖孽?是人是鬼’

    ‘当然是人。’我走过去蹲在他面前,抓起他的手抵在下巴上,挑眉小调皮的问他‘鬼是没有下巴的,我有,你再看,我还有影子。’

    他松了口气拭干冷汗‘吓死我了,对了,你是谁不睡觉怎么会在这?’

    ‘我叫林锦央,今天第一天进宫,晚上睡不着就出来走走。’我低头观测到一个大木盆,里面的冷水几乎可以封住奇经八脉,泡在盆子里的衣服上也已结晶,这小子,被罚在这洗衣服,指不定得罪了哪路大神。

    他看我凝望盆子,立马在腰身蹭干了手,后又把右手伸给我‘我叫小安,很高兴认识你。’

    我随和的接手握了握,这本不应该是我的个性,朋友什么的最不靠谱,除了哑儿,至于赵训嘛...他知道我进宫后肯定要嫌弃我了,所以,在我出人头地之前,还是不要跟他见面为妙。

    ‘小安,你为什么会在这洗衣服?’我疑惑的问他。

    他憨憨的收颈抿嘴笑了笑‘还不是...得罪了...苏总管...’言毕,他又迟疑片刻下定决心对我诉着苦‘其实我也没干什么,就是...在端茶的时候...弄脏了他的衣服,他不高兴,就罚我在这洗衣服,说是要把紫色的洗成无色的...不然,就不许我吃饭睡觉。’

    我惊异一刻,怎么会有人这么变/态?数九寒天的让人衣服,还要洗到没颜色了为止,就连我都知道这种上等面料难以褪色,小安这种深宫老人又怎么会不知道,怪就怪身份低微,只有受着的命...

    ‘小安,苏总管今年不算大吧?这么年轻就当上总管了?’我再次发问。

    小安下意识我观望四周,安全后一把拉过我‘苏总管是当今东厂督公的干儿子。’

    我愣了愣‘这有什么可怕的?’

    小安瘪嘴无奈‘干儿子,呵呵,你知道在宫里干儿子是什么意思吗?’他一脸深度的盯我。

    不知道是我想歪了还是果真如此,我瞪大了眼睛瞠目结舌‘不会是...那种关系吧?’

    小安心满意足的闭眼点头‘东厂督公老有本事了,一个苏总管算得了什么?’他翻着白眼骄傲自豪的向我倾诉,我听得一头雾水,什么叫老有本事了?

    ‘他到底养了都少人'

    ‘数不清了...怎么也得有过三四个吧,苏总管...小钰子...还有个戏子..’

    ‘他又不是男人,要这么多人做什么?又怎么做?’我撕开脸皮没羞没臊的发问。

    小安深处宫中数年,对这些问题自然是毫不脸红,他再次把我揽入他面前细声细语的向我讲诉着‘话说在五年之前,一个叫杨钰的人走进了督公的世界...可他抵死不从...督公就用刀子在他下/身开了个口子,然后...把定制好的...总之,你懂得。’

    虽然说得前言不搭后语,但故事的大概我也明白了,这简直是太荒谬了,此等的折磨怎能是人所为?本就不人道还非要逆天而行,不行就找各种办法来前行,宫里真的是太可怕了...

    我被小安揽在怀里,脑袋嗡嗡的鸣叫‘小安...东厂..督公...是谁....’

    ‘东厂督公是李毅忠李公公。’

    什么!李毅忠!他不是儒瑾口中的奸/夫吗?即使我明镜知道儒瑾只是胡乱的找了块挡箭牌来救我,可万万没想到她会把东厂督公搬出来说事,怪不得,怪不得大夫人听到李毅忠这名号后就收手了,别管真的假的,儒瑾说了她就不好再打了,儒瑾啊儒瑾...你也太傻了....

    东厂督公.....就是李毅忠...我的观念瞬间被瓦解....这个世道...太混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