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 > 擒魔记 > 《擒魔记》第三百五十五节:独领风骚
    瘟魔给两个妖女解了身上的沙毒,见高米尔翻找的正紧,不想与其纠缠,出了海域,寻个地方落下了脚。

    蟾蜍精嫌地上的水,又脏又臭的不洁净,渴了就钻到地下去喝。想这妖物,肚子大大的,饱饱地喝上一次,就能吸干几个长白山天池的水。往往造成地面塌陷的情况,不少农田园舍转眼间便没了影子。

    这日,嘟嘟羊路过此处,见整个村子没了将近一半。剩下的房子,也都像得了病一样,态态歪歪地躺在那里,走到近前瞧看。

    村民们干巴巴地望着,见嘟嘟羊来问,都不知道讲什么,一脸的茫然。有个花白头发的老者,边摇头边对嘟嘟羊说:“我活了一大把年纪,听都没听说过这样的事,就是我上两辈儿的老人,也从来都没和我讲过这样的事。这叫什么?这叫天塌地陷,天塌地陷啊!”无奈地摇着头,叹息着,“我们这一村子,都是本本分分种地的老实人,不着灾不惹祸的,没有坑过谁害过谁啊,老天爷怎么会降罪到我们头上呢?我知道他发怒了,要惩罚人类,可也不能拿我们当替罪羊啊!”说着说着,浑浊的老泪,无声地滚落下来。

    嘟嘟羊举止无措,忙去找娜娜。娜娜把遁地鼠、出洞蟒两个地行的高手叫上,跟着嘟嘟羊来看。到了那地,遁地鼠与出洞蟒二话没说,双双钻入地下,发现下面的水不见了,出现了悬空层。

    遁地鼠与出洞蟒返回到地面上来,向娜娜说明了下面的情况,几个商量解决的法子。遁地鼠把小眼镜往上推了推,很有经验地说:“地下的情况,谁都没有我了解。造成地面塌陷的主要原因,是那里的地下水不见了。”

    “好好的,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呢?”娜娜问。

    “这个不好说,有魔鬼与他孩子存在的这个社会里,说不到念不到地一切无法预料的事情,都有可能发生。”出洞蟒说。

    娜娜用柔婉的声音说:“我们得想个法子才行啊!”

    “现成的法子,倒是有一个,把下面的水填满,此问题也就解决了。”遁地鼠说。

    “那就快去请翻江龙来,他可是运水行雨的高手。”娜娜有些急了。

    “他能运水行雨,我也能啊,何必舍近求远呢?”出洞蟒挑理了。

    娜娜笑了笑:“那我们就干吧。”

    遁地鼠负责打井,出洞蟒就负责灌水,忙活了起来。水是注下去了,可和以前的却没法相比,被蟾蜍精喝走的水,可是半点都没有受到污染的。

    说来也巧,正赶上蟾蜍精口渴,钻到地下喝水。遁地鼠与出洞蟒觉得不对劲,那水灌到了地下,瞬间就不见了。便顺着水流的方向,一路找来,望见蟾蜍精在那里吸水,什么事都明白了。遁地鼠把上帝的神铲打出,正中妖女的嘴巴,疼得她哇哇直叫。

    妖女抬头来看,见遁地鼠和出洞蟒到了近前,捂着嘴恼羞成怒地骂道:“两个该死的,我今天非活吞了你们不可。”只见她现出原形,四肢一伏,张开大嘴,猛地吸起水来。

    遁地鼠和出洞蟒,一下子被吸过去,转眼就到了妖女的嘴边。遁地鼠急中生智,把手中的神铲一晃,变大变长了许多,正好卡在那货的嘴里。两个紧紧地攥住铲子杆,总算没有被吸进那货的肚子里去。

    妖女的嘴,张又没得张,闭又没得闭了,有些慌张起来。遁地鼠心想,正好就机把铲子无限变大,把那货的嘴撑爆算了。还没等她付诸行动,妖女那长长的舌头,伸出来舔两个。吓得遁地鼠什么想法都没有了,和出洞蟒慌忙逃出妖女的嘴巴,飞到地面上来。

    蟾蜍精的嘴,被遁地鼠弄破了,鲜血直往下流。她更加地恼羞成怒,跟着飞出地面,拿出旱鬼的法器就照。出洞蟒取出上帝的火石,反手祭出,直奔妖女。两件法器相撞,金花朵朵,光芒一片。只听得巨响一声,妖女被震飞出去,不敢再战,借机而逃。

    娜娜带着嘟嘟羊赶过来,正好与接应蟾蜍精的瘟魔、黄蜂精相遇。双方没啥话好讲的,娜娜奔着鬼头而去,嘟嘟羊直取黄蜂精。娜娜有金冠护体,且又是不死不灭之身,丝毫不怕鬼头的疫虫,与其战到一处。而黄蜂精发出来的火兽,丝毫伤不到嘟嘟羊,气得直叫。

    嘟嘟羊见妖女黔驴技穷了,笑着道:“你忙活了半天,我领教你法器的厉害了,不过是稀疏平常而已。你该歇一歇了,让我来展示一下法器,看你这个玩火的,是否能够玩动它。”说完,顺手一抛,上帝的法鼎就势而出。见风就长,越来越大,晃晃悠悠,红光一片,越来越旺地向妖女就去了。黄蜂精虽然手中有件出火的法器,可她本身却是怕火的,急忙后退,向瘟鬼靠拢。

    而此时的瘟魔,被娜娜缠住,化风化雾地躲着上帝的大印。那宝一会变成七个,一会又合在了一起,总是不离鬼头的左右,把其忙活得上气不接下气。瘟魔不敢有丝毫的大意,没心顾理黄蜂精。

    蟾蜍精被遁地鼠和出洞蟒追着绕圈跑,万般无奈,把刚刚喝下去的水,又都吞了出来。滚滚的洪水,平地就有两米多厚。给几个妖物逃跑创造了机会,扎入水中得以脱身。

    遁地鼠大显神威,只见她把上帝的神铲一晃,使其变大。与此同时,她的身子也变大了许多,双手持铲,大头朝下地旋转起来。不一时,通往地河的一个大井就地而成。那水从四面八方聚来,滔滔滚滚地直灌而下,就像江河奔向了大海一般。

    黑鲤精正在一处河中,望见瘟魔带着两个妖女打那里路过,悄悄地跟了上去,摸到了几个新找的住处。

    高米尔得到黑鲤精传来的消息,迫不及待地就要动身。黑鲤精说:“大王莫急,我们既然已经找到了他们的藏身之处,也不怕他上天入地地再飞了。好好地商量商量,看如何一击就中地把他们放躺下。”

    魔鬼因为此货曾经投靠到白脸狼的门下,心里还系着疙瘩,极不耐烦地瞟了妖兽一眼:“你心中有上好的路子?”

    黑鲤精撅撅着嘴,靠上去几步:“我们上几天也曾搭到了他们的影子,可拿人家毫无办法。我想啊,同样的错误,不可再犯,拿不出一套可以制服他们的手段,千万不可去惊动他们。”

    魔鬼一听,觉得很有戏,眼睛刷刷地亮了起来。他拉住黑鲤精的手,来了很友好、很亲切的热情:“你放心大胆地讲,到底有什么好的法子。”

    黑鲤精受宠若惊,眼睛里含着久久不被人重视地怀才不遇的委屈泪水,喉咙里打着结,用颤颤巍巍的声音说:“大王何不用以前对付虫鬼的那个法子?”

    魔鬼想了一下,只因为平时损招用的太多,一时想不起来到底是哪一招了。把脑袋轻轻摇了一下,微笑着说:“近来的事情太多,把我的头都搞大了,混浆浆地什么都想不起来。你说,到底是哪个法子?”

    “就是下酸雨的法子啊。”黑鲤精凑上前来一步,“大王想想看,那虫鬼怕酸雨,这瘟鬼肯定也怕。他身上的疫虫,随时都往出发送,上次在雨中还游的挺起劲。如果在酸雨中游不起来,我们便可近得鬼东西的身边,对付他也就易如反掌了。”

    魔鬼把手一拍:“好,就按你说的去办。”

    瘟魔与两个妖女正在一个山洞中休息,魔鬼如幽灵一般悄无声息地到了。只听他一声长鸣,尖溜溜地笑道:“瘟道友,你还好吧,我又来看你来了。”

    蟾蜍精与黄蜂精听到高米尔的声音,立马跳了起来,拿着宝物冲出了山洞。瘟魔跟在后面,尿唧唧地随着也出了山洞。

    魔鬼对两个妖女说:“你们跟着这鬼东西,东跑西颠、居无定所地,有啥意思呢?不如再回到我的身边,有吃有喝有住有玩的,该有多好,又多么惬意。”

    “我们想是想啊,可有蜘蛛与蜈蚣那两个在,就什么都不敢想了。要不这样,你把她们两个撵跑了,或是干脆处理掉,我们就回到你身边。”蟾蜍精这般回答。

    黄蜂精也嘤嘤地道:“是啊,只要你能做到上面的那两点,我们就回到你的身边。”

    魔鬼尖溜溜地一笑:“简直是笑话,我看你们跟这鬼东西在一起,可能被染上某种疫病了,满嘴说的竟是胡话。”指着瘟魔,“你们不同于他,这东西令我太伤心了,死一万次都丝毫没有裕富。我看你们还年纪轻轻地,给他做陪葬,有点心疼舍不得。”

    “你的小心计,昭然若揭,谁都能看得清楚。”瘟魔尿尿唧唧地往前挪动了一下身子,“即便能骗得过天下所有人,但却骗不过我去。你想用此法子,使我们的阵营分裂,接着便想方设法夺走两个妹妹手中的法器,然后再送她们到一个该去的地方去。就像你送走了以前那些个所有的鬼头一样,我说的没错吧?”

    魔鬼见瘟魔说出了自己暗自盘算的所有心里所想,再也不必要费口舌了,一声长鸣,带着手下小妖跃身而上。鳄鱼精起在空中,舞动着水鬼的双锤,弄来了满天的乌云,下起了瓢泼大雨。蜘蛛精与蜈蚣精早就准备好了,一人手里拿着一件魔鬼的法器,满满地兜着的全是高浓度的硫酸,伴着雨水纷纷而下。

    我们再看那瘟鬼,身上的疫虫全被淋湿了,无精打采地连站都站不住脚了,打着绺地贴在身上,萎靡的根本就发不出去。如此,可把瘟魔急坏了,尿尿唧唧、哭哭唧唧地想,真是步步有坎,前脚刚卡了个跟头,后脚这又跌了个前势。可他却哪里知道,魔鬼为了对付他,煞费苦心地可没少琢磨事啊。

    蟾蜍精与黄蜂精见瘟鬼身上的疫虫发不出去了,心里惊慌起来,边用法器护住身子边往下退。瘟魔手中握着他的那个法器断后,只见他用手掐着那兽的尾巴,使其上身游动着去咬高米尔的小妖——谁靠近了就咬谁。那物也往出吐了不少疫虫,只是可惜,都被酸雨冲到地上,动弹不得。

    黑鲤精不怠慢,对嘴吹起海鬼的神号。人人脑胀眼突,五内翻腾。蟾蜍精与黄蜂精无法忍受,捂着耳朵飞身急退。瘟魔情急之下,什么都不顾了,把手中的法器一抛,尿尿唧唧地叫道:“我让你睁着眼睛瞎吹,咬死你,咬死你。”那物变大了许多,张着大嘴,游动着朝黑鲤精而去。

    此时,听到一声狼嚎,一直没有露面的白脸狼出现了。扬手抛出金线,缠住了蟾蜍精与黄蜂精手中的法器。嘴里念动着咒语,瘟鬼的那游兽变得越来越小,最后化成原形,落到了她的手中。

    瘟魔几个的法器,转眼间一个都没有了,发了疯似地来抢。凯特的棒山,懒猫的斧海,以及鳄鱼精的火石刀、电光剑都一起砸来。谁也不敢再向前,只能顾命要紧,一步三回头,恋恋不舍地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