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 > 擒魔记 > 《擒魔记》第三百五十六节:一姐地位
    这一仗,白脸狼独领风骚,一人夺得了三件法器。“黑寡妇”、“火蜈蚣”、蚊精,都身前屁后地跟着,生怕一不留神看不住母虫,就会在眼前化掉了一样。

    母狼知道几个的心里所想,故意不理不睬拿着她们。这并不是说她小气,实是以前几个阴奉阳违地并没有真心地恭敬过她。谁又不是二百五,眼睛里总得装点东西不是,平时拿人家不当回事,到求人的时候,又是哥又是姐的,那怎么能行。母狼就是想趁此机会,树立自己在妖女心目中真正的威信。

    白脸狼若无其事,一天到晚不哼不哈的,与往常一样地吃喝拉撒睡,与往常一样地日观太阳夜望月亮的。可几个妖女却等不及了,因为东西就揣在母狼的怀里,和自己就咫尺相隔。眼巴巴地看着,哪个心里能不着急啊!特别是那蜘蛛精与蜈蚣精,都成了热锅上的蚂蚁了,坐也坐不住,站也站不住地直打转。两个去求高米尔,让其在白脸狼面前为自己美言美言,把东西好还给她们。

    魔鬼盘算了两日,同白脸狼说:“如今我们人和心马和套地都归到了一处,成了一家人,也就不要分什么你的我的谁的了。一家人我也就不说两家话,我兑现了当初向你许下的承诺,把姐妹们都归你统一调配了。那么,你也得做出个表率,像个真正的姐姐。而一个真正的姐姐,真正受到她们翊戴和打心里尊重的姐姐,是处处都为她们着想的,是处处都爱惜体恤她们的。这一点我相信你能做到,你肯定能做到,你就是她们心里那个受到尊重地真正的好姐姐。”

    魔鬼一张嘴,就给白脸狼飞来了个高帽子,一下子戴在了母狼的头上。他虽然一句都没提那法器的事,可明白人一听就知道他的意图是什么。白脸狼心里,这么多年来,别人不了解你,我还不了解你吗?你把尾巴一撅,我就知道你要往出拉什么粪蛋子,绕来绕去地干什么呢,有话直说不比什么都好。这也正是两个性格上的差异,一个喜欢兜弯子,一个喜欢直来直去。

    魔鬼见母狼没什么反应,就继续往下忽悠:“那神火罩和火器本来就是黑妹与火妹的,你还给她们。这是你作为一个姐姐应当做的,也是你作为一个她们心目中真正姐姐必须做的。要知道,这是你与她们拉近关系,得到她们更加尊重的大好时机,像你这样聪明的人,怎么就不知道很好地利用一下呢?”

    高米尔嘴里都泛起了沫子,滔滔不绝地还要往下说,被母狼打断。她把眼睛稍微睁了睁,用手挼搓着自己那一头好像被火燎过的黄发,白不呲咧、毫无血色的脸上,挂着一丝冷笑:“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以前你曾不止一次地说过这样的话。你说东西在谁手里,那就是谁的,没错吧?如果我理解没有错的话,以前在鬼头们手里,那就是属于他们的,后来到了各个姐妹手里,也理应属于她们。那么,现在到了我的手里,就应该属于我了。我是这样理解的,也不知道正确不正确,你帮我分析一下好吗?”

    魔鬼心想,原来你在这里等我呢,很不自然地呲牙一笑:“我是说过这样的话,可到哪个河,就得脱哪个鞋,具体的情况,就得具体对待,不能一概而论,那样不乱套了吗?”他睁着小狐狸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白脸狼,“不管说话也好,做事也好,都要有双重标准。对自己说的做的,是一个标准,对别个说的做的,那就得用另外一个标准——等同起来的事情,永远都不存在。让别人如何说话,如何做事,那是用来约束他们的,万万不可用来约束自己。要么,怎么突出与他们的不同呢?怎么会有我们想象中的那些自由呢?与别人一样地丝毫没有突出的地方,与别人一样受到约束地毫无自由而言了,那是一个王者应该做的事情吗?”他的眼睛一闪一闪地放着光芒,“我是说,作为一个王者,就应该有不同一般的地位,就应该有不同一般的待遇。那才能显示出他的尊贵,才能显示出他不同的身份与地位,才能显示出他的与众不同。这个你懂吗?这个你明白吗?”

    “原来是怎样啊,那你的意思是说,那些法器不管以前在谁的手里,只要是落到你的手里,那就是你的了。如果要是落到别人的手里,也不是属于那个人的,是吧?”白脸狼翻着眼皮问。

    “意思大同小异,有点差不多,可也不完全正确。落在我手里的法器多了,可我并没有握着不撒手,全都分发了下去。”高米尔把双手一摊,“我一个都没有据为己有,你看我拥有了哪一件,不全都交给妹妹们了么!”

    “那你的意思是说,我手中的这几件东西,也都得交给她们了?”白脸狼又问。

    “最起码我是这样认为的,不知你是个怎样的想法。”魔鬼依然瞪着闪闪放光的狐狸眼睛,充满了无限智慧地望着白脸狼,像是如他说的那般去做,才是最聪明、最睿智的不二选择。

    白脸狼笑了笑,对高米尔说:“我一点都不稀罕这些破玩意,对我又丝毫不起作用。我的心思,你应该明白的,要想取回法器,让她们亲自同我来说。何必劳烦你的大驾,绕来绕去地怎么讲也讲不清楚呢?”

    高米尔一听,明白了母狼的意思,心情大好,高高兴兴地说给蜘蛛精和蜈蚣精。两个妖女也挺高兴,心想,该低头的时候就得低头,该供奶奶的时候就得供奶奶,一同去找白脸狼。

    两个一见白脸狼,全都跪在了地上,“黑寡妇”首先开了口:“我们是姐姐一手带出来的,却不知天高地厚地对你有所不敬。还望姐姐大人有大量,不要与我们一般见识,别计较那些鸡毛蒜皮的琐碎小事,还像以前那样地对待我们好吗?”

    蜘蛛精刚说完,蜈蚣精就说上了:“我们都知道错了,望姐姐高抬贵手,放过我们。以后我们就听姐姐的,你让我们往东,我们绝不会往西,你叫我们打狗,我们绝不会撵鸡。”

    杀人不过头点地,白脸狼见两个态度挺诚恳,笑着道:“妹妹都说的是啥话啊?我们姐妹一场,是多大的缘分,我怎么会小气到你们说的那种程度呢?上两天得到了两件东西,本来都是属于你们的,却被那两个贱货夺了去。我这还没倒出时间还给两个妹妹,今天正好你们来,那就物归原主吧。”把东西从怀里掏出来,交到两个的手上。

    蜘蛛精与蜈蚣精手里攥着各自失而又得的法器,喜的眼泪都流了下来。头磕的山响,千恩万谢,并指天指地发下了毒誓,一生一世效忠白脸狼,唯她马首是瞻。

    白脸狼见两个脾气全没了,已经被自己摆弄得服服帖帖,柳顺条杨的了,便打发她们去了。望见跟着两个身后来的蚊精,还老老实实地跪在那里,就问:“你有什么事吗?”

    这是在明知故问,蚊精细声细语地道:“虽然我不是姐姐一手带出来的,但我对姐姐的敬重,丝毫不比别人少上半分——那是打心里就有地不折不扣的敬重,自认没有什么地方对不住姐姐的。”

    白脸狼点点头,只是用鼻子哼了一声,并没说什么。蚊精便继续讲道:“我被大王派到瘟鬼的身边,不用别个说,姐姐也知道为了什么。可那鬼东西一直很小心,关于法器的半点信息,都不肯往外透漏。恨我白白地搭了那么多年的身子,连个毛都没捞到。姐姐也不妨看一看,你与大王身边的人,还有没法器的了吗?”

    白脸狼忙把妖女拉起来,满脸堆笑地说:“原来妹妹就为这事啊,怎么不早与我说,不就是一件东西吗?”既慷慨又大方地把瘟鬼的法器,交到了蚊精的手上,并毫不吝啬、毫不保留地传给了她使用的秘诀。

    既然一件事情,是你一定要做的,那就痛痛快快、麻麻利利地一步到位。不能如橡皮筋那般抻抻拉拉地没完没了——痛痛快快的慷慨,总比抻抻拉拉的慷慨好一些。白脸狼当然知道怎样把一件慷慨的事,用再也不能慷慨的形式,表现出来了。既要淋漓尽致地充满感情,又不能让人看出任何虚情假意的做作。经其如此一弄,把个蚊精喜得不知怎样感谢才好了,激动得眼泪汪汪,声音颤颤巍巍变了形状,语无伦次地再次表达其的忠心与敬重。

    白脸狼利用此次机会,把几个还不太顺服的妖女,聚到了身边,紧紧地攥在手心中,巩固了一姐老大的地位。

    接下来,白脸狼与蚊精两个人,利用瘟魔的法器,把狐狸崽子们身上的疫虫,全都解除掉。恢复了正常,与真正的人没有什么两样了,便又送回到他们生活的圈子中去。